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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可怜的哭着要找妈妈。
老乞丐用一根竹条狠狠打了他一顿,直到把那个小孩打得不敢吭声,才恶狠狠道,“从今以后,你没有妈妈,你只有一个爷爷,那就是我!”
然后又问小孩,“你家住哪里?”
小孩楞了楞,然后用稚嫩的童声道,“汉州市广陵路阳光小区八幢二单元。”
现在的小孩,父母都会让他们牢记自己家的住址,以免走失。
老乞丐上去就是一通毒打,并恶狠狠道,“你听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是再敢说刚才那个住址,我就打死你!”
小男孩被彻底吓怕了,再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哭泣都不敢哭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淌着眼泪。
一名满口大黄牙的乞丐咧嘴笑道,“这小东西太干净了,得给他化个妆!”
然后,他就把烟灰缸拿起来,朝着小男孩头上倒去,紧接着,有用了一些吃过饭菜剩下的油往小男孩身上抹,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男孩。
然后从这天开始,火车北站附近就多了一个小乞丐,他的目光呆滞,充满胆怯,被一根铁链子拴在一根柱子上,前面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老乞丐给他编的苦难遭遇,老乞丐则守在旁边,冲着路过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
这个小男孩,此时本应该在幼儿园过着快乐的生活,他的世界应该是彩色的,他的生活应该是玩具和动画片,还有父母的宠爱。
他最拿手的,就是在大人面前用稚嫩的童声唱一首儿歌或者是朗诵一首唐诗。
但是现在,他被人用铁链拴在柱子上,跪在地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早已没了神采。
小乞丐的加入,果然让业绩提升不少。
但是老乞丐似乎还不满足,有一天,他喝酒醉以后,啃着一根鸡腿道,“不行,不行,还是太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与时俱进,现在都流行用残疾人乞讨,我们也应该效仿,不然就会被这个行业淘汰。”
说着,他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道,“他的胳膊应该被拧者,双腿也应该被拧成畸形,脸上再用开水烫一下。”
一名乞丐讨好的说,“这个交给我来办!”
然后走到那名小男孩旁边,俯下身,笑道,“小宝贝,走,叔叔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小男孩怯生生的伸出小手,然后被这名乞丐牵着进了一间里屋。
“等一等!”
这个时候,一名年轻乞丐突然站起身,冲老乞丐道,“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老乞丐道,“哦?什么办法?”
年轻乞丐道,“我认识一个买卖器官的地方,现在小男孩的器官最值钱了,一个肾就是几十万,还有肝脏,眼角膜,总之,卖下来肯定比乞讨赚钱多了。”
老乞丐眼睛一下就亮了,“你说的是真的?”
年轻乞丐点点头道,“我这就带他过去,那些人只认我,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跟着我。”
老乞丐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乐呵呵道,“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你现在就带这个小东西过去,要是卖上好价钱,我可以分你一部分,哦,对了,现在太晚了,怕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还是叫两个人保护你,你们一起去吧。”
年轻乞丐道,“好。”
待得年轻乞丐抱着小男孩走出去以后,那名大黄牙乞丐问老乞丐,“你就不怕他们跑了?”
老乞丐笑着摇摇头道,“放心,有山牙和大壮跟着,他跑不了。”
年轻乞丐抱着小男孩走在前边,山牙和大壮两名身强力壮的乞丐跟在后边。
年轻乞丐悄悄的对小男孩道,“你还记得你们家里的住址吗?”
小男孩也许是被打怕了,竟然摇了摇头,小小年纪的他,在生活的逼迫下,就学会了虚伪。
年轻男人叹息一口,“别怕,叔叔这就送你回家,而且叔叔向你保证,这个仇叔叔一定会帮你报!”
路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年轻乞丐冲后边的山牙和大壮招了招手,“前边就是了,你们过来搭把手。”
大壮和山牙跟着年轻乞丐进了小胡同,到了一个地方的时候,年轻乞丐把小男孩放下,然后冷冷的看着大壮和山牙。
山牙用手剔了剔他那从来没刷过的牙,道,“干啥咧,怎么不往前走了。”
年轻乞丐冷冷道,“不用了,你们不是喜欢残疾人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第七十九章 又见方一鸣()
张哲宁没有对这两个丧心病狂的职业乞丐留手。
把二人打倒在地之后,他用脚踩在一人悲伤,然后面无表情,一根一根的将那乞丐的四肢全部掰折,只不过那乞丐没受多大醉,第一下的时候就痛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已经吓尿了,裤裆湿了一大片,“别别求求你饶了我”
对方越是求饶,张哲宁就越是愤怒,他们刚才商量着要将这个小男孩用残忍的方式农残的时候,兴高采烈的。
现在知道求饶了?
