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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坐在一旁雕花圈椅上,沉默不语,俊脸上一片阴霾,却不是因为顾澜依摔东西,也是因为于式微当上将军一事。
他在父皇面前,猛夸于式微带兵勇夺兵书一事,本是想巴结于式微,然后攀上寒江月那棵大树,为自己以后争位之路铺路。
却没想到父皇会欣赏她,考验她,让她在文武百官和三军面前展现雄才大略一面,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她为将。
这是何等的荣耀,大云朝第一女将啊!
她于式微再聪慧,再有谋略,可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区区一个深宅女子,妄图染指沙场,可笑,可笑至极!
顾澜依砸完最后一个花瓶,气的一下坐在了上官墨的旁边,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一抹愤愤不平,“王爷,难道就任由那个女人上阵杀敌?我大云从未有过女子带兵杀敌的先例,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这么做啊。”
若是吃了败仗还好,若是打了胜仗,那她岂不是一飞冲天,与寒江月一同权倾天下?
到时候,再想对付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上官墨眼底有些犹疑,思索了一番后,猝然起身,坚定道:“本王绝对要让于式微知道,她到底是承了谁的情,才有今天这一步!”
说着,他朝着门外走去,顾澜依起身跺脚大喊道:“王爷,王爷,你去哪里啊?”
“本王有要使,你先用膳!”
上官墨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敏亲王府。
彼时,于式微吃了些百里夫妇做的饺子,正跟他们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就见管家刘叔来报,“王妃娘娘,靖亲王求见。”
于式微看了一眼百里夫妇,不咸不淡道:“那我先去了,含烟,点翠,看茶!”
“是小姐。”
于式微在客厅接待了上官墨,他一身靛青色蟒袍,风尘仆仆,面色带着一抹不悦。
而于式微戎装已褪,穿着一袭红纱,挽着松垮垮的发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请坐。”
上官墨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于将军,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父皇欣赏,封为统领三军的先锋将军?”
于式微撩了撩裙摆坐了下来,吩咐身后的管家刘叔,“刘叔,你先下去。”
刘叔躬了躬身子,道了声‘是’,便带着婢女们全部退了下去。
于式微这才道:“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想说,若无本王在父皇面前美言,你根本不可能当上将军,你该谢谢的人是本王。”
“哦?”于式微挑了挑眉梢,一双深不见底的漂亮眼睛里闪过一丝好笑,“王爷,自己上门讨要感谢,可不太值钱哦。”
上官墨眸色一紧,认真道:“于将军,俗话说的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千里马再好,若无伯乐,终究只是一个普通马匹,派不上大用场,本王于你有伯乐之恩,你该报答本王!”
“报答你……”
于式微咬了咬这三个字,勾了勾唇,淡淡道:“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你?”
第316章出征西凉()
上官墨看着于式微眼底的漠然,心下一凉,觉得不太妙,她莫不是不想承他的情?那他岂不是白做了一番嫁衣?
不行,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让她捡了便宜!
他今天必须将她拉上他的船,让他们夫妇支持他!
想到此,上官墨立马换上了一个笑脸,拱手道:“于将军言重了,将军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就算没有本王,也必然风华绽放,艳惊天下!”
于式微笑了笑,脸上既没有被夸赞的羞赧之色,亦没有有恃无恐的骄傲之色,一片泰然从容,“王爷谬赞,本将军此番御前封将,仰仗皇上提携之恩,当然,也要谢谢王爷提点之情。”
什么?
提点?
他的恩到了她的面前竟只成了提点?
提携和提点虽一字之差,可是意思却相差了一大截!
她这是不想承他的情了……
哼!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就上他的船的……
上官墨思绪飞转,面色深不可测,诱惑的语气说道:“于将军,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于式微眸色闪了闪,一副饶有兴致模样,“王爷所指何事?”
上官墨见她眼中终于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光彩,心神一动,以为她对他所说之事感兴趣,便凑近了些,低声道:“将军,江山如画,不想得到?”
于式微脸上蒙上一层狐疑,眼神之间透露着‘你什么意思’的深意。
上官墨到了此刻,也不愿再跟于式微周旋,直奔主题道,“将军,太子殿下性情温良,不适合执掌天下,本王身为他的哥哥,理应为他担下此等重任,若是将军识时务,投明君,将来这万里江山,共享又何妨?”
识时务,投明君?共享万里江山?
于式微嘲讽一笑,如此大逆不道之话都敢跟她说,无非就是想拉她和江月成为他的同盟,为他争权夺位的血路上,再添一道坚固的屏障。
可她却还记得去年,上官九幽将她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一回,就是上官墨,一把火险些将她和太子烧死。
不管她有没有在他的算计之内,那把火,统归是他派人放的,她和他之间是有血仇的!
既是血仇,自然不共戴天,何谈同盟一说?
简直痴人说梦
“靖亲王,可还记得一年多前,东宫上阳殿的走水一事?当时放火的暗卫应该晓得上阳殿里不止太子一人,可还是放了火!”
幽幽的声音像是密云之中流光瞬息的闪电,一直打到了上官墨的心尖之上,危险丛生。
上官墨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了,竟然知道了!
怪不得怎么也不肯承他这份情,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仇人!
