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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赶慢赶地冲向酒店,既希望杨董能早点醒,别伤太重,又怕他醒过来一脚把赵青原给碾死,从此打落十八层地狱,那真是前途尽毁。杨祈北玩过的人多了,出手虽然挺大方,也肯给资源,但和他有过“交流”的都讳莫如深,提起这名字就脸色隐隐发青。
齐海狠踩油门,一头冷汗擦都擦不干,只能希望老天爷保佑事情别太糟,还能有点挽回的余地。
老天眼确实挺开眼的。
赵青原把人拖上床,时不时抖着手探探鼻息,正惊恐心虚等得焦躁不安时,杨祈北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一双黑眼仁幽幽地盯着他,一声不吭。
赵青原硬着头皮,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问道:“杨,杨董,您还好吗?”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都花儿朵朵开了,还问人好不好,这不是往大老板心窝子里扎刀吗?
杨祈北没回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的眼睛缓缓动了动,脖子也随着一格一格往左扭,扭到那脑袋几乎要转到背后去了,才眨眨眼,又咯咯咯地往右转。看起来不像个活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赵青原惊恐得声音都拐弯了,好不容易平复的汗毛又瞬间起立。妈呀!杨,杨董那个样子,简直,简直像是僵尸附体,诈尸啊!
“你,你”赵青原青白着一张脸,直哆嗦。
老杨又眨了眨眼,像是正宗恐怖片反派主角似的,猛然直直坐了起来,对着赵青原咧开嘴:
“嘿,嘿嘿——”
赵青原一颗心吧唧落地,摔成十七八片,碎得跟饺子馅似的了,他眼神痴呆,喃喃自语:“完犊子,这是打傻了!”
齐海很快飙到了酒店,看着三十八岁的老爷们顶着一头打着蝴蝶结的白布带,一双澄澈的眼睛盯着人,一言不发,他的后槽牙一阵阵地疼,无语凝噎,太特么糟心了!
“赶紧送医院!去老周那里。”
老周是齐海的老朋友了,从三甲医院里跳出来,自己开了个挺大的私人诊所,医疗水平不错,收费很黑,但最大的好处就是比较隐密,齐海手底下艺人有什么不宜公开或是不想惊动大众的病痛,齐海一般都会把人往那里送。
金主被打傻了,他们这俩罪魁祸首死刑转死缓,齐海琢磨着不能把事情闹大,要是把这傻老板伺候好了,万一还能减点罪,缓一缓,不用进局子呢?要不是杨董的秘书知道他的行程,也知道他今晚和谁约了来happy,齐海真是想把赵青原这傻货拎了就跑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赶紧救人治傻吧!
“你先回去,别让人看见了,我送他去就行了。”
齐海无力地看着麦色皮都吓成白皮的赵青原,吩咐他。
要是让人看到这小子在这里,搭上这件丑闻,被弄个什么“小鲜肉与金主玩字母失手”啥啥的头条,那就算废了。既然杨董现在也没法处置人,还是让赵青原先躲躲。
“哦,哦!那,那我先走了。”赵青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踉踉跄跄,魂不守舍地走了。
等到齐海找了可靠的人来,半掺半扶着被装成醉汉的杨祈北送到老周的欣泰诊所,已经半夜三更了。
做了一堆检测,老周给出的结论是:伤患脑袋上开了个长口子,流了点血,缝两针就行,最多有个肿包,脑袋里也没淤血,只能算皮外轻伤,已经处理好了。
“这么说伤不重?脑袋也没敲坏?”齐海一颗吊了半天的小心肝总算放下来大半,“那他怎么傻了?”
老周摸摸下巴,也百思不得其解,含含糊糊地说人的脑袋是最精密的仪器,说不定是脑震荡后遗症,有哪根纤细的神经一时搭错了也未可知,先观察观察住两天吧!
