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昂也忍不住笑了,“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但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正当大家准备互相伤害大闹一场时,程锦给了陆昂一个冷眼:“你能让麻烦绕着我们走?不能就闭嘴。”
陆昂识趣地顺着台阶飞快跑下来,“闭嘴了怎么聊天?你们接下来要去哪?是什么案子?”
“还能有什么案子?还不是杀人案。松洋市;叶子?”
一说到案子,大家只能敛了笑;开始认真听讲。
叶莱打开资料夹;念了一遍地名:“松洋市兴元县苦水镇石头坑村。”
“山沟沟里吗?那怎么了?”
“最近两个月内死了七个人。一桩灭门案,一家四口被人用斧头劈死了。还有一对父子,被人用柴刀砍死了。然后,还有一个姑娘;被奸杀了。”
陆昂听得直摇头,“一个村子能死这么多人?这什么地方;动不动就砍砍杀杀的;太恐怖了。当地警方怎么说?”
“村民不配合调查。”
陆昂大为意外,“哈?为什么不配合?”
步欢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呗。”
陆昂看向程锦,他认为程锦应该不太喜欢这种说法;意外的是,这次程锦居然没说什么。
小安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地方,这是个出了名的哄抢村。”
石头坑村旁边有条国道,那段路比较危险,经常出事故,只要翻的是货车,全村老少全部冲出去抢东西,至于司机是死是活,是没人管的。
陆昂摇了摇头,没加以评论,但也没兴趣继续聊这个地方了。
这时,谢青山道:“这次我也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程锦很爽快地道:“没事,你忙你的。”本来也没打算一直拉着谢青山去查案,之前就是想熟悉一下,现在已经算是熟人了。
谢青山道:“你们辛苦了。”
程锦回他:“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大家都笑了。
从京城去松洋市兴元县苦水镇石头坑村,要先乘飞机到松洋市,再换乘火车到兴元县,然后转乘汽车到苦水镇石头坑村。
程锦他们飞到松洋市时,这里正在下雨,并且是暴雨,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松洋市的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做得不太好——尤其是下水道方面。暴雨不停,城里被淹成了一片汪洋。
机场在郊外,地形高,地表没被淹,但航站楼的地下通道积水。很深,轿车无法通过,机场外的高速公路严重拥堵,交通几近瘫痪。
程锦他们就这么被堵在了机场里。
小安边刷手机边把“水城松洋”的照片分享给大家看,“火车站被淹了,你们看这积水还有地铁站,全都进水了,楼梯都成瀑布了,看那个通道口,齐腰深的水诶”
程锦在看一叠资料,头也不抬地道:“地铁通道?没停运?”
杨思觅在用程锦的手机玩游戏,也没抬头,“肯定停了。”
“嗯,停了,但里面还有人,应该是地铁里的工作人员。”小安手指一划,翻到下一张照片,“看那些公路,像是建在海里的路,有点像童话世界。”
步欢笑道:“海吗?大家可以在街上游泳。”
韩彬吐出两个字,“水脏。”
叶莱笑道:“我家那边也会涨水,有时水涨得高,大家可以在街上捉到大鱼,小时候觉得挺好玩的。”
游铎道:“可能是别人池塘或者水库里的鱼被冲出来了。养鱼的碰上洪灾,血本无归。”
叶莱微微一愣,“是啊。小时候是没想太多,能抓到鱼挺高兴的”
游铎忙道:“哦,我不是,不是说你”呃,这个有点难解释。
步欢哈哈一笑,“普通的鱼被冲跑了,被人在大街上抓到了,这没办法啊,谁知道它从来游来的?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难道要交给警察叔叔?”
小安放下手机,抿了下嘴,“我之前看到过抢鱼的新闻,人家好好地养在水库里的鱼,被周围村子里的人天天去偷,不,那就是明抢,全被他们捞光了,当地警察也不管的。”
程锦放下手里的资料,“还有抢鱼的?”
哄抢事件他听过很多,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抢鱼。
程锦心情复杂,“这些人可真是”
韩彬道:“‘法不责众’。当地警方不作为,执法不力。”
游铎道:“我看过那个新闻,受害人年老体衰,而且是外地人,被当地人排挤、轻视。要是养鱼的是当地人,应该就不会被抢了。”
“哦,看来是当地人素质低下。”步欢不客气地道。
受他提示,叶莱道:“我怀疑当地的经济不发达。”
如果大家有钱,应该不至于特地去抢几条鱼?
“也不全是经济问题,沿海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出现过哄抢海鲜的事件,把人家海鲜养殖场给抢空了。”
“这像不像打土豪,分土地?”
“打土豪那是大家活不下去,不得不革命。”
“是啊,哄抢的人不是不抢就活不下去,而是想占便宜。”
“哄抢事件一直存在,十几年前这种事就很多。最多的当然还是公路哄抢,货车只要出事翻车,货物必然被抢光。”
“十几年前就在抢了,现在还在抢?所以这社会一点进步都没有?”
“大概我们的国民素质就是这么低,要改良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
听到这儿,程锦看向旁边的杨思觅,“杨老师来从心理学层面解答一下这个问题?”
