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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捂住身上的三点。一脸窘迫,愤怒地瞪视面前拿着浴巾的男人,低声吼道:“顾云泽,你这个浑蛋!”
看着地上一具赤果的身躯,既然她双手遮住,但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异样绝美性感,顾云泽一时看呆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你,”郑恩琪气结。小脸涨得通红,“把浴巾给我。”
噙在唇角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展开来,顾云泽把浴巾扔到后面,“还用什么浴巾,直接这样就可以了。”
小脸更红了,几乎红到耳根处,郑恩琪身体蜷缩,“你出去。”
“不出。”顾云泽居高不下地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工艺品,唇角含笑。
“你”郑恩琪再次气结,左右看了看,看到放在浴缸旁的衣服,艰难地站起身。光着身子去拿衣服。
正要穿上时,顾云泽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衣服,扔到一边。
郑恩琪瞪大双眼,“顾云泽,你要干吗?你干吗扔我的衣服?”
想要打人,但一松手,会再次见光,她此刻不知如何是好。
顾云泽看着她,目光随之落在她胸前,胸前有颗痣异样显眼,他勾起唇角,笑容邪魅道:“别遮了。又不是没见过。”
郑恩琪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就逃,手上突然一紧,顾云泽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抱住她,她跌入他怀中,赤果的身体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上。
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顾云泽心血膨胀,更紧地抱住她,道:“女人,这是我回来最大的惊喜。”
“惊你个大头鬼。”郑恩琪用力挣开他,但他死死抱住她,将她抵在潮湿的墙上,一手抬起她的大腿。
“顾云泽!”郑恩琪推开他的手,小脸红得要命,刚才磕疼的后脑勺,轻他这么一抵,疼死了。
顾云泽挑起一边嘴角,一副坏坏的样子,“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郑恩琪死命地挣扎,但被他死死圈在怀中,无路可逃,都怪自己没有把门反锁起来,不然他也不会闯进来。
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顾云泽低下头。正要吻住她的时候,她别过脸,“顾云泽,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好像生气了,但顾云泽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低下头吻下去了。
怎么挣扎,怎么喊叫,怎么求饶,最后还是沦为他嘴里的羔羊,被她吃干抹净。
事后,他站在花洒下洗澡。郑恩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狼狈地走出浴室。
穿上睡衣,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咒骂顾云泽。
“谁在骂我啊?”顾云泽洗好澡走了进来,就听到她喃喃在咒骂他,虽板着一张俊脸,但唇角似笑非笑着。
郑恩琪吓了一跳,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但她还是承认道:“是啊,我就是在骂你,谁叫你一回来就占我,本来我摔了两跤,疼死了,你还来弄我”
“哪里疼?我看看”顾云泽走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裤子,上身光裸。
“这里,都青了。”郑恩琪曲着手臂,指着手肘一处说道。
果然青了一片,顾云泽心疼,“那我拿药帮你擦擦。”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药水。
“不用,我自己擦,你离我远点,免你等下兽姓大发。”郑恩琪夺过他手中的药水,坐到床上。
顾云泽笑了笑,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问道:“真得不用我帮忙?”
“不用。”郑恩琪转过身,背对着他。
顾云泽靠近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闻着来自她发丝间的香味,柔声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热气喷洒在脸上,郑恩琪恨恨地瞪视他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生气了。”
“好,那我离你远点。”顾云泽说完,便起身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郑恩琪一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郑恩琪吁了一口气,没再理他继续擦药。
擦完药。郑恩琪不停打哈欠,很早就睡了。
半夜她突然醒来,习惯性摸了摸旁边的床位,空荡荡的,微微睁开双眼,顾云泽还没有进来睡觉,外面亮着灯光。
摸过柜台上的手机,已经十二点钟了,郑恩琪掀开被子,下床出了房间,看到顾云泽还在书房里忙事。
叩叩
郑恩琪敲了敲门,顾云泽抬头看了过来,她问:“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你明天不用回公司吗?”
顾云泽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他停下手头上工作,起身出了书房,双眸含笑地看着她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
郑恩琪自心底翻了一个白眼,“谁关心你啊?你身体垮了最好,我可以携钱逃离。”
“那华峰呢?你不要了?”顾云泽走到茶几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半杯水,喝了几口,问道。
郑恩琪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试想她能逃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在待在这座城市里。
顾云泽笑了笑,经过她面前走进洗手间。洗漱后才进房间里。
郑恩琪已经躺在床上,身体蜷缩,背对着他。
顾云泽上床,伸过脖子看了看闭着双眼的她,躺下,望着上空,默了一会儿,突然间问道:“郑恩琪,三年前你是不是生了个孩子?”
