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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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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之下,高启什么都领悟了。

    听见动静的人抬眼朝他看过来,熟悉的眼眸却无往日熟悉神采,也无爱恋依赖。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又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她脸上那丝笑意,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犹如齑粉般轻易被风给吹散了,遍寻不到踪影。

    高启的嗓子哽住,一时间总觉得很难说得出话。

    但他到底开口了,将屋里的宫人悉数屏退,独留他和半坐在床榻上的人。

    气氛不对,众人退下得非常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皇后娘娘醒来了是好事啊。

    房间里没了别人,也陷入一片沉寂。

    高启犹似被钉在原地,挪不动步子,一双腿好似灌了铅,沉重无比。

    他们遥遥的看着对方,谁都没开口。

    不说,一样万语千言,两个人心里都有数——这一切已然变得不同。

当时明月在(十)() 
苏禧比高启先一步移开眼。

    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垂着眼掀开锦被从床榻上下来;与他行了一个礼。

    高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态度疏离和他行礼请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嗓子同样是哽着的;以至于他一下子很难说得出话。

    沉默之中;整个屋子里,一种微妙且不安的气氛蔓延着。高启立在门口处,不说话不动作;而床榻旁的人便始终维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好半天,他才抬了脚。

    高启一步一步走到了苏禧面前,此时此刻;他已十分确定和肯定;眼前的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一场突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昏迷;让她了解到了一些事。

    “青青”高启沙哑的喊她;声音里透出疲惫。

    与此同时;他伸出手;想要去将她扶起来。

    手指方才碰到苏禧的一片衣角;高启的手被她躲了开去。

    她声音克制道:“谢陛下。”自顾自起身。

    高启手臂在虚空中顿了顿;指尖残留丝绸的触感,可什么都没抓住便被收回来。

    该说一些什么,要说什么;脑子里太混乱。

    他低下头看她;眼前却好似被蒙上一层纱,于是一切看得不真切。视线所及处,恍惚中出现大片大片令人眩晕的光,迷迷瞪瞪中,他以为自己才是梦中那个人。

    也许,其实是他之前做了一个好梦。

    现在,不过梦醒时分,所有的一切恢复原状而已。

    尽管生出这样的想法,高启偏偏清楚知道,这些不是梦。从前的那些,和现在的这些都不是梦。它们真实的发生了,无论他想接受或是不想接受,都不会改变。

    “陛下,臣妾做了一个梦。”最后,还是苏禧先开的口。

    高启应了一声,问她:“是什么梦?”

    苏禧低垂着头,小声回答:“臣妾梦到了,陛下日复一日的厌弃臣妾,看到陛下看臣妾的眼神,全是厌恶。在那个梦里面,母后仙逝后,陛下废了臣妾后位。”

    “臣妾有陛下的孩子,陛下不想要,他最后没有能来到这世上。在这个梦里陛下心里眼里始终只有别人可明明不是这样,陛下明明待臣妾那么好”

    苏禧一一说着他们前世的种种,慢慢至声音哽咽:“臣妾梦到,发生很多事,而臣妾最后为了救陛下丢了性命。不过一个梦,当不得真的,却不能说服自己。”

    “臣妾记得,有一次,臣妾和柳淑妃闹了矛盾,因为两匹上贡的蜀锦。若是按照规矩,柳淑妃尚且无资格享用,唯有臣妾可用,但陛下却把东西给了柳淑妃。”

    “那个时候,陛下斥责过臣妾,心胸狭隘,竟为两匹蜀锦刁难柳淑妃。可这事没有过去几天,陛下忽然来凤央宫探望臣妾,好言好语,还赏赐许多珍宝”

    苏禧一句一句的说着,高启脸色也越难看。

    但她没有因此而停下,依然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继续说了下去。

    “彼时臣妾一度以为,是陛下明白了臣妾的心,晓得臣妾受过的委屈,想要对臣妾好了,可当真这样一回事吗?在这个梦之前,其实臣妾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可是梦里,臣妾看到了臣妾看到,便是在臣妾和柳淑妃因蜀锦闹矛盾的那次之后,在一个清早,陛下冷汗涔涔的惊醒了。陛下摸着自己的心口,像因为什么事而感到不可置信。”

    “原本到了这个时候,臣妾还是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直到回想了起来,陛下是从那个时候忽然间对陛下很好,冷待柳淑妃,便好像明白了。”

    高启一张脸泛白,对苏禧说的话,只觉得一个字都无法反驳。浑身的血液,仿佛一寸一寸凉下去,心口钝痛,脑袋里像有石子在磨,丝丝缕缕的痛意不断滋生。

    “臣妾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比较聪明?”苏禧忽而抬起头,望住高启的一双眼睛,半晌后,自嘲一笑,“可是臣妾不想自欺欺人,不想被当傻子。”

    “若陛下是因为臣妾救陛下一命,才对臣妾好,那臣妾情愿不要。”眼泪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倔强的迟迟不肯落下,“臣妾以为,陛下真的记得隆恩寺。”

    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声音在发抖,高启心也跟着她的话颤了颤。他的一颗心好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好像被埋进雪里冰冻,到最后却只剩下刀割般的疼。

    高启没有说什么,一把将苏禧抱在怀里,坚硬的手臂感觉得到在颤抖。他低头,在她的耳边反复说着同样的一句,不过五个字:“青青,对不起。”

    苏禧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也没说话。她脸埋在高启的胸前,泪水滚落,浸染他身上一件明黄龙袍。似惊惧、似惶恐、似伤心,她痛哭出声,整个人在发抖。

