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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一禀明。”
“皇上,三年前,我父亲沈耀奇被弹劾通敌叛国,并在沈家搜到了数封与突厥来往的书信,还有一张京城防卫图,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一百三十口啊,只有小女一人逃了出来。”
“小女不甘心,不甘心我沈家蒙此天大奇冤。”
“我父亲他忠心耿耿,一心报国,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是您的儿子上官晔嫁祸的呀,我父亲发现了他与漠北雍王赫连城来往的书信,信中意图皇位,通敌叛国!我父亲心惊胆颤,便好心去劝上官晔,却被他和唐国公反咬一口,落得满门抄斩之罪啊皇上,求皇上为我沈氏一族做主……”
皇帝听罢一阵动容,心底愈发沉重,“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沈离夏止住了哭声,从怀中掏出了厚厚的一沓书信,双目通红道:“皇上,这是上官晔和突厥雍王赫连城来往的书信,皇上一看便知。”
一沓厚厚的书信呈到了皇帝的面前,每一封都是上官晔亲笔所为,字迹尚可模仿,可那印章落下的印泥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因为那是皇家专用的青屿山印泥。
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脑袋嗡嗡的响,他又要失去一个儿子了么?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
大理寺少卿卢明达拱手道:“请皇上为沈氏一族沉冤昭雪。”
文武百官齐齐跪了下来,“求皇上为沈氏一族沉冤昭雪!”
皇帝沉默了片刻,倏然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上官晔嫁祸前太傅沈耀奇,罪大恶极,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沈氏一族蒙冤而死,朕错之,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愿予他死后哀荣,传朕旨意,追封太傅沈耀奇为一等公,沈氏满门为忠义烈士,沈氏遗孤,不畏生死,勇气可见,封为诚义郡主,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
“退朝!”
“恭送皇上……”
沈离夏呆呆的看着前方,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女儿为你平反了,你看到没有,女儿为你平反了呀……”
百官看着殿中央那个又哭又笑的女子,眼底一片悲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卢明达来到了沈离夏的面前,清秀的脸上带了一丝同情和怜惜,“离夏妹妹,恩师终于平反,他的坟墓也很快就迁入官陵,你不要难过了。”
沈离夏就着他的手起身,露出一抹牵强笑容,“我活着只想为沈氏平反,现在真相大白,我突然觉得自己活着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
“瞎说,你还欠我一个约定,还记得么?五岁之时,是谁说要当我的新娘的?”
“明达哥哥,你……”
“走吧,我要去祭拜恩师,不,岳父……”
敏亲王府
微月阁
寂静的院落里传来娓娓琴音和悠扬叶曲,琴叶合奏,奏出一曲凤求凰。
凤为琴声,缱绻深情,婉转追逐,凰为叶曲,翱翔九天,嬉戏缠绵。
一曲终落,荡气回肠。
门外的白溪这才敢敲门,“王爷,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里头传来低迷的声音,似是心情极好,“进来。”
白溪推门而入,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王爷端坐着,还保持着抚琴的姿势,而他的身旁,王妃娘娘一身红衣,明眸善睐,顾盼神飞。
两个都是绝世无双的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美得如同一幅画卷一样,画卷之中,珠联璧合,神仙眷侣。
白溪怔忡了一下,赶忙回神,“王爷,出了点儿小事。”
寒江月的目光黏在于式微的身上,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事?”
“回王爷,早朝之上,御史大夫呈上上官晔招兵买马收受贿赂的证据,上官晔本来已经贬为庶民要发配边疆的,谁知宫门口来了一个沈氏遗孤,跪钉板告御状,在金銮殿上为沈氏一族平反,状告上官晔通敌叛国。上官晔再次获罪,打入天牢,秋后问斩的,但是……官兵们去抓的时候,上官晔他……逃走了!”
“逃走了?”寒江月起身,声音拔高,“你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他竟然逃走了?”
白溪跪地告罪,“属下该死!”
“别说这没用的,马上给我找,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
“是王爷!”
白溪走后,于式微黛眉拧起,心中呢喃道:就知道上官晔那家伙绝不甘心就此死了。
“江月,我有事出去一趟。”于式微突然认真说道,说着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却还没走出一步,被寒江月拦住,眸光幽深的看着她,“你要出去干什么?”
“我有事!”
“你……难道要去找上官晔?”
于式微默然,没错,她是要去找上官晔,只有她知道他藏在哪里,她要找到他,决不能让他逃了,两世的仇恨,她要一笔一笔跟他算清楚!
寒江月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小心翼翼,“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于式微抿了抿唇,诚实回答道:“因为我想亲自动手,让他生死不能!”
寒江月眸底的紧张一下消散,脸上的小心翼翼也顷刻间变为如沐春风的笑容,将她搂在了怀中,吻着她的额头温柔道:“你在这儿等着,为夫定亲手将他奉于你的面前!”
第266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夜色如墨,月黑风高。
斑驳树影随着狂风摇摆,似鬼魅的爪牙,轻狂,放肆!
