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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笔生意已经定了,若是贸贸然开口,会引起那些合作伙伴的疑心。
他要找个借口,不让那些人起疑。
贝尔纳雷诺曼终于松了口,莫清寒的神色稍显缓和。
莫清寒看了过去:“我耐心不够。”
他倏地笑了,笑容阴冷至极:“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贝尔纳雷诺曼哑着嗓子:“是。”
他和他妻子的性命,全都在莫清寒的掌控之中。他只能照做。
莫清寒站起身,声音响起:“合作愉快。”
话语间透着讽刺之意。
贝尔纳雷诺曼捏紧了拳,没有说话。
莫清寒往外走,落下一句:“我会让人监视你们,你们不要有其他心思。”
若是贝尔纳雷诺曼与别人通风报信,泄露了这件事。他会立即杀了他们。
贝尔纳雷诺曼沉默。
莫清寒示意手下放了他的妻子,然后转身离开了房子。
天幕愈加黑了,四下充斥着阴沉的气息。
莫清寒缓步走着,他的视线越过那些黑暗,没有一丝波澜。
夜色暗沉,月光隐没,消失在天际。
莫清寒走进了黑暗之中,身影逐渐远去。
史密斯路。
一辆黑色的汽车经过。
春末的黄昏,夕阳摇摇欲坠,天空浮着云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浅淡的花香,清冽又干净。
那辆车子在附近的小巷中停了一下。
叶楚的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咖啡馆:“重生醒来后,我就在那家咖啡馆里。”
“对了。”她忽的记起了什么,“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会受伤?”
陆淮扭头看去,她的侧脸在夕阳光晕的照射下,安静极了。
他的声线淡淡:“不过是一次遇袭罢了。”
他不久前才记起前世,而那次在史密斯路附近的巷子里,叶楚救了他一次。
那时她就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
不晓得她今生第一次见他时,心中是何想法。
陆淮忽的开了口:“我想带你去一些地方。”
今日,他带她出来,本就是有话要说。
而叶楚并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陆淮随即发动了汽车。
黄昏时分,墨黑色的车子驶进了喧闹的马路,被上海滩热闹的繁华所淹没。
街道上萦绕着烟火气息,汽车穿过细碎的声响,平缓地行驶着。
神色匆忙的行人,从车旁经过。
叶楚远远便能瞧见恒兴茶社几个字。
奇怪的是,茶社虽然开门做生意,但门口却清清冷冷,门可罗雀。
车子停了下来,他们两人下了车,往茶社里面走去。
先前来这里倒是遮遮掩掩,这段日子里,也光明正大了起来。
大堂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别的顾客。
仿佛今日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不消多想,她就知道是陆淮做的。
他们上了二楼,沿着今生曾走过几回的楼梯,进了那时去过的一个房间。
很快就有人递上了茶水,陆淮和叶楚坐了下来。
叶楚正伸手拿起茶壶,身旁响起了陆淮的声音。
“我来罢。”
她松了手。
陆淮倒了茶,放在了叶楚的面前,浅白的烟气袅袅。
她的手指合拢,温度隔着瓷白的杯子,源源不断传来。
“我记得,我家夫人讲过”
她的手一紧,指尖被烫红。
“在我面前,你会做一个没有秘密的人。”
叶楚怔了一怔。
但她却隐瞒了前世的事情。
陆淮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其从滚烫的茶杯旁离开。
“我理解你的决定。”
换做是他,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他们坐在那里,聊起了和恒兴茶社相关的事情。
无论是前世他来接她引起的纷杂,还是今生在此进行的正式投诚这里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聊完后,陆淮并未说别的事情,就又开车带她离开了。
至于他今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楚有了一些预感。
待到他们来到国泰大剧院时,天幕早已经暗了。
和恒兴茶社一样,剧院里也没有别的人。
里面的灯开着,但走廊却是暗的。
那一头,明亮的灯光指引着道路,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黑暗的走廊。
他们走进剧院大厅,观众席空无一人。
但舞台上,演员却在认真演着戏。
叶楚发怔地看着。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今生在这里遇到陆淮时,看的就是这一个话剧。
陆淮偏了偏头,看向叶楚的侧脸,弧度美好。
那时,他原以为的不相熟,其实他们早已了解至深。
叶楚在看戏,陆淮在看她。
舞台上的人谢了幕。
陆淮仍旧没有说什么,继续带她离开了
大世界游乐场。
他们才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响。
各处小剧院里都在上演新剧,路上小贩的声音不绝于耳。
分明这里热闹非凡,但是路上却没有游客。
仿佛今晚的大世界,只是因为他们两人而开放的。
夜幕渐沉,被斑斓的烟花映亮。
陆淮的声线响起,外头声响极重,他的声音却清晰地抵达了叶楚的耳朵。
“这只是属于我们的烟花会。”
她扭过头,看见他眼中的光亮。
同时,他们也看见了彼此眼中倒映的身影。
两人相视而笑。
陆淮的双手空空,好似没有做什么准备。
