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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先说好了,今晚不动手,好歹等把吴老救出来再说。”
“嗯。”
晚上,两人带够了装备,悄悄地走屋顶溜进了基地内部,麻利地躲过巡逻队,把基地地形摸了个大概。
“那边是武器库。”杨思觅指着一个亮着灯的方向说。
“嗯。”常长生看到了,那看起来像是个库房,铁门外停着三台坦克,铁门里估计有不少好东西。
“去看看。”
常长生赶紧拉住人,“别!明天再说。”那库房外有很多守卫,靠得近了怕是要闹出动静,他们初来乍到的,计划也没做好,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第二天,胡杨林去看望他老师。这才知道吴老先生并没有被关在什么守卫很严密的地方,而是就在一家小医院里躺着。
但他不只是病了,还疯了,他现在认不出胡杨林来了,一会儿把他当自己儿子,一会儿把他当孙子。
难怪唯爱永生没有把吴老先生严加看守起来,大概是看他又疯又病又老,知道他没能力逃跑。
也难怪他还能留在此地,毕竟大家要的是他的脑子,现在他的脑子不好使了,自然没人急着接走他了。
回去后,胡杨林和常长生说:“现在我能原谅他了。”
常长生,“”
现在应该是他不能原谅你。
和唐释联络时,常长生跟他说了这事,结果唐释问:“既然疯了,那还救吗?”
“当然要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要救。
“对,当然要救。”唐释道,“我们这么善良。”
“”呸!
后来,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既然知道吴老的下落,也探过基地的虚实了,还不如早点动手,以免夜长梦多。他们决定前半夜去把吴老救出来,后半夜里外合击把唯爱永生这个基地灭了。
救吴老很顺利,本来以为他疯了,还考虑要不要先弄晕他,以免他妨碍大家的行动,结果老头子只是装疯,一见有人来救,他惊喜交加,神智清醒敏锐,腿脚也麻利,健步如飞。
基地那边的行动就不是很顺利了,这次过来的人不是借的就是雇的,都不是常长生的嫡系,所以他用得很不顺手——这些人不听他指挥,打着打着就各自为阵,瞎打一通。
还好唯爱基地的战斗力不强,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也是瞎打一通。
两瞎之下,还是常长生这边占上风。
实际上,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最关键因素是常长生这边很有先见之明地炸掉了基地的武器库。
军火不足,那只能主随客便了。
武器库是杨思觅炸掉的,他一早躲在武器库附近,等常长生他们一行动,基地乱起来后,他便瞅准时机,抢了台坦克,然后把武器库轰了个稀巴烂。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热浪掀翻了半个基地。
常长生被爆炸声震懵了,差点以为杨思觅牺牲了。不过他很快便看到一台坦克从武器库方向冲了出来,那坦克被人开得像台玩具车,这冲冲,那撞撞,瞄一下这边,再给那边一炮,玩得这么开心,只能是杨思觅了。
横冲直撞了一阵后,杨思觅从坦克里爬了出来,常长生瞧见了,连忙叫了两人去接收那台坦克,这种重要武器装备可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那个大领导呢?”杨思觅在对讲机中问常长生。
“在楼里,还没出来。”
“嗯。”杨思觅拎着枪往没有倒塌的楼走去。
第一栋楼黑洞洞的,没动静,里面似乎没人,他便走向后面的第二栋,这栋楼里灯光闪亮,而且还听得到呼喊声,他推开大门进去,然后一层楼一层楼地开始清扫。
走到第三层楼时,他碰到了被一群人护在中心的大先生,他刚露了个脸就招来一批子弹。
大先生还记得他,“young?”
“是我。”
大先生对他的护卫们道:“没事,自己人。”
杨思觅走了出来,空着手镇定自若地走向被众多枪支护在中间的大先生。
胡杨林也在大先生身边,他身上穿的是睡袍,可以看出他是被人从睡梦中直接拖出来的。他望着杨思觅,心想,这个人真的有点眼熟。
杨思觅走到大先生身边,很自来熟地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楼车库里有车。”
“嗯,那走,下楼。我刚上来,没危险。”
众人下到一楼时,可以看到楼外有人有火光,护卫们立刻分散开来守住各个方向,只剩三五人护送大先生去车库。
车库里的那辆车是装甲车,看着很结实,开着这车,说不定真能逃出生天。
杨思觅静静地看着众人,一个护卫走向驾驶座方向,一个在打量着车,另一个在注意入口方向
难得有点空档,大先生打算和杨思觅这个聊友聊几句,他笑道:“你”
杨思觅也朝他笑,黑漆漆的眼睛一弯,手扬起,他用的是刀,一刀划开了大先生的脖子,同时把他推向他身旁的那护卫,那护卫愣愣地接住人,血喷了他一脸,糊住了他的眼睛,杨思觅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也给了结了。
然后他冲向下一人,那人还不及举枪便被他飞起一脚踹倒在地,他跃到空中时顺手抓住旁边另一个护卫的手臂,顺着惯性的力道把人摔到墙上,在他的脚重新踏实地面的同时,他利索地扳住对方的脑袋,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接着他拎着刀,踩趴了之前被他踹倒在地还来不及完全爬起来的那人,弯下腰,不紧不慢地把他料理了。
没一会儿,车库里还在喘气的人,便只剩下了杨思觅和胡杨林。
胡杨林愣愣地看了会杨思觅,然后又看向地上死不瞑目的大先生。
杨思觅没理会胡杨林,他拣了把护卫的枪,往外走去。外面的护卫们还不知道里面出事了,所以他们都面朝楼外,在防范着外面的敌人。这正方便了杨思觅。
胡杨林听到外面传来十数下枪声,然后便安静了。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看到地上躺着数具尸体,没有立着的活人,那个大胡子已经走了。
“结束了?”唐释过来时仗已经打完了,大家正在清理战场——简单地清查整理一下。
“嗯,领导死了,武器库被炸了,能不结束吗?”常长生道。
唐释语气夸张地道:“你真厉害!”
