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文鸳双手握紧,微微发抖。正好侍者过来:“小姐要喝点什么?”
知聆拿起自己的手袋:“这位小姐怕是喝不下任何东西,因为她太贪心,把自己噎到了。”
聂文鸳猛地抬起头来,忍无可忍地:“方知聆!”声音如此之大,茶座里几个客人纷纷看过来。
知聆已经停了步子,平平静静地说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聂小姐。”
聂文鸳咬着唇,脸色有些狰狞,却偏说不出话来。
知聆冷冷一笑,往门口走去,走了三四步,又停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朝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聂文鸳。
聂文鸳没想到她会回头,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了。
知聆看着她,说道:“聂小姐,你刚才说我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你说的很对,所以现在有些话我要当着你的面说一遍。”
聂文鸳猛地站起身来,目光恐惧地看着她,似乎预感到她会说什么,想要让她停下,却又说不出来。
茶座里的客人鸦雀无声,都看向这边。
知聆望着她慌张的模样,下巴微扬,清清楚楚地说道:“那时候,如果你不是捂着嘴远远地避开,如果你肯帮帮手跟我一起把人从车里救出来,我就不会因为用力过度加刺激紧张、掉了我的孩子。”
知聆冷笑:“这件事是一个噩梦,我一直都不愿意提起,也不想怨恨谁,但是你,太自私卑劣了。”她轻蔑地看了聂文鸳一眼,转身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把手,“哦,对了,我原本不记得那个人是段总聂小姐,所以你现在的种种,是在做贼心虚吗?”
知聆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茶座里的人都在看自己,聂文鸳手在桌上抓了抓,胡乱把墨镜抓起来戴在脸上,抓起包冲了出去。
聂文鸳打开车门钻进去,胸口起伏不定,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将车滑下路上,聂文鸳望见前头路边上,方知聆正慢慢地走着。
她的身影那么碍眼,白衣浴着烈日,在聂文鸳的眼前简直像是刺眼的火焰。
——方知聆,或许会毁掉她的幸福。
聂文鸳想:她的幸福,或许就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那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不易的完美幸福。
——如果方知聆当时死了就好了
忽然间,有个念头在聂文鸳的脑中浮现,叫嚣,不可遏抑。
mini缓缓往前驶去,距离方知聆也越来越近,聂文鸳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凌厉,最终她手中方向盘一打,车子加速,向着知聆的身后冲去。
与此同时,走在路边的知聆听到了身后车声,她缓缓地回过头来。
第8章()
那辆车子发疯似地驶来,几乎擦着知聆的身边儿一冲而过,像是赛车似地加速离开。
知聆皱着眉望着那熟悉的小车,自然知道那是聂文鸳的车,她呆站在原地一会儿,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后心里以为聂文鸳是故意示威的,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聂文鸳的本意,——其实是想撞过来的。
知聆抬头看看头顶的阳光,招手叫了一辆车。
一路绝尘而去,聂文鸳觉得自己几乎疯了。
刚才怎么会有那样一种念头,想要直接把方知聆撞死的念头像是野草一样蓬勃地生出来,她的手几乎控制不住方向盘,直接就想冲过去。
差点就杀了人了!差点就成了杀人犯!这光天化日的,肯定是逃不掉的差点就铸下大错。
聂文鸳抬手,用力在方向盘上打了两下:“该死!混账王八蛋!”不知是骂自己,亦或者骂别人。
电话忽然响了,空灵的女声,悠扬地响起。聂文鸳拿起来看了一眼,面部表情极快地调动起来,最后神奇地变作一个笑容,她按下接听键:“宝宝,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声音甜美,就像是前一秒还在咆哮的那人从未存在。
“你不在公司啊。”段深竹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本来天生有些清冷,此刻却带一抹笑意。
“嗯,出来有点事,怎么啦,宝宝找我有事?”
“没关系,等你回来再说。”
“那好吧,我在开车,回去再跟你说啦,”聂文鸳甜甜回答,又补充了两个字,“爱你。”
那边段深竹并没有回答,只说了声“小心开车”,就挂了机。
聂文鸳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才收敛了,心忽然有些慌张,似乎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段氏大厦内,曲稳望着段深竹脸上那浅浅地酒窝以及略带羞涩的笑脸,忍不住揶揄:“段总,你用不用这样啊?”
段深竹咳嗽了声,敛了笑:“怎么啦?她很好啊。”
曲稳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总之,我听到有些不好的传闻,你还是防备着点儿吧作为死党我独家奉送给你一句:有些时候,玩玩就算了,动什么别动感情。”
段深竹不笑,双眼凝视着他:“那我也独家奉送你一句,我才不像你们那种人,什么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去听,我啊,戒指都准备好了。”
“什么?”曲稳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吞了十几二十个鸡蛋,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你听的很清楚啊,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那种款式。”段深竹忍不住又笑,那种小甜蜜竟无法掩藏。
曲稳耳畔响起哀乐:“你一定要再仔细地想想,别太仓促了,结婚啊那是结婚啊,而且,你家里头也答应了吗?”
“文鸳是个好女孩,他们自然会答应的。”段深竹自然而然地回答,像是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话,“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要是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
“就是因为是一辈子的事,才不让你下仓促的结论啊!你小心后悔莫及!”
