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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顾平径直往前走了。
笑笑蒙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分明六爷对她很好,刚才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笑笑想要挣脱,但是很快她就被打晕,失去了知觉。
乔六坐在汽车后座闭目养神,突然,车子猛地摇晃了起来,乔六赶紧抓住了车上的扶手。
车子剧烈地晃了几下后,“砰”得一声巨响,车子停了下来。
司机定了定心神,赶忙下车查看,接着战战兢兢地汇报。
“六爷,车子爆胎了。”
乔六的脸色一冷,一定是沈九做的手脚。
乔六许久未说话,车内的气氛也十分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六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顾平,大都会是不是有个歌女歌唱得特别好?”
顾平低声说:“是的,六爷。上海很多人都会特地去大都会听这个歌女唱歌。”
“喜欢这个歌女的人还真不少。”
乔六漫不经心地说:“你去把这个歌女挖过来。”
他倒要看看,大都会失去了这个歌女,沈九会急成什么样。
***
回督军府的路上,陆淮单手放在方向盘上,拿出了那块怀表,表盖被打开,他低头看了一眼。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了。
从恒兴茶社出来的时候,只有八点半。陆淮只不过是送叶楚回了一趟叶公馆,又和她在车上聊了几句,时间便一晃而过了。
原来他同她待了这样久。
陆淮将怀表悉心收进口袋,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都好好保存着,不在旁人面前拿出来。
深沉的夜色里,陆淮继续往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他行事注意,谨慎至极,不会给人有可趁之机。
很快,汽车驶进了督军府。
昨夜没有睡好,今天经过了茶社这一番折腾,这天晚上,陆淮入睡得很早,并没有先前那样纷乱的思绪。
陆淮不常做梦,奇怪的是,他今晚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上海也下雨了,雨下得又急又快,整个世界被浸没在雨水里。
陆淮开着车,一切场景在眼前逐渐清晰了起来。陆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一件事,他要去恒兴茶社接一个人。
车开到了恒兴茶社的门口,里面喧闹极了。陆淮穿着军装,走了进去。他扫视了一圈,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
他要接的那个人是谁?
没过多久,陆淮的视线便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陆淮仍旧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他看见了那人手中的那块怀表,顿时脚步一停。
那人一定是他要接的人,陆淮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陆淮将那人接上车,而那块怀表,陆淮却没有拿回来。奇怪的是,他莫名相信这个人。
上了车后,陆淮开车,那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们的汽车停在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幢青砖墙的洋房。
后来,陆淮似乎对那人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小,他无法听清楚自己的话。
离开那幢洋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陆淮和那人上车后,不知怎的,他好像心中有事,竟莫名心神不定。
陆淮头一回在开车的时候,走了神。
雨下得那样大,天又那样黑,车里的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专注。结果,汽车在司各特路上出了意外。
陆淮随着翻滚的汽车倒下,地上满是鲜血和玻璃碎片。
那个人也在他的对面。
汽车爆炸之后,瞬间燃起了火焰!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见了。
陆淮猛地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竟然起了一层冷汗。
他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原来是一个梦。
这时,陆淮转头看向窗外,天蒙蒙亮,清晨的气温异常地低。上海又开始下雨了,屋子里的空气很潮湿。
他看见了火光,也感受到了热浪,仿佛他真切地体会过那次爆炸一样。
为什么他会做这个梦?
而梦里的场景为什么又如此真实?
这会是一个预警吗?
不大可能,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车祸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陆淮清楚,近日里,司各特路没有发生车祸。不过,他今晚确实经过了司各特路。
恒兴茶社也恰巧是今晚去过的地方。
恒兴茶社,司各特路,下着雨的上海,以及在雨夜里行驶的车辆似乎都与今日的场景极为相似。
或许是这几日太累了,他才梦见了和现实场景相似的一个梦。
陆淮已经给这个梦找了一个由来,过了会便没有再想。
那只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梦罢了。
第35章()
周日那天在恒兴茶社喝了茶后;叶楚便认认真真去学堂上课。
上次耶松船厂的事闹得这样大;人心惶惶;这些日子倒是平静得很。
叶楚觉得;莫清寒一方面大概是认为此事的后果已经够严重了;一方面又要隐藏自己;所以暂时才不出手。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应该放松警惕。
只要叶楚记起前世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便能找个机会去提醒陆淮。
然后,她要一点点获取陆淮的信任。
两人才能达成合作。
昨晚;叶钧钊来了电话,说是过几日就到家了。