他怎么会知道这事?郑恩琪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顾云泽转过头看向她。
“不是。”郑恩琪否认了,她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但她真得不想他知道她过去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孩子已经夭折了。
顾云泽皱起眉头,眼底染上一层黯然,悲凉地看着她,在这方面,她真得很自私,连承认都不愿意。
一夜未眠,两人各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顾云泽起得很早,没有吃早餐,就直接离开了别墅。
还躺在床上的郑恩琪。听到楼下渐远的车声,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是一片荒凉。
回公司上班,路兰看到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你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生病了?”
郑恩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生病,目光吊滞地看着某处,“昨晚没睡好,失眠了。”
“想什么呢?不会是想顾总想到睡不着吧?”路兰调侃道。
想他?他们整晚都睡在一块,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的事,她笑了笑,拿过杯子道:“口有点干。”
起身去了茶水间,就听到有人在说宋丽,郑恩琪这才发觉,宋丽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其实宋丽也是受了张月中的蛊惑才上了他的贼船,最无辜的人是她。
郑恩琪在想,自己那天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可是她当时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就算她没有揭穿他们的事,那录视频的那个人,也会上传到网站,要怨还是怨她自己。
泡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因为昨晚的事。她心里纠结难过。
也因为这事,她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下午走出公司,习惯性地环顾四周,顾云泽没有来接她。
她去了一家沃尔玛买东西,却在手扶电梯处撞见莫珊珊,她和朋友也来买东西。
郑恩琪当作没看见她,绕过她,然而莫珊珊已经看到了她,横挡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怎么一见到我就跑?”
“有事吗?”郑恩琪冷冷地看着她,直接问道。
莫珊珊怔了一下,随之冷笑道:“跟我争男人。还这么嚣张,你弑父又抢男人,你真是恶名远昭。”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就让开。”莫珊珊跟张月娥她们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把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
“呵,生气了?”莫珊珊双手交叠在胸前,冷笑更盛,身边的朋友也一副嘲讽的样子。
郑恩琪不想跟她纠缠,何况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上,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下周,我要陪云泽的妈妈还有他的儿子出国旅游,听说云泽也会去。”
身后再次传来莫珊珊的声音,郑恩琪停下脚步,心里莫名低落,但她嘴上却说道:“那祝你们玩得愉快。”说完大步走开了。
莫珊珊看她高冷的样子,冷冷一笑道:“什么玩意儿?”
郑恩琪买完东西便回上元,顾云泽不在,别墅里静悄悄的。
郑恩琪没有做饭,等到晚上七点钟,还没见到顾云泽,她才打电话给他,他接过,“喂?”
“你回来吃饭吗?”她问。
“不吃了。”然后挂了手机。
嘟嘟的忙音传来,客厅里再次恢复安静,郑恩琪有点心神不宁,呼了一口气。起身到厨房煮了一碗面条。
顾云泽晚上没有回来,郑恩琪又失眠了,连续两天没睡好,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一摸额头,烫得不行。
郑恩琪本来还想着去上班,可刚走到门口就蹲了下来,实在不行,她打了电话给于庆平请了假,然后搭车去了医院吊点滴。
来打针的人很多,郑恩琪坐在走廊,看着走来走去的病人和医生护士,心里一片平静。
这时,有东西撞到脚上,低头一看,是个皮球,郑恩琪弯身捡起。
城城跑了过来,“阿姨,这球是我的,你能把这球还给我吗?”
看着面前可爱的孩子,郑恩琪心一下子融化了,而且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她微笑,把球还给他了。
城城接过球,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没有走,看着她被扎针的手背,“阿姨,你这里疼吗?”小手指着她的手背问道。
郑恩琪摇了摇头,“不疼。”
“你们大人就会唬我们小孩子,我每次打针的时候,超级疼,可护士姐姐和奶奶总说,不疼不疼,像蚂蚁一样咬”
郑恩琪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如果他们不这样哄你,你又怎么会打针呢?又怎么会好起来呢?其实他们都是为你好。”
城城撇了撇嘴,郑恩琪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她们在三楼,我爷爷崴到脚了。前两天住进了医院,我跟奶奶过来看望爷爷的,我无聊,就跑下来玩了。”城城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就跟奶奶?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城城摆动着双脚,玩着手中的球。
看着他低垂眼帘的样子,郑恩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却有种莫名的情绪被他牵动着,她转了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城城,阿姨你呢?”城城歪着头看着她,问道。
“你叫我郑阿姨就可以了。”郑恩琪没有告诉他名字,眼睛满是宠溺。“你多大了?”
“我三岁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四岁了,到时候爸爸会帮我办个超大的part。”城城比划道。
“那阿姨先祝你生日快乐。”郑恩琪温柔地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喜欢这个孩子,要是她三年前的孩子没有夭折,相信也这么大了。
“城城!”
有人在喊城城,循声望去,是管家,城城跳下椅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