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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问题。”
万宗能也猜程锦这边是一切正常;否则,程锦这么敬业的人肯定早就通知他了。他笑道:“大概是这些村民疑心病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是真有人搞小动作;倒是歪打正着帮到了我们。现在村民们很希望我们赶紧把案破了,这样不管缠上他们的是鬼是人,该投胎的去投胎,该枪毙的枪毙,他们就安全了。”
大概,石头坑村的人也是忍耐到极限了,警察一直在这边查案,搞得他们像坐牢一样,进出都不方便。本来就够压抑了,昨晚再那么一闹,大家连觉都没得睡,这谁受得了。压力积累到现在,已经非常沉重,再添上最后一根稻草,大家就都崩溃了。
和万宗能聊完,程锦暗叹口气,对叶莱他们说了下情况,并道:“现在镇上的派出所里非常忙,你们去帮忙。”
韩彬看了看监控画面,“我守着,你们去。”这活清净。
程锦点头,看向叶莱他们,“那你们先开车过去,我去村里看看,一会儿再过来。”反正这里离镇上近,走过去也行。
“哦,好。”
叶莱他们上了车,车从屋前开上旁边的水泥路,越开越远,然后一拐弯上了国道。
车里大家在讨论昨晚的事。
步欢道:“发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杨老师玩得很高兴,而且回来后,老大还煮了宵夜犒劳他。我很想提醒老大,他这样会让杨老师误认为自己做了件正确的事。”
“什么宵夜?你也有份?”小安的关注点比较偏。
游铎道:“厨房里的主食除了米就是面。”
“对,青菜面,加了个鸡蛋。没有叶子煮得好吃。”
叶莱笑道:“估计他用不惯农村的土灶,生火都要生半天。”
“哈哈,那还真是一碗珍贵的面。”
村子里,程锦看了一下地图,规划好路线后,拉着杨思觅开始闲逛。
今天村里人似乎比平时警觉,而且他们开始扎堆了,都聚在一块嘀嘀咕咕,他们说的方言程锦基本听不懂,也看不懂,他猜测他们应该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
程锦无可奈何地看了看杨思觅:瞧你干的好事。
杨思觅倒是笑了,还挺得意,“不好玩吗?”
“你啊,就会给我添乱。”
“万宗能不是说我帮了忙吗?”
程锦无奈。
杨思觅替他说出“心声”:“他知道什么。”七分不屑,三分冷漠。表演完后,他嘴角上扬,眼睛一弯,“是?”
程锦失笑,“胡闹。”
杨思觅突然就不笑了,他收放自如地收起了表情,就像随手丢掉一张面具一样简单。他看着程锦,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然后才宣告:“想亲你。”
程锦笑容更深,握住杨思觅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过了会儿,道:“至少这里的空气质量还可以。”
兴元县没有工业,本地的空气还不错,周围又有山,可以稍微阻挡一下外来空气的入侵。
此地的优点不多,大概是蛮无聊。
杨思觅倒是认真地做了个深呼吸,“是还可以。”
程锦握了握他的手。
在村里逛了一圈后,程锦和杨思觅去了镇上。
派出所里果然十分热闹,一楼大厅里挤满了村民,他们的说话声浸透了空气,交织成立体噪音,让人脑袋嗡嗡作响。
程锦赶紧拉着杨思觅去二楼。
万宗能在办公室里,看到他们来了,站起来道:“我正想打电话给你们。检测结果出来了,胡健康的dna和之前在树林里发现的血迹中dna对上了,衣服纤维也和胡健康的一件衣服匹配上了。我们在胡健康家搜出的女人内衣裤,经检验,也是被害人的——其中也有胡琴的,这人渣早就盯上她们了。”
也就是说,胡琴的确是受害人,正当防卫成立。
万宗能又道:“另外,他家的斧头上和柴刀上分别有饶友平一家和朱金富父子的血迹。”
斧头和柴刀都是洗过的,但把柄和工具连接处的缝隙里还残存着血迹。
——饶友平一家四口是被人用斧头劈死的,而朱金富父子是死于柴刀之下。
“嗯?”这个消息让程锦很意外,他想了想,“那双胶鞋找到了吗?”
朱金富父子被杀的现场,有半个胶鞋鞋印。
万宗能摇头,“他家有胶鞋,不过上面没血迹——或许是洗掉了。”
“你怎么想?觉得这两个案子的凶手也是胡健康?”
“说不好,但有证据在。”
“确定了那斧头和柴刀都是他家的?”
“我让人先把这两样物证拿回来,让胡健康的家人辨认一下,说不定他们能认出是不是他们家的东西。”
“嗯。”程锦叹道,“如果这就是最终结果,这似乎太轻松了。”
轻松吗?万宗能道:“其实已经查很久了。”程锦是才来几天,他呆得就久了。
“你们是辛苦了。”程锦客气了一句,又道,“胡健康和饶、朱两家有仇吗?”杀人需要动机。
“算是有。胡健康和饶友平的儿子饶鹏、朱金富的儿子朱东华曾是竞争关系,他们想娶同一个姑娘沈慧,她最终嫁给了饶鹏。”
其实也说不上竞争,三人中只有饶鹏是正经人,人家姑娘会选择嫁给谁其实没悬疑。
饶友平的儿子是沈飞的姐夫,所以那个被追求的姑娘,就是:“沈飞的姐姐?”
“对。”
程锦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程锦回神,问起另一件事:“黄俭他们没问题?”