被纱布和网兜包头的杨董杨老板还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老周和齐海在一边嘀咕。
齐海也没其他办法,又不放心别人,只得陪着杨祈北在诊所过夜。
“杨祈北是北煌国际大老板,又是一路狂奔的主要投资商,难得你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一路狂奔是仇导三年磨一剑的力作,北煌最近又收购了占北美院线21%份额的aeg院线,到时这个片子铁定在北美同期上映,你自己想想吧!”
脑海里混乱地闪过经济人齐哥的劝导,赵青原用力咬住被他的粉丝“青草”们誉为“性感得让人想亲吻”的唇,全身的肌肉都崩紧了,他像是一根拉得笔直的钢丝,只要一点外力,就能让他断弦。
赵青原不是科班出身,但他长得很帅,皮肤略有些黑,却更显得性感又色气满满,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尝尝,凭着这点特质,他从一个小小的伴唱,被齐哥慧眼识珠,混成了他手下的c签艺员。
这两年齐哥给他接了不少电视剧,还让他在一个大制作电影里当过男n号,无一例外地,都是男花瓶的角色。他也有些粉丝,大多都是看颜的女友粉,就算他没什么作品让人记住,粉丝们也不在乎,只是对着他的各种色气露肉的照片舔舔舔。
“小原原,你的肌肉可真漂亮,啧啧!摸起来弹手,这两个可爱的点点尝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呀?咝咝,嘿嘿嘿!”
第48章 这不是我要的()
亲;你懂的来么;来给我加加油!“”
保安年轻的脸庞一阵发懵;负面情绪一波接一波涌上头;这,这特么是嘲讽吧吧吧?!
杨祈北深吸一口对方散发的浓郁情绪波,觉得自己走出来,多与人交往的决定,真是再英明不过了。
他一把握住年轻保安的手;诚挚感谢:“谢谢你们忠于职守,克已奉公;不辞辛劳;昼夜巡逻,住户不会忘记你们;你们功绩将被永远铭记!”
“您;您这也太客气了。”
保安被杨大叔紧握双手,说得脸都红了,总觉得这套高大上的词在哪里听过?
杨祈北用力摇了摇年轻保安的双手,满面严肃;心情愉悦地又收割了一波酸甜味的正面情绪。
年轻人情绪变化就是快;好人真多啊!
不出意外地,在意识海里又有一点极淡的星光亮起,杨祈北锁定了新增的这位情绪波供应员;慈爱地拍了拍年轻保安的肩膀;挥手告别。
真是个思绪活跃;情绪激昂的好小伙啊!
出了小区,周围的环境有点不怎么上档次了,毕竟这里不是市中心,十几年的老小区周围的配套有些陈旧。
不远处的街角支了一个夜宵摊,几盏灯泡从店面里拉出来,挂在行道树上,照得附近灯火通明,七八张塑料圆桌被店家拖到人行道和街面上,占了大半条道。
夜宵摊生意还挺好,几乎没有空桌,桌上堆满了酒瓶、烤串、炒面之类的,人声喧嚣,油烟四溢。有几个喝得起劲的,甚至光着膀子,脚踩椅子大声划拳,口沫四溅,激动异常。
站得老远,杨et都闻得到那些激昂的情绪波味道。
咝,好诱人!
