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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聂文鸳约会的时候,他们常去燕尾路上的一家茶室,那茶室布置的十分典雅,私密性也好,有个花园式的中厅,段深竹本极为喜爱这个地方,但是因为那段感情被污染的变成肮脏的回忆,于是连同这茶室也被污染。
段深竹停了车,一路往里,服务生自然认得他,便领着段深竹去了聂文鸳订好的房间。
打开门,朴素典雅的房间中,聂文鸳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正垂眸喝茶,见了段深竹进来,才眼前一亮。
段深竹面无表情地坐下:“我已经说过不想再在t市看到你。”
聂文鸳道:“深竹,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绝情的。”说着这句,心里一痛,是啊,跟他的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好的一点刀锋痕迹都不露,哪里像是现在,只想手起刀落,把她砍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不过,也是她心甘情愿自找的,见着他,她的心里会有那么一点变态的满足。
段深竹冷冷地:“说吧,你知道的。”
聂文鸳倒了杯茶,亲自推给他:“你喜欢的”
“我从来也不喜欢喝茶。”他转过头去。以前是因她“喜欢”,所以他迁就,现在,一切都变质了,何必。
聂文鸳并不觉受挫,反而站起身来,走到段深竹旁边:“深竹,不管我做了多少坏事,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的确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段深竹一动不动,只是淡淡说:“你让我恶心。说正经事吧,方家的事,到底是怎么样?”
聂文鸳脸色一变,站直了身子,然后仍旧微笑着:“方家的事你果然是很关心方知聆啊,一个有夫之妇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何况现在还是植物人。”
段深竹垂眸:“我不想动粗。你也别浪费我的耐心,你不说,我自己也可以查。”
聂文鸳倒退几步,低低一笑:“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可是,因为我爱你,所以要先警告你一下,深竹,——真相恐怕不是你能接受的,而且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说。”段深竹皱着眉,简短地。与此同时,竟觉得脑中一昏,段深竹还以为是错觉,并未在意。
聂文鸳又走上前来,放低了声音,低低说了几句。段深竹本来十分抵触她这样靠近,但此刻竟来不及计较,只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聂文鸳望着眼前这张脸,笑容妩媚:“我说的,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想我再说一遍?”
段深竹对上她的双眼,不知为何觉得眼前一阵阵发花,他再迟钝也察觉不对了,试着起身,聂文鸳却咯咯笑了几声,偏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见他有些茫然的模样,猛地就吻向他的唇。
段深竹把头一偏,用力将她推开:“滚!你你是不是”他抬手揉眼睛,却觉浑身无力。
聂文鸳顺势起身,竟抱住段深竹双腿,手便攀上去,在他腰间往下摩挲过,她眼神一暗:“是我早就想”她嘴里说着,手上也不含糊,十分快速地去解他的腰带。
第105章()
知聆看着段深竹,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方墨白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爽,又见他一副出神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就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段深竹闻声就看她一眼,脸忍不住就红了。虽然方墨白的脸色不似段深竹本尊一样容易看得出,却也到底给知聆看出不寻常来,终于伸手在他脸上扯了扯:“段总!你说话啊?”
段深竹没法儿把自己的糗事说给她知道,何况还有下文。于是眨着眼睛想了会儿,就说:“知聆你在这里,方家是不是被被人设计陷害的?”
“你知道?”知聆有些奇怪地看他,“你怎么会这么说?”
段深竹迟疑着,脑中飞快地想:“我猜的,你上回说要让方家东山再起,我就想知聆,这件事会不会跟段家和皇帝有关呢?我猜”
他吞吞吐吐,极慢地才说了这两句话,知聆听他说着,自己就又去看周围,看周遭寂静依旧,才低声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方家是因为一个门生投奔了番人才连累的,这种事情在古代也不少见”
“不是不是,”段深竹有点愁眉苦脸,“我不是说这么简单,我是说这一整件事,会不会有人暗中设计”
知聆眨了眨眼,探究似地看着段深竹:“段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对了,你刚才想要对我说的是什么?”