“于将军,本王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于式微站起了身,淡淡道:“兴许是误会了,我乏了,明日一早便要出征,就不送王爷了,刘叔,替我好生送送王爷!”
说着,于式微转身往外走,却被上官墨一下叫住,“于将军,你真的不考虑?本王背后有顾家和周家两方势力,而太子,却只有叶家,权势悬殊,将军难道不想成为大云朝第一女元帅?”
于式微回过头来,目露熹微,“第一女元帅?听起来是挺威风的,不过……绝不会是靖王殿下封赏的!”
潜意思就是,他绝对当不上皇帝!
说罢,已经步履坚定的离开了前庭,上官墨心中气急,却不好发作,只得愤愤离去。
夜,是夜,月黑风高,更深露重。
于式微刚熄了灯躺下,就听到外面洛清风低声说道:“小姐,皇后来了,要不要见?”
“皇后怎么会来?”呢喃间,于式微披了件织锦披风,点着了灯火,才淡淡道:“请她进来吧。”
外头狂风呼啸,拍打着窗纸,发出啪啪轻响。
打开门的一瞬间,狂风随着叶皇后一起进入房间,带来一阵寒冷气息。
只见叶皇后一身宫女打扮,身着还披着一件粉色斗篷,遮着头,不仔细看,只以为是那个宫里的宫女呢。
于式微打躬作揖,恭敬道:“末将见过皇后娘娘。”
叶皇后听到她自称末将,心底就一阵来气,说当上将军就当上将军,出门一趟,是踩了狗屎么?
越想越气,叶皇后一正脸色,满眼嫌恶道:“于式微,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本宫也不跟你虚与委蛇,放了华儿,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于式微眼眸垂落,长长的眼睫毛像是鸦翅一般覆在眼窝,让人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许久,她抬起头来,眸色里闪过一丝疲惫,“她已经死了。”
“死了?”
短短五个字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叶皇后的心上,将她整个人劈的七荤八素,面色失常,“死了……怎么会死了……不,没有,本宫感觉到她还活着,还活着呀……”
叶皇后说着说着一下瘫坐到了地上,一把扯住了于式微的衣角,苦苦哀求道:“于式微,本宫知道有许多地方对不住你,但求你放了华儿吧,她没死,我知道她没死……”
于式微低头看着她泪如泉涌的模样,心底忽的泛出一丝酸意来,弯腰将她扶了起来,鬼使神差说道:“你回去吧,便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太子才是你的儿子,是你成为皇太后的倚仗。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难免会引起太子和皇上的怀疑,偷龙转凤一旦大白于天下,届时,漫天腥风血雨,你就算是以死谢罪都不够啊,叶氏九族都会为你所铸下的大错买单,上千条人命,真的是你愿意看到的情景?”
叶皇后眸子一僵,隐隐流露出些许的不甘心来,狠狠的揪住了于式微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哀求道;“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如何忘记?于式微,你从没有享受过生母的疼宠,难道就不允许别人拥有这份迟来的疼宠么?你根本就是嫉妒华儿,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于式微,只要你将华儿还给本宫,本宫可以认你做干女儿,以后绝对不再跟你对着干!”
于式微没想到叶皇后竟然会这般低声下气的求她,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心底某处‘咔擦’一声裂开了,微微的疼痛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她别过头去,坚定道:“我说过,我与她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她败在我的手中,是她的夙命,你若执意为她报复我,我亦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介意将当年一事捅出来!”
说完,于式微又平静的说了一声,“夜已深了,娘娘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洛清风,你送送娘娘。”
叶皇后恨毒的盯着于式微的后背,暗暗咬牙,在心中起誓:于式微,若你有命回来,本宫定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翌日寅时一刻,天还未亮。于式微便穿着一身鲜红铠甲,骑着宝马飞云,来到了校场,带领三军,出征西凉!
而同一时刻的朝堂之上,南疆八百里急报传来,南诏国联合南疆众部落,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再次陈兵边关,以为三皇子白云深讨公道之名,讨伐大云朝!
而另一个重磅消息则是突厥国大汗赫连卿突然暴毙,上官九幽撤回了侵犯大云边境的兵马,转攻突厥国,吞并之心,昭然若揭!
这两个消息像是平地惊雷,炸的满朝文武百官乱成了一锅粥,议论纷纷。
“这南诏怎么会突然陈兵边关?不是下了休战书了么?”
“还说什么为三皇子白云深讨公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白云深跟大云朝有什么瓜葛?”
“下官听说了,好像是南诏三皇子白云深先对敏亲王妃下了尸虫蛊毒,敏亲王妃一气之下,将白云深的心生生剖了出来,所以南诏才会再次发兵。”
“尸虫蛊毒?天呐,听说那是古楼兰皇室第一秘蛊,母蛊唤醒,万虫噬心,生不如死,若真是如此,那此事也怨不得敏亲王妃了。”
“依下官看,此事原错在白云深,是南诏不明事理!”
“下官也这么认为,不过下官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突厥的大汗怎么说暴毙就暴毙了?上官九幽那个反贼用兵如神,当初又从我大云朝带走五十万兵马,对付现如一盘散沙的突厥,无疑是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若是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