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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小生意要做。”顾孝成有一点激动,说:“我帮你成立一个线下的实体公司,我注资五百万进去,——你家的房是写你的名字吗?还有你这个网店做到现在应该没亏损……只要这些都差不多,或者你家的房是写你爸和你的名字也没事,或者我再给你两百万去买一套也行,有房产有公司,有合理的收入来源,办起来很快的……我爸妈再过几个月要回来,我就回那边去,我就开始帮你弄这些事情,——不过我们的时间要跟他们错开来,等他们一年半后彻底坐完移民监了,又会回来几年,等一年半后你就过去住下,先读两年的平面设计的研究生课程再说。这一年半你还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小店的……”他说得语无伦次的,但好歹方杰听明白了。要说他一点点没动心也是假的。可是他听一听,又觉得这仿佛就像是一个少年心中伟大的梦想一样,根本不切实际,说是说得好听,可那个真金白银由哪里变现出来,难不成他要拿他爸妈的钱?再怎么说也是五六百万的事情,他就不信这钱说有就有。他也没看向顾孝成,就只是低着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哪有这么多钱?算了,别想了。”语气里仿佛还有一种单纯的对顾孝成刚刚那番“热血”的话的感激,那语气里的意思就是:你的话我心领了,也就够了。顾孝成是有点激动,仿佛这个事情已经被他思算谋划了好些年了似的。他略转侧过来,一把握住方杰的手,说:“我有的,我自己账上就有很多!我在那边倒买倒卖房产,一年也能净赚六七十万那里的钱,兑成人民币一年大约有三百多万,我现在内地账户上有一千多万……我是说真的,你让我帮你弄这个事情好不好?”方杰其实心里面哪有不肯的。他是想着这事情要是真的话,那他肯定愿意去过一过不一样的生活,他原本心里就有些向往的。可他又怕这事情的线放得太过于长远,万一途中有些磕磕绊绊的,那到时他不是要空自欢喜一场,恐怕到老时再回过头来回味当初这一幕恍若带了点“海誓山盟”味道的情景时,不知该是觉得有点甜还是只能苦笑。唉,还是等他果真做到了再高兴,现在也只不过是听着。他动了动他自己的手臂,倒没有将手抽回来,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办,我反正不懂。”顿了一顿,又说:“你爸妈三个月后回来,你就要过去了吗?”顾孝成这时的激动已经放下了一些,又冷静多了,换了一副脸,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会舍不得我走。”方杰把手一抽,也没打算理他,侧身卧向了西侧,埋到了被子里面去。今天晚上听顾孝成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对他的冲击不小,他现在有好多心思要想。虽然他知道顾孝成刚刚的话就像是那种『毛』『毛』躁躁的少年人一时兴起说的话一样,不能太当真,可是心里面又不自觉地开始把他自己将来的生活按照顾孝成刚刚说的那条脉络去排布。他已经开始在想,这一年半要把小店做成一个什么规模,到时候要请人还是委托经营,如果他出去读书,那要自己赚多少钱出来去交学费,还有到时候在那边一边读书一边画设计稿,要怎样给厂商看,要怎么验收厂商打版做出来的样品货,还有爸爸要怎么安排……他不自觉地因为顾孝成说给他的未来生活安排而作出了许多设想,想了很久,才蓦地发现顾孝成已经下床把灯都关了,房间里墨黑一片。他才想起他正用他的屁股对着顾孝成那一边——他前几晚都没敢这么做,而此刻,他忽然发现他自己并不好意思平躺着,又或是脸朝向顾孝成那一边,他陡地生起一股类似于“羞怯”的感觉,脸上热热的仿佛有汗气在往上蒸腾。或许就是因为顾孝成之前说了那样的话,那仿佛是一种很重的、很有担当的承诺。甚至于在方杰看来,比一个男人去向一个女人求婚还来得郑重与有担当,因为这年头哪有男人去求婚时会说“我注资五百万给你注册一间公司”又或是“我再给你两百万买一处房产”这种话的。方杰在这一刻,竟变得跟他爸老方像极了。老方是因为小顾转了钱给他而觉得小顾说话的可信度就是比一般人高多了,而方杰是因为顾孝成说了那样“明码标价”的话语而觉得他的诚意是极高的。
第27章()
第二早方杰一醒; 就发现他自己已经在睡眠中平躺了过来。他把五官都往脸中央凑了凑,挤眉弄眼地在想一些事情。忽然,他乜斜了眼朝身边正睡着的人脸上看去,眼神中没有盘算,却充满了思量。这时,身边平时一直要睡到七八点的顾孝成也在一种被不自然注视着的感觉中渐渐转醒,有意识之后,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看。于是他也乜斜了眼,慢慢将眼珠子滑向方杰那一侧; 一看,果然那人正盯着自己这边看。他忽然有一些紧张,想着这人怎么了; 一大清早的,就用这种今人茫无端绪的眼神看向自己这边; 一言不发,带着揣测。他动了动喉咙; 找到了早起后的声线,发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嘛?真是恕!狈浇芴剩肓讼耄卮穑骸澳恪币豢诜⑾肿约旱纳羿逞疲懿欢跃ⅲ弧】攘艘簧耪K祷埃骸澳阕蛱焱砩纤的切┗啊遣皇俏嗽谧咧捌疑稀彼鞠胨怠捌疑蟐床”的,不知怎的; 又觉得这个字眼太恶心,就没说完整。“上^床”这字眼也不恶心在哪里,可是仿佛现在两人的关系过于美好与纯净,所以用任何低俗一点又或是肉^欲一点的词,都能将它抹煞成一种恶心的关系似的。顾孝成一听这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忽然间就没有好气,语气很不好地回:“骗你上x的头的床!”方杰一听一愣,才说:“我就问一问,你骂我脏话干嘛?”