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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青漓也来不及多想,只急匆匆将腰带系上,便往漪兰池另一侧走了几步,远远的避开皇帝,活像是受惊的小鸟见了猎人,忙不迭要躲到树上去一样。
皇帝看小姑娘这般情状,心尖便更觉痒了,慵懒的笑一下,便抬腿往漪兰池边去了,一直到池边才停下。
“好孩子,”他慢悠悠的向青漓伸出手,道:“过来。”
青漓坚定的摇摇头:“不要。”
“朕在这里呢,有什么好怕的,”皇帝劝她,道:“妙妙听话,快过来。”
就是因为你在那儿,我才觉得怕啊。
青漓在心里头念了一句,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道:“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皇帝道:“方才妙妙还说自己是乖孩子呢。”
“方才是方才,”青漓翻脸不认人,一脸我是小无赖的情状,道:“现在是现在,怎么能相提并论?”
皇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丝笑,道:“那我们小妙妙,究竟想要如何?”
青漓斜一眼他松散的外袍,只瞧了一眼,便不敢继续盯着看,别过脸去,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皇帝神情中有一点不怀好意,道:“妙妙自己衣服都没穿好,怎么能反过来,要求朕讲衣服穿好?”
青漓绕了几步路,早已远了屏风,自是没法子穿戴整齐,只瞪他一眼,道:“若非你进来,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怪你。”
“好好好,都怪朕,”皇帝顺着她的话应了声,目光却瞥见了她放置在屏风上的衣裙,缓缓走过去看一会儿,便向青漓道:“你的衣裙在这儿,怎么不过来拿?”
青漓小心的再往前挪一点,离他更远些,道:“你走远些,我自然就过去了。”
“妙妙不愿过来,”皇帝道:“朕只好过去了。”
说完,他竟也不再说别的,便抬腿往青漓那边去了。
青漓没想到二人之前还说的好好的,他却转眼便过来,反应禁不住慢了半分,皇帝腿又长,转眼功夫,离她便近了。
她有点慌,却也来不及多想,往前走几步,便顺着那扇洞开的门,跑进了弘明池那边去。
毕竟是天子专用的浴池,较之皇后所用风大,漪兰池不过三丈,弘明池却有五丈余,皇帝也不料小姑娘竟往弘明池去了,微微一惊,又转而笑道:“傻姑娘,哪有你这样自投罗网的。”
青漓望一眼面前极大的弘明池,心道怕是游泳也使得,脑海中灵光一闪,也不磨蹭,“扑通”一声,人就跳了进去。
皇帝不意她竟下了水,心下微疑,却见小姑娘笑嘻嘻的回过身去看他,目光中竟颇为自得,别有一番傲然娇态:“别的地方不敢说,可是在水里,衍郎却是赢不了我的。”
皇帝也跟着下了水,闻言便是一笑:“好大口气。”
“本事大,”青漓仰起下巴,道:“口气自然也大。”
想着方才自己被他追的紧,青漓心中就有气,抬手扬了水泼他,还不忘气焰嚣张的说一句:“看你不顺眼好久了,哼^!”
皇帝猝不及防的被泼了一脸水,磨着牙擦了,才去看她:“小妙妙,你得记住你说的话,待会儿可别反悔。”
“记得便记得,你待如何?”青漓在水里头的自信不能再多,闻听皇帝此言暗含威胁,也并不放在心上,反倒立了flag:“我若反悔,便是”
她本是想要说“若反悔,便是小狗”的,可上一回皇帝的无耻委实是叫她长了见识,便临时改口,道:“便是小猫!”
“好,”皇帝目光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字道:“你千万记住。”
青漓朝他吐舌头:“谁怕你。”
皇帝冷笑一声,也不多话,便往小姑娘那边去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小姑娘在水里头的时候,竟出奇的敏捷,看着离得近,一眨眼的功夫,却跑的远远的了。
滑不遛手,简直像是一条鱼一样,自得的很。
皇帝停下身,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小姑娘的水性之好,委实是出人意料,怨不得敢放出那样的大话。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他不吃亏才怪。
青漓难得的在皇帝面上见到郁闷神色,此番了见一回,还是自己给的,简直不能再快活。
金陵地域偏南,本就有几分水乡意味,会水的人不在少数,青漓自然也不例外。
前世的时候,青漓也是南方人,受喜好运动的哥哥影响,自小就喜欢游泳,父母见她有兴趣,便专门给她请了老师,等到她再大一些,还拿过少年组的花式游泳冠军,眼下入了水,自然不会有丝毫不自在。
与她相比,皇帝便不行了。
毕竟,学游泳也得有客观条件才是,他少年时期是在西北度过的,去哪儿学水呢,虽然作为生存技能之一学会了游泳技能,却远不如专门学过的青漓灵活敏捷。
青漓终于发现了自己能胜过皇帝的一个点儿,高兴的不得了,心里头也终于能理解一句话了——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但是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她高兴了起来,想着之前皇帝欺负自己的时候,便有意报复回去,故意扬水去泼他,泼完了就跑,偏生皇帝又捉不住她,玩儿的好不快活。
皇帝觉她动作敏捷异常,也并不刻意去追,只慢悠悠的跟过去,饶是被泼了一脸水,面上也依旧带笑,并不在意。
一来二去的泼了好一会儿,青漓也觉气出的差不多了,再看皇帝的时候,便觉有些心软,语气不觉柔了下去:“明明知道捉不住我,做什么还要凑过来叫我泼?”
