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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的手一松,刀子立即离开了那人的脖间。
她知道他口中的督军指的是陆宗霆。
如果陆宗霆知道了戴士南的事情,想要见她也不足为奇。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这个人是假戴士南派来的,目的是让她落进陷阱。
尽管不知真假,她仍是放了那人离开。
剩下的事情,见招拆招就是了。
北平。
历经几日的学术会议已经结束,老师和学生将乘坐明晚的火车回上海。
学生们都拥有了一天半的空闲时间,可以自行去各处玩。
而在陆家的宅子里。
陆淮进了叶楚的卧室,他们正在细究半个月前,他去汉阳前的事情。
当时,陆淮为了隐瞒叶楚,灌醉了她,离开上海。
先前他们一个忙于汉阳之事,一个忙于躲避追杀
现下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恰巧能够好好地聊一下。
叶楚:“陆先生,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何要将此事瞒着我?”
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若是陆淮开门见山,她也不会主动跟去。
话虽如此,叶楚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恼意。
陆淮开了口:“叶小姐,你不能错怪我。”
“我在汉阳这些天,虽疲于奔波,但也很想你。”
叶楚抬了抬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陆淮:“嗯?”
她的目光清冷:“你那时可是直接灌醉了我。”
陆淮朝叶楚靠近,他的气息温热,一寸一寸蔓延过来,包围住她的周身。
“那我现在补偿你可好?”
没等她答应,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那双唇没有落在她的嘴唇上,而是轻吻着她洁白好看的脖子。
叶楚的身体不太听话。
那股子熟悉的酥痒感又上来了。
一时之间有些站立不稳,她往后一靠。
后面空无一物,她险些跌倒,双腿不自觉地绷直。
陆淮很快伸出手,搂住她的腰,护住她的脊背,以防受伤。
那只灼热的手隔着一层又薄又轻的衣衫,手指沿着她柔软的纤腰,缓慢地往上爬去。
她的身后是一排扣得极紧的纽扣。
在他的动作下,那些纽扣松了,然后一颗一颗被解开。
她的上衣尽数卸掉,从身上滑落下来。
此间春。光,展露无余。
他恰巧看到了那里,白皙通透的肌肤、和精致好看的形状。
在这段时间的下。
某处似乎变得饱满了些?
第257章()
陆淮轻笑了一声;笑声极轻。
若有似无的缠绵氛围;此刻愈加浓烈了起来。
外头细密的阳光落了进来;照在叶楚白皙的身体上。
显得更加雪白通透;周身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轻轻浅浅的光晕。
他的吻在那精致柔软的地方落下。
极深极深的情意;不断地随着这些吻蔓延开来。
她的身子愈发绵软。
她扶住他的后脑;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倾去。
在叶楚险些要瘫软之际;她绷紧的双腿一提。
两条腿顺势一勾,缠上了陆淮的腰。
她的身子晃了晃,很快搂住他的脖子;同他的身体严密贴合,他的动作一顿。
陆淮的唇沿着叶楚的脖颈,向上而去;吻上她的嘴唇。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移到她的大腿处,抬起她的身体;令她的腿缠得更紧些。
双唇紧贴;唇齿相交。
他肆意掠夺着她齿间香气。
但她也毫不相让;挑拨着他唇间敏感。
她的腰极为纤细;但肌肤却细润得紧;他像是抱着柔软无比的水那般。
那抹细滑的水流;被他笼在怀中。
陆淮抱着叶楚,一边吻她一边往前面走去,他身体的灼热更加强烈。
他记得;那里似乎有一张桌子。
很快就寻到了那处地方;他将她身体抬起,轻放在桌上。
叶楚方才用力勾紧陆淮腰部的双腿松了几分。
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腿,她不自觉地环紧上去。
也许陆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的唇继续吻着,手抚摸着她身体的各处,光滑又没有遮挡。
触感又酥又痒,没由来的燥热不住地延伸着。
春末的阳光照进了寂静的屋子,隐约能听到低吟的声响。
里面是香。艳至极的画面。
仿佛那两个人是坠进了温柔的深渊里。
而那些细小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尽数被阳光所融化。
上海的一间公寓。
房内只开着一盏灯,柔和的光线落下,照亮房间的一角。
此时,窗户紧闭,窗帘拉得很紧,房里寂静极了。
罂粟正坐在桌子旁,想着前几日发生在巷子中的那次对话。
巷子里的那个男人同她一番打斗后,留下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人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继续联系她。
罂粟不确定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划破房内的寂静,顿时打断了罂粟的思绪。
罂粟皱了皱眉,她站起身,接起了电话。
犹豫了半秒,罂粟出声:“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开了口,而罂粟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明晚,布朗路上的花店。”
说话的人是一个男人,他只说了这句话后,就立即挂了电话。
罂粟刚想继续问,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人。