杨思觅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手臂一抬,搁到程锦肩膀上,重心也靠过去,程锦揽住他,他调整姿势,舒舒服服地枕在程锦肩上,不紧不慢地道:“人的道德很不可靠,在集体的名义下,人可以做出很多事情,例如文。革纳粹,哄抢和这些相比,不算什么。”
“”
杨思觅道:“人性复杂。全人类都这样。”
说完他假笑了一下,翘起的嘴角恶意满满,像是在说那句经典台词:我不是针对某一个,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被堵在机场几小时之后,大家终于排着队上了机场大巴。不过此时已经没有去兴元县的火车了,他们只能在松洋住一晚。
第二天,他们辗转来到兴元县。
来接他们的人是县公安局的两个刑警,年轻的姓李,年长的姓傅。
上车后,大家自然而然地聊起了石头坑村的案子。
老傅说起件事,昨天石头坑村又死了一个人,不过应该是意外,一个女孩儿放学回家时,不慎落入河中淹死了。
步欢吸了口气,“这地方是不是有点邪门啊?”
刑警小李立刻道:“是啊,最近一直在死人,前段时间还有一个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的,还有一个车祸死的,然后再加上那些被杀的这地方真的是中了邪了。”
老傅看了看小李,觉得他不该说这些中邪之类的话,虽然他们私下都这么议论,但也不能跟人家上面来的人也这么说啊,这不是迷信吗可是说都说了,他也没法阻止了。
程锦问:“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是怎么回事?”
“那村子周围都是山,有些山比较危险,山崖很徒,有个20来岁的小伙儿,上山时,不小心摔下来了,过了两天才被找到,已经死了。”
“他上山做什么?”
“据说是去摘香菇,山上有种树,会长树菇。”
“哦。那车祸那个呢?”
“就是被车撞了,那车跑了,唉,也是个小伙子,好像25、6岁。”
听到车祸,步欢道:“那地方经常出车祸是不是?”
“是啊。每年都要死几个司机,那些人也真是,开车不知道小心一点。”小李停了停,低声道,“所以大家都说那地方邪门,死的人太多了,阴气太重”
老傅打断他,“老百姓这么说说没什么,我们警察还是要讲科学的嘛。”
“”小李干笑,赶紧附和,“是啊是啊,要讲科学。”
“没事,就随便聊聊,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时还真不好说”程锦感叹了声,以示自己对这些说法不反感,然后问,“村民们私下怎么说?他们都觉得村子里的情况不太对?我是说他们是不是觉得村里不太干净,阴气重,闹鬼?”
“传言是这样,有些人都去亲戚家借住了。但我们去村里时,村民们一看到我们就躲开,不肯跟我们交流啊。”
“村里有村干部?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那的人没见过世面,胆子小。”
“他们对杀人案以及各种意外事故有什么看法?”
第45章 血路2()
“那些杀人案;现在有潜在嫌疑人吗?”韩彬问。
小李口快,答道:“之前有几个可疑的人;但没证据。”
“现场没有留下可疑指纹或dna吗?”
“最麻烦的事就在这里;在他们村,大家的房门都是敞开的,互相串门是常事;有别人的指纹或dna在是很平常的事。”
老傅叹道:“省专案组的同志们对这个状况也很烦恼。”他看小李一直没提省里来人的事,赶紧自己打马上阵给这些京城里来的同志们说明一下这个情况。
在他们这种小县城,杀人案是非常少见的,是大案,一旦发生;他们立刻会先上报。
一家四口被灭门那个案子是石头坑村发生的第一桩杀人案,他们局长就听到这事后脸立刻就白了;赶紧向上面汇报。
死了这么多人;就算在省里也是大案,领导们非常重视,很快组建了一个专案组过来查这些案子。
但他们还没过来呢,便又有一个姑娘被奸杀了。
这还得了?他们急冲冲地赶过来;到县里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准备休息一晚再开始调查;结果当晚就又有一对父子被杀了。
这可真是他们大受打击。
后来;调查后,他们发现情况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一般农村的杀人案有三种情况,应激杀人;谋杀,以及流窜犯作案。
前者,凶手是谁,一目了然。中间那种,通常作案手法并不高明,不难查清前因后果;最后一种,凶手会比较难抓,流窜犯们作完案就逃了,要抓到他们会比较耗时费力,但不管怎样,方向还是很明确的——主要是因为他们文化水平有限,作案手法都很粗糙,会在犯罪现场留下很多暴露自己身份的痕迹。
可这次不一样,犯罪现场很“干净”,凶手要么是很懂行,要么是运气很好。
办惯了凶案的刑警们自然不相信运气,纷纷觉得这次是碰上了非常扎手的罪犯,这些案子查起来会非常吃力不讨好。
省公安厅琢磨着既然这些案子很难搞,那便再往上汇报一下,不管上面的人重不重视,至少他们是求过援的,以后要是没能破案,那也不能全怪他们。
然后,特案组便看见了他们那份案卷,并最终决定过来看看。
叶莱笑道:“省专案组的同志现在在局里吗?”
老傅道:“不,他们在苦水镇上,那里离石头坑村近。现在有很多同事在那里。”
“老大,那我们直接去镇上吗?”小安转过身,单膝跪到椅子上,撑着椅子靠背看向后排的程锦。
程锦道:“先去局里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