“你有病。闭嘴。”
唐释道:“胡杨林呢?吴老想见他。”
“那呢。”常长生往旁边一指。
唐释看到有个人影蹲在一堆废墟旁边,走过去一看,的确是胡杨林,他裹着一身长袍子,蹲在地上发愣。
唐释看看四周,白天还整整齐齐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断壁残垣了,“是不是很震撼?”
胡杨林站了起来,有点哆嗦,“原来战争是这个样子的。”
“这不算战争。一次打击行动而已。”
“这才是你们的真正计划?利用我摧毁这个基地。”胡杨林看着唐释。
唐释笑道:“主要是来救你老师,这里只是顺便。”其实很难说哪个更重要,但他就是故意这么说了。“你老师一直惦记着你呢,嚷着要见你。”
“他现在见我有什么用,都认不出我。”
“你是说他疯了?没有,那是他装的,够老谋深算?”
老头要是不装疯,现在大概不知道被送哪儿去了。而他们能来救这一次已经不容易,要是这次找不着人恐怕很难再有下次。好在聪明人的运气比一般人好一点。
“”胡杨林没想到老头疯成那样原来只是装的。
“而且你的事情,他现在全都知道了。”
“”
“怎样,敢去见他吗?”
“走啊!”胡杨林挺直了背,一副绝不低头的架式。
唐释有点惊讶,“我说,你就这么恨他?”把老师卖了也没一点愧疚之心,这应该是因为恨得深沉。
胡杨林咬着牙不说话。
天亮后,众人在城镇外汇合了,准备稍作休整,就策马狂奔回国。
吴老终于见着了他的逆徒,老头对胡杨林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胡杨林裹着宽大的长袍子,穿得像个新金沙土着。“不要你管!”他没看吴老,扭着头看着别的方向。
吴老瞪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胡杨林终于转头直视吴老,“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老师?”
“你什么意思?”
“你教我做人要正直坦荡,做研究要不计得失,不在意名利,荣辱不惊。你自己呢?你是怎么做的?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你还说对我失望,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看法吗?!”胡杨林说得很大声,但声音有点发颤,不过这样反倒显得他“情真意切”。
“”老头也没想他这小弟子对他怨气这么重,一时无言。
观众们没这么全身心投入,还有心情议论:“教孩子是要以身作则。”
“嗯,要不等他发现你是骗他的,那你在他那就一点形象都没了。”
“何止形象,弄不好像这样,他恨你入骨。”
“所以没事生什么孩子啊。”
“等等,这个好像不是亲生的。”
“差不了多少啦。”
胡杨林转头去瞪那些闲得没事的围观者,然后看到了已经去除了伪装的杨思觅,他愣了一下,“你,是你是你杀了我哥哥!”
“”
杨思觅没任何反应,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常长生道:“小林,你弄错了”
“没有!”胡杨林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他!你为什么杀我哥哥?”
杨思觅不打算回答,转身要走。
胡杨林突然抬起手,手上有把枪,他用枪对着杨思觅,“你说!”
“”没人想到这么只小弱鸡还会在袖子里藏一把枪。
杨思觅停下了脚步,“你枪法怎样?”
大概不会很好。周围的人默默散开,以防被胡杨林误伤。还有人默默地把手放到枪上,准备见机行事。
“都不许动!”胡杨林喊了一声,“你们再动我就开枪了!”
常长生道:“我们不动,你镇定一点。相信我,你哥没事。”
“我不信你!”
“”
杨思觅道:“你很清楚,不是我杀的你哥,是你自己杀的他。”
“你,你胡说!”胡杨林乱了心神。
这时杨思觅低喝了一声,“动手!”
立刻有人反射性地动手了——举枪瞄准胡杨林,旁边发愣的吴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返老还童一般敏捷地把胡杨林扑倒了。
“”
大家赶紧冲上去查看两人情况,两人身上都有血。
胡杨林咳出一口血,“老师,身体是挡不住子弹的,又不是拍电影。”
小手。枪的子弹大概有机会被肉体挡住,但此刻在场的众位都用的是威力足够的枪。
老头道:“我没,没多想。”
动手的不止一人,所以吴老和胡杨林身上不止一个弹孔,血哗哗地往外流,很快,两人便没了气息。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凝重而诡异。
常长生捂着脑门站起来,起得太急,摇晃了一下,呯地摔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