张哲宁冷哼一声,再次用最残忍的方式将这人的四肢全部掰折。
现在,他们成了真正的残疾人,四肢已经严重变形,而且再也不可能复位。
以后在乞讨的时候,相信他们的“业绩”一定挥蹭蹭往上窜。
张哲宁回过身,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竟然没有哭泣,眼神只是木愣愣的看着张哲宁。
张哲宁轻轻将小男孩抱起,“乖,没事了,叔叔现在就送你回家。”
走到派出所门口,张哲宁将小男孩轻轻放下,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柔声道,“小家伙,进去吧,警察叔叔会送你回家的。”
说完之后,张哲宁转身就准备离开。
“叔叔!”
小男孩突然喊了一声。
张哲宁扭过头,道,“小家伙,还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竟然笑了,“叔叔,这几天你一直不说话,也不会笑,你能不能笑一个给我看看。”
张哲宁楞了楞,突然笑了。
小男孩也笑了起来,“叔叔,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乞丐这份“职业”干不下去了,张哲宁又开始在硕大的蜀都漫无目的的游荡。
只不过,此时他似乎有了精神,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他在想,刚才那个小男孩,这几天遭遇了地狱一般的遭遇,后来竟然笑了。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应该笑一笑?
没有身份证,就连去餐馆刷盘子都没人要,做什么都不行。
当天晚上他睡在一幢大楼的天台上,仰望着满天繁星,他在想,母亲现在在做什么,唐婉现在在做什么,小姨现在在做什么,还有林谈心,方一鸣,刺猬头,他们现在还好吗?
不一会儿,乌云密布,雨点开始如同倒豆子一般刷拉拉泼了下来。
张哲宁苦笑,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听起来很豪放,可是当一个人真正落魄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奢侈。
张哲宁下楼,又开始在雨中行走起来,不知不觉,来到少陵路的酒吧一条街。
这里是蜀都非常著名的一条路,是夜生活爱好者的天堂。
张哲宁坐在墙根子底下,看着过往的红男绿女,和闪烁的霓虹灯,特开始羡慕这些人。
就在此时,一家会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打闹声,张哲宁抬头一看,看见一群人在会所门口打架。
在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事并不稀奇,人在喝酒醉以后,往往都会干出一些第二天一定会后悔的事。
就在张哲宁把目光移开的一瞬,突然在打架的人群中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
张哲宁浑身一怔,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自己看错了?
张哲宁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确定真的是那人。
此时那人正被几个大汉围着打,明显落了下风。
张哲宁二话不说,从地上顺手抄起一块板砖就扑了上去。
对方只有两三个人,这点人对张哲宁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一板砖拍翻一个,三拳两脚又干倒两个。
“小子,你等着!”几个人落荒而逃。
张哲宁俯下身,从地上把那人扶起来,笑着问道,“你没事儿吧。”
“谢谢,没事儿!”
那人低着头,顺手从脑袋上抹了一把血迹,“兄弟,谢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却一下就楞住了。
然后,他或许是认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惊讶道,“张哲宁,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哲宁看见此人,心里倍感温馨,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这人四处看了看,拉着张哲宁就往附近一家小酒馆走,“走,找个地方说话!”
整个人点了几个菜和几瓶啤酒,和张哲宁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声音都有些变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在蜀都?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张哲宁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人道,“先喝酒吧,喝完酒我再慢慢告诉你。”
两个人,杯子都没用,拎起酒瓶就是一瓶一瓶的吹。
这个人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即使他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会所服务员工作服,但整个人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而且腰板挺得笔直,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身材瘦长,绝对是女人心里的白马王子。
更重要的是,此人即使穿着会所服务员的工作服,但言谈举止当中任然流露出一种不卑不亢的贵族气息。
有的人,即使家财万贯,也是一副乡巴佬暴发户的做派。
有的人,即使落魄到身无分文,却依旧举止优雅,处处透着一股子贵族气息。
比如说,方一鸣!
这个人,就是当初失踪了的方一鸣,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张哲宁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只不过看见方一鸣,张哲宁只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他十分害怕让方一鸣知道真相。
“酒喝完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方一鸣看着张哲宁道。
张哲宁苦笑,“还是你先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一鸣面上闪过一抹苦楚,然后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原来,他父亲吞枪自杀,方家彻底倒台以后,方一鸣自知再在那座城市呆下去,肯定性命不保,然后就连夜逃了出去。
他的境遇刚开始和张哲宁现在一样,饿肚子,落魄,四处流浪,因为身份证的问题,也是什么工作都找不到。
后来,可能是因为自己长相比较帅气,无意中被会所里一个妈咪看上,然后介绍他去了这家会所做服务员。
那个妈咪通过一些渠道帮方一鸣弄了个假的身份,然后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一直干到现在。
刚才在会所门口被人毒打,这是常事儿,会所里的服务生地位很低下,甚至连陪酒佳丽的地位都不如,常常被一些喝醉酒的客人找茬痛打。
方一鸣自小受到良好家教,什么地方都出类拔萃,但就是他从小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认为那是莽夫做的事儿,所以也就没学过武道,这才会被人打得爬不起来。
听完方一鸣的境遇之后,张哲宁心里感慨不已,昔日高高在上的首席公子哥,现在沦落到会所做最底下的服务员,客人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