皇帝看着她,道:“妙妙高兴呀。”
青漓本是觉得高兴的,可他这句话一说,她便觉心底的欢喜,不再是那样多了。
“我欺负你,你便由着我欺负,”青漓语气软了,又觉自己有些过分了,道:“哪里像是皇帝的样子。”
“没有啊,”皇帝慢腾腾的往小姑娘那边靠,语气淡然的道:“朕只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罢了。”
青漓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略微顿了一下,她警惕道:“几个意思?”
“妙妙的长处在于敏捷灵活,所以朕捉不住你,”皇帝唇角微微挑起一点弧度,既温柔,又危险,定定的看着小姑娘,他道:“朕的优势,在于体力远胜于你,这样一想,便不必急着去捉了”
“等你自己折腾的没力气了,朕再过去捉,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微微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竟放着光:“小妙妙自己把力气耗光了也好,免得朕办事的时候,还要防着你扑腾,这样好声好气的陪你玩儿一会儿,吃点饭前点心,不是也很好吗?”
青漓:“坏人!”
上帝虽然把他的门关了,窗也给关了,可是,却给他留了一把斧头啊!
好难过,好想哭!
不行,我要忍住,真的哭了的话,会被那个坏人笑的!
可是没办法,还是觉得好难过!
算了,不忍了,呜呜呜
记仇()
皇帝似是不曾见到小姑娘神色,只慢条斯理的靠过去,好整以暇道:“跑呀,怎么不跑了?”
青漓干笑几声,也没再躲,而是向前一点,主动过去环住了他腰身,眨巴着眼睛卖萌:“我同衍郎开玩笑呢。”
“开玩笑?”皇帝笑了一声,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她:“骗人是小猫。”
笑话,在这种关头,脸面还有什么要紧的。
更不必说,在此之前,皇帝便亲自为她做了示范。
青漓凑过去亲他脸颊,连脸都不红,女孩子的声音拖长,又娇又软:“喵喵喵~”
“你倒知晓变通,”皇帝目光揶揄,显然是想起了之前那夜的自己,轻声笑道:“有样学样。”
“夫唱妇随嘛,”青漓不管这一茬儿,只揽着他脖颈痴缠撒娇:“衍郎最是大度,才不会同我计较。”
“少给朕戴高帽子,”皇帝将小姑娘抱起,道:“那夜,前前后后你骂了朕多少句无耻,统统忘记了?”
青漓眼睛眨眨,心虚的别过脸去。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皇帝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目光暗含某种深沉的光,笑微微道:“妙妙说,是不是?”
他身材高大,怀抱也宽阔,青漓靠在他怀里,既觉安稳,又觉不安,想着他前番几次使坏,只恼的拿拳头轻轻打他肩膀:“坏人!坏人!坏人!”
“坏?”皇帝笑了起来,带的整个胸膛都在震动,抱起小姑娘,他出了弘明池:“朕待你,不能更好半分了。”
“——你说朕坏,是因为你还不曾真的见过,朕坏起来是什么样子。”
小姑娘嘟着嘴,娇娇的哼了一声。
皇帝见她如此,便觉一颗心都化开了,实在是爱的厉害,低头在她唇上亲一下,往前走几步,将她放在了一侧的躺椅上,自己却半坐在地上,微微抬头,目光专注的看着他。
小兔子青漓被狼捉住了,心里头正惴惴不安,猜测他会从哪儿下口,咬多久的时候,那只狼却规规矩矩的坐在了自己身侧,虽然目光依旧垂涎的落在自己身上,但却不曾真的下口。
她大概是被虐成了斯德哥尔摩症,见他只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也无什么越矩,青漓竟觉得有点感激。
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小姑娘紧紧衣带,警惕道:“看什么呢你。”
皇帝轻轻舔了一下唇,喉结一动,笑吟吟的向她凑一点,道:“看美人儿。”
青漓别过脸去,也不看他,傲娇道:“美人儿不给你看。”
皇帝摇摇头,失笑一声,站起身来。
青漓被他动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皇帝懒洋洋的瞧她一眼,也不说话,便掀开漂浮着的轻纱,往一侧去了。
青漓心下不解的功夫,却见他拿着巾帕,臂上挂着她衣裙,重新回来了。
“怕什么,”皇帝便到她背后去,用巾帕为她擦拭头发:“收拾你什么时候都使得,却不能这样折腾,本就闷热,不早些擦干,夜里会头疼的。”
青漓心中明白过来,更觉感动,唇边止不住的流露出几分笑意来,娇娇的道:“衍郎待我真好。”
皇帝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便好。”
“之前是我不好,不该故意戏弄你的,”青漓是个乖孩子,皇帝待她这样好,再回想起方才她故意折腾,便觉有些愧疚,歉然道:“应向衍郎致歉的。”
“致歉做什么,”皇帝手上动作轻柔,将小姑娘的一头长发细细擦拭,口中语气也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青漓心更软了,温柔的道:“刚才还胡闹,故意往衍郎身上泼水,不应该的。”
“无妨,”皇帝将小姑娘的湿发擦得差不多,便绕回她正面去坐下,微微一笑,道:“——朕喜欢秋后算账。”
青漓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嗯?”
“妙妙一共泼了朕三十四回,”皇帝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道:“朕都数着呢。”
“可是,”青漓弱弱的道:“我都认错了。”
“认了认了,”皇帝淡淡的道:“可朕不接受,你待如何?”
青漓嘴唇动了动,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顿了好一会儿,只反问道:“那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