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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需的。还有像传播性病这种肯定也是犯罪。”
“那肯定的。”步欢接话道,“卖。淫嫖。娼不合法但非罪化,很有意思。不过也没办法,人民有这个需求,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也只能这么模糊着。”
叶莱道:“如果干脆合法化呢,会怎样?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游铎想了想,“国外有合法的,例如荷兰。但结果没有想象中好,艾滋病没能减少,童妓规模在扩大,针对性工作者的暴力也在增加,黑道势力扩张、贩毒、买卖人口等问题也无法避免。”
叶莱无奈地道:“这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问题是解决不完的,永远会有新问题出现。”程锦出声道,“也永远会有新案子。”
“好,不聊了,干活。”步欢伸了个懒腰,“我去找邻居了,你们谁一起来?”
“走。”叶莱推了把步欢。
杨思觅站在窗边看外面,程锦走过去跟着往外看。
窗外的远景是高楼大厦,近一点的地方是一片低矮旧楼,再近的地方是一些深灰色陈旧屋顶,诡异的是上面铺满了各种垃圾,最多是饮料瓶和各种塑料包装,应该住在高处的人往下乱扔的垃圾,路上的垃圾有清洁工负责清扫,屋顶上的没人管,就成垃圾场了。
程锦皱眉,“怎么这么脏。”
“像贫民窟。”杨思觅道。
“国外的?”
“嗯。”杨思觅垂下眼睛,似是黯然神伤。
程锦握住杨思觅的手,靠近他,在他嘴角上亲了亲。
杨思觅反手握住程锦的手,摸着他手指上的纹身,这个人呢,又多想了,不过这正是杨思觅想要的,他偏头幅度很小地蹭了下程锦的脸,程锦便又亲了亲他。
步欢和叶莱敲开同一层楼的一扇房门,一个粗壮的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拉开了门,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找你行吗?”
“啊?”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他。
“我们想打听点事,方便进去说话吗?”步欢往屋里看,这是个群租房,很乱,也脏。
墙黑乎乎的,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怎样。客厅靠墙的地方摆着三张上下铺双层床,估计卧室里也是这个状况。桌子又黑又亮,上面堆满杂物,椅背上的衣服堆得老高,地上乱扔着许多鞋子,那个味道,站门口就能闻到。
卧室里走出另外两个男人,两人约莫是三十来岁年纪,一高一矮,高的膀大腰圆,矮的中等身材,两人走到中年男人身后,和他一起直面步欢,“怎么了?什么事?”
步欢道:“找你们聊点事”
“我们是给杂志社写稿的人,出来收集素材,想找你们了解一些事,会付稿费给你们的!”叶莱把步欢挤开一点,笑望着门里的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什么杂志啊?”
“我们一般是给故事会、知音供稿,你们看?”
“哦哦,看过的。”男人们放松了许多,扣上门上的手也放松了。
几个男人是厨师,他们在同一家饭店工作。
这个群租房其实是饭店给员工租的宿舍。
他们认识茅小燕,也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不过,是在她死后才知道的,他们言词间对她颇有些不屑,说她天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几个男人还互相取笑,“我就说她是做鸡的,你还说不像。”
“看外表是看不出来,那些来我们店里吃饭的白领不也是这个打扮吗?”
“也是,不是都说现在的小姐都打扮得跟大学生似的吗。”
叶莱和步欢尽量把话题把往他们想知道的事上引,问茅小燕生意好不好,是否有人上门来找她之类的。
“她好像没带过人回来,她还是要脸的。”
“我记得她弟弟妹妹过来玩过一次,大概是去年夏天时,我看到过,你们说啊,她做什么不好,去做鸡,也不知道给弟妹带个好头。”
“我看到一次男人来找她,是一个额头那里染了一搓红毛的男人来这找她,应该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店里特别忙,可我却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只好请假回来,然后在楼梯口,看到那个红毛正在敲她家的门。”
“还有个女的经常来找她,看那打扮,应该和她一样也是做鸡的。”
收集完素材,叶莱和步欢回去把情况和程锦说了。
程锦道:“她家人现在还在这边吗?”
“我去问一下。”叶莱打电话问公安局的人。
得到的回复是,茅小燕刚出事那会儿,她父亲过来了,但因为他就是个没进过几次城的农民,什么都不懂,帮不上任何忙,家里面也需要他,所以他在这呆了几天后就先回去了。
“那个红毛男人应该比较好找。”游铎道。
叶莱道:“我要打个电话问下小凉,问她看到过的那个和茅小燕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头上就是有一搓红毛的。”
程锦点头,“问下。”
打电话问过后,小凉不能肯定,她说:“可能是染了头发,因为很多人染头发,我看惯了,所以不会去注意这个,而且他们只是从我店前路过,我也不会特地盯着他们看,也就看到时就看一眼,没看到就算了。”
看她解释了这么多,叶莱笑道:“我知道你很想帮我,谢谢你。”
“没什么。”小凉道,“我是说别客气。我问问店里的人,看是不是有谁看到了什么。”
“太好了,谢谢!”
