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楚靠在了陆淮的肩膀上。
他顺势环上她的腰,身体贴上去,贴紧她的身体。
他的头微微一偏,靠上她的头。
冰冷的冬夜。
两个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不自觉寻求着彼此的温度。
头顶是上海深蓝色的夜空。
烟花盛放,璀璨至极。
第191章()
夜幕被映得明亮。
这一轮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
为了让大家在过年期间有愉悦心情;大世界极为用心;在全国各地请来了很多人。
这次十天的盛会;又有京剧名角;又有鼓书名家;里面的大小剧院里已经坐满了人。
现在烟花结束;那些戏很快就要开场了;围聚在底下看烟花的人,便渐渐散了。
待到场内的人变少了,他们四人才走了下去。
阿玖的身子不好;沈九一直在旁跟着。
阿玖离开上海很早,那时大世界还没有开办,她觉得稀奇;便一直看。
路上小贩众多;各处灯火明亮。响起的说话声、叫卖声,只融于上海平静的夜晚;并不吵闹。
阿玖看了眼陆淮和叶楚;她想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她用口型讲了一声;我不怕。
沈九会看好她;附近还有暗卫;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能很快解决。
更何况,陆淮知道大世界的安保工作做的好,四处都有警卫;他也不能一直拘束着阿玖;他们便分头走了。
陆淮和叶楚穿过人群,周围的人虽在讲着话,却无法打扰到他们。
“你以前来过大世界吗?”
“来过的。”
“何时来的?”
叶楚不答。
这时,她眼睛一瞥,瞧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眼熟得紧。
叶楚仔细一看,发现竟是秦骁和丁月璇,两对人迎面撞见。
叶楚和丁月璇好久没见,两人仍旧不会生分,秦骁则同陆淮讲话。
不知道丁月璇为何会到大世界来,叶楚一问,才晓得沈九给了他们票子。
叶楚笑了:“你和秦骁,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分明没什么,倒是你”丁月璇的眼神暗含深意。
她放低了声音:“你同三少,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丁月璇早就晓得他们的事情,后来又在报纸上看到陆三少追求叶楚的新闻。
她现在这样问,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让叶楚不要关心她和秦骁罢了。
“此事说来话长。”叶楚想了想,“不过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瞒你。”
丁月璇听她这样讲,自然高兴。
叶楚和丁月璇倍感想念,现下凑在一起,话就讲个没完。
过了一会,她们回头看,发觉秦骁和陆淮站在那里。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不过是在等她们。
“快去吧,三少在等你。”
叶楚脸一红,朝陆淮跑了过去。
叶楚到了陆淮面前,抬眼看他,见他眸光沉沉,不晓得等了多久。
四人又分散,陆淮和叶楚行至黑夜里。游乐场所极大,他们在里面散着步,倒是无人打扰。
陆淮说:“你同夜来香的关系很好。”
这是肯定句,陆淮向来知道此事。
叶楚点头:“你晓得的,她刚来上海时,我们就认识了。”
他看她一眼,仿佛是随口问起:“我和她,你同谁的关系更好?”
叶楚怔了一怔。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陆淮只是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视线落向她的耳朵。
白皙的耳朵泛起了红,耳垂精致小巧,却也已经红透了,仿佛触感烫极了。
陆淮沉默地看着,他在想,若是摸上去,又会是什么感觉。
没想到,叶楚低下头来,声音很轻:“我同你相处得更久。”
陆淮愣了几秒,嘴角浮起了笑意。
叶楚虽没有正面讲,但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见叶楚垂眼,陆淮不再逗她。
旁边有小贩在卖东西,陆淮看了一眼,便走过去。
叶楚站在那里,陆淮转身走回来,他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叶楚将那个袋子拿在手中,借着附近的灯光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派克什锦糖袋。
这是外国的糖,满满一整袋。
她忽的笑了,但嘴硬:“我不是孩子,拿这些逗我做什么?”