他还是没有开口,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里。
夜色沉沉,天幕极黑,却有清冷寂静的月光落下。
汽车经过了威尔逊公馆区,不远处就是督军府。
沿着那条平整的道路,车子缓缓地往督军府驶去。
这是前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次的雨夜初遇,在形势危急的时刻。
她发了高烧,昏昏沉沉,被他带回家。
车子开进了督军府。
他们经过了客厅,走上楼梯。
督军府内此时却安安静静,没有人在。
他们行至一个房间前,是前世新婚时住的地方。
那扇门被推开。
叶楚的步子极轻。
她走进了那个熟悉万分的房间。
一切都好像未曾动过。
即便今生有些地方不同,恢复记忆后,陆淮也已经将它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叶楚心中微跳,她转身看向陆淮。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前世太短,有许多话我都没有说出口。”
月光落进了屋子,她的心跳加剧。
前世今生,他们在上海滩去过的每个地方。
今天,他带她重新走了一回。
他们在这里初识,兜兜转转,好似又回到了一个起点。
但愿以后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陆淮打开了那个红色丝绒盒子。
那里放着一枚精致的钻戒,被月光映亮。
和前世他们结婚时,定制的婚戒,一模一样。
叶楚抿紧了唇,眼中隐约闪烁着泪光。
陆淮开了口。
他的态度郑重,语气却珍重万分。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曾踏足的地方,我都想带你去看。”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他说出了前世没来得及讲的那句话。
“从今往后,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第265章()
你愿意嫁给我;今生做真正的夫妻吗?
未等到叶楚开口;陆淮便已经将戒指拿了起来。
叶楚没有反应过来;察觉到一股冰冷坚硬的触感袭上指尖。
很快;戒指滑进手指;被戴到了无名指上。
尺寸正好。
“你已经戴上了我的戒指”
“日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叶楚看着手上闪烁的戒指。
象征着承诺和誓言;好似一场梦。
泪水不由得从眼角落下。
温热的感觉覆上了叶楚的脸。
陆淮沿着她落下的泪;一点一点往下吻去。
直至抵达她的嘴唇。
他在她唇边温柔碾转,她安静地容纳他。
陆淮俯身,叶楚的双手勾紧了他的脖子。
他们相拥着彼此;被月光温柔地笼着,连房间里的寂静都有了缠绵的暧昧。
一个绵长的深吻。
是前世不曾说出口的情意,也是今生无法分离的纠缠。
谁曾料到;前世这场起初没有爱情的假结婚;最后却以爱情结束。
只是时间太短,他们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心里的话。
但因为她的重生;此生再次发生的种种变故;这段感情也终于在今生有了圆满。
叶楚忽的记起了什么。
她在他耳边呢喃:“为什么今天没有人在?”
恒兴茶社、国泰大剧院和大世界定是因为陆淮做了准备的缘故;但甚至连督军府也是空的。
“你说督军府的人?他们”陆淮的声线柔和;“都在外面等我们。”
叶楚的脸红了。
陆淮勾唇:“要出去见见他们吗?”
没有等她回答;他就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但手上的戒指却没摘掉。
叶楚打开门,清冽空气进入。
走廊冷清寂静;她怔了一下。
叶楚这才意识到;陆淮方才说了一个谎。
在房间外面等待的人只有阿玖。
阿玖的脸上满怀期待,见到两人走出来后,她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叶楚手上的戒指上。
阿玖眼中浮起笑意,唇角不由得牵起。
她开了口:“嫂嫂。”
她的声音清透又干净。
叶楚笑了。
陆淮松开手,叶楚朝着阿玖走了过去,抱住了她。
阿玖的病因已除,但身子仍是瘦弱。
因为重生改变了很多事情,叶楚才能见到一个这样好的阿玖。
而不久之后,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夜空暗沉,天色渐暗,唯有夜风吹起,满是寂寥。
马路上的车辆依旧来来往往,行人笑着走着。
一辆黑色汽车混于其中,笔直向前开去。
驾驶座上坐着莫清寒,他手握着方向盘,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前方。
他面色平静,眼底阴翳一片。
当莫清寒的车子经过一家酒楼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反应。
莫清寒的神色一暗,下一秒,他皱了皱眉。
他放缓了速度,随后将车子停在了马路一旁。
他身子向后靠去,打量着眼前的情形。
维克多沙逊从这家酒楼中走出,他的面色阴沉,似乎刚同谁吵过架。
很快,维克多沙逊就离开了。
莫清寒猜想,维克多沙逊方才应该和人见了面。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莫清寒注视着酒楼,眼神漠然。
下一秒,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酒楼门口。
是金刀会的闵爷。
他脸色不豫,心情似乎不太好。
莫清寒略眯了眯眼,闵爷同自己一样,到上海没有多久。
明面上,闵爷是百乐门的主人,而背地里,他是金刀会的头目。
方才与维克多沙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