前段时间叶钧钊一直在外出差,没有在家;所以对家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特别是叶嘉柔做的那些事,叶钧钊一点也不知情。
从昨晚接到父亲的电话后;叶嘉柔整个人都心不在焉。虽说她在严曼曼生日宴会上被踹下池这事;奶奶已经训斥过了。
但是前几天李思文的事闹得很大;就算叶嘉柔再怎么隐瞒;叶钧钊还是会很快知道。
除非叶钧钊就待在家里;不出门;不同人交际,才不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可是叶嘉柔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叶嘉柔魂不守舍地在学校过了一天,她越想越害怕;走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钧钊的脾气冲;最爱面子,要是知晓叶嘉柔给他的脸上抹了黑,别人还在暗地里嘲笑他,不知道会怎么教训叶嘉柔。
叶嘉柔越想,眼泪流得越凶,越是流泪越是慌神。从学校到叶家的一路上,叶嘉柔的眼泪就没停过。
快到家的时候,叶嘉柔勉强止了哭,她可不想被叶楚看到这副样子。每回她最狼狈的模样,都会被叶楚碰到。
这时,叶楚总会用姐姐的身份自居,教育她,可是叶嘉柔最不屑也最不喜的就是这个了。
叶嘉柔胡乱用帕子擦了脸,全程低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叶嘉柔回到院子的时候,蒋姨娘的房门正大开着,叶嘉柔用她红红的眼睛一瞥,蒋姨娘对着镜子细细地化着妆。
虽说蒋碧珍是叶嘉柔的母亲,但是叶嘉柔在心底还是有些瞧不上她,蒋碧珍经常会对着叶嘉柔抱怨这,抱怨那。
叶嘉柔心想,蒋姨娘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谁造成的,要不是蒋姨娘没有一个好的娘家,她也用不着做这么多努力。
虽然叶嘉柔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蒋姨娘终归是她的母亲,在叶钧钊面前也说得上几句话,若是蒋姨娘能帮自己说上几句,叶钧钊应该会消点气吧。
这么想着,叶嘉柔的脚步一拐,走向蒋姨娘的房间。
“母亲。”叶嘉柔刚刚大哭过,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听到叶嘉柔的声音,蒋碧珍立即回了头,她转头看到叶嘉柔通红的眼睛还有泪痕未干的小脸,“噔”的一下放下了手上的眉笔,拍在了桌上。
“嘉柔,是哪个不要脸的欺负你了,是不是叶楚,我就晓得这叶楚牙尖嘴利,处处为难人。”蒋碧珍听也不听,就认定了叶楚的“罪证”。
叶嘉柔将身后的房门合上,坐到了凳子上,这才继续哭了起来。
蒋姨娘登时急了,她来到叶嘉柔对面,掏出帕子帮叶嘉柔擦着眼泪:“嘉柔,你别光顾着哭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叶嘉柔一边捂着脸,一边抽泣着说:“母亲,我完了,父亲回家肯定会打死我的。”
这关老爷什么事,昨晚收到老爷要回来的消息,她还高兴了一宿没睡,现今这事怎么又和老爷扯上关系了。
“你把话说清楚,你爹人还在外面呢,怎么还有牵扯。”蒋姨娘追问道。
尽管蒋姨娘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叶嘉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了好久,她才出了声。
“上回叶楚和一个姓陈的公子相亲,母亲你还记得吗?”
蒋姨娘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还可惜了好久,想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让自家女儿碰上。
“陈公子相亲失败后,就转而开始追求我。”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蒋碧珍一听叶嘉柔的话,就绽开了笑容,那是叶楚没福气,她的女儿可比叶楚优秀多了。
“女儿啊,这事不是应该开心吗?你哭些什么?你别犹豫,直接答应他吧。”不知道内情的蒋姨娘笑得没心没肺的。
这笑容落到叶嘉柔的眼里,心里闷了闷,她这时的心情有些平复下来,说话也顺溜了很多。
“我拒绝他了,没答应陈公子的追求。”叶嘉柔说了一半,被蒋姨娘打断。
蒋姨娘拉住叶嘉柔的胳膊,神情焦急:“嘉柔,你可不能挑三拣四啊,欲拒还迎是好,但是机会来了还是要马上抓住的。”
叶嘉柔有些不耐烦:“母亲,你先听我说完,陈公子条件是不错,我也没想吊着他,但是前些天,人家的正牌女友找到学校来了。”
蒋姨娘呆了呆,随即恢复了正常:“正牌女友又怎么样,现在他喜欢的是你,那人识相点也该自己乖乖滚远点。”
叶嘉柔抿了抿嘴唇,一次性把话说完:“可是他女朋友大着肚子,还跑到我学校来说我勾引陈公子,现在闹得许多人都知道了。”
听完叶嘉柔的话,蒋碧珍一时没消化完,大着肚子,勾引,事情闹大了。
“这这可怎么办,你父亲最不喜别人说三道四,要是晓得你给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会发火。”
蒋姨娘慌了,她也和叶嘉柔一样抹着眼泪:“你奶奶前段时间还骂过我们,这回可不是嘴皮子动动这么简单了。”
这件事不用蒋姨娘提醒,叶嘉柔也知道,所以她才想让蒋姨娘帮帮她。
叶嘉柔一把按住蒋姨娘:“母亲,你先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躲过这些事,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被叶嘉柔拉住蒋姨娘稍微恢复了些,忙着问叶嘉柔:“那该怎么办,你要我做些什么。”
刚才进门的时候,叶嘉柔就想到了一些对策。比起自己来,叶钧钊对她母亲蒋姨娘的火气应该没这么大,若是先让蒋姨娘抵挡掉些怒气,那么自己也许没这么惨。
“母亲,过几天父亲来的时候,你先讨好他,他最疼爱你了,你先帮我安抚一下父亲,他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叶嘉柔哄着蒋姨娘。
蒋姨娘愣了。
嘉柔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她怎么不知道老爷对她有多少宠爱。虽说老爷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不过她也怕啊,谁知道老爷生起气来,会不会迁怒她。
看到蒋姨娘的表情,叶嘉柔就晓得她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