陆淮的语气十分认真:“叶楚小姐,你今年不过十七岁。”
叶楚抬眼看他:“若是加上前世,我早就不止十七了。”
她正好对上了陆淮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接。
陆淮凝视着叶楚,目光沉沉。身旁的黑夜,衬得他的五官更为分明。
他开了口,缓缓地告诉她一句话。
“那么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幼稚一点。”
从前遇到那些困难,她只能独自面对。
但现在开始,万事有他。
叶楚微微一怔,嗯了一声,低头跑开了。
陆淮笑了,很快跟了上去。
烟火会的这天晚上,恰好是贺兆的生日。
许多贺家人都前来贺公馆祝贺。
即使贺洵人还在北平,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他也送来了礼物。
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贺公馆外面停了不少车子。
贺公馆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欢声笑语不断。
贺兆站在大厅里,背脊直挺,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贺二爷,生辰快乐。”
“我夫人身体有碍,不能前来,她深感遗憾。”
贺兆连连摆手:“无事,身体要紧。”
“”
客人进进出出,口中说的尽是祝福之言。
等客人都落了座,贺兆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作为今晚的主人公,自然需要讲几句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兆眼神清亮,情绪高涨。
他站在主位上,拿起了酒杯,朝着大家遥遥一举。
“今日是贺某的生日,大家能赏脸前来,不胜荣幸。”
“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尽情享受宴会。”
贺兆说完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宴会开始。
接下来,觥筹交错,四处发出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交谈声。
在这样欢庆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忍不住多喝了点酒。
今天是贺兆的生日,他难免会喝多了酒。
他暂时离开了宴席,去房间整理一下。
等到神智稍微恢复清明后,贺兆才回了宴会厅。
贺兆刚踏入宴会厅,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
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没想太多,以为只是酒意上头。
贺兆甩了甩头,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可是都没有用。
面前的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分明。
这时,贺兆又发现耳畔的声音变得遥远,听不大清。
迷迷糊糊之中,他瞧见有人朝他走来。
“贺二爷,再次祝贺您”
接下来,那人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
“您的鼻子流血了!”
贺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他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贺二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人来?”
在陷入昏迷前,贺兆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些客人神情慌乱,朝着自己走来。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来人,贺二爷出事了!”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贺家的人立即赶来。
贺兆已经被人扶到了沙发上,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的模样狼狈极了,面色发黑,鼻血流个不停。
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凉了手脚。
谁知道,在如此欢庆的生日宴上,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贺家的人马上备好了车子,将贺兆抬上车,送往了医院。
出了这等事,原本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也都散了。
夜色沉沉,原本冰冷刺骨的夜风更显得苍凉。
贺兆一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贺家的人在外面等着,神色焦急。
气氛凝重万分,令人窒息。
走廊上静默一片,偶尔响起几声哭声,却又被人瞬间压下。
此时,无人出声,压抑极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能只是过了一个时辰,而等在外面的人都只觉得时间漫长,分秒难熬。
医生刚走出,贺家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贺兆的妻子已经哭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再主事。
贺洵的父亲在北平,政务繁忙,根本无法赶回上海。
这时候,只能让贺洵的母亲贺夫人站出来。
贺夫人问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面带遗憾,摇了摇头:“他中了毒,这次毒发很快,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现场立即响起了哭声。
原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的贺兆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打击,陷入了昏迷。
贺夫人稳住心神,她让贺家其他人把贺兆夫人送进了病房。
她让贺兆的儿女留了下来,去见贺兆最后一面。
此时,贺兆躺在病床上,面容青灰,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贺兆的儿女不忍打扰,站在病床前,小声地啜泣。
没过多久,贺兆就停止了呼吸。
这时,贺兆的儿女才敢哭出声来。
贺夫人鼻子发酸,强忍哭意,她不忍心看下去,走出了病房。
贺洵远在北平,不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贺夫人让贴身侍女给贺洵打了一个电话,要她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知贺洵。
吩咐完侍女后,贺夫人又向医院借用了电话,她要亲自通知中央捕房的人。
贺夫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
贺夫人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提出要和邵督察通话。
电话那头换了人,话筒中传来了邵督察的声音。
邵督察开口:“贺夫人。”
贺夫人虽强装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带出几分慌乱:“邵督察,贺二爷中毒身亡,希望你能来医院一趟。”
邵督察一听到中毒几字,立即加重了声音:“中毒?是什么毒?”
贺夫人答:“医生说是一种慢性毒,但不知为何急性突发了。”
邵督察声音一沉:“你们先别忙着处理后事,一切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贺夫人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再次回到了病房。
大世界游乐场。
陆淮和叶楚在前面走着,有个人在后面快步走过来。
那是陆淮的暗卫,他得了消息,需要禀告。
暗卫望着他们,迟疑了几秒,仍是上前,陆淮和叶楚步子一顿。
暗卫开口:“三少,出事了。”
陆淮眼睛一眯:“何事?”
“顺南货号的贺二爷死了。”
“急性毒发,但和先前那些人是同一种毒。”
叶楚怔了,问了一句:“贺兆?”
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
暗卫点头:“是。”
叶楚想起来了,前世死掉的那个商人正是贺兆。
贺兆是贺洵的二叔,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