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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亦甚想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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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琐碎,可是极贴心。

    至少,她很喜欢。

    外祖父与外祖母都很开明,见她有信到,也不会追问,反倒是她落落大方,没什么遮掩的将信给拿二人看。

    董太傅说,虽然笔墨极差,也无甚文采,但语淡情真。

    她也这样觉得。

    等到了城廓脚下,她吩咐车夫停下,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凉亭。

    周氏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背影,向董太傅低声道:“好事将近了呀。”

    “近点好,”董太傅目光慈祥的望着外孙女,道:“妙妙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应该出嫁了。”

    “也是,”他这样一说,周氏也感慨起来:“妙妙倒是有福气,接连两个都是男孩子。”

    董太傅笑着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罢了。”

    方兰蕊走过去时,章武候也迎了出来,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却静默无语。

    如此沉默一会儿,还是章武候先行开口:“过得还好吗?”

    他生的很高,方兰蕊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她目光温柔而不乏坚毅,问:“你觉得呢?”

    章武候笑了,缓缓道:“我觉得,很好。”

    他目光低垂,恰好看见她腰间丝绦上系的玉佩。

    水盈盈的绿,是他赠与她的那块。

    章武候弯下腰,伸手握住了那块玉佩,轻声问道:“你一直都带着它吗?”

    方兰蕊目光如水,静静的望着他,说:“是呀。”

    简简单单两个字,便再无其他。

    章武候看着她,她也同样凝视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一笑。

    “——你脸红什么?”

    他难得的有点赧然,却也没否认辩解,只是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碰。

    “回家去吧,方大人和方夫人应该等急了。”

    深深的望着她,再也无需任何多余的言语,他说:“我明日登门提亲。”

    方兰蕊面色白皙依旧,不显绯色,唇角的笑意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董太傅问她:“怎么,定下来了?”

    “是,”她答道:“就是他了。”

    董太傅与周氏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却也不说什么,只是道:“阿蕊喜欢,我们便是支持的。”

    章武候到了近前,向两位长者问安,身份辈分摆在那里,董太傅夫妻也受了,含笑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他们离京太久,家中挂念的人不少,委实是不得久留,章武候也能理解。

    他站在路边,目送着马车远去,最终消失在视线中,唇角却一直不曾落下。

    其实,在觉知寺那日,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她。

    西凉之战结束时,他回京述职,并带着西凉使团进京,见过皇帝之后,还得了三日假。

    母亲黄氏久久不见他,心中难免挂念,母子二人泪眼凝视,说了许久许久的话,终于将话题转到了他的终身大事上。

    “淑惠大长公主的群芳会又要开始了,”黄氏收了眼泪,一面亲自为儿子添饭,一面道:“你既闲来无事,不妨过去看看。”

    章武候对于那些是不怎么感兴趣的,照旧想要回绝,话到了嘴边,就被黄氏给堵住了。

    “你有志气,这是好事,娘不拦着你,”黄氏温声道:“之前你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娘什么都不说,可是到了现在,打仗打赢了,你还是找个样子,就不像话了。”

    黄氏自己经历过苦楚,也不是硬逼着儿子为难的恶人,只是道:“我不急着抱孙子,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娘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见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哪天人不行了,连眼都合不上的。”

    母亲说成这个样子,章武候无论如何都得答应下来:“娘,你放心吧,我去还不行吗。”

    往常年遇见这种情况,他还能拖一个靶子出来

    ——娘你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啊,陛下不也一样吗?

    可到了今年,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进宫去述职的时候,就见宫里面喜气盈盈,正在布置帝后大婚的事宜,连素来严肃端谨的皇帝,面色也骤然柔和许多。

    真叫人牙酸,被抛弃的章武候这样想。

    等到第二日,他早早被黄氏催着出门,到了清芳园去。

    人还是那些人,话还是那些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懒得应对旁人,四下里看了看,找了棵极高大的树,借着茂密枝叶的遮挡,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然后,便听见那个姑娘铿锵有力的说话声了。

    下意识的,他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枝叶向下看,却对上了一双澄澈却冰冷的眼睛。

    ——去你妈的,这儿怎么有蛇啊!!!

    章武候言而有信,第二日便登门提亲,方家也没有拿乔,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两家约见之后,便开始操办婚事。

    如此快的速度,震掉了金陵许多人的眼珠。

    刚开始的时候,也有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

    譬如说,方家的姑娘出去抛头露面不检点。

    再譬如说,章武候年纪比人家大那么多,等等等等,许多不好听的话。

    但是,随着宫中帝后的赏赐落下,所有人都消停起来,外头传扬的也变成了两个有情人彼此相守,不离不弃的故事。

    方兰蕊坐在镜前梳妆,听了也不过一笑置之。

    她觉得很好,他也觉得很好,那就够了,为什么要理会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呢。

    每个姑娘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姻缘,他可能会来的早些,也可能会来的晚些,皆有天定。

    倘若他迟迟没有来,也不要太过急。

    或许,他已经踏上了找寻你的道路,可是路太长,相距太远,他一时半刻到不了,你要耐心等等他。

蚂蚱() 
“三娘子,”她正坐在溪前的石头上,就听侍女唤她:“您怎么起的这样早?”

