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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讲得再具体一些:“先前上海滩中毒一事,正是他所为。”
但是莫清寒借用了容沐的身份,所以旁人并不知晓此事。
罂粟自然也不会知道。
罂粟没有多问,立即就信了叶楚的话。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盯着莫清寒。”
这时,叶楚想到了陆淮对戴士南的猜测。董鸿昌多次表示诚意,如果戴士南已经倒戈相向了呢?
他们暂时没有确定,她不能冒这个险。
叶楚晓得罂粟极为信任戴司令,便换了一种说法。
叶楚说:“我希望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
罂粟随即明白过来:我不会告诉别人。
她补了一句:“包括戴长官。”
叶楚看了一眼罂粟,语气严肃:“最重要的一点”
罂粟凝神听着。
叶楚:“是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罂粟的心立即一软,声音也放柔了几分:“我明白。”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叶楚和罂粟独处的时光很短暂,也极为难得。
她们都非常珍惜。
两人告别后,叶楚先离开了走廊,罂粟走在她的身后。
叶楚走出烟馆时,发现苏明哲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苏明哲又一次骗过了温聿生,温聿生早就离开了。
苏明哲担心叶楚,所以在外面等着。
看着叶楚走出,苏明哲朝叶楚的方向走了几步。
叶楚朝苏明哲笑了笑,快步走上前。
两人并肩离开。
此时,罂粟从烟馆走出,她自然看见了苏明哲。
叶楚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罂粟,随即又偏过了头。
叶楚的动作虽然很细微,但是仍旧被苏明哲察觉到了。
待到叶楚的目光落在前方时,他不经意回头看去。
苏明哲似乎看到有一个人从烟馆走出,往反方向离开。
苏明哲看着那人的背影,皱了皱眉。
公董局。
一位行政委员办公室。
桌上的电话倏地响起,划破了清冷空气。
莫清寒接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信礼中学的校长。
校长:“莫委员,前几日有很多事情没有讲清楚,若是有时间,能否来学堂一趟。”
他晓得莫清寒新官上任,似乎有强大的背景,现下只是想多多套近乎。
莫清寒勾起唇角:“好。”
他清楚校长的心思,自然不会拒绝。
况且,他本就打算去信礼中学,这样恰好与他的目的相符。
搁下电话,莫清寒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是办公时间,走廊上无人。莫清寒缓步走着,身形静默。
行至楼梯处,一个人迎面走了上来。
那人问道:“莫委员,你去哪里?”
莫清寒脚步一滞,抬眼看去。
那个人是管理部的吴秘书。
莫清寒:“去趟信礼中学,法国耶稣会的人想让学堂成为教会学校。”
这件事情没必要隐瞒。
吴秘书了然,随即开口:“这样的小事,何必亲自过去?”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
莫委员地位很高,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交代别人去完成即可,不需自己来做。
莫清寒声音沉沉:“耶稣会的人托我帮忙”
话未说完,意思已经极为明显。
这件事他不能推脱。
吴秘书没有再说话,与莫清寒告辞。
莫清寒下了楼,楼梯往下延伸,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楼梯口。
吴秘书回到办公室。
他沉思了一会儿,把这件事同别人讲了。新来的莫委员亲力亲为,极为难得。
大家都很关注这个新来的华人委员,听到吴秘书的话,都很赞同。
罂粟正好有事,在吴秘书的办公室里。
她本在低头看资料,听到莫清寒的名字,她的动作一滞。
罂粟听在耳中,若有所思。
但她很快就敛下神色,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事情。
罂粟垂着眼,目光沉沉。
莫清寒不必参与此事,却定要亲自去信礼中学。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时,罂粟的脑海里浮现出叶楚的脸,她的心一紧。
难道和叶楚有关?
叶楚就在信礼中学读书,罂粟不得不多想几分。
思及此,她的目光愈加沉了下来。
看来,莫清寒真的对叶家有不轨之心。
他三番两次靠近叶家,到底是什么原因?
罂粟眼底带着决然,她绝不会让莫清寒伤害叶家。
另一头,莫清寒已经到了信礼中学。
中午时分,学堂刚放了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往校门口走去。
声音嘈杂,门口渐渐喧闹了起来。
莫清寒的目光注视着那里。
他看见了一个身影。
一群蓝衣黑裙的女孩中,有一个他认识的人。
时至早春,阳光晴好。明亮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她的气质格外清冷。
她是叶家的人。
莫清寒眸色微暗,他起步走了过去。
叶楚刚和严曼曼她们告别,她独自一人,准备离开。
这里还未有学生过来,安静的空气沉沉落下。
叶楚往前走去,突然,她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是这里的学生?”
声音阴冷,语气带着隐隐的压抑。
叶楚步子一滞,这道声线熟悉至极。
这是莫清寒的声音。
她神色平静,转过身看他:“莫委员,你来做什么?”
