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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蔡益飞的凶手或许会像鼓动王凤霞反抗她丈夫一样鼓动方苏。
方苏点头。
“都有谁呢?”
很多人。方苏的闺蜜,她报警时上门来的警察,电视台调解节目的主持人,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等等。
好吧,得慢慢查。
“你自己想过离婚吗?”叶莱忍不住问。
“有时候也会想。”方苏道,“但我还是相信他能改好。”
“你知道他前妻的事吗?”
“知道,那只是个意外。”
叶莱无话可说。
见完方苏后,叶莱他们又去见了蔡益飞的父母。
这两位家长不愿意主动说话,虽然也规规矩矩地回答了问题,但和之前的笔录相比,并没有提供什么新的线索。
之后,他们又去蔡益飞家所在片区的派出所,找那的警察问了一下蔡益飞家的事。
派出所的民警一听是问这家的事,表情马上变得惨不忍睹,“他家啊,他老婆报过几次警。但我们要拘留蔡益飞,她又不肯。有一次我们也火了,就硬把人拘留了。你知道后来怎么着?她和她公公婆婆都跑来我们这里闹,疯了一样,后来还打电话给市政府投诉我们。搞得我们全部被批评了。你说碰上这样一家人,我们能怎么办?”
叶莱也无语,方苏是跟他们说警察不愿意管,原来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步欢对民警们笑道:“你们辛苦了。像他们家这种情况多吗?”
“多!唉,什么奇葩事都能遇上。”
步欢笑叹道:“为人民服务啊。”
“可不是么。”
回公安局后,他们把这事跟大家一说,大家也都是叹为观止。
“这个方苏什么人啊,她比人家王凤霞阿姨差远了。”小安一脸无语。
谢青山道:“就像那句话: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有些人的命运就活该比别人坎坷。”
杨思觅看看他,又看看程锦。
程锦果然有话要说:“你信仰丛林法则?觉得弱者都活该?她是缺乏判断力,缺乏看清自己处境的能力,但这不是她活该被人虐待的理由。而且,强弱是相对的,哪有真正的强者?在你是弱者时,你也不会希望自己被人谴责活该吧。”
谢青山抱着手臂,一声不响地看着程锦。
步欢哈哈一笑,“知道为什么他是我们头儿了吧?因为他觉悟高。”
“其实”谢青山露齿一笑,“有道理。”也不知道他是说程锦之前的话有道理,还是说步欢说得对。
叶莱他们暗中庆幸,还好刚才他们还没来及抱怨。他们向谢青山投去了安慰的眼神。
杨思觅看着程锦,目光专注得让人发毛。
程锦敛去声音中的锐气,温和地问:“怎么了?”
杨思觅道:“喜欢你。”然后又说,“要我说,都活该。”
小安在心里帮他翻译: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你们人类都是辣鸡——当然了,我喜欢的人除外。
程锦笑了起来,仿若从阴影中走到阳光下一般。他看向谢青山,笑道:“抱歉,刚才我态度不好。”
刚才直接那么说有点下人面子,他倒不是针对谁,就是习惯了“训人”。
谢青山笑得更灿烂,“不,你的态度没问题。”
这是接受道歉,还是不接受?
程锦没深究,一笑而过。
杨思觅不高兴,明明是他把人哄开心的,怎么程锦却对着别人笑去了?!
第22章 冷酷的心8()
程锦稍做思索;又道:“关于人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判断失误、做出错误决定;这类事其实很普遍。看新闻能看到很多;像是:非法传销的受害者;他们中的某些人坚信这是条光明大道,把这当成事业来做;最终害己害人。”
“老年人被骗的新闻也很多;比如买各种神奇的保健品,参与非法集资;且通常不是上一次当就算,而是会一直上当下去。他们虽然老,但并没得阿尔茨海默病;本该社会经验很丰富,不容易被骗才对吧?”
“年轻人也一样会被骗,裸贷,网络博。彩;盲目信任庸医;电话诈骗各种各样的都有;我甚至觉得游戏充值也算”
小安忍不住问:“老大,你还打游戏?”
“”
这是重点吗?
程锦无奈道:“你们杨老师打。”
“游戏充值不是被骗。”步欢提出不同意见,“你是觉得打游戏浪费时间浪费钱;所以你认为这是一种欺诈?不啊!我们玩游戏玩得可开心了;花钱买到了精神享受;这绝对是物有所值的!”????“我只是随口一说。”程锦道;“我承认不同的人有不同需求。”
大家都是根据自己的需求做出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佳选择;结局视能力强弱与运气好坏而定。
唉。
话一被打断,再插科打诨几句,谈话气氛就变了,先前那种一气呵成的说话情绪也消失了。
程锦有点哭笑不得,干脆直接简单地总结:“总之,我是想说,人都有弱点,弱不是罪,”他停了一会儿,突然的安静让大家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继续说,“利用他人弱点肆意践踏别人的人才有罪。”
杨思觅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程锦,“要充值。”
室内的沉寂被打破了。
程锦默念一句自己刚刚说的话:人都有弱点。他肯定地点头:“充。”
大家都想笑。
叶莱笑道:“老大,我们知道的。不管怎样,我们总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这是老刘之前说过的话,她当时听得有点尴尬,因为感觉像是在喊口号,但这话给她的印象却挻深。
程锦微点了下头,不再多说,“好,休息时间结束,该干活了。”
步欢摸摸鼻子,“能先吃饭么?”