城西一间昏黑的破庙之内,上官晔被两个黑衣人死死扣着,正目光惊讶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子,他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将本王带到这里?”上官晔激动说道。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面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目光幽黑,声音诡异,“堂弟,两年未见,这就忘了堂兄了?”
什么?
堂弟?
他是……
上官晔眸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化为惊喜,“是你,是你!”
这两年来,他多方找寻都未能找到他,他一度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没想到今日却是他救了他!
“当初你救我出天牢,现在我救你出天牢,也是应该的,你们两个,还不放开他!”
“是,丞相!”
“丞相?”上官晔有些错愕,他竟然成了丞相?
“堂弟,大云你已经待不下去了,可愿随我去西凉?”
“西凉?你们在西凉?”怪不得他找不到他们,原来在西凉。
上官晔沉默了片刻,点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随你走!”
“嗯,你先走,到了西凉自然有人接应你,我还有事,等我办完那件事,再来追你!”
他要杀了于式微!
却还没走出两步,一道声音蓦然传了进来,清越如高山流水,“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
面具人眸色一凛,浑身杀气瞬间全开,一个闪身,飞了出去。
上官晔面色一沉,也急急的追了出去,待看清破庙外无数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后,大惊失色,这些人何时将他们包围住了?
面具人长剑一横,满身肃杀,凝重说道:“堂弟,你先走,我断后!”
上官晔摇了摇头,“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人再加上你的暗卫,兴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白溪拨开人群,来到了跟前,环着胸口冷笑道:“你们今日谁都别想走,动手,上官晔活捉,其他人,杀!”
话音刚落,破庙屋顶突然“刷刷刷~”冒出一帮黑衣人出来,个个手中拿着弓箭,立于破庙顶上,针锋相对与白溪他们对上。
白溪脸色一变,嘟囔一句,“这是哪帮哪派的?”
上官晔和面具人也震惊的看着身后突然就冒出来的黑衣人,对视一眼,“堂弟,他们是敌?”
上官晔眉眼如刀,冷冷道:“看着不像,他们的弓箭对上的全是对面的黑衣人,似乎在保护我们。”
“那我们走!”说着,面具人身形一闪,与上官晔从侧边逃走。
白溪一摆手,“杀!”
“嗖嗖嗖~”无数弓箭射了下来,密如牛毛一般挡住了白溪等人的去路,等他们挡完弓箭之际,上官晔和面具人早已翻墙离开。
白溪气的怒啐一口,“该死,追~”
对面的黑衣人一看白溪等人躲过了他们的箭矢且毫发无伤,不由纷纷跳了下来,为首的淡淡吐出一个字,“杀~”
白溪也冷喝道:“杀了他们!”
话音落下,刀光一闪,双方气势全开,瞬间火拼起来,白溪一个闪身,欲追上官晔,却被对方的头领给截住了去路,不得不耽搁下来对付……
而上官晔几人翻过破墙之后,便往西跑,这里离西城门很近,只要出了西城门,就可以逃出生天。只是现在城门已经下钥,唯有一条路可走,翻过城西的大云山,便可出城!
上官晔等人决定翻山离去。
眼看前面就是大云山,却忽然,一群乌压压的人马,横空出世,势如雷霆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人骑着白马,手中执着长剑,一身红衣在夜色中翻飞飘荡,发出“扑了~扑了~”的清脆声。
那身影何曾熟悉,于、式、微!
她真的没死!
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官晔往前一站,对着身边的人警惕说道:“她身后的暗卫武功奇高,我们要注意了!”
面具人发出一声冷哼,“奇高又怎么样?能挡得住我的火药么?”
上官晔面色凝重道:“于式微她善于用毒,只怕你的火药都还没发挥作用,已经被她的毒药给毒死了。”
面具人惊喝一声,“你说她是谁?”
“于式微!”
下一刻,银色面具被狠狠掷到了地上,那人丰神俊秀,只是此刻一双眼却迸发着强烈的恨意,恨恨的看向了对面马上女子,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我于任宏还没找她,她竟然自己先送上门了!”
说着,于任宏就要拔剑对上,却被上官晔也按住了,“堂兄不可轻举妄动,她要对付的人是我,你走吧,他日为我报仇。”
于式微冷冷的看着对面撕开面具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于任宏,没想到会是你!”
唐家满门抄斩之时,他和唐敏儿双双逃走,任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就知道终有一天,会再相见的!
于任宏眯着眼睛,额上青筋爆裂,恶狠狠道:“于式微,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我今日就将你这个妖女杀了,以慰父母亲在天之灵!”
“哈哈哈……”于式微仰天一声狂笑,“在天之灵?你以为就他们还能上得了天?现在只怕是在十八层地狱里永不超生呢!一个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毒杀别人,恶毒发指。一个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杀害亲女,何等薄情!就这样的人还在天之灵?真是可笑……”
于任宏脸色一黑,怒斥道:“那是你该死,我们于家家门不幸,才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妖女,王氏她不应该日日虐待你,她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你害了唐家,害了于家,害了我亲妹妹,现在又害我堂弟,我杀了你。”
于式微翻身下马,目光里全是不屑,“来啊,有本事就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