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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元宵节诗会,何谦竹厚积薄发,一首好诗广受好评,他的画也很有特点,受到一些文人的喜爱。于是元宵节后,何谦竹的邀约也多起来,算是名声鹊起。
顾青云觉得如果这次没有意外的话,何谦竹中进士的可能性比前面任何一次都大。当过一次乡试副主考官的他知道,到最后排名次时,名声是很重要的。比如去年湘省的解元杜君杰,最后他能力压群雄,也是他的名声所致。
陈学士和他在行馆里居住时,会特意派人到坊间收集本地才子的信息,这时候有名气的人自会让他们知道。
他和陈学士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要确认杜君杰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本身确实有才华的话,不会吝惜让他排在头名。
而他看过何谦竹写的策论,比起以前,无论是内容还是文采都有所进步。他希望这次何谦竹能考中,免得以后年纪越大越难考,他今年都三十七岁了,下次再考就是四十岁,不算很年轻了。
“我明白的。”何谦竹的脸有些红了,诺诺地应了一句。不知为何,明明他和青云是多年的好友,关系密切,可青云一板起脸来,他就有些不自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威?
何谦竹魂游天外地想着。
顾青云点点头,把今天领回来的邸报递给他,见他脸色通红,刚想让他回房休息,结果何谦竹又开口了。
“青云,还有人给你写信?那些人不烦吗?”何谦竹看向那堆信的眼神很是复杂,视线一转,又看到顾青云身后书架上的书籍,觉得喝过酒的脑袋又疼了起来。
“嗯,还是一样的问题,有骂我的有赞我的,经过话本《梅花戒》事件,我已经看开了,百毒不侵。”顾青云呵呵一笑,此时小满正好端着茶具进来。
“赶紧喝,你的解酒汤。”顾青云把汤轻推了下,自己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最近要把前面两本算学书用阿拉伯数字再写一边,顺便增减一些内容,经常要加班加点,加上要忙户部的事,感觉精力快不够用了,因此最近他特别喜欢喝茶,用的还是湘省舅家送给自家的茶叶。
何谦竹从善如流。
“青云,你说这次会试算学题出得难吗?”何谦竹忍不住问了一句,视线再次往书架上看了一遍。他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这算不算被自己人坑了?反正自从好友写出这两本书后,他就得跟着学,幸亏他算学的天赋虽说没有青云好,但也不差,经过认真学习,还是可以理解消化的。再者,他还有原作者在旁边可以请教,其他人哪有他这种便利?
“应该是一年比一年难,上次的题目拉不开差距,今年应该会出难一点。”顾青云猜测道。他没有说的是,经过某些官员统计,大家发现最近二十年,夏朝进士的含金量比以前的进士高。因为本朝进士一旦金榜题名做官,很少出现那种掉书袋的书呆子,没听说有谁闹出过笑话,大家对官场适应性更强。
这更证明了皇帝的英明神武,他改革科考内容、更注重实际的做法是行驶在正确的道路上,朝中针对此事又对皇帝吹捧了一番。
当今今年五十五岁,对皇帝而言,能活到这份上算是长寿。最近几年他待臣下越发宽仁,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加上他看重嫡子,全力培养太子,还早早把大皇子封为郡王,摆明了太子的储君之位不可动摇。
看到这种情况,除了那种投机分子,其他官员还是很高兴的,虽说从龙之功的诱惑很大,但一个不小心就会血本无归,这是一种赌博。现在皇帝这种做法,让大家吃了定心丸,觉得还是这种情况好,早早定下下一任皇帝,让他们不用左右为难,能专注在工作上,毕竟不是谁都想参与皇家那种破事的。
顾青云更是高兴,没有发生传说中的夺嫡是好事。而且这种宽仁的皇帝比较好说话,要不然他也不敢在主持完乡试后直接请假回家探亲。
不过一想到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顾青云就皱起眉头。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前不久下旨让其他皇子开始参政,还把大皇子放到户部来跟班学习。
他只是个正六品的主事,品级低,还没能入大皇子的眼,可户部来了这么一座大神,还是让大家很不自在,最近碰到宁郎中,还看到他的眼神乱飞,让顾青云很是无语。
似乎大皇子来了,大家的心神就有了波动。
“难?”何谦竹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握住顾青云的手道,“青云,那你帮我猜测一下会试会考哪种类型的算学题。呵呵,你不知道今天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呢,大伙觉得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尤其是你在湘省乡试出的题目,让人拍案叫绝,不知难倒多少人,设下的陷阱很是巧妙,那个叫杜君杰的解元对你可是崇拜得很,知道我们的关系后还老是找我聊天。”
何谦竹的话拉回了顾青云跑到天边的思绪,等他听完后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即同意,说道:“行,我这几天就出几道题给你,就当让你练习一下吧。至于会试会出什么题目,我可猜不准。”不是他自夸,当初为了写出那两本算学书,他在翰林院不知看了多少算学书,又从头捋了一遍,记忆深刻,加上这些年他一直在和算学打交道,还一直关注会试和乡试,所以出几道算学题完全难不倒他。
虽说他大部分是为了以后自己孩子的科考做准备,但现在能对好友有帮助也高兴得很。
他琢磨着以后万一哪天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了,自己肯定可以去教书,毕竟他一直没有脱离过这个考试的圈子。
