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锦很无奈。
步欢朝叶莱使眼色:杨老师觉得这个事态发展很有趣呢。
叶莱回了他一个白眼。
程锦看到他们俩在“抛媚眼”,“很闲?你们去和李平聊聊。”
“哦。”
李平倒是没周廉这么难搞。
他承认了他那份拆迁款跟周廉有关系——但他认为这就像是认识人买东西能打折一样,是正常的事。
他也承认了他会把周智的一些事告诉周廉,他认为他没违法。
他甚至承认周智和阎秀宁的事就是他发现端倪并透露给周廉的。
但最后,他表示他真的不知道周智出事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之后,他们又去见了阎秀宁一面,问她有没有在车祸地点见到周廉。
她坚持之前的说法:车祸后她逃下了车,然后晕过去了。
第14章 继承人14(完)()
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累了,陆续回办公室休息。
步欢坐在椅子上伸懒腰,“唉,我觉得该查的都查了,挖不出什么来了。好像只能是意外车祸了。但我觉得那个陶家安确实不是职业杀手,他不是什么擅长开车的高手,就是一个普通人,他有稳定家庭,以前也没有犯罪记录,我倾向于认为这次车祸真的是意外事故。”
韩彬提出疑问,“周廉为什么给他钱?”
“这问题简单!”步欢道,“因为周廉对他弟弟见死不救啊,而陶家安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他出现在了车祸地点,同廉不想让周爸爸知道他见死不救的事,所以只好花钱让陶家安闭嘴了。”
叶莱转过椅子看向他们,“阎秀宁呢?”
步欢道:“可能是真晕了。也可能是她也见死不救,她怕人知道自己在偷情,不敢叫人来救,到现在只好死撑坚持说自己当时是晕倒了。”
叶莱想了想,“那么,如果能证明阎秀宁当时是清醒的,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和周廉串过口供——因为他们都坚持没看到对方。”
“不一定。”韩彬道,“他们也可能是在各说各的。”
“嗯。”步欢赞同,“阎秀宁说自己晕了,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嘛。而周廉坚持自己只是路过,他连车祸都没看到,阎秀宁也能被他视做空气。他们谁都不影响谁。”
“李平呢?”
“他可能真的不知情,首先他那天一直在市里,其次,他毕竟是周智的助理,周廉应该不会太信任他,他能背叛一个老板,就会背叛第二个老板,是吧?周廉不会把他当心腹,让他办重要的事。”
“收买陶家安的人,肯定是周廉的心腹。”
“可惜没留下痕迹,查不到是谁。”
“有个人能查到。”
“谁啊?”
“周爸爸啊,我觉得他如果肯去查,肯定能查出他儿子的心腹是谁,毕竟他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得多。”
“”
程锦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聊着,突然眼皮一掀,眼睛似乎亮了点。
杨思觅凑近了去看他的眼睛。
“嗯?”程锦眨了下眼。
杨思觅也缓慢地眨了眨眼,程锦觉得再靠近一点儿他的长睫毛就会刷到自己脸上。
“你要去找周良才帮忙?”
“嗯,不过不是让他去帮我们找周廉的心腹。”这个事周良才应该不肯帮忙,毕竟内部矛盾再大,对外也得团结。程锦道,“我是在想,周廉很镇定,但周良才应该能打破他的镇定。”
“哦。”杨思觅往像没骨头一样,往前一倒,撞到了程锦脸上,还好他们距离近,撞不疼,但这下他的睫毛真的戳到程锦脸上了,唇角贴上了。
程锦笑着揽住他,然后偏开头,让他靠在自己颈侧,亲昵低语:“走,陪我去一趟。”
周良才在会客室里看书,听到敲门声与打招呼声后,他从眼镜后面看向门边的程锦和杨思觅,他放下书,摘下眼镜,“怎么?是来告诉我有新进展,还是来通知我可以回家了?”他这是在隐隐地抗议程锦安排人看着他,不让他自由活动。
“想找你帮忙。”程锦和杨思觅在周良才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程锦道,“周廉否认他收买了陶家安,虽然已经被证实了他在车祸后立刻就出现在了车祸现场,但他否认自己看见了周智的车,同时也否认看见阎女士,他说他只是走错了路,不小心路过那里。”
周良才像是听员工汇报工作一样,听完后道:“好,我知道情况了。”他似乎有点意外,但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程锦道:“目前,有点陷入僵局。不过,我认为周先生你可以改变这种局面。所以来找你帮忙。”
周良才狐疑,“哦?你说说看?”
“我希望你录段录音,对周廉说一些能令他有感触的话。”
周良才沉吟道:“说什么?”
“对他的看法,负面的。”因为主要是用来刺激他的。
“他未必在意我的看法。”
“试试才知道。”
周良才想了想,再次问:“说什么?”
程锦看向杨思觅,“指导一下?”
杨思觅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程锦,“有偿指导?”
周良才有话想说:不是你们找我帮忙吗?
不过,在他开口前,程锦就先道:“好,你说了算。”
周良才疑惑:这个“偿”和他这个有钱人无关?
