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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二叔说的宝贝吗?”唐歆有些失望。
看出唐歆不信的意思,唐晙揭了瓶塞向她展示了其中的白色粉末,又比划着手指略有炫耀之意的说道:“歆儿你别不信,只要这么一指甲盖,准保让人对你一心一意的,若能加入酒里,喝进去效果更好,嘿嘿,二叔就是靠这宝贝,让我那十多···”
看唐晙的夸耀语气不像作假,唐歆眼放精光,无心听自家二叔的“辉煌战绩”,趁他话说得热闹失了防备,劈手便想抢到铜瓶。
唐晙也算知道些唐歆秉性,早已有了防备,巧妙一闪便避过了她的偷袭,口中不满道:“歆儿,说好你只看看的。”
“二叔,你说要帮我的,你那儿还有那么多,便分我点吧。”
“不行,这不是你们女儿家能用的东西,二叔今天说走了嘴,给你看就已经是不对了。”唐晙说着塞回了软塞,就要放回怀中。
唐歆急了,见软语相求无用,自己的三脚猫的功夫本就及不上二叔,若是让他将“宝贝”放了回去,那真是半点没有抢到的可能了,当下更是出手凶猛。
两叔侄你抢我躲的功夫,遥遥一声“将军”传来,唐歆知道自君逸羽答应西武公主的婚姻后,自己这心事府中无人支持,为了让逸羽哥哥“回心转意”抢二叔宝贝的事她自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这一犹豫的功夫,唐晙身形一闪便已摆脱了她的纠缠,“歆儿,有人来了,不闹了。”唐晙匆匆将铜瓶塞入怀中,大步出了梅亭,“永寂吗?可是有军务?”
唐歆恨恨跺脚的功夫,却惊喜的发现二叔与自己一番打斗弄乱了衣服,铜瓶匆忙间没放稳妥,自他怀中滑落,掉在了亭前雪地中,而二叔走路颇快,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中,他全没发觉异样。
眼底暗暗偷笑,唐歆见唐晙远走,隔着重重梅枝只隐约看他在与另一人说话,绝对不会注意到自己,这才悄悄上前拿了雪地中的铜瓶,“让你不给我,还不是被我拿到了!”又回梅亭桌畔取了袖中丝帕,念及唐晗“指甲盖”的话,唐歆本只揭盖倒了一点白色粉末,可想到二叔方才小气得可恶,又怕量少了逸羽哥哥喝不出效果,她一抖手又大大倒了一堆。
小心将丝帕包拢,放于怀中,又将铜瓶送回了它之前砸出的雪坑,再度坐回梅亭的唐歆,手掩胸口,触到“宝贝”所在时,说不得心中如小鹿乱撞。“倒得好像有些多了,别二叔回来发现了,要不我还是先走吧。”这般想着,唐歆正要起身,却听唐晙焦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歆儿,可看到二叔那宝贝了?”
唐歆被吓了一跳,强自镇定,白了唐晙一眼,“你又不给我,刚刚自己收起了的,怎么又来找我要。”
唐晙无奈摇头间恰好瞟到了阶下铜瓶的闪光,“呀!掉这了!肯定是我刚刚走得太急了。”
见唐晙揭塞确认的动作,唐歆脸色微变,但想那足有多半瓶,少了一星半点,二叔哪能一眼看出来。“找到就好,你自己拿好了,别回头不见了又赖在我头上。”
“怎么会呢。”唐晙如此一句,还是忍不住犹疑的举了铜瓶,“不过歆儿,你··二叔这宝贝刚刚掉这了,你真没看到?你不会偷倒了吧?”
“哼!”唐歆见被猜中,怕自己瞒不过去,装作生气起身,“二叔你不相信我,我不和你玩了!”
