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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千晴,也觉得脸颊滚烫。他怔怔地看着临子初,忍不住用唇亲了亲临子初的掌心。
临子初也不躲,等千晴亲了两下后,转而用干燥的手掌抚摸千晴的脸颊、额发。
“为什么?”
千晴眯着眼睛。
他仍旧是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山壁前,巨网内。但方才焦躁到发狂的情绪已然烟消云散。
“因为……”千晴道:“师尊为人刚正,极有分寸,轻易不插手其他仙尊弟子之事。大哥,你目前隶属玄英仙尊,我师尊却将你同我一同惩罚,显然已经把你当成徒儿一样。他对你,同对我一般无二了。只是师尊转念一想,你似乎也没有犯什么错误,所以才会将你的手脚解开。”
临子初点了点头,觉得千晴所言果真很有道理。
被凤昭明仙君罩在巨网下,临子初却没有丝毫反感,不仅如此,临子初的胸口更是仿佛有暖流淌过。
“哈哈,”千晴有些狼狈地躺在临子初腿上,笑道:“既然师尊知道我想早日迎你入门,那么他定然不会挡在我前面阻拦。大哥,你且看着,师尊的好事不远了。”
临子初轻轻抚摸千晴的头发:“你是说凤昭明仙君与连珑玉仙子的婚事?”
“有可能。”千晴迟疑了一会儿,犹豫道:“……可能是连珑玉仙子,也可能是百忍宗主。无论是谁,为了你我婚事,师尊都会尽快做出选择。”
临子初感叹道:“凤仙君如此对你,自是没有辜负东昆仙主了。”
转眼间,已过两日。
荒凉孤寂的山峰上,有白头红爪的飞鸟嘎嘎飞过。
千晴蹲在巨网边,唇齿翕动,不一会儿,便从口中发出了极其类似鸟类的鸣叫声。
叫声婉转动听,很快便吸引了正要飞过坐忘峰的红爪飞鸟。
那两只鸟儿扑打翅膀,落在山壁上,好奇地歪着头望向千晴与临子初。
千晴双手、双脚被缚,此时欣喜道:“乖鸟儿,快过来,帮我解开这张巨网。”
那鸟儿眼神灵动,似乎能够听懂千晴言语,闻言,果真跳到网上,用鸟喙啄咬罩住千临二人的巨网。
那巨网看上去灰不溜秋,毫无灵气的模样。然而一旦被飞鸟触动,便有隐隐金光闪现,与之抵抗。
越来越多的飞鸟聚集在巨网前,扑打翅膀,将千临二人圈圈围住,几乎形成了一堵白墙。
群鸟在山壁上啄了半天,也没把巨网怎样。
千晴看得急躁,奋力挣扎。
捆住千晴手脚的绳索却越来越紧,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他心想:“师尊对我和大哥的手段了如指掌。这些日子,我二人用尽手段,也无法解开这捆仙绳。
“还有一日,便是演武盛会开幕仪式。难不成,我当真无缘此次盛会不可?”
“够了。”无奈之下,千晴驱走飞鸟,与它们告别后,极其沮丧地靠在临子初身上。
“大哥,还有一日,便是演武会了。这里荒无人烟,鸟不拉屎,没人过来帮忙。我们逃不出去,这可怎生是好?”
这两日千晴不分昼夜,不断地尝试着,想要离开坐忘峰。
临子初把千晴的努力看在眼里。作为千晴最亲近的人,临子初当然知道,千晴是多么期待这次演武会。
他轻叹一声,道:
“……说不定明日凤昭明仙君便会将我二人放了。他那样疼爱你,总不忍心让你在这里煎熬。”
“不,”千晴焦躁道:“师尊他,是真的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凤昭明仙君对待千晴无微不至,抚之若兄,教之若父。
然而,大概是千晴的幼年经历太过悲惨,这也导致了凤昭明看管千晴过于严格,不愿放手让他历练。
譬如,千晴相信,凤昭明一定不愿意让自己参加演武会,因为他不期待千晴能取得荣耀,他只希望千晴能够平安。
距离演武会,只有不到三个时辰了。
千晴双手双脚被捆住,只能蹦跳着,来回在巨网中走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千晴越发急躁,眼眶都有些红了。
“阿晴,你过来。”
临子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了想,他朝千晴招了招手。
“嗯?”
尽管千晴此时心情恶劣,听到临子初唤他,千晴还是跳了过来,倾身贴到大哥身边,问:“怎么了?”
“阿晴,我有办法,也许能让你我离开此处。”
话音甫落,千晴就惊喜道:“真的?是什么?好大哥,快告诉我。”
还有三个时辰,便是演武会的开幕式。
此时四洲仙宗弟子定然已经齐聚演武峰,宣榭堂。
千晴心中急切,可想而知。
临子初微微摇头,道:“不过,我不知此法是否有用。”
千晴急切道:“暂且一试。”
“嗯,”临子初道:“这个方法,也只有现在使,才有可能成功。”
听了这话,千晴不由一怔。
什么方法,只有临近演武会开始时,才有可能成功?
