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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亦甚想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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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总管陈庆是皇帝身边人,脸面比寻常的官员要大得多,能值当他前来一提,对方想必也非寻常人,皇帝心里头有了几个人选,却还是问道:“是谁?”

    陈庆恭敬的低头:“陛下,是元城长公主与驸马归京”

    “原是她回来了,”皇帝淡淡的念了一句,眉梢便是一挑,冷笑一声,道:“传朕的话,叫她滚远些。”

    陈庆早知会如此,不过是过来走一个程序罢了,恭敬应声之后便退下,到前头寻卫尉周青,告知了皇帝命令。

    青漓本也在猜测来者是谁,听闻陈庆回禀,这才有了底。

    这位元城长公主是皇帝庶妹,比皇帝要小上七/八岁,她开始记事的时候,皇帝已去了西北,面都没见过的兄妹,自然连面子情都不会有,也就别指望皇帝在登基之后,对她加以照拂了。

    她生母是先帝淑妃,貌美倾城,芳华绝世,只可惜天妒红颜,早早的便去了,但先帝对这位淑妃情分甚深,连带着,对于她留下的这个女儿也是极为宠爱,在元城长公主及笄之年时,便赐婚于簪缨世家的靖安侯府世子,没两年,便风风光光的嫁了过去。

    淑妃家世尚可,夫家靖安侯府家世显赫,元城长公主又极得先帝宠爱,先帝的皇子们自然会去走一走她的门路,由此一故,先帝在时,金陵之地内,她竟颇有些馆陶长公主的风范。

    只可惜,她自己乃至于夫家靖安侯府都曾在夺位之战中插了一手,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虽不曾亲自下场,却也是同皇三子勾勾搭搭的,屡有动作,不甚安分。

    几方面的原因综合下来,元城长公主在皇帝面前并不得脸,皇帝登基之后,随意封了她长公主,便打发她与驸马一道外放了。

    她封号中的元城二字,可不像元贞贵妃一般明晃晃彰显荣耀,而是皇帝毫不走心的选取了一个北方地名——当然不会是什么富庶地方,这样敷衍性的封号,明眼人一看便知,皇帝心里面是不待见这个庶妹的。

    元城长公主与驸马一连在北边吃了这些年的沙子,直到前些日子皇族祭礼,才得到皇帝允许,得以回京。

    元城不似金陵富庶,气候更是天差地别,寻常人过去了尚且适应不了,更不必说元城长公主这样自幼便娇生惯养的皇族公主,驸马靖安侯府世子虽为男子,吃穿用度不比公主,却也是侯府精细伺候着的,骤然到了元城,自然也会觉天差地别。

    名义上,圣旨说的是将驸马外放,但大家都是人精,谁还不明白其中的真意——还不是被皇帝恶了,一道发配到元城去的。

    有了这样一层利害关系,便是元城当地官员,待这夫妇二人也不甚恭敬,虽不敢刻意苛待,私底下的孝敬却是一分也无,元城长公主为此恨得咬牙——昔日里,这种小吏便是给她提鞋都不配,到了此刻,却能光明正大的折辱她,该死!

    在元城熬了这些年,好容易才能返回金陵,一路但见盛世繁华,金陵明秀,再一想元城的苦寒,元城长公主心中便戾气横生,虽不敢将对于皇帝的不满宣之于口,眼底深处却也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几分来。

    等到进了金陵内城,迎面遇上魏国公府马车的时候,那份怨愤更是不受控制泄露出来。

    她扶着自己发髻上的红宝石榴簪,面上现出几分恨意。

    魏国公府?不正是沿路上听闻,家中女孩儿被封了皇后的那家吗?

    想当年,便是魏国公见了自己也是要毕恭毕敬致礼的,却不想到了今日,竟要自己给他们让路。

    元城长公主冷冷一哂——风水轮流转,还真是讽刺的很!

    当年的小人物,竟也能光明正大的踩在自己头上了!

    靖安侯世子与元城长公主相伴多年,最是知晓她性情,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便可猜度几分:“还是让一让吧,看车马装扮,只怕正是那位姑娘,圣旨已下,由不得咱们不让。”

    昔年里,靖安侯世子也曾是意气风发锐气难言的少年,但人总是会变的,性子也总是会软的——这些年的境遇,也由不得他不软。

    更加重要的是,他膝下无子,庶弟却有三子,若是一直如此,世子的位子也未必稳当。

    倘若是在寻常人家,自是可以纳妾生子,只是他尚主,元城长公主眼里头又容不得沙子,不容有庶出子女,偏生她自己又生不出,二人也只能这样慢慢的磨着。

    这些年来,靖安侯府得罪的人也不少,他不傻,眼见着大势已去,不会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在这个当口,得罪未来的皇后,绝不是明智之举。

    靖安侯世子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元城长公主却并不打算买账。

    她相貌与淑妃极为相仿,否则,她也不会得先帝多年疼爱。

    只是,较之淑妃作为妃妾的柔婉,她身上多了一层皇族公主的傲然与尊华,眉梢一挑,目光便是鄙薄的嘲讽,她斜着自己的丈夫,冷冷一笑:“怎么,你怕了?”

    不等靖安侯世子开口,元城长公主便继续道:“虽是册封了皇后,可到底也不是皇后呢,本宫不叫她下来规规矩矩的过来请安已是客气,岂有本宫给她让路的道理?”

    她抬高了声音:“——你自己没种,可别带着本宫一道丢人!”

    元城长公主所乘的马车宽敞,除去他们夫妇二人,尚且有元城长公主的两位侍女在侧,听得长公主此言,便是掩唇一笑。

    靖安侯世子见了,脸面上难免有些下不去,毕竟有元城长公主的多年威势在,他脸一白,却也不曾再劝阻:“单凭殿下便是。”

    元城长公主不再多说,而是吩咐道:“做人,还是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绝丽的面容浮起了一丝冷意:“传本宫的话,叫他们退避!”