“哎,歆儿,二叔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东西真不是女儿家能用的。”
“知道了”唐歆撇嘴,头也不回,“娘亲要我学刺绣,我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她知道又该说我了。”
“那你慢着点,不着急,你娘怪罪下来二叔替你说情,没事。对了,歆儿,说了半天,二叔还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呢,说出来二叔好帮你想别的法子啊。”
唐晙头一句还得了唐歆的摆手,后一句却只追随着火红少女的背影,散落在了凛冽的冬风里。
唐晙回到梅亭桌边,桌沿有一丝白色粉末的痕迹,他拿手抹了,嘴角溢出了一缕邪笑,回想着铜瓶中那道不易察觉的刻线,他的眼底,是更甚亭外风雪的寒意。我的好侄女,别说二叔不疼你,倒了那么多,你那心上人必是得将你爱得死心塌地,恨不能将你揉进骨子里了,只是不知你这完璧之躯初经**,能否承受得住!父亲,你这宝贝嫡孙女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华西武的联姻大计又如何,你这当爷爷的怎么能让她因为得不到一个男人而郁郁寡欢呢!儿子这,也是顺着你爱孙之心的一片孝心呢!到时候,您,必会惊喜的!
唐晙抬头,梅园东南的红须朱砂入眼,雪地晶莹映照下的满梢红梅,是血一样的鲜红。便在这样魅惑的色泽里,他眼中的阴寒渐去,扩大成了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注:卫国公唐劭的儿子此前提到过不止一次,如【第44章】
第151章()
君逸羽自腊月二十夜的宫宴一醉后;满心苦闷来不及排解;便被扯入到了无休止的忙碌中。
君逸羽身为王府嫡长孙,此番到得年关,翼王似是要让唯一的嫡孙把十年缺席的年节礼都补上来,祭灶祭祖祭神,样样都是仪式众多的大礼;直将君逸羽好几番折腾。加之君承天与和兴帝雷厉风行;虽然各自接受了翼王府和易清涵的意见,考量君逸羽“年幼”和“孝道”;将成婚之日延期到两年后;但两国联姻成好;定亲大礼的诸多仪程也实打实的压在了君逸羽肩头。
便在这样的苦闷忙碌中;君逸羽在翼王府与家人渡过了十年相别后的第一个年关,进入了天熙元年。
往年到了年三十,不是君承天他们微服出宫,便是翼王府人入宫,王府和天家同过除夕早已是不成文的惯例,京中人尽皆知。只是今年,许是为了显示两国再交秦晋之好的迫切心愿,大华荣乐郡王与西武灵毓公主的定亲礼成之日,选在了议亲事成后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也是承天二十五年最后一个黄道吉日——腊月二十九。如此,到得过年那天,君逸羽与易清涵已经正式成为未婚夫妇了。依照未婚夫妇婚前不得相见的规矩,大华天家大年夜在大华宫以国礼宴请西武皇家父女共迎新年时,君逸羽是不能参加的,翼王府也因为他的缘故没与天家共渡新年。同样的理由,天熙元年正月初一元日和初七人日的宫廷大典,君逸羽也因为易清涵在场而无需出席。此一厢定亲帮厌倦繁文缛节的君逸羽省去了三次麻烦,也不知他幸欤不幸。
“叔母,念书给我听吧。”渐渐离了年关和订婚的忙碌,初九这天,君逸羽再次趴在了舒园主楼的桌子上。有易清涵在京,巧遇之机渺渺也让他没了出府的兴致,婚事压在心头,一个人看书也难免烦闷,练武是个好选择,可这正月的寒天,便是他想在外练武,职责在身的陵柔也不会允许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陵柔今天去济世堂打理羽记的账目去了,不过回来知道了也够她念叨的,还是算了。于是,君逸羽找上了长孙蓉,她的声音,是让他宁心安神的好法宝。
“想听什么呢?”知道君逸羽自责于易清涵的事,这些天心情都不算太好,长孙蓉并未如往素般逗弄他。
“随便吧。”君逸羽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
与前两天一般无二的回答让长孙蓉轻轻摇了摇头,安排丫鬟去,回头留意到了君逸羽衣摆上多出的一条黑线,走近才认出是一根动物的毛发,“又去给争飞洗澡了?”