杨祈北快步走上前,向着热闹的,散发着美妙情绪波的夜宵摊走去。
不要着急,总有能吃到嘴的。
“老板,来份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都来点。”
杨et进修了大半晚上的电视剧,虽然对于人类某些情绪的产生和散发逻辑不太能理解,对于基本的日常对话、常识已经全部扫入自己的精神云,足够应付了。
相对于人文方面的古怪纠结和难以理解,反而是人类的数理和科技知识,相对于衪原来的宇宙和星系,虽然大有不同,但数理的本质和逻辑都是可以自洽,并且能够推导的。就像是人类那些有趣的穿越故事一样,回到原始部落的现代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算出部族里最难的数题,理解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则,却很难理解原始人的各种古怪风俗和文化。
慢慢来,反正这身体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挥霍。
点单的小哥一楞,瞅瞅这位只会说“这个那个”的客人,摘下耳后别着的圆珠笔,在纸单上龙飞凤舞地划了几笔,一边长声喊:“炒面一份,腰子、羊肉、牛肉、五花肉、香菇韭菜各五串哟一个人吃?够了。坐这儿吧!拼一下桌。”
小哥把旁边桌上空出的位置归整了下,给腾出个空位。
杨祈北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桌子上的菜,与伙计嘴里的菜名给应对上了,满意地在桌边坐下。
观察形形色色的食物源,其实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et先生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智慧人种,总是侥幸尝到点情绪波就赶紧飘走,打一枪换个地方,稍跑得慢点就会被逮去支援科学实验研究——当然,衪们通常都是被层层防护罩包着,被极不人道研究的那种。
难得到了这个蛮荒的宇宙星系,能与情绪波的提供者们如此近距离接触,就算是具有情绪控制“种族天赋”的专家里手,衪也难免有些心情激荡,看了隔壁浑身都散发着兴奋、激动、狂暴的半光裸雄性人类一眼又一眼。
不自禁地舔舔唇,这光头雄性看上去可真好吃啊!
喝了七八瓶啤酒,划拳正划到兴头上的光头,被隔壁西装瘪三专注的眼神给看毛了,发红的眼珠一瞪,指着他鼻子吼道:“你,瞅啥瞅?!”
杨祈北一楞,眯着眼睛缓缓站起,略一沉吟,铿锵有力地说出了华国标准应答:“瞅你咋滴?!”
听了这掷地有声的回答,光头那帮正在闹腾的哥们顿时都惊讶地转过身来,神色不善地瞪着不开眼的西服佬,嘴里不干不净地开骂了。
有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瘦子,拎起空酒瓶就在桌上一磕,“砰!”一声,瓶子碎了一半,尖锐的碎玻璃底冲着人,黄毛呲牙一乐:“孙子,你胆挺肥啊!活得不耐烦了?还特么想再瞅一个试试?爷爷替你妈教教你怎么说话——”
他抡起尖底酒瓶子就往杨祈北桌上砸来,一帮哥们吹着口哨大声叫嚣,没人把那一把年纪的棺材脸西服瘪三放在眼里。穿着皱巴巴的西服正装来夜宵摊吃东西,这特么是装叉呢,还是搞笑啊?!
这桌七八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的大男人一闹腾,塑料椅子、瓶子倒了一地,噼里啪啦的,酒水四溅。也没人敢管,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惊慌地把自己的位置往边上挪,这年头,找不着几个敢打抱不平的“好汉”了。
后头灶台前正在炒菜的铺子老板,看看外面的状况,抹了把油汗,皱眉叼着烟卷喊了一声,点单的小哥忙不迭地应了,凑到那几个哥们面前劝了几句。
“老帽头,你特么炒你的菜,别多管闲事!”光头呲牙一瞪眼,把小哥拨到一边,冲着铺子老板一声吼,颤着油肚子,一把就往西服瘪三的脑袋上抓去,“看你x啊!看!看得高兴不”
“晦气,这帮子地痞流氓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前进悄悄又把自己的凳子往外挪了挪,尽量离这帮凶神恶煞远点,免得遭池鱼之灾。
跑了一天的活,绕了大半个城,油钱都花了几十块,到头来被个十八线小明星给甩得没影,没拍到邹甜甜私会周公子的密照,回公司的路上破车还扎了胎,等着汽修店修理的空来吃点宵夜,居然还遇上流氓滋事,真特娘的晦气到家。
不过比他晦气的更有人在,王前进幸灾乐祸地瞅瞅那个被流氓围了一圈,都快瞅不见模样的中年人,心头一动,掏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