“如果你乐意的话,我还出几道策论给你,你做完后我再帮你看。”顾青云说完这句话后就暗暗观察何谦竹的脸色,见他面露喜色,自己放下心来。
他还真怕因为身份的关系,何谦竹会不高兴,毕竟以前他们的身份相等,何谦竹还是他的师兄。
“好好好,我求之不得。”何谦竹很是激动,这段时间顾青云陷入《几何》风波,他都不敢麻烦他,如今他能主动提出,自己当然高兴。
两人同时相视一笑,接着又说起其他话题。
*
当何谦竹在家冥思苦想来做题时,顾青云正在和谢长亭见面。
两人商谈完再版的算学书后,又说起最近大家对《几何》的看法。
“什么?你说小报上的那些争吵都是你掀起的?”顾青云听到这个消息,口中的桂花糕差点把他噎死。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谢长亭志得意满地笑了笑,赶紧把他前面的一杯茶递给他。
顾青云喝下茶水止住咳嗽后,忍不住震惊地盯着他,上下打量他一遍。
难怪他觉得热度迟迟不降,原来是自己这边请了水军。
“所以你看,你现在的书是不是很好卖?你的名气是不是大增?”谢长亭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很是得意洋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关心,休息好后身体好多了*罒▽罒*,现在不怎么影响做事。
第182章 预测()
顾青云神情古怪地打量谢长亭一番; 确定他如假包换后,就问道:“你是如何想出这种法子的?”难怪这段时间他看小报会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的书也热得太快了吧?自己这边还没宣传; 那边的争吵就满天飞了。
不是说他妄自菲薄,只是相对于四书五经、经义、诗文等传播速度; 算学如果不是有科举的加成,关注的人肯定不会太多。
“本驸马这段时间自己想出来的; 是不是很有效果?”谢长亭眉飞色舞,依然很得意; 觉得自己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一开始想告诉你的,但怕你不同意我就没说。”
“是的; 这次你厉害。”顾青云竖起大拇指摇一摇; 亏他还想着是不是用马甲去和别人骂架呢,没想到谢长亭先他一步做出。
见顾青云认同; 谢长亭更得意了:“先前我就观察过了; 比如你那本《梅花戒》和《白蛇传》,越是有争议; 好奇来买书的人越多。还有先前小报上,有争议的文章才有更多的人看。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到现在才懂; 明明早就出现了,我现在才知道抓住机会。”说完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顾青云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有炒作和包装这种手段; 只是先前他脸皮薄,最主要的是觉得没必要,所以从没和谢长亭说过。
在古代炒作并不新鲜,要不然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和成语是怎么来的?说个最简单的,孔融让梨,天底下那么多小孩,相信孔融不是第一个把梨子让给哥哥的人,可为何是他传得天下皆知,还流传后世?说到底还是孔融的地位不同,有资源炒作。
就连张修远和孔繁忠之前出书,他们书籍的封面也写上是谁谁谁隆重推荐的呢。还有他之前的算学书,每次刻印之前都会找前辈写序也是推广的一种手段,只是这些方法都比较常见和常规,不想谢长亭,竟然还无师自通地去找水军在小报上引导舆论,引起大众的兴趣,弄得那些没有考科举的人也跟风来买书了。
“这些事你吩咐下去让其他人来办就算了,怎么还亲自关注?”顾青云以茶代酒和他碰了一杯,“对了,你家儿子刚过百天,你怎么有空出来?”自从去年十一月份安乐公主生下一名男婴后,谢长亭就化身为奶爸,就是他从老家回京约他见面都很难,他回京后就只见过他三次面,一次是说出版的事,一次是前几天孩子百日的宴席上,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事实上,顾青云觉得谢长亭这么关注自己出版的书籍,真的是纡尊降贵,让他受宠若惊。
谢长亭顿时面色一变,随即掩饰过来,摇头道:“我这个驸马整天游手好闲,想去唱戏影响又不好,除了松竹书斋的事能引起我的兴趣,其他的事情都无趣得很。”特别是这次的事,让他感觉到一种操纵的成就感,让本来小众的算学书卖出畅销书的架势,心里很是满足。
“还是大材小用。”顾青云不赞同。
谢长亭郑重地摇摇头,突然倾身过来,一本正经地盯着顾青云,慢慢地说道:“慎之,我心里有种想法。”
见顾青云认真地看着自己,他就继续说道,“你别看你现在只是个六品官,以后可能升不到一品二品,看起来没有我这个驸马地位高,但我相信,千百年后,能在青史留名的人一定不是我,也不一定有如今的丞相啊公侯等王公贵族,而你不同,你是注定能留名的人。”
顾青云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忍不住想笑,猛地摇头道:“青史留名?谁不想?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心里却掩不住兴奋起来。
“你别觉得我在开玩笑。”谢长亭眯起眼睛,“不说你把算学系统地梳理了一遍,单单你前面两本算学书就用了新的写法,让大家学习算学的难度下降。还有这次翻译《几何》出来,我这些天看小报,你今年才三十二岁,在学术圈子属于小字辈,可你这次推出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大家没有一棍子把你打死,反而有人替你说话,这段时间还有人用阿拉伯数字做题,真有人觉得用这种数字更为简便,这说明什么?”说到这里,谢长亭眼神灼热。
顾青云看着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