罂粟只得搁下了电话。
罂粟思索方才那人说的话,明晚,布朗路上的花店。
她联想起前几日的事情,她制服那个偷袭她的男人后,那人说督军要见她,并说出了她在特工组织的编号。
罂粟认为这个电话极有可能是陆督军派人打的。
不过此事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有人想要趁这个机会试探她。
罂粟是受过训练的特工,他们知道她警惕心极高。
况且她的直接上司是戴司令,她只对戴司令忠心。
即便是督军陆宗霆要见她,她也会有所防备。
因此,这回的电话直接告知了信息,并没有询问她的态度。
无论电话背后的人是谁,这次的见面,她必须过去。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罂粟并未做易容。
若是那人能够找到她,定是已经清楚她的身份。
他们知道,除了特工以外,她的另外一重身份是公董局的苏言。
罂粟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她系紧了腰带。
她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公寓,身影很快就融于夜色之中。
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罂粟去的时间不早不晚。
布朗路离公寓有段距离,罂粟是步行过去的。
昨天,罂粟接到电话后,就立即查了陆宗霆今日的行程。
报纸和各个消息渠道都无人知道。
罂粟没有调查出陆宗霆如今的具体位置。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仍留在南京督军府。
不过,很多事情依旧需要亲眼看到,才能知道是否真实。
没过多久,罂粟就来到了布朗路。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花店里亮着灯,柔黄的灯光从店里倾泻而出。
花店的位置很容易找到。
先前,罂粟曾来过这里,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虽然那人约定在这里见面,但是花店仍在照常营业。
不过,罂粟能认出,里面的店员已经换了。
在罂粟来到公董局后,她就将法租界的一切地方熟记于心。
罂粟随意开口问道:“你看上去有些面生。”
店员朝罂粟笑了笑,神色如常:“原来的人回老家了。”
店员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是上海本地口音,并未有其他异常。
罂粟点头:“是吗?”
花店里陈列着一排排的鲜花,架子上已经全部放满了。
整间花店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一阵又一阵,萦绕在罂粟的鼻间,挥之不散。
罂粟好似是个普通的客人,她随意在店里看了看。
她实则在观察着花店中的一切,余光落在那名店员身上。
只有那人一有可疑之处,罂粟就能随时应对。
店员没有立即开口,他等罂粟停下脚步后,才出了声。
罂粟来花店前,店员已经见过她的照片,自然知道罂粟的身份。
店员问:“您是公董局的苏处长罢?”
罂粟听到店员的声音,转过身看他。
过了几秒后,罂粟点了点头。
店员笑着开口:“有人给您订花了。”
一听见店员的话,罂粟就眯起了眼睛,她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店员继续往下说。
店员又道:“190朵。
罂粟心中一紧,扫视了一圈店内,开口问:“在哪里?”
店员的视线落在花店角落的一扇门上:“里面走廊尽头左拐。”
随后,他看了一眼门口:“我会在店里看着。”
言下之意是,他会看好外面的动静。
罂粟没有犹豫,立即提步走向了花店深处。
此时,那扇门紧闭着,罂粟停在门前,伸出了手。
罂粟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走廊,她按照店员所说的,抵达了走廊尽头。
左边有一个房间。
门关着。
她推门而入,房门在身后合上。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顶上开了一盏灯,柔和的灯光照了下来。
一个男人转过身来,灯光映亮了他的脸。
罂粟眼眸微紧,她认得这张脸,他是陆宗霆。
陆宗霆说道:“你是罂粟?”
罂粟点头。
她开口:“陆督军。”
罂粟眼底浮起一丝怀疑,对眼前之人有些警惕。
她不能确定此人是否是旁人假扮,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陆宗霆。
陆宗霆缓缓开口:“前几日我的人险些被你伤了”
他有事情要交代给罂粟,便找了一个人先去试探一下罂粟的身手。
罂粟极为警觉,身手极好,制住了他的手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的视线落在罂粟身上:“你很谨慎。”
罂粟沉默。
她还没确认陆宗霆的身份,不会贸然开口。
陆宗霆的话中没有半点恼意,而是笑了:“果然是戴士南最信任的特工。”
戴士南提过,罂粟是他最得意的手下,把事情交给罂粟完成,他十分放心。
即便受到称赞,罂粟仍旧面色不显。
她微垂着头,心思翻转。
既然戴士南能被代替,那眼前的陆宗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而且她还是和陆宗霆第一次接触,不清楚陆宗霆的行事风格,她必须万分小心。
很快,陆宗霆敛起神色:“你知道吗?戴士南已经被软禁,董鸿昌让替身到了南京。”
陆宗霆得知戴士南被掉包了,他立即派人去调查戴士南的下落。
但是无论怎么调查,戴士南都没有任何音讯。
陆宗霆晓得,董鸿昌做好了准备,封锁了一切消息,就是为了让假戴士南彻底取代。
他的眼中闪过沉痛。
董鸿昌狡诈至极,但陆宗霆知道,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还能留住戴士南的命。
罂粟没有开口,默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