周良才演讲功底深厚,很快就把录音录好了。
“周廉,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记得我收养你时,你还很小,也很乖,正因为你懂事,我才决定收养你,我想让你和周智做个伴,让你给他做个好榜样。”
“这些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一直尽量对你和周智一视同仁,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能有人私下挑拨过你,跟你说,你其实是我的私生子。”
“这可能让你心里有了某些不该有的想法。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没那回事,因为周智妈妈在世时,我从来没有出过轨。”
“你可能很嫉妒周智。但没办法,血缘是天生的,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而你不是。我的确打算让他继承家业。你以及周诚他们,说实话,只是我给他备的磨刀石。”
“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毕竟是我教出来的,你还是比较有能力的,虽然你并没有用在正道上。——对此,我感到很痛心很失望。”
“听警方说,你情绪不好不肯配合调查?难道是因为担心工作,担心家里?”
“你不必担心。你手上的工作我会安排人接手。”
“家里你更不用担心,我想过了,我决定再去找人代孕生几个孩子,这次我会好好教育,不会再让他们发生你和周智这种情况。”
“好了,就这样,你啊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程锦把周良才录的这段录音拿到周廉面前播放。
周廉听得五内俱焚,几欲呕血
收养我是因为我乖?你怎么不养条狗呢!
对我和周智一视同仁?你倒是自觉感觉相当好啊!
磨刀石?呵,可惜了,你家的刀不经磨啊。
痛心失望?!决定再生几个孩子好好教育?!
呵呵
“你们去告诉他,他是该痛心失望!没错,是我杀了周智,是我亲手把他的车推下了河!”
“他活生生淹死在那条河里,尸体还在水里泡了两周,捞上来时已经腐败巨人观了吧?周良才该亲眼去看看,保准能让他一周就减下五十斤!”
周廉说他把周智的车推下了河?!周智的车不是因为车祸掉入河中的?
峰回路转,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
审讯室外围观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凭良心说,周廉这人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还是很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失控起来嘴会这么毒。
周良才也破例在旁听——这是他答应录音时提的条件——他脸色阴暗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程锦趋势追问:“你为什么要推周智下河?”
“突然想做就做了。”周廉眼神放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你当时看到了阎秀宁吗?”
“呵——”周廉冷笑,“看到了,她趴在地上装死。”
“她晕过去了?”
“装的,事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就当没见过对方。”周廉是彻底自暴自弃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撕毁了协议。
“周智真的有给你递纸条?”
周廉似乎觉得好笑,用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瞟着程锦,“当然没有。你几岁了?还传纸条我就随便写了一张给你。”他这一说,就把李平也拉下水了。
既然纸条是假的,但李平的证言就也是假的。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李平发现了周智和阎秀宁有约,他把这事透露给了周廉。
正巧周智最近一直在反对周廉的一个工作计划。周廉急需拿住周智的把柄用以牵制他,所以便决定捅破他和阎秀宁的私情。
李平知道周智和阎秀宁要去哪里,这方便了周廉去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们,等到人之后再看情况见机行事。
本来一切很顺利,但中途却意外发生了车祸,更意外的是肇事者还跑了周廉突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除去周智的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
完事后,周廉开车去了月桥,在那呆了半个多小时。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才回到市内。
和周廉聊完,程锦又去见了阎秀宁,并把周廉招供的事告诉了她。
但阎秀宁仍然坚持说自己晕了,也从未和周廉有过什么协议。
——本来也只是口头协议,她坚持说没有,还真无法证明曾经有过。
法律上,她可以全身而退,但周爸爸会在家里等着她。
这个案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特案组的工作结束了,之后将由钟州警方负责收尾。
程锦他们当晚就坐上回京的飞机。他们这次是搭便机,秦越路过钟州,顺便带他们回京。
本来是周良才要替他们安排私人飞机送他们回京,程锦当然一口拒绝。
周良才表示,这对他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让程锦不要有心理负担。
“”程锦心情有点复杂,周爸爸这人的行事作风挺居高临下的。
韩彬说:“秦越问我们要不要一起走,他正好要经过钟州。”本来他是要拒绝的,因为秦越肯定不是“恰巧”路过,他是想特地绕过来。何必这么麻烦。但周良才突然冒出来强行示好,与其接受他的“举手之劳”,那还不如麻烦秦越。
程锦自然也是选秦越。
杨思觅看向周良才,“秦越,也是做生意的,你认识。”
“”
周良才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跟他们有关系,大家发展人脉也不至于发展到杀人案调查组去吧?谁家会没事就死个人?
秦越的飞机是架八座的小飞机,刚好满座。
飞机布置得很舒适。
飞机上的食物也很不错,大家吃完正餐吃甜心,喝完酒喝饮料,嘴一直没停下。
秦越笑道:“你们是很饿吗?”
“因为这次很折腾,我们消耗大。”步欢端着杯红酒慢慢品着,叹道,“凶手非常狡猾,要不是最后我们老大出了个奇招,还搞不定他。真没想到这种一时兴起作下的案子也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