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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心想,沈九知道阿玖的病情,应该会带她去一个清净的地方。
陆淮记得,有一间茶馆位置最为僻静,人较少,沈九为了不惊扰到阿玖,定是带她去了那里。
陆淮找到了那家茶馆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一头,沈九正在和阿玖说话,阿玖一开始有些紧张,听了沈九的话,渐渐适应了这里。
这时,一个伙计走进来:“九爷,有人找你。是三少的电话。”
阿玖心一慌,看向沈九。
她做了一串手语。
怎么办?哥哥发现了。
沈九也没料到陆淮这么早就发现这件事了,不过他自然不会害怕:“阿玖,我会同你哥哥解释的。”
沈九不放心阿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便带着阿玖离开。
阿玖站在沈九身旁,沈九接起了电话:“陆淮。”
电话那头是陆淮沉沉的声音:“阿玖在你旁边?”
沈九:“嗯。”
陆淮冷声:“我限你一个小时内把阿玖送回督军府。”
第164章()
沈九解释:“陆淮;我只是想带阿玖”
没有等沈九说完;陆淮立即挂了电话。
沈九知道陆淮的性子;他现在一定气极了。
若是沈九不按照陆淮说的做;他已经很想象到日后的结果了。
搁了电话;沈九和阿玖就离开了茶楼。
阿玖忐忑不安;不晓得她是不是惹哥哥生气了;也怕哥哥会迁怒沈九。
沈九看着阿玖,安抚道:“阿玖,我会好好和陆淮说的;他会理解我。”
阿玖点头。
沈九送阿玖回到督军府后,一直没有离开,等待陆淮回来。
陆淮本在南京;他下午立即赶回了上海。
阿玖晓得陆淮来了;担心沈九会被责骂,她忙到了客厅。
陆淮站在那里;面色冷峻;唇线抿成直线。
他的视线落在阿玖身上:“阿玖;你先回房。”
有些事情他以后再同阿玖说。
阿玖有些担忧地看了沈九一眼。
她怕哥哥怪罪沈九。
沈九笑了笑;让阿玖不要担心。
他的笑容像往常那样;似乎并不紧张;令阿玖心下一松。
待阿玖回房后,陆淮的脸色沉了下来:“沈九,你趁我不在带走阿玖;你最近越来越能耐了。”
沈九自知理亏:“陆淮;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沈九放软了态度。
陆淮没有说话。
沈九又开口:“其实我怕你不答应,所以才会私自带走了阿玖。”
“阿玖总要出去看看的。况且你不在家,阿玖会孤单的。”
陆淮晓得沈九对阿玖的关心,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阿玖着想。但是,陆淮还是要敲打他一番。
“我是阿玖的哥哥,阿玖对我来说很重要。”
“如果她在外面出了事,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沈九沉默了。
不提阿玖需要一段时间来与外界接触,还有一个原因,让陆淮对这件事格外谨慎。
陆淮认为,现在不是适当的机会。
陆淮沉声:“沈九,你太莽撞了,阿玖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最近莫清寒在上海屡屡行事,若是他发现了阿玖的事情,不晓得会做出什么。
陆淮这样一说,沈九才意识到,陆淮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他也无法掌控。
如果有人起了坏心思,趁机对阿玖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沈九十分自责,他的语气带着歉意:“是我大意了。”
他差点让阿玖处于危险,幸好今日没有出事。
沈九的内疚,陆淮看在眼里,他忽然说了一句:“日后你和阿玖出去的时候,必须有我在场。”
沈九猛地抬头。
陆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放缓了神色。
“若是叶楚和你们一起出去,我也是同意的。”
沈九怔了一怔,他晓得,陆淮这样子分明是松了口。
沈九的语气认真:“好。”
只要能带着阿玖出去,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陆淮补了一句:“不过,要等这阵子风头过了,阿玖才能出门。”
沈九明白,近日上海滩发生了很多事,陆淮当然会有所顾虑。
陆淮又说:“你可以多来督军府看看阿玖,阿玖同你来往,她并不排斥。”
沈九心头一喜。
他知道陆淮已经做了最大让步。
沈九再三保证后,才离开了督军府。
沈九走后,陆淮去找了阿玖。
陆淮同阿玖说,以后她与沈九出门的时候,必须和他或者叶楚一起,这样他才能放心。
阿玖本以为陆淮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同意让她外出。
她忽的笑了。
笑容浅淡,好似窗外清冷的阳光。
陆淮望着阿玖的笑容,他没有开口。
阿玖向来受着陆家人的保护,现在上海滩发生的那些危险,她全然不知。
陆淮希望她能平安顺遂。
至于那些事情。
他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再告诉阿玖。
一个少年站在国泰大戏院的门口。
他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面容稚嫩。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正是那日晕倒在剧院门口的阿越。
当时,阿越昏迷,神志不清,却被叶楚所救。
阿越虽然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女子救起,但是他并不晓得那人究竟是谁。
尽管他陷入了昏迷,他仍旧隐约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阿越顺手偷走了那个女子的手链。
为了找到救命恩人,当阿越清醒后,立即开始寻找起这条手链的主人。
这条手链在上海滩并不常见,只有几个人将其买下。
所幸的是,因为这条手链款式特别,必须要提前预定,所以,购买了手链的顾客全都登记在册。
阿越至少不用毫无目的地寻找。
阿越拿到了买过这条手链的顾客名单,他按照名单一个个找下去。
只要他听到这些人的声音,他就会认出那人是否是他的救命恩人。
现在阿越已经排除了所有的人,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媛小姐,尚未确认。
那人正是叶楚。
阿越先是找到叶楚所在的学堂,信礼中学。
但是阿越去的时间不巧,学堂已经放了假。
整个信礼中学都空荡荡的,所有学生都离开了。
阿越又守在了叶公馆的门口,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叶楚出来。
阿越心想,叶楚肯定是出门了。
阿越不死心,他打听到了有关叶楚的其他消息。
叶楚经常会陪着同学一起,来国泰大戏院排练即将上演的话剧。
阿越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来到了国泰大戏院。
此时,剧院门口并没有多少人,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应该没到开演的时间。
阿越走上前,刚靠近大门,门就忽的开了。
一个男人从剧院里走出来,他是国泰大戏院的剧院经理。
阿越上前一步,向经理询问具体情况。
剧院经理一转头,发现拉住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孩子。
阿越的笑容很亲切。
剧院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阿越问:“请问,宜君的话剧还在这里排练吗?”