    预想过情况真真切切发生了,高启已束手无策。他想挽回一切,知道不是易事。不敢强迫她,小心翼翼讨好,放低姿态,盼着她早一日的原谅,原谅他的错误。

    然而,终究不一样了。

    自此之后,她见到他,再没有了过去的亲密,剩下客气、疏离和相敬如“冰”。

    高启不想逼迫她,也舍不得逼迫她。她不想见他,他便轻易不在她的面前出现。她说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他便给她时间,只交待底下的人要把她给伺候好了。

    那一日,她在他怀里哭泣,哭成那个样子,高启觉得,自己以后都没办法忘记。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如此伤心,更不会遭遇这些。在她面前,他是个罪人。

    听到夏源禀报说,和太子在一起时她心情都不错,他稍微安心了。今时今日,高启体会到,自己能给他们母子的太少了。于是,他努力打起精神,励精图治。

    宫人们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晓得的,唯有看到的这一些,便是陛下和娘娘关系一下子不好了,互相不理睬。春竹和秋棠心里都开始着急。

    “娘娘”春竹谨慎开口,“陛下方才过来了,在殿外站了站,又走了。”

    苏禧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几乎没反应。

    春竹和秋棠对望一眼,又说:“娘娘,为什么不去请陛下进来?”

    苏禧默了默:“那就请陛下进来吧。”

    春竹和秋棠闻言愣住,一下子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禧吩咐道:“让小厨房备一桌酒菜。”

    距离昏迷醒来已经过去两个月,这一段时间,高启想来很难熬。苏禧没心没肺,这两个月过得并不差。经历过了生产的身体,现在也恢复一个七七八八。

    依照苏禧吩咐的,小厨房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送到了屋里。到这时,被苏禧派人去传话,说请高启到凤央宫来的小太监也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自然是高启。

    苏禧特地沐浴过,略施薄粉,身上穿一件月白挑金线遍绣牡丹曳地长裙,鬓间的红宝石蝴蝶金簪子是从前高启上次的。高启走进来时,她已经在桌边坐下来了。

    房间里没有宫人,高启身后也无其他人跟着,因而一开始便这里只他们两个人。这两个月来,他没有能好好的看过她,此时远远望着,竟是觉得她美到了极点。

    高启一时看痴了,立在原地忘记了动。

    苏禧出声请他坐,方将他惊醒,这时,他才走到桌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小太监到勤政殿传话,说她请他到凤央宫来,高启说不出的欣喜和激动。来的一路上,他有很多想法,猜着她是不是想通了,也猜她是不是愿意原谅接受他了。

    直到看到她的这一刻,高启觉察到了不对劲。虽然她面上表情不似之前那样的客气和疏离,但是他依然感觉得出来,她没有真正对他卸下心防,她不怎么轻松。

    高启坐下,苏禧执壶,替高启斟酒,又替自己斟了酒。

    她将一杯酒送到高启的面前,一杯留给自己:“臣妾先敬陛下一杯。”

    话音落下,甚至不等高启端起酒杯,苏禧已一饮而尽。因为她一反常态,尤其是现在这样,他越觉得确实不太对劲。她请他来是为了什么,他一时间却猜不透。

    苏禧替自己又斟满酒,冲高启笑道:“陛下,今天只说高兴的事。”她动手把酒杯塞到了高启的手里,而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一下,“再敬陛下一杯!”

    高启垂眼看一看被塞到手里的杯盏,这期间,苏禧又已喝下一杯。他轻轻皱眉,眉头转瞬松开,之后没有说话,仰头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像苏禧那样。

    两个人沉默中初次对饮了起来。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一些东西,此时被抛在一边,谁都没有去提。

当时明月在(十一)() 
推杯交盏;醉意朦胧。

    一杯又一杯温酒下肚;一盏盏六角琉璃宫灯散着清冷的光。

    高启深邃的眸光瞧着身旁的苏禧;明明没有说什么;心情却不断低落。他而今是体会到了;心思不在一处;哪怕坐得这么近;也感觉那个人是遥远的。

    苏禧知道高启在看她,她嘴边淡淡笑意,目光落在杯中酒;无声无息,便又将一杯酒饮尽。她手中把玩白瓷杯盏,颊边碎发轻轻别至耳后;脸上笑容忽然变深。

    “十三岁那一年;在隆恩寺初遇陛下时,臣妾便已将陛下记在了心里。”苏禧含着笑开口;提及旧事;“只那时;不知陛下的身份;也以为永远不会再见面。”

    高启侧眸;看她以手支颐;歪着头也在看他。酡红的脸颊,雾蒙蒙的眼,嘴角的笑容晃眼;他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脸上流连着;贪婪一般的,舍不得移开。

    “到后来,有次臣妾随母亲入宫,面见母后。陛下那会儿正好也去请安,在那时听到陛下的声音,臣妾便知道了。知道那个时候,那个人是陛下。”

    苏禧依然和高启追忆往昔:“再到后来,母后一道懿旨传到周府,臣妾竟得幸成为陛下身边的人。那时候多高兴,一整夜不敢睡,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高启随着她的话,想象着青春年少的她,怕一切都是场梦,于是不敢合眼,独自对着月光一遍一遍的确认。他心中闷堵,知道自己真正的错过了。

    那个时候,她是真正爱他。

    他看不到,或是并不愿意去看到,甚至忽视她、冷落她,对她一点也不好。

    话到了这个地方,苏禧停了下来,只是又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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