“没有,”万宗能道,“dna检测是没问题。但他们那伙人中有一个叫吴志恒的人,饶友平一家出事时,这个吴志恒在石头坑村里——有村民看见他了,不过没证据能证明他做过什么。”现在证据是指向胡健康的。
吴志恒,程锦记下这个名字,打算迟点去问一下黄俭,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村民们都说了什么?”吴志恒是村民看到的,那就是说村民们真的提供了一些有用线索。程锦笑看了杨思觅一眼:来看看你“帮忙”的成果。
杨思觅无辜地回视他。
听他说起村民,万宗能十分无奈,“你上来时,看了他们了?他们倒是提供了很多线索,但他们真假不分,连闹鬼这种事都说得出来,你能想象出他们会说些什么。”
程锦笑道:“辛苦你们沙里淘金了。”
万宗能摇头笑道:“都是工作。刚才有人跟我说了件事,那个胡家庆——就是那个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小伙子。”
“他怎么了?”程锦记得这人,说是去山上摘香菇时意外摔死了。
“以前我们想给他做尸检,但他家里人死活不同意,现在他家人主动来要求做尸检了,说他昨晚托梦给他们说他是被人害死的”万宗能一脸哭笑不得。
程锦道:“那就检。”
“嗯,一会儿去挖尸体。”
程锦想了想,道:“我记得胡家庆在村里挺遭人烦的,是?”
“嗯,一个讨人嫌的混混。”
“他和被杀的朱东华是朋友,和胡健康呢?”程锦问。
万宗能也不了解,“我们下去找个村民问问?”
“找个年轻点的。”年轻人普通话好一些,沟通起来省事。而且年轻人会比较了解年轻人的事,老一辈和他们有代沟。
年轻村民是这么跟程锦他们说的:村里的混混势力中,占据领导地地位的有三人,饶正、胡家庆和朱东华。饶正是队长饶永贵的二儿子,一般没人去得罪他。胡家庆和朱东华是狐朋狗友,欺负人时经常一道。
至于胡健康,大家都不太喜欢他,因为觉得他这人太变态了。他跟大家讲过他日母鸡日母猪的事,形容得绘声绘色,本来大家也就当笑话听,但胡健康讲得实在过于投入,这让人不太舒服。
胡健康会作下奸杀案,并不奇怪,这变态以前只能偷着日母鸡日母猪,要有机会对女人下手,他肯定会去干。不过人和母鸡母猪不一样,人会说话,强奸犯要被枪毙的,他只能杀人灭口了。
程锦道:“特别恶劣的才枪毙,一般是坐牢。”
“哦,是嘛。”年轻村民有些懵懂,“他那样还不恶劣?”
“”程锦想,如果胡健康还活着,那一定要去问下他:你是以为强奸犯要被枪毙,所以才杀人的?
程锦暗叹口气,继续问:“你们村里的混混平时都做什么?”
“没什么,就游手好闲、小偷小摸,没事搞点事,差不多就这样。”
万宗能道:“成天不务正业,容易带坏村里的小孩子。”
年轻村民同意,“是对小孩影响不好。”
“听说,胡健康和朱东华以前都喜欢沈慧?”
“是。但沈慧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嫁给胡健康,他最多只能看着流口水。”
“他对沈慧执着吗?”
“没有,胡健康那人连母猪都愿意娶”
“朱东华对沈慧呢?”
“他当时倒是追沈慧追得很紧,经常在路上拦沈慧的单车,还造谣说沈慧和他怎样怎样,当时村里乱七八糟的闲话不少,沈慧肯定恨透了他。”
“后来沈慧嫁给饶鹏了是。”
“嗯,他们是高中同学,大概有那个话说——”年轻村民纠结了一下,想起词了,“有共同话题。”
“朱东华就这么放弃了?”
“他不放弃能怎么样。不过他也很恶心人,经常说什么饶鹏拣的是他吃剩下的。”
“影响到沈慧和饶鹏了吗?”
“不知道。可能,听说他们会吵架打架,不知道和朱东华有没有关系。”
“后来沈慧生孩子时难产死了,这事你们村里是怎么说的?”
“说她命不好。”
“听说是选了保小孩?”沈慧难产这事,程锦去了解过,其实不是饶家选了保小孩,是当时生产不顺利,医院建议剖腹产,但饶家不同意,要求顺产,最后沈慧出了事,孩子也只活了一个。
“听说是。”年轻村民道,“饶鹏说是医疗事故,不过大家不太信。”
和村民聊完后,万宗能看着程锦,“你特别关注沈慧?觉得饶鹏一家和朱家父子的被杀和她有关?但她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只有个弟弟沈飞,而沈飞刚成年不久。可能是我的偏见,我觉得十几岁的年轻人冲动之下做错事,很容易,但仔细谋划一件事,他们做不到,因为太年轻了,生活经验严重不足。”
杨思觅道:“看人,不是看年龄,有些人会蠢一辈子。”
“”万宗能被他那种冷淡的语气激得有点上火,但认真想了想,觉得杨思觅可能不是愿意呛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有些人活再久也积累不了生活经验。——应该不是在讽刺他?
程锦道:“我关注沈慧是因为我觉得胡健康和饶、朱两家的没有深仇大恨,他并没有爱沈慧爱得死去活来,除非他和这两家人之间还有别的矛盾。”
“是啊。”万宗能不得不承认,“杀人动机是不足。我们再好好查查。”
第57章 血路14()
程锦和杨思觅没有在派出所呆太久;程锦决定去县里一趟,去见黄俭一面;顺便把从吴健康家搜出的斧头和柴刀两样物证带回来;让他父母验看是否是他家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