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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红事白事”的话,君逸羽眼色微变,计算时日,再过两天可就是重阳节,是他生日了!可别真让这人不幸言中了!沉吟一瞬,君逸羽终是招手着赵杉安排人回京报信。长孙蓉不擅骑马,君逸羽一出山路,便为她改用了马车。如此,虽是赶路,但到底比不得单人单马快,还是着人先行一步报个平安的好。
见赵杉回来,该听的也都听到了,君逸羽放下茶盏便准备起身,却听赵杉恭声一句“小姐”,回头望去,却是长孙蓉来了。大堂酒客话说得热闹,君逸羽倾耳搜寻想要的信息去了,竟也没留神到她的到来。
“好了?我定了雅间,想来酒菜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
“不急”见得君逸羽眼中似有丝晦色,长孙蓉摇头间坐到了她身侧,“刚刚听到了些什么?”
君逸羽点头,低声将薛家满门抄斩的事说于了长孙蓉。
早有预料的长孙蓉心下并不惊讶,了然间轻轻道:“阿羽,为政之人深谋远虑,陛下和太上皇非是情绪使然下不计后果的人,薛家满门抄斩,不是你我之事那么简单。”
讶然睁眼,君逸羽微一寻思,又偏头看得长孙蓉的宽慰眼神,随后释然笑了。“嗯,我们去吃饭吧。”
“好”
卫南客栈兼营酒家,规模不小,一楼大堂,二楼雅阁,三楼客房。
在店家的带引下上得楼来,将入雅阁时,君逸羽下意识的看了眼栏杆处的二楼小厅,却是一幕纷争入眼。
“美人,还在这弹什么琴,丢了这小杂碎,跟爷走,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公子请自重!”
“嘿,美人别害羞嘛。”
“哇——哇——”
“放手。”
“放开她!”琴案后被调戏的女子背上背了个小小婴孩,此刻被惊吓得啼哭不止,以至于女子被人强拉之后不能也不敢太过挣扎,君逸羽见了,三两步上前替她拧掉了“魔爪”,“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公子。”女子后退道谢间已迫不及待的解下了背袋抱过了背上婴儿,“彦儿乖,不哭不哭。”
“哪来的小子多管···爷今天不和你们计较,不和你们计较。”醉眼迷蒙中正要对君逸羽放狠话的男子,见赵杉带人满脸不善瞪了过来,酒劲稍微去了些,转口嘟囔间灰溜溜的退走了。一看就有些来头,为了这么个娃都有的半老琴女,不合算,不合算。
“多谢公子相助。”施礼道谢,依旧将孩子背于身后,女子抱了案上丝桐便要离去。
“姑娘请便。”目送琴女离开的背影,君逸羽微有些迷惑之色,酒家嘈杂,献艺一般琵琶用得多,用琴的真是极少见的,而且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眼看女子要下楼了,君逸羽终是试探着唤道:“苏师傅?”
女子不答,君逸羽却是注意到了她一瞬凝滞的脚步,几步追上前去,“苏师傅?你是苏宁秀苏师傅?”
“公子认错人了。”
近看琴女面貌,虽觉憔悴得厉害,但君逸羽仍将她与几年前那个琴技名绝江南的女子重叠了起来。“苏师傅,你不认识我了?”想到自己少年身躯一长一个样,君逸羽一拍额头,“啊,苏师傅,你不记得我,当记得我师姐的,我师姐叫易清涵,她曾经向你学琴的。”
“你是···小羽?”
“是我”见苏宁秀认出了自己,君逸羽弯眼笑得漂亮,“苏师傅你还记得我。”
“嗯”
“苏师傅你怎么会在这?”疑问间见得苏宁秀肩头冒出的小手,君逸羽又笑了,“苏师傅,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他爹爹呢?”