第173章 第 173 章()
没等千晴询问; 就见临子初抬起手,忽然从身后摸出一块雕刻着六角雪花形状的令牌。
众所周知,正阳仙宗有四位仙尊; 分别是青阳仙尊,朱明仙尊,白藏仙尊; 以及玄英仙尊。
不同的仙尊座下弟子,佩戴不同形状的令牌,用以区分彼此。
譬如白藏仙尊麾下弟子佩戴令牌上雕有浑珍图案; 叶柄细; 扇叶长。而玄英仙尊麾下弟子的令牌则雕有雪花形状,瓣有六角,晶莹剔透。
临子初手中的令牌; 正是玄英仙尊座下弟子的标志。
临子初道:“仙宗将令牌发给弟子,除了标识外,还有求救的作用。每枚令牌; 捏碎之后; 仙尊都能感应到。”
仙宗弟子; 保命手段众多。可若当真陷入绝境,无法逃脱,那么捏碎令牌; 便能获得救助。
凤昭明考虑了千晴与临子初所有的传音手段,用巨网形成结界,不让千晴传信引人来到坐忘峰。但凤昭明却绝不会也无法禁住令牌的传信神通。
千晴先是一喜; 道:“好极,原来大哥手里也有雪花令牌。”
千晴曾经见过仙宗其他师兄弟佩戴令牌,知晓这令牌的作用。
可他自己本身隶属于朱明仙尊,也就是逝去的东昆仙主曾经的夏之一脉。由于东昆仙主仙去,朱明仙尊暂缺,所以千晴本身并没有这种令牌,被困时就不像临子初这般,能想到这里。
但他很快又是一怔,道:“若捏碎这枚令牌,便是玄英仙尊知晓此事?”
“嗯。”临子初点了点头。
真说起来,三位仙尊里,若能将白藏仙尊唤道坐忘峰,将千晴与临子初救出,是最好不过之事。
毕竟白藏仙尊老来得孙,对千晴着实看重,爱逾性命。
若是唤来青阳仙尊,就略显逊色。这位仙尊瞻前顾后,谨慎怕事,救千晴之前,要仔细考量凤昭明是否会发怒。青阳贵为仙尊,也不认为凤昭明是颗好拿捏的软柿子。
至于这玄英仙尊,无疑是最末的选择。
皆因这位仙尊性情十分古怪,恣意任性。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不感兴趣的事绝不沾染,哪怕是一个眼神也懒得看过去。
千晴犹豫道:“再过三个时辰,演武会就要开幕了。三位仙尊忙于接待四洲修士,玄英仙尊能抽出身来帮忙吗?”
临子初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玄英仙尊可能会来……”
“此话怎讲?”
“如果三日前,我捏碎令牌,”临子初右手弓起,手掌合拢,将令牌握在掌心,他道:“阿晴,你觉得玄英仙尊会怎样?”
千晴想了想,道:“他肯定懒得理会。”
“是的,”临子初道:“他不仅不会理睬,反而还会将这当成凤昭明仙君交给我们的考验。若你我无法逃离坐忘峰,那么即便我们没有出现在演武会,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千晴严肃的点了点头。
玄英仙尊的性格,是有些冷漠无情的。
在他的眼中,只有有意思的人,和没用的人。
有意思的人,无法通过他的考验,就转变为无用的人。
“现在,却不一样了。”
临子初右手猛然用力。
白玉般的手指将令牌折成两半后,仍在不断施加力度。
坚硬的令牌也不堪重负,发出犹如骨骼碎裂的声响。
咯咯——
不一会儿,那令牌就在临子初的巨力下碎成渣子。
临子初张开手,碎渣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他道:“这几日,玄英仙尊碍于自己的仙尊之位,不得不疲于接待四洲修士。现下恐怕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千晴“嗯?”了一声,有趣道:“确实如此。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让玄英仙尊找到借口出来遛遛,他恐怕都会答应。”
“正是。”临子初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功德峰、襄和峰。
此时此刻,也只有玄英仙尊能请来帮忙了。
阿晴那样盼望着参加演武盛会,临子初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失望。
擎天之柱,玄英仙殿。
有一银袍修士,盘膝端坐于瑶台上方。
他个子极高,身材瘦削,貌比好女,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眯眼望向台下站着的众多年轻修士。
那些修士皆尽来自正梧洲,乃是擎天之柱其他仙宗内,实力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正是这样的天资英才,方有资格拜见玄英仙尊。
此时,这些天之骄子,正仰着头,一脸兴奋地望向玄英仙尊,盼望着仙尊开口教导。
“大道难踏,难追,难求。”玄英仙尊上下两唇极薄,微笑时唇角几乎能贴到耳垂,“我辈修士求仙问道,决计不能忽略基础。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日,本尊便来向各位,讲解定身阵法要点……”
坐在下方的这些天骄,当然不知玄英仙尊讲座时敷衍的态度,他们只觉得这仙尊讲得十分有道理,各个听得聚精会神,生怕漏听了仙尊所说的一个字。
玄英仙尊微笑着,眼神却显得薄凉。
他将台下众人一一扫过,心中道:
“这人资质尚可,但性格懦弱,丁等。”
“资质极差,心性不稳,无可评论。”
“刀法一般,眼神讨厌,戊等。”
“无可评论。”
“无可评论。”
面上微笑的玄英仙尊,在内心深处抱怨:“实在是,太无趣了啊!”
站在玄英仙尊身旁的,是玄英仙尊座下大弟子,刁拙仙君。
刁拙仙君跟随玄英仙尊多年,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见到师尊如此表情,刁拙上前一步,挥手道:“今日仙尊身体疲乏,不便再接待众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说着,竟是直接开口赶客了。
这刁拙仙君,为人刚冷强硬,六亲不认,在四洲中都是出了名的。
哪怕有弟子不情愿,想说声:“玄英仙尊还没有讲完。”
可看到这位仙君的冷面,还是把牢骚吞到肚子里。
众修士极不情愿,哄哄闹闹,不想离开。
直到玄英仙尊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确实有些疲倦,而且刁拙仙君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弟子才无奈走出玄英仙殿。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