“谢什么”
挂了电话后,叶莱冲程锦摇头,“她说她周围染头发的人太多了,她没注意头发的事情。”
“不是那人只染了一搓红毛吗?如果角度不对,她可能看不到那搓毛。”游铎道。
韩彬道:“别管这些,我们要做的是找出这个红毛。”
“去茅小燕工作的地方找就行,老大,去?”步欢看向程锦。
“去。”程锦看了看时间,“先去吃饭。”
晚饭是在唐释推荐的店里吃的。
吃饭途中,程锦和唐释聊了点以前办的案子。
唐释听得津津有味,“看来你们的生活也不无聊啊。”
“还好,没到需要你来提供乐趣的程度,之前那次你为什么来找茬?因为谢青山?”程锦边说话边替杨思觅剥虾。
杨思觅在一旁等着被投喂,送到嘴边的那种投喂法。
唐释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茬,“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受伤了?”
杨思觅道:“他。但是他的手又没断。”
“”唐释服气地点头,“你可以的。”他感慨了句,然后切回之前的话题上,“没找你们茬,就是一直想接触一下你们,正好青山兄去他们那了,就逗逗你们。”
“但青山和你好像不算熟?”
“他是和大仙更熟,所以更要逗了。”
“你和大仙真的有过节啊?”步欢八卦。
“过节倒没有,不过以前是觉得他让人很不爽,但现在不会了,他有病嘛,咱们得体谅病人。”唐释笑得道。
当时,常长生哪里让人不爽呢?就是那种懒洋洋的作派特别让人不爽,像是鼻孔长在脑门上,除了自己不在意任何人,真他妈太不会做人了,有病。
作为一个总是要和他一起被人们提起的人,唐释觉得他这样非常不尊重人。尊重你的对手或者说同事,这本该是一个正常人的基本素养。
第136章 风尘6()
程锦笑道:“我以前也觉得你让人”
“不爽?”唐释插话。
“没到那个程度;就是觉得你可能是个很麻烦的人,不过熟了就不这么觉得了。”
“我麻烦?传言中你才是个麻烦人物;特级的。”唐释瞅了眼杨思觅;能收服这个杀星的人,怎么会是什么简单人物。不过看程锦伤还没好就要剥虾也是很不容易的。
程锦道:“传言而已,当不得真。”
“传言这东西;有时自有它的道理。”
“‘有时’是什么概念?百分之十?二十?”
唐释摇头,“你太较真了。”
“我们查案的,不较真麻烦可大了。”
“行行,传言当不得真。”唐释没什么立场,很随意就改了口。
——明显可以看出这只是表面敷衍。装都不装诚恳一点;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嫌弃别人的素养。
“其它倒没什么,我只想澄清一件事;我驾驶水平没问题。”程锦道。
“”没人附和。
韩彬说了两个字:“肋骨。”
程锦假装没听到;低着头认真剥虾。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肋骨所在部位,“等你伤好了再说话会更有说服力。”他拿起筷子把炖鸡的一只鸡腿撕下来放到程锦碗里,“吃。”
程锦把手上的虾投喂给杨思觅,然后擦了擦手;拿起筷子端起碗。
“我理解你的,男人都爱车嘛。”唐释很同情程锦;开导他说;“没事,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叶莱同意:“嗯,我们老大就是开车开得少。”
游铎莫名地跟了句;“我也开得少。”
步欢压住上扬的嘴角,但喉咙里还是漏出了可疑的声音。
程锦,“”算了,他放弃了。啃鸡腿。
唐释笑道:“关心什么车别人说你吝啬无情、狡诈冷血你倒是不介意?”
程锦看了他一眼,“听过一个笑话吗?——有人问一个农民如果他有一百万他能不能捐出去,农民说捐。那人又问农民如果他有一头牛他捐不捐,农民说不捐。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真的有头牛。”
“哦,你想说你真的有辆车?”唐释类推了一下。
“是我真的会开车。”
唐释哈哈大笑,“那行,你好好练车。”
“你这样会被打的。”
“等你伤好了再说话会更有说服力。”唐释借用了杨思觅的话。
杨思觅转头看唐释,“这话不是谁都能说。”
“好,不说。”唐释一点也不介意被下面子,他的危机感可强了,一向只和开得起玩笑的人开玩笑。
“不说笑了。”程锦道,“你听说了那些案子的事吗?”
“你是说那些妓。女被杀的案子?”唐释自然是听说了。
程锦点头。
唐释很上道,“我认识一些做那行的老板,介绍给你认识?”
嗯,这就是程锦想要的,“多谢了。郁金香你知道吗?”
茅小燕和李爱红在这个地方工作。
“知道,明面上是ktv。”
“平乐门呢?”
另外两个受害人,张明雪和陈瑶在平乐门工作。
“酒店。”当然,店里做的也是性。交易生意。
“这两家我想去看看,行吗?”程锦问。
“行啊。你们想以什么身份过去?警察还是嫖客?”
“两种身份的待遇有什么不同?”
“你是警察,他们自然要配合你们查案,配合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嫖客,而且是我这种熟人带过去的”唐释笑得微妙,“看你自己的本事。”
步欢道:“你这种熟人——到底熟到什么程度?”
“合伙做过生意,相处得很愉快,如果以后他们要坐牢,我会去帮忙跑下关系。”
“这话不好乱说。”程锦皱眉。
“你太正经了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