不早了,可以吃晚饭了。
“”程锦挥手,“去。”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老大你呢?”
唉。程锦道:“我等会儿。”
“哦,那我们在食堂等你。”大家陆续散了。
谢青山也跟着走了。
出了办公室门,稍走远了些后,步欢开始向谢青山编排程锦,“体会到我们的辛苦了吧?他天天挥着鞭子催我们干活,难得休息一会儿呢,他还要给上思想教育课,而且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唉,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大呢,不忍耐不行啊!”
叶莱无语,“你乱说什么啊”她看向谢青山,“别信他,他胡说八道的。”
步欢耸耸肩,一脸无奈,“好吧,不说就不说。”他冲谢青山使了个眼色,“你知道的,家丑不能那啥嘛。”
家丑不能外扬呗。
他这招以退为进还挺高明。
“”叶莱手有点痒,不过她忍住了,看韩彬在旁边,她便把他拉来做证人,“韩彬,步欢是乱说的,对吧?”
“嗯?”韩彬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既然叶莱问他,他就顺水推舟地道,“对。”
很敷衍,完全感受不到诚意。
叶莱,“”
小安凑了过来,“怎么啦,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她身后跟着游铎。
“没,步欢又在说老大坏话。”
步欢挑眉,“诶!别乱说哦,我怎么说‘坏话’了?”
小安疑惑,“不都自己人吗,说什么坏话?”没必要,且不好玩。
原来是在说这个。韩彬终于搞清楚他们在聊什么,他表示同意,“是不能在熟人面前说,容易露馅。”
游铎道:“嗯,不严谨,一不小心就全暴露了。”他提醒同事们暴露的后果,“老大会认为我们智商又下降了。”
反之,在不算熟的人面前倒是可以随便说,反正也传不到程锦耳朵里去,就算传过去了,程锦也不会无聊到去找人对质。
“我最不能原谅他的一点就是他说我们智商低!”步欢抓狂般地捶墙。
“”大家继续往前走,假装和他不熟。
叶莱对谢青山道:“让你见笑了。”
谢青山微笑,“这没什么。”
小安道:“青山哥哥,别跟我们老大说啊。”
步欢耳朵挺尖,追了上来,“肯定不会啊,他是我们这边的。”
韩彬道:“没远见。”
小安也恨铁不成钢,“就是啊,得考虑以后!如果青山哥哥能留下,那他肯定是跟老大一伙啊。”一时口快,用词有点不够完美,她赶紧补救,“青山哥哥肯定能留下的!反正我是支持青山哥哥的。”
步欢又在哈哈哈地笑,“我也支持,我举双手支持。”
谢青山很想说:那真是要谢谢你们了哦
虽然无语,但谢青山觉得这热闹看得还挺欢乐的。关于特案组的传言他听过不少,但从没听他们很搞笑啊——这也算是第一手资料了。
他的另外一个感受是:程锦要带这一帮人,还真挺不容易的,所以严厉一点、唠叨一点、甚至是变态一点都是情有可原的。
程锦完全不知道他在传言中的形象将变得越来越扭曲。
他正在和杨思觅默默地对视着。发呆有助于调节心情。
好一会儿后,程锦伸手拨了拨杨思觅的睫毛。
杨思觅被他摸得痒了,垂下了眼睛。
再摸,杨思觅便不耐烦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过来,啃上了他的嘴唇。
两人正亲着呢,叶莱打电话来催了,“老大,你们过来了吗?”
“就来。”
饭后,有人给程锦送来了谋杀案发生地点即那个废弃工厂的资料。
那工厂没倒闭前曾光鲜过一段时间,当时是属于一个叫王前进的人,此人有一子一女,后来把工厂交给了儿子王赞继承。
公安局这边联系过王赞,他人不在剑屏,工厂倒闭后,他就去了别的地方发展,后来全家都在那边定居了,很少回来。
工厂以前的员工,绝大多数都已经无法确定了,只收集到了小部分名单。
程锦本来是想,凶手会选择那个地方作案,或许是因为他对工厂及那附近的环境比较熟悉。
但查下来便发现,这个方向很难查。那地方已经废弃了十五年,当年的工人们已经不知去向,主人也早就远走高飞了。完全不知是谁这么留念这个地方——如果这个地方真的对谁有特殊意义的话。
而且王凤霞说凶手在七年前是个年轻人——且在心理危机干预中心一类的地方工作,以此推断,那十五年前才他就只是个少年人,不太可能会是工厂员工。
也许,凶手对工厂也并不熟,他只是先花了一些时间去踩点,摸清楚了那地方一般没人去,所以就把它充做了他的刑房。
想到这,程锦出声道:“韩彬,失踪人口的调查进展怎样?”
“查到了一些可能符合条件的,还在核实中。”韩彬道,“目前只查了剑屏市管辖范围内的。”
“嗯。”
韩彬又道:“如果有更多被害人,那尸体在哪?有没有可能是埋在了工厂里。”
步欢道:“我觉得很有可能。要去挖挖看吗?就是那范围太大了,有得挖了。”
游铎看向他,同时想起了之前说过的“智商”问题。他提醒道:“可以雇挖机去挖,效率应该还可以。”
“好办法,就是很容易一铲下去把尸体挖成两截。”
“”
韩彬道:“不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