段深竹对上她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我没有”
暗暗地一声叹息。
段深竹到底低估了聂文鸳的手段,整个人摇摇欲坠,被她略微用力,便往后跌在地上,天旋地转,只感觉她的手在自己腰部摸来摸去,继而是她整个人,蛇一样地缠上来,段深竹往后退去,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正在段深竹将要清白不保的时候,茶室的门被打开,有人站在门口,看着里头两人,冷冷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
聂文鸳一看,浑身发冷,动作也停了。
段深竹想看看说话的人是谁,眼前却一阵模糊。
段深竹恢复神智之后,发现人在医院,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查看自己浑身上下,小护士进来,见他一脸惶恐,便微笑道:“段先生你醒了。”
段深竹如惊弓之鸟:“我怎么在这儿?”
小护士甜甜地说:“是有人用迷香把你迷倒了,另一位先生及时发现,才把你送来的。”
段深竹正要问是谁,门口上有人进来,小护士忙道:“就是这位赵先生。”
段深竹看着赵宁哲,心头一惊,继而忐忑。
赵宁哲道:“看你的样子像是没什么了,说来也是,只不过是点催情的迷香而已,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段深竹问道:“赵总,你去的及时,我没有跟那个女人吧?”
赵宁哲一脸冷漠:“段总在说什么,我不懂。”
段深竹叫道:“我没有跟聂文鸳发生关系吧?”
赵宁哲道:“你是表示遗憾还是什么?”
段深竹知道他是故意调侃,便冷眼看他,赵宁哲才极快一笑,说道:“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只可惜我没有偷窥的癖好。而且”他顿了顿,终于说道,“上回你拿了照片没有给知聆,这次,就算是投桃报李。”
段深竹松了口气,同时说明:“我不是不想给,只是暂时性的犹豫。”
赵宁哲扫了他一眼,段深竹脑子转动,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赵总,你去那里干什么?你别说是正好凑巧遇见?”
赵宁哲面无表情,坦然地看向段深竹:“我知道她最近在打听一些事,所以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是为了段总,这女人也算是个痴情的了,段总以前也跟她出双入对,不如再考虑一下?”
段深竹又有点想吐的感觉:“你够了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赵宁哲似笑非笑:“我跟你不一样,我说不想见到一个人,就真的再也不会见到她,段总,你想知道吗?”
段深竹对上赵宁哲的眼睛,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猜,你知道了她跟我说了什么吧?”
赵宁哲看着他:“段总想再说一遍吗,我洗耳恭听。”
段深竹问道:“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赵宁哲不回答,只是问:“什么是不是真的?”
段深竹凝视他的眼睛,说道:“方家的事,赵总也参与其中了?”
赵宁哲脸上露出一丝讥笑表情:“段总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那女人跟你说的,不仅是这句吧?”
段深竹眉头皱了皱,才又说道:“这么说,都是真的了?方家的事跟赵总有关系,也跟我爷爷有关?”
他脑中转动极快,望着赵宁哲又说:“所以赵总才这么关心就像是那些照片的事一样,赵总是怕我知道了,以后会说给知聆”
“哼,”赵宁哲脸色微变,却依旧冷冷地:“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段深竹摇头:“赵总,不要转开话题,如果那都是真的,告诉我为什么?”
赵宁哲又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来:“那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做吗?我们都不是罪魁祸首,只是旁观或者略加牵引点拨而已,就算不是我们,总有一日方德也会栽跟头。”
段深竹叫道:“但是是你的话,对知聆”
赵宁哲也大声道:“不要总是唤她的名字!”
段深竹又气又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唤名字又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做,对她有多不公平你知道吗?如果她知道了的话,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这不像是外遇而已!”
“所以我才救你,”赵宁哲眼神变了变,才又说道,“所以你要跟我保证,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
段深竹被这个无耻的要求气疯了:“你说什么?”
赵宁哲道:“就像是你说的,这不像是外遇,你绝不能向她透露。”
段深竹有些