    懒洋洋的看着溪水里的游鱼,她道:“外边山雀太多,吵得我睡不着,索性起身了。”

    侍女见她心绪平和,暗暗松一口气,温声道:“后面的芍药开了好大一片,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看了这么多年的花,难道还没有看够吗?”她摇摇头,哂笑道:“我觉得,还不如在这里看看溪里的游鱼呢,落个自在。”

    看一眼那侍女,她道:“你退下吧。”

    她毕竟是主子,既然开口,那侍女也不曾再问,轻轻应了一声,低眉顺眼的回去了。

    “这样活着,其实也很好。”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笑了笑,这样自语。

    正是四月时分,野花星星似的开了一地,烂漫的很,她自那溪前石头上坐起身,径直往一侧的小路上去了。

    随手采几朵花,她慢悠悠的扔扔看看,倒是也很有趣。

    直到她听见有人念了一声佛号,语气清淡,仿佛带着天然的慈悲。

    “施主。万物有灵,还请施以善意。”

    她回过身去,就见自己身后站了一个相貌清俊的年轻和尚,大概是从不远处的觉知寺路过,瞧见自己的。

    她笑了笑,扬起眉,说:“和尚,我不过摘几朵花,难道也是罪过吗?”

    “万物有灵,照你这说法,和尚食五谷杂粮,不一样是杀生?”

    “并非如此,”他怔了一下,道:“人食五谷杂粮,是为求生,可此时此刻,它既然于施主无用,又何必折毁?”

    她抬手,将那朵花簪入发间,问他:“好看吗?”

    她相貌颇美,簪花之后,又添几分颜色,那和尚见了,又是微微一怔,隔了一阵,才道:“好看。”

    她淡淡的道:“这不就结了吗。”说罢,转身离去。

    和尚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脸色依旧沉静,只是耳根有些红,略显慌乱的念了声佛号,准备回寺,却听她隔得很远,忽然唤了他一声。

    “喂,和尚,”他听见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闻昙,”他顿了顿,才低声道:“小僧法号闻昙。”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

    正是春/色最好的时候,皇帝今日无事,便带了青漓与两个儿子,一道往金陵城外的行宫,游春去了。

    元景四岁,元朗三岁,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兄弟两个凑到一起去,皮的不行,要是不仔细盯着,一会儿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他们毕竟还小,常年待在宫里,见多了天家富贵,却极少见识到人间烟火,骤然换了一个新的环境,欢快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往林子里拱。

    最开始的时候,青漓还跟在他们后边,唯恐两个孩子磕了碰了,可架不住他们能闹腾,她体力又差,没过多久,就出了一额头的汗

    皇帝看的心疼,过去拉她:“他们又不是才出生,不用看的这么紧。”说完,便吩咐乳母内侍们仔细盯着,带着她到了内殿,隔着窗赏景饮茶。

    “今天天气真好,”青漓有些累,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喝一口茶水,道:“出来走一圈儿,觉得整个人都痛快了。”

    春日的阳光暖意融融,却不会叫人觉得太过热切,行宫里的花木被照料的很好,郁郁葱葱之中百花争艳,这样的好天气,鸟雀都出来了,时不时的叫几声,当真有趣。

    “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在这儿多待几日,”皇帝揽着她,含笑道:“左右那两个小子也喜欢。”

    “还是算了,”这念头在青漓心中一闪而过,就被否决了:“若是为此耽搁政务,岂不是罪过。”

    “无妨,”皇帝拍了拍她的小手:“又不是远在天边,每日令人送过来便是。”

    青漓被他说得心动,正要答应,就见陈庆匆匆进来,脸色有些难言。

    皇帝坐直身体,眉头一蹙:“出事了?”

    陈庆也没吭声,只是自袖中取出信封递给皇帝,随即便退到一边去,一言不发。

    “罢了罢了,”皇帝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自然,又过了一会儿,却笑了起来,向候在一侧的陈庆道:“朕做一回好人,成全他们吧。”

    将那封信递给陈庆,他吩咐道:“你全权去安排。”

    陈庆应了一声,施礼退下了。

    青漓颇有些莫名的看着皇帝,不解那信上究竟是说了什么。

    皇帝也不瞒她,搂住小姑娘腰身,凑过去道:“刚刚才接到消息,元城有孕了。”

    “啊?”青漓惊讶的出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

    她丈夫都没了,是怎么有孕的?

    “是觉知寺的一个僧人,”皇帝轻声道:“两人在外结识,生了情意。”

    “可是,”青漓迟疑的问:“她不是不能生吗?”

    “谁跟你说她不能生的,”皇帝闻言便笑了:“夫妻之间,生不出孩子,怎么能只怪到妻子身上去?”

    他这话说的别有所指,似乎在暗示什么,青漓顿了顿,道:“可是,当初驸马那个有孕的妾室”

    “那女子出现的蹊跷,朕一直觉得怀疑,却也没有多管,”皇帝语气有些冷:“后来,出了季家的事,才叫人去细查。”

    “你猜如何,”他向青漓道:“那秋氏,是被赵华缨送过去的人。”

    原来如此,青漓明白过来。

    季家虽然倒台,却也终究是几世荣耀,赵华缨忌惮季斐斐,当然会想办法除去季家这个季斐斐最大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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