宫变() 
还不等元城长公主再嘱咐几句,便听自己这头的护卫急匆匆的脚步声传过来,掺杂着外头的雨声,竟有些急促之意。

    在她皱眉的同时,一个低沉却刺耳的声音在帘子外头响起,仿佛淬了毒的钩子一般,瞬间便唤起了元城长公主心中的怨愤,以及潜藏极深的那份畏惧。

    “倒是赶得巧了,竟在此处遇上了殿下,”那个声音似乎隐约含着一丝笑,慢条斯理的道:“只是殿下来的不巧,陛下正在对面马车上头陪着娘娘呐,少不得,要请殿下退开了。”

    元城长公主定了定心,神情也温柔了好些,她道:“原来如此。”

    “原是皇兄与皇嫂在,”她语气暗含责难,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了过去:“这群奴才多是小家子出身,没见过几分世面,竟连魏国公府上的车马都认不出,真是该死。”

    外头人似乎笑了一声,似乎赞同,又似乎轻讽,听不出究竟是何意味。

    两侧的侍女知情识趣的掀开了帘子,元城长公主面上挂笑,明艳难言,道:“既是皇兄皇嫂在,少不得要去问安的”

    “不必了,”那人淡淡的道:“雨下的不小,外头湿气重,陛下舍不得娘娘在外头耽搁,殿下只需退开便是。”

    他这话说的客气,里头的深意却不怎么客气——皇后身子贵重,陛下舍不得叫她沾半分湿气,难道本宫冒雨过去请安,会比她受的湿气少么?

    元城长公主脸上有些热辣,眼底也有转瞬的羞愤,只是随即便被她掩盖住了,得体的一笑,她便示意侍从们退出这条巷子。

    面上虽平静,元城长公主的心底却是乱糟糟的一团麻线,毫无条理的扯成了疙瘩。

    内侍总管陈庆。

    一想起这个人,她两手便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带着不自觉的恐惧,饶是隔着几层宽大的衣袖也掩盖不住。

    元城长公主低下头,捏紧了自己的双手,不叫它展现出自己的惊恐。

    曾经,陈庆也只是自己瞧见也不会搭理的一个阉人,到了此刻,居然能叫自己这个长公主深感畏惧,说起来,当真是讽刺。

    讲起元城长公主与陈庆的恩怨,已是旧事了。

    在昔年,皇帝还不曾登基时,也曾经返回过金陵的。

    那时候,她嫌弃这位嫡长兄粗俗,连带着,对他身边的侍从也瞧不起,在宫里头远远望见了,都得赶紧避开,唯恐沾染了那种晦气。

    有一回,元城长公主骑马归宫,却正好撞上了陈庆,她素来不喜皇长兄身边的这个阉人,纵马过去,随手几鞭子甩到了他身上去,那贱奴低头跪在地上,连哼一声都不敢。

    她对于那个嫡长兄的不喜极其明显,其余人自然也能瞧得出来,只是——看出来便看出来,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大秦最尊贵的公主,而皇帝,那时候也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皇子罢了,便是不给他脸面,他又能如何?

    便是见了自己,他也只是淡淡的,从不会表露出什么不满。

    ——连父皇都没有说什么呢。

    只是,到了后来,事情就渐渐的变了。

    先帝驾崩的突然,储位未定,年长的几位皇子蠢蠢欲动,年幼的两个母族也是有心,一时间,金陵风云突变。

    元城长公主没有同胞兄弟,为保全下半生的荣华,少不得要在其中押注。

    她与靖安侯府选择的,便是实力最为强盛的三皇子。

    最初的时候,事情也确如她想象一般,三皇子一马当先,拔得头筹,笼络大半先帝旧臣,率先对其余几位皇子的势力展开清洗。

    胜利在望之际,却出了漏子。

    ——从没有被他们视为威胁的嫡长兄,居然从西北回来了。

    他暗中笼络金陵十六卫,将沿路官员嘴封的严严实实,率军以为先帝奔丧的名义回京,在即将皇权交替即将尘埃落定的前夕,驻军金陵城外。

    其中意图,可谓昭然若揭。

    后来每每思及,元城长公主便觉讽刺——诸皇子在进行无谓而愚蠢的厮杀时,便早早有人以逸待劳,等着摘果子了。

    可是转念一想,像皇帝这般能够蛰伏隐忍这么多年,丝毫不动声色的人,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样深沉的心思,这样艰难的隐忍,皆是非常人所能及,怨不得人家能做皇帝,别人只能败在他手下徒呼奈何。

    金陵最强的两支守备力量便是金陵十六卫以及皇城禁军,在金陵十六卫暗中效命皇帝,禁军只忠于历任皇帝、此刻却新帝未定的现实下,所有皇子不约而同的察觉到了危险。

    下意识的,他们一扫之前彼此之间的狰狞面目,近乎诡谲的兄友弟恭起来。

    ——因为有共同的、强大的敌人。

    到了最后的关头,也只有抱成团,赢的希望才会大些。

    然而,此时再联合,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诸皇子的府兵不过五百,便是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几千,落到几十万人里头去,同一滴水落入大海没什么区别。

    再者,这些养尊处优之下的府兵与精干悍勇的西北军对上,也并无对抗之力,只需一个照面便会惨淡溃败,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确实没什么作用。

    叫人稍稍安心的是,皇帝的态度并不十分强硬,便是驻军城外,却也与城内秋毫无犯。

    在这样诡异的僵持之中,停灵七十二日之后,宫内迎来了先帝的丧仪。

    细述先帝一生,平南越,定安东,减赋税,缓刀兵,堪称一代明主,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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