剧院经理摇了摇头:“前几天是他们最后一次排练。”
阿越语气有些焦急:“那么,他们再也不会过来了吗?”
剧院经理给阿越解释:“后天宜君会在这里首演,你要找人的话,那时再过来罢。”
听完剧院经理的话,阿越松了一口气。
阿越礼貌地向经理道别,然后离开了国泰大戏院。
这天,上海下了小雪。
叶楚看着窗外,雪花簌簌地下着,素净洁白。雪花落在窗沿上,很快便消失了。
她的情绪有些烦躁,没有由来。她分明记得,这阵子会有事情发生。
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叶楚一直想不起,前世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看着日历,上面的日期写得很明白。
近些天,话剧宜君的首演即将开始,过年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还有呢?
叶楚脑子一空,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搁下了日历,去找苏兰。
苏兰正坐在房中看着报纸,见到叶楚进来,她收起报纸。
叶楚淡淡一瞥,那份报纸上头写着申报两个大字。
她忽的怔了。
眼前的一幕,同前世的场景渐渐重合。叶楚记得,那也是一个下着雪的早晨。
那时候,上海的雪虽小,却接连下了好几日。
学堂放了假,叶楚没有参加话剧社,也没有认识陆淮,只待在叶公馆里。
叶公馆订了好几份报纸,每日清晨都会准时送到信箱。
那天苏兰也在看申报,上面刊登了一条新闻。
“少帅陆淮在安庆遇到伏击,防备得当,酒店住客无一人伤亡。”
此事发生在安庆,风声却传回了上海滩。
也许是有心人士盯紧了陆淮,只要他一出事,立即登报宣扬。
回忆渐渐从眼前散去,叶楚的目光变得愈发清明。
她的心猛地一揪,疼得厉害。
叶楚知道,那一年,莫清寒没有出现在上海,刺杀陆淮的人不是他。
有很多人想让陆淮死,但那帮势力并不是莫清寒。
而且申报上的事情,真假未知。叶楚完全不知道当时陆淮的情况,若是报纸隐瞒了重要的真相呢。
叶楚记得十分清楚,时间就是三天后。
现在是星期一,也就是说,陆淮将在这个星期去安庆。
她要阻止他去安庆。
叶楚出了门,叶公馆的车子送她去了督军府。
自从上次陆淮解释过后,叶楚就能出现在督军府,不必藏着掖着。
叶楚将此事告诉了陆淮,若是他到安庆去,将会在酒店中遇到一场刺杀。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陆淮确实要去安庆。
陆淮知道叶楚重生,所以对暗杀一事深信不疑。
陆淮答应她,他绝不会去安庆。
离开督军府的时候,陆淮望着黑色的汽车逐渐远去。
叶楚没有看到她的背后。
陆淮的眼底明明暗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日,叶楚尚未得到陆淮的消息。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心慌,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夜里,叶楚给督军府打了电话,是女管家接的电话。陆淮不在,周副官也不在。
叶楚又打去了和平饭店。
那一头终于有人接了起来。
叶楚皱眉:“你还在和平饭店?”
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怀疑。
陆淮声线淡淡:“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早些回督军府的。”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听上去只是寻常的事情。
但叶楚疑心很重:“你还记得昨天我讲过的话吗?”
陆淮不答:“你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
陆淮的讲话有技巧,看似回答了她,反倒是有意地避开了那个问题。
叶楚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问:“你会去安庆吗?”
陆淮说:“不会。”
他回答得很快,似乎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但这话落进叶楚的耳中,却更加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