叶楚已从贺洵那里听说,法国耶稣会想将信礼中学收入囊中,改办教会学校。
但那天晚上,莫清寒来学堂时,她避开他,没有和他撞见。
所以,叶楚装作并不知情,她不想将贺洵牵扯进来。
莫清寒的视线扫过她的脸,伪装得极好。
仍是那副不冷不淡的神情,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但这次,叶楚骗不了他。
莫清寒开口:“日后这里会成为耶稣会学校。”
而他也会经常出入这里,也更方便自己行事。
叶楚的笑意极为冷冽:“莫委员和法国耶稣会也有牵扯,真是厉害。”
莫清寒的手伸得极长,这回竟与耶稣会有了关系,不晓得他要借耶稣会做什么事情。
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叶楚神色未变,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夸赞。
莫清寒语气微冷:“比不上叶同学,你演戏的本领是越来越高了。”
周围的气息极为沉闷,僵在了那里。
叶楚极擅伪装,先前多次骗过他。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莫清寒的眸色愈加冷了些。
他们一来一往,相互讽刺。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冰冷的话语暗藏其中,锋芒渐露。
空气凝滞,似乎冻结了一样。
早春的阳光十分温煦,此时却似被严寒覆盖,冷意蔓延。
叶楚低头看了眼怀表。
她眸色微沉,她在这里耽搁了太久。
莫清寒瞥了一眼,他认得那是陆淮的怀表,冷笑了一声。
叶楚抬头,冷冷地开口:“时间不早了,莫委员何必多做停留?”
过会说不定同学们都回来了,她不想在这里同他虚以为蛇。
话音刚落,她立即快步走了,没有管他。
莫清寒没有动作,仍站在那里,神色看不分明。
他忽的开口,寂静空气中,响起了他阴沉的声音:“叶同学,再见。”
反正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他不必急于一时。
叶楚步子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她的身形纤瘦,脊背极为笔直,没有回头。
四下寂静得厉害,不远处似乎有人走了过来,隐约有声响传来。
莫清寒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空气中漫着沉闷的气息,若有似无。
几秒后,莫清寒收回了视线。
他敛下了神色。
莫清寒转过身,径直去了校长办公室。
下午放学,回到叶公馆,叶楚给陆淮打了电话。
晚饭过后没有多久,陆淮就来了她的房间。
她将莫清寒的事情告诉了陆淮。
耶稣会为何想将信礼中学收入囊中?前世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牵线的人竟是公董局极为重要的行政委员。
莫清寒是受人委托办事,还是另有所图?
这些问题,他们不得不去考虑。
陆淮:“我会派人盯住法国耶稣会。”
这种教会学校在上海并不少见,但在耶稣会中,是谁和莫清寒有勾连?
只要找出这个人,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叶楚又提到了罂粟,她们两个人虽没有摊开讲明白,但已经达成了合作。
以后,她就可以借着合作的名义,主动靠近罂粟。
至于戴衡到底是受谁指使?
陆淮和叶楚会亲自找出背后的人。
既然讲完了正事,是时候谈谈他们两人自己的事情了。
聊了许久,深沉的夜幕已经攀上天空,厚重的窗帘拉起。
房间里光线昏沉,仅有桌上亮着一盏小灯。
陆淮的视线扫过叶楚,发觉她只穿了两件薄衫。
他问:“你穿得这样少,不冷吗?”
和冬日相比,春天已经温暖了几分。
但在陆淮眼中,叶楚的身体单薄纤瘦,也不晓得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他脱下军装,披在叶楚的身上,衣服被拉紧,宽大的军装完全包裹住她的身体。
陆淮将她搂过来,两人靠近了几分。
很快,灯被他按灭,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寂静中。
他们对视着,光线晦暗,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陆淮探过身去,在黑暗中,他准确地寻到了她的唇。
叶楚的樱唇微启,他悄然叩开牙关,与她的舌尖相遇。
他抱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唇齿相交。
越吻越深。
陆淮将叶楚打横抱起,嘴唇却没有离开。
陆淮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叶楚被放在了她的床上。
他覆身而上,继续吻着。
她抓紧他的衬衫
两人吻得兴起,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他们的动作均是一凝。
夜里,苏明哲来了叶公馆,他同苏兰讲了一声,便过来找叶楚。
他发觉叶楚的房间漆黑,低头看腕表,现在不到晚上十点。
苏明哲觉得奇怪,为何今日叶楚睡得这样早?
他敲门问:“阿楚?”
隔着一道门,苏明哲站在外面,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屋内,暧昧情愫蔓延,陆淮和叶楚方才拥吻,他覆在她身上。
陆淮的唇离开了,叶楚努力平稳气息。
半分钟后,她才开口:“表哥。”
叶楚的声音听上去困极了,苏明哲没有怀疑。
门早就落锁,外面的人无法打开。
陆淮忽的一笑,他起了玩心。
叶楚正准备回答,她的唇却被陆淮封住了。
她用手肘击向他的胸膛。
但因为现在身体使不上力,这个动作看似只是调情罢了。
陆淮松开叶楚,在她耳边轻声道:“所以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