“是”苏宁秀侧头见了孩儿的小手,露出了一丝爱怜神色,却在君逸羽的“爹爹”音中面色一冷,“他没有爹爹。”
君逸羽笑容一僵,分明记得她从良了的。如此,必是出变故了。也是,不然她怎么会在这卖艺呢。
“阿羽?这位是?”君逸羽暗恼自己的后知后觉,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言语的关头,原是静候一侧看君逸羽“行侠仗义”的长孙蓉行了过来。
“啊,这位是苏宁秀苏师傅,我曾跟她学过琴艺。苏师傅,这是··家姊。”
“苏师傅好。”
“赵小姐好。”
君逸羽向长孙蓉解释起赵秦赵杉的来历时,自然说到过羽记,长孙蓉也知道了君逸羽在外一向化名“赵羽”,此刻因着君逸羽“家姊”的介绍,被他的旧识称作了“赵小姐”,长孙蓉也不奇怪。她是隐约听得君逸羽与苏宁秀的对话,特意过来解围的,此刻不用君逸羽暗示,便替他提出了共餐叙旧的邀请。
苏宁秀念及负心人,自觉失控之下对君逸羽这半大孩子说话过了,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加之眼前这位大家闺秀,淡然宁和气息下的善意也让她生不出半分拒绝,犹豫半响,竟是允了。
眼看苏宁秀被人请进了雅间,店家恭敬告退,啧啧称奇。原是看过路的这对孤儿寡母可怜,许她入店献艺,赚些盘缠,没想她竟认识这般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唐昭,章勇庄王。嘿嘿,武而不遂曰庄。
呼,好了,过渡章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苏宁秀的线埋在这了马上要用的。
看到女皇党的朋友频频冒头召唤女皇,唔,我女皇陛下威武,扶风觉得她挺有存在感的啊,没有正面戏的时候,侧面提得也不少吧。好吧,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女皇就得出场。
注:江南名妓苏宁秀,前文有提及,见【第86章】
第135章()
“刑部史尚书贺翼王世孙寿!”
······
“定国公府贺!”
“卫国公府来贺!”
······
“阳城侯祝世孙寿!”
“延平大长公主府贺!”
“长平大长公主府贺!”
······
一道高过一道的响亮报号声;让翼王府内外的看客们忍不住啧啧称奇。眼看翼王府的郡王妃小世孙受刺失踪二十多天,都该准备后事了;谁想它这快要挂将出来的挽联白绢竟又生生被薛家满门的血给染了回来!淳安郡王妃和世孙齐齐平安而归不算,还恰来得及继续操办世孙爷的生日宴!端得是洪福托天!
此一番有惊无险;翼王府却借之声威大展;昨儿才匆匆发出去的生辰帖子,今儿达官显贵争相来贺不算;傲慢皇亲也来了不少;连大长公主们都不例外!四月间唐老公爷的六十大寿怕也比不得吧!翼王府这一回却是实实赚了个“人财两得”啊!
定国公的潘家;受薛家姻亲牵连,受挫不小,竟然也来贺寿了。还有襄城侯与翼王世孙中秋夜有过不快;如今还禁足在府上,长平大长公主府却也派人送了寿礼来。这大华朝,论尊贵能比过这高宗皇帝嫡生公主的,延平大长公主勉强能算一个,真论起来,也就皇宫那几位了,想陛下和太上皇也不至于大张旗鼓的来给小辈做寿,这尊客都来齐了,怎么还不见寿星呢?好大的架子!
