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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谨慎地留意周围的动静,确保没人跟踪。
时间紧急,罂粟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茶庄。
有别于外面的喧闹,茶庄内一片幽静。
罂粟推门而入,浓烈的茶香迎面而来。
此时,茶庄里没有其他人,较为冷清。
只有柜台边的一个店员正在整理着东西。
罂粟径直走到了店员的面前。
店员抬眼看去。
罂粟的声音落下,落进寂静的茶庄之中。
“我找江先生。”
店员语气谦和:“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罂粟开口:“我是罂粟。”
店员眉眼一凝,立即走出去,关上了店门。
茶庄落了锁,门上挂了块牌子,上头写着暂停营业。
店员做好一切后,转身对罂粟说道:“你随我来。”
店员将罂粟带到了一间密室,而他则去给江先生打了个电话。
密室中空气滞沉,安静万分。
罂粟心中有些急切,她不知道今日是否能顺利和江洵见面。
半个小时后,密室的门突然开了。
江洵走了进来。
江洵向来冷静,如今眼底却带了一丝紧张。
罂粟和特工站失去联系后,叶楚和陆淮确认罂粟定是被带去了汉阳。
他们找到江洵,让江洵去汉阳接应罂粟。
江洵到汉阳已经待了几日。
他终于等到了罂粟的消息。
密室门合上,江洵还未开口,罂粟立即说。
“莫清寒和董鸿昌决裂,他告诉了我,戴长官的位置。”
罂粟面色严肃,她的时间不多。
江洵点头:“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会同你汇合。”
罂粟犹豫片刻,再次开口:“这件事先别告诉叶楚。”
江洵怔了怔,随即应下:“我明白。”
罂粟和江洵分析了如今的情势,两人商量好一切后,罂粟迅速离开了茶庄。
罂粟前往和探子约定好的街道。
而江洵则去安排今晚的行动。
罂粟提前回到了街角,探子按照定好的时间和罂粟碰面。
他们装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回到了公寓。
夜幕降临,暮色四合,天光逐渐落下。
重重黑暗中,冷风从长街尽头吹起,打破静谧。
罂粟所在的公寓,灯光亮着,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此时,罂粟坐在大厅中央,面容沉静。
公寓中的灯全部打开,亮如白昼。
下一秒,公寓里的灯忽闪了几下,随即熄灭。
整间公寓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毫无预兆。
那些下人能被派来监视罂粟,定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他们发现灯灭了后,立即警觉。
虽说事发突然,但是公寓中没有发出丝毫的惊慌声。
而罂粟在灯光熄灭之前,就判断好了身旁那些人的位置。
待到黑暗落下,她立即起身。
罂粟手掌立起,用力劈向那些人的脖子。
在很短的时间内,罂粟就解决了好几个人。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江洵的人早已潜伏在了公寓的外头,灯光忽然灭掉,也是他们做的手脚。
他们安静地潜入公寓中,将剩下的下人全部制服。
下一刻,灯光亮起,公寓重新恢复了明亮。
江洵出现在罂粟的面前,两人的视线交汇。
江洵开口:“我们走吧。”
罂粟点头,他们立即离开了公寓。
夜色深沉,仿佛化不开的墨。
罂粟和江洵一行人来到了戴士南的关押之处。
戴士南被囚禁在一处私宅中,门口有些众多守卫。
冷风忽的吹起,呜呜作响,好似山雨欲来。
暗阁的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座宅子。
先前,罂粟和江洵就已经商量好了。
江洵帮她清理宅子中的暗哨,而罂粟进去宅子找到戴士南,带他离开。
暗阁杀手的身形如同影子,无声无息地靠近。
他们的手。枪皆装上了消。音器,而最外面的几个守卫全被小刀划破了喉管。
没有任何声响。
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之后,他们潜进了宅子。
随着一声枪响,救援正式拉开了序幕。
守卫发现了有人进入宅子后,立即开枪。
枪声骤然落进寂静黑夜中,凝滞的平静被打破。
两方的人马纠缠,血腥气瞬间蔓延。
罂粟解决掉眼前的几个守卫后,立即往地牢走去。
而江洵始终注意着罂粟的安全,帮她处理背后看不见的危险。
地牢中的人同样听到了外头的枪声。
他们已经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防备。
罂粟刚进入地牢,地牢中的守卫早已拔出了枪。
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门口。
罂粟面不改色,执枪而立,冷静地开枪。
冷风灌入,子弹穿透冰凉的空气,瞬间射出。
中枪的守卫接连倒下,身子用力砸向地面。
下一秒,身后的子弹接连打出,帮罂粟解决了另外一侧的守卫。
此时,地牢瞬时安静下来,外头的枪声也变得遥远起来。
罂粟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江洵,朝他点了点头。
罂粟立即走进,开始扫视这间地牢。
在地牢的最里面,罂粟找到了戴士南。
目光触及,罂粟险些落下泪来。
戴士南被囚禁已久,身形消瘦。
尽管戴士南模样狼狈,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戴士南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抬眼看来。
发觉来人竟是罂粟。
罂粟声音哽咽:“戴长官。”
戴士南反倒笑了,似是在安慰她。
罂粟随即走进来:“我们立即离开。”
戴士南站起身,和罂粟一同走了出去。
江洵看见罂粟将戴士南带出地牢。
在看到戴士南的一瞬间,他神色变得复杂,眼底暗了暗。
江洵知道戴士南是戴深的父亲。
而戴深在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死去,戴士南全然不知情。
戴深是他的好友,更是罂粟曾经的爱人。
为了他们的计划,戴士南险些在汉阳牺牲。
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眼神坚毅。