“是啊,这两天出太阳有些化雪,它在马场上跑得脏兮兮的,又不让别人碰它,没办法,只能又是我伺候争飞大爷洗澡啊。”
旁人近身争飞便会扬蹄伤人,许诺放它自由的君逸羽没奈何,年前在百忙之中偷空带它出城,解了它身上的马鞍马辔等一应马具,驱它离开时它自己倒不肯走了,还自发跟君逸羽又回了王府。君逸羽只得任争飞在王府马场自在,许它想走走就,它倒好,从此扎根马场,每天不时撒欢儿跑,可怜大华的荣乐郡王爷因它“卖身西武”,还要隔三差五去伺候它沐浴!君逸羽郁闷之外,怨念十足。
长孙蓉掩嘴,房内的丫鬟们亦是偷笑,君逸羽不满的撇了撇嘴,“你说争飞它怎么又不走了呢,别是看我为它卖了身,它于心不忍了吧。”
君逸羽孩子气的话惹得长孙蓉心头好笑,又觉用“卖身”之语说大华与西武的联姻不妥,终是唤了声“阿羽”作提点,心尖缠上了一丝阴影。
“唉,我知道。”君逸羽轻叹一口,“不走就不走吧,我许它自在,任它随时离开便是了,世上哪有绝对的自由。”
“阿羽”,君逸羽的话一语双关,说马,也说人,长孙蓉眸染关切,思量着劝慰之语。
见不得长孙蓉为自己担心,正好拿书的丫鬟回来了,君逸羽起身接过,递到了长孙蓉面前,扬了个不以为意的笑意,“没事,不说这个了,念书给我听吧。”
“好的。”抛却感情,仅以理性判断,长孙蓉知道,争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大华荣乐郡王与西武灵毓公主婚约的见证,是此次两国联结好的见证,意义非凡,君逸羽放走它是不合适的。它竟然自己不肯走,唉,自在如阿羽也逃不过宿命吗。想到萧茹说与自己的应对,长孙蓉为君逸羽庆幸,父母的支持加她的女儿真身,面对这样的婚约,她能走,也该走。听嫂嫂说,大哥为她计划的是江州?江州,真远呢。长孙蓉心头浅叹,书页翻动间,她轻轻将它们掩埋得不着痕迹。
听长孙蓉读了一盏茶功夫,喝茶休息时有舒园的管事姑姑进来说阿贵来了。
“阿贵?”
“是,说是有大少爷您的帖子。”
君逸羽微奇。富贵吉祥作为他最近身的小厮,是有后院行走资格的,打听着寻到这来也不奇怪,可君逸羽闲人一个,又不爱与人交游,许浩轩中探花后中秋不久便外放为官了,唐晗这个时辰该在皇城值守,君逸羽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在年头来王府给他递帖子。“只怕是拜年的帖子,让他先替我收着就是了。”
“奴婢也这样说,可阿祥说不是,须得少爷您亲自看上一看。”
“哦?那便让他进来吧。”
看清请帖时君逸羽险些失手将茶盏砸到了地上。
“阿羽,怎么了?”这一下,连长孙蓉也奇怪了。
君逸羽举了帖子,眼神殊为怪异,“你知道这是谁的帖子吗?”
长孙蓉摇头,“谁?”
“唐歆!她竟然也用上帖子了!”
君逸羽的大惊小怪引长孙蓉生趣,想到年底马球赛那天后“唐家大小姐中意荣乐郡王”说法已不仅仅是民间流言,长孙蓉正想提醒君逸羽,君逸羽已自行摆手,“阿贵,去回绝了,说我近日无空。”
“少爷,采依告诉奴才,唐小姐说你不去的话她便一直在那等你,直到等到你为止。要不,少爷您就去一趟吧?”
想唐歆的脾气还真做得出,惹急了打上府来都是可能的,君逸羽有些头疼,斟酌半响终是无奈点头,“好吧”。
“阿羽真要去吗,灵毓公主还在玉安呢。”
长孙蓉的话让君逸羽哭笑不得,知道是周围一堆丫鬟伺候着她只能拿这种话提点自己,可这,搞得我跟妻管严似的!“没事,她约我在醉仙楼,我那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