注意到今日翼王府内帮忙操持的宫人,多是皇宫中略有头脸的面孔,暗暗吐舌之间一众来客倒也敛了些不满。翼王府人丁本就不多,两个出事,惊病了两个,再加出外搜救的淳安郡王还没来得及赶回来,能出来顶事的也就世子一个了,独木难支,也难怪皇宫来人帮办。想那小寿星昨儿才脱险回来,时间仓促间,今儿怕是还没准备好吧。看这阵势,天家和翼王府的交情是太上皇那的,不想这新皇登基,两家亲善不减反增啊。别说,圣上那说不准,但素闻太上皇将这世孙亲孙儿似的待着的,没准他老人家今儿还真能跑王府来。
王府来客想来“还没准备”好的寿星,此时却是一觉睡饱,将将转醒。睡眼惺忪间,君逸羽也不睁眼,却是抬了胳膊直接躺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
听得“噗嗤”一笑,君逸羽惊得坐起,对上萧茹的温柔眼眸,全身放松,“娘亲,你怎么来了?”余光轻瞥,君逸羽已知道那忍俊笑声出自萧茹身后的珠芸之口。必是看到我伸懒腰了,轻笑间君逸羽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睡好了?”坐上床沿,萧茹抬手,为君逸羽理了理睡散的头发,还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
喉口微凝,“娘亲,你前番惊虑,尚未病愈,怎的来了不叫醒我,就这么等着呢。”
“就是想来看看你,羽儿平安回来,娘的病便没事了,放心。”
君逸羽忍不住倾身抱住了萧茹,“娘亲放心,孩儿是真的平安回来了,再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轻拍君逸羽肩头,萧茹低声呢喃,似是安抚,似是自语。
“羽儿既是睡好了便早些起来吧。”拥抱有顷,萧茹轻轻推开君逸羽,向后招了招手,“王府的贺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去正院给你爷爷奶奶问疾问安,你也该出去谢客了。你皇爷爷说要来给你送生辰礼的,想来也快到了。”
珠芸早已偷偷抹了几把眼泪,见得萧茹示意,侧行让出路来,眼圈暗红的陵柔步上床前,托盘举过头顶,跪地道:“祝少爷福寿安康!”珠芸也跟着跪献祝词。
侧耳隐约听到了院外热闹,正自心念“皇家效率”的君逸羽,回神先是一讶,随即接了陵柔手中呈放衣物的黄花梨清漆托盘,扶了她一把,对她们笑道:“珠芸姑姑和陵柔还和我来这些吗,快些起来。”
“谢少爷。”
触上紫色吉服上的精细针脚,萧茹笑赞,“是陵柔的手艺吧,有心了。”君逸羽亦赞叹于其上精巧的福寿祥纹,华美喜气之余却也不失清朗,想到昨日回府时陵柔红肿的眼睛,君逸羽更是感动,待人真好,这只怕又是多夜辛苦吧。
由自家娘亲帮助着穿戴好了衣服,梳洗之时君逸羽关心道:“对了,叔母呢?她可起了?”
“你叔母一早就起了,在后院招待女眷呢。”
“这么早,赶了这么些天路回来,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今儿府上这么多人来,也就少爷你凡事躲清闲,能安睡到这个时辰。”珠芸忍不住笑道。
君逸羽吐舌。王府诸事俱有安排,一向无需他插手,他也被惯得没了帮忙的觉悟。倒是他自八月二十出云受刺起,野外安歇时需得时时警惕,有赵杉等人随行护卫后,连番赶路亦是辛苦。身躯疲累,在外紧绷着倒不觉得,甫一回家,竟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实是好些年没有的事了。
君逸羽张口再要问些什么时,却是房檐铃铛响得急切,知道这是有要紧事求见,陵柔来去接引消息的功夫,君逸羽抓紧时间洗漱完毕,待得陵柔入内回禀上来,却是来了圣旨。
食指指心,君逸羽瞪眼,“圣旨?给我的?”
萧茹也是讶异,却是催促道:“羽儿,快些出去,别让皇差久等。”寿诞之日给羽儿的圣旨,想想也不会是坏事。
君逸羽点头,平素他与君承康君天熙只做亲人相处,并不着意守太多规矩,可今日宾客盈门,圣旨自然怠慢不得,面子上的事情他必是得做足的。既然只是指在我名下的圣旨,娘亲还病着,倒也不用着急出去。这般想着,君逸羽也不耽误,辞别萧茹,当即出了羽园。
一路家仆“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