“我跟她相处了一年了,而且当初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段深竹微笑着,眼底一片宠溺,“她一个女孩子,拼了命把我从那辆车里救出来,还不够表明她的品行过人吗,能奋不顾身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一点就足够我爱她了。”说到最后的时候,段深竹双眸恍惚了一阵,而后却又释然地笑。
“原来段总是在以身相许报恩啊。”曲稳很头疼,却也忍不住揶揄。
段深竹摇摇头:“那个只不过是促成我们相遇,然后,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她所以想要早点定下来,免得她跑了。”说到最后,居然又一笑。
曲稳无可奈何,估摸着聂文鸳要上来了,他不想跟那人照面,就只说:“算了,恋爱里的人都挺疯狂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叫人变得盲目哈,但我还是那句话,别太着急了,要当我是朋友,就好好地再想想,那我先下去了,还有事。”
段深竹笑:“行了我知道”
曲稳下楼,刚出了电梯,就望见聂文鸳从公司门口快步进来,衣着得体,走的是名媛风,戴着茶色墨镜,显得面无表情,像是某个明星一样。
曲稳想到刚才段深竹那神情,心头越发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七上八下,但是他知道段深竹那人的脾气,若是认定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据他所知,这人先前还真没谈过恋爱,更没跟女孩儿交往过,如果真的一不小心陷了下去,还真难搞。
但是像聂文鸳这种女孩,居然会做出那种奋不顾身救人的举动来吗?如果真的是,段深竹说的也没错:在那种生死关头,她一个弱女子将段深竹那一米八六的个头从车里拖出来,就算是有关她的传闻再难听,这人也的确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然而曲稳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安心,就算是他想说服自己站在段深竹一派,心里到底像是硌着什么
曲稳这边儿想着,前头忽然出了点儿小事。
旁边电梯里匆匆地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伸手往怀中掏着什么,便没留心前头,聂文鸳正冲着这电梯走来,似乎觉得这男人会让开,就昂首挺胸地没有停顿,谁知那人并没有留心前头,径直往前走了一步,聂文鸳要避让也晚了,两人顿时撞在一块儿。
那人撞到人就发觉不对,本能地往后一退,身子差点歪倒,赶紧撑住身后墙壁才站住,而这一下也撞得聂文鸳脚下踉跄往旁边退了一步,细高跟差点儿崴了,她站住了,大怒:“你怎么走路的?”
那秃头的中年男子却正是张经理,站稳双脚后一看是聂文鸳,顿时捏了把汗,忙赔着笑:“聂小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见到您。”
聂文鸳取下眼镜,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居然冷笑了声:“原来是你,张经理,我看你是眼睛长在额头上,所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张经理听她话里有话,却也明白几分:“聂小姐说哪里话,上回那事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把人开除,而且段总也说了”
聂文鸳眯起眼睛,便看了周围一眼,这会儿周遭没有人,而曲稳先前见有戏可看,早就躲在了旁边那一棵茂盛的盆栽后面去了。
聂文鸳见没有其他人,就说道:“张经理,让你开除一个员工而已,又有什么难的?你不听我的就算了,居然还去问段总,你是诚心要跟我过不去?而且方知聆只是个小小助理,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倒是让我觉得奇怪了,总不会是因为张经理你跟方知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人关系所以才肯为了她这么出力吧?”
张经理一听,原本还有几分退让的心思,这会儿却也动了气:“我说聂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方从来做事认真,在我面前就没出过错,是公司的优秀员工,我不明不白地干啥要开除她?倒是聂小姐,我却不知道你跟小方有什么私人恩怨,但小方那脾气向来不跟人结怨的,又怎么至于闹到要坏人饭碗的地步上?聂小姐你有事说事,可别乱扯其他的!”
聂文鸳见他居然反口,本想再说,然而这会儿后面来了几个进电梯的人,聂文鸳便忍了这口气,只低声说道:“姓张的,这话我放这儿了,你既然要保方知聆跟我对着干,那咱们走着瞧。”说完后,把墨镜一戴,进了电梯。
老张气的两眼发直,一直等电梯门合上才往地上吐了一口:“我操你妈!神气什么!”
老张骂了几句,才想起还有事,又气又急地往外走了。
曲稳在盆栽后面看了个稀罕,这会儿便才走了出来,心想:“不对,如果聂文鸳真的能把深竹从车里拉出来那也肯定是有目的的,这女人万万不是个善茬儿。”
聂文鸳在段深竹面前素来是清纯而温柔无害的,戏演得很好,曲稳看了这幕,举一反三,叹为观止。
曲稳思忖的功夫,旁边那几个前台也瞧见了聂文鸳跟老张站着说话,本没听见两人说什么,见老张骂骂咧咧出去了,自然知道两人生了口角。
其中一个就说:“聂小姐越来越威风了啊,这要在一年前,她哪里敢跟张经理这样。”另一个说道:“看张经理被气得不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两个人就开始议论聂文鸳。忽然一个瞧见曲稳,认得他同段深竹熟悉,就急忙停了口,假装忙别的事情去。
曲稳慢慢地走过大堂,若无其事地跟人打着招呼。前台见他笑的寻常,还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才放了心。曲稳手插着裤兜缓缓出外,心里想:“听他们的意思,聂文鸳在针对一个叫方知聆的,这方知聆又是什么人?两人之间究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