顾孝成偏过头去看他:“你少来装文明,你平时嘴里就干净?脏字没少往我身上丢。别以为你最近橙汁喝得多,早上刚睡醒时口气也是很清新的,你就真地嘴巴不臭!”方杰说:“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我刚刚就问问。”这之后,两个人的日子算是无风无浪地过了下去,小打小闹是有的,可总体来说十分平静,并且也没有那种事情。顾孝成为了避免引起方杰的焦虑或是某些不必要的猜忌,所以有些事情都自行解决了,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一只显得尤其焦虑的小母鸡在房间里面轻悄地走来走去,生怕哪个地方没弄对,惊扰了他或是引发他的一些什么邪思邪行。恍惚间又过了将近一个月,进了六月之后,等于是初夏了,天气也渐渐有了夏天的影子。方杰坐在小店里,今天是端午,九号周四,他爸晚上要来他这里吃饭。因为天气渐热,他怕店里面闷,所以将铁卷门向上收得比平常要高。他穿了一件水洗牛仔棉的立领七分袖套头衬衫,下面穿了一条军绿『色』束脚踝锥形长裤,穿了一双夹脚拖就坐在那张大长桌前。他穿着夹脚拖的脚也并不安分,大脚趾和二脚趾还在桌子下面拼命挤啊拧啊的。天有些热,顾孝成也只穿了件t恤与那种很松很透风的卫裤,在一楼晃了一圈,再朝方杰伏案用功的身影瞥了几眼,人一晃,上楼取了一只pad再下楼,随手拖了一只椅子来,坐在了方杰的左后方。方杰电脑旁摊了一桌子的设计稿,一边有些“狂躁”地扒着头发,一边进行着“激烈”地汰劣留良,对那一桌子的稿子进行着筛选——每回大上新前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小上新还不用这么烦。他小店一般逢一、三、五上新,而这些都是小上新,那些新品都是他上个月设计好、但积而未发的,而每月或三个星期左右就会有一次大上新,他就得评定一下什么东西会畅销,什么东西利润空间大,再设计出起码三十几样新品的稿子,然后才选十来样出来交到西区小厂里面请人打版。还得给旧商品调价,而且网店还得响应网站主运营商的各种活动而进行各种价格调整与优惠设置。所以一年到头的,也确实够个人忙的。他知道顾孝成坐到他身后了,没空理他,就只是扒了两下头发,朝后睃了一眼,又转头“伏案用功”去了。在大白日头底下,况且是在一楼这样一个光明的厅堂里,铁卷门被卷在了一个不算低的位置,方杰也不怕顾孝成会有什么举动,那种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房间中才会有的小母鸡式的焦虑,在此刻就全然不存在了。他十分安然,伏案做他该做的事。顾孝成看着他扒着头发的背影,觉得他身上像是兼有一种搞艺术的人的狂躁与做数字工作的人的一板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小店的设计也是他来做,账也是他看着,才导致现在他这样,像是被两种天生无法融合的特『性』给交迫成了一个狂人的样子。顾孝成低声叹了一口气,这引起了方杰的注意,他又回过头来,问:“怎么的?一楼的无线网速又不慢,难道还害得你看x片都卡啊?”说来调侃他而已。顾孝成这种人哪怕被人调侃,一听到方杰说没正经的话,也只会更兴奋而已,往他左肩那里一凑,说:“咦?你咋知道的?不过我没在网上看啊,我这pad上面存了,——对了对了,你还没看过男人的那种片子,要不要今天晚上看……”他自娱自乐还不自知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直到注意到方杰转过头来那两道鄙视的眼神,才自觉地一下收住话尾,不再往下说了。心里面还叽咕了一句:看什么看?我pad上面真地有嘛……他身体往后向椅背上一坍,自己上起了网。过了一会儿,又嫌没劲,想找方杰说会话,就身体前倾,凑到大长桌前瞄了瞄那些稿子,那稿子前面还散放着一堆水溶彩铅,方杰时不时地还伸了右手过来够一支在某张稿子上补两笔。顾孝成问:“你把铅笔放右手边多好,拿得多方便。”方杰头都没回,说:“放右边,有时候手一挥掉地上去了,‘叭’就是一大截芯子在里面断掉了。”顾孝成问:“你不弄一个笔筒啊,你反正不是卖这个的吗?”方杰又没回头,答:“以前有想过拆一个由厂里拿来的成品的,可是都是新的,舍不得自己用,还是拿来卖,——之前……之前有几回那个样品被那边厂里老帮我忙的那个师傅拿回家给他女儿用去了,还有……还有一次我拿了一个样品回来放在桌子上,结果没几天后隔壁影印店的老周带着他十岁的女儿来串门,他女儿喜欢那个,就给他女儿了。”顾孝成这时才注意到他虽然卖这些可爱的东西,可是在这张大长桌上摆着的那些他自己用的文具全是一些正儿八经的无聊款式的,于是他就在想着会不会是因为方杰怕隔壁店主带女儿来串门时一看到他桌上有什么可爱东西都想要,所以才索『性』自己也不用的。顾孝成想了想,眼睛转了两圈,正好方杰趁空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这个转眼睛的小动作。方杰转过头去,想了想,问他:“你不会是以为我不舍得把东西给人家女儿,所以才自己不用,不在桌面上摆什么漂亮可爱文具的?”顾孝成这“小心思”被道破,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说:“没、没。”方杰也不信他的,说“没”,可是之前那两声发干的笑声是怎么回事?于是他顿了顿,头也没回地小声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小气的?隔壁家的女儿来,看到什么东西喜欢总要要一两样,精得很,不通过她爸爸,直接跟我表示她喜欢,放也不肯放下来地捏在手里。她爸爸要是看见了肯定是不许她这样,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