戴士南看到了江洵,他朝江洵走近。
戴士南点了点头:“多谢。”
江洵眉眼沉沉:“不必。”
他立即说道:“你们先走,我会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江洵留下来断后,而罂粟和戴士南先行离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枪声渐止,声音停歇。
宅子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无人来过。
没过多久,董鸿昌得知此事后,他带着手下出现在宅子中。
此时,宅子已经空了。
地牢里的戴士南也已被人救走。
董鸿昌的眼睛冰冷至极。
漆黑的夜中,乌云压顶,铺天盖地的黑暗沉沉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冷得彻骨。
第311章()
前几日;陆淮收集了顾仁山贪污受贿的证据;全部交给了尚思道。
尚思道看完资料后;立即秘密上交政府。
证据确凿;政府决定抓捕顾仁山。
在罂粟营救戴士南的那个晚上;尚思道下了指令。
而顾仁山却提前听到了风声;他察觉到了事情有异。
顾宅。
为了防止事情暴露;前段时间,顾仁山将妻子送出了北平,回了老家。
而他则留在了北平。
今晚;顾仁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他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
顾仁山当机立断,决定出逃。
他随意拿了几件衣物放进了行李箱中。
他将一部分的钱放在了行李箱的一角;剩下的一部分贴身放着。
顾仁山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把枪。
顾仁山思索了片刻,仍旧将枪别在了腰间。
他快速地整理好一切后;立即下了楼。
下人看到顾仁山慌张的样子;出声询问:“老爷;您要出门吗?”
顾仁山点头:“若是有人来;你就说我还没有回家。”
下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依旧应了下来。
顾仁山怕泄露行踪;摘了车上的车牌号,自己开车去了火车站。
黑夜无边无垠,冷风凛冽。
阵阵寒气漫上顾仁山的心头;他不自觉地手脚发凉。
顾仁山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停下了车子。
他走进火车站,买了一张发车时间最近的火车票。
顾仁山带着宽边沿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的脸。
他安静地站在站台一角,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到了晚上,风愈发得大了起来。
站台上不断吹起冷风,寒意从脚底抽起。
顾仁山不住地抬眼望去,铁轨延展的尽头依旧空荡。
他拉紧被风扬起的外套,眼底带着一丝不安。
站台上的灯光惨白,月光清凉如水。
黑夜尽头,火车忽的发出一声长鸣。
白烟袅袅,被沉沉黑暗掩盖。
轰隆隆的声音逐渐清晰,落在顾仁山的耳中,犹如光芒骤现。
希望似乎来了。
火车即将停下,人群喧闹,人人都往站台的方向涌去。
待到火车靠站,顾仁山立即随人群走了进去。
顾仁山很快就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位置靠窗,能将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楚。
他发现好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也上了这列火车。
顾仁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没想到抓他的人却来了。
现在,那些警员走到了最前列的车厢,好像要从前面开始排查。
其中领头的那个警员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转过头来。
顾仁山立即将头低下,把帽檐压得更低。
这时,顾仁山旁边的位置有人落座。
顾仁山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借过,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警员已经上了车,抓到他是早晚的事。
只要他现在下车,还有一线机会。
因为火车靠站,火车走道上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
大家逗留在过道上,想要从中顺利走过,极为困难。
顾仁山一手拎着行李箱,另外一只手拨开人群。
顾仁山推开旅客,想要在火车出发前下车。
顾仁山推攘着,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可是人潮拥挤,顾仁山还未到达车门前,门就已经关了。
火车开始往前开去。
顾仁山看着车门在眼前合上,他的退路彻底被截断。
顾仁山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立即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那些警员在最前列的车厢开始排查,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这里。
要是他能在火车停靠在下一站前,躲开追查,就有机会逃跑。
顾仁山一直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火车不断行驶着,车厢持续地摇晃着。
火车碾过铁轨,轰隆声响在耳畔。
顾仁山穿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努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
另一头,火车的最前列。
警员接到上面的通知,说顾仁山潜逃。
警员先去了顾仁山的家中,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根据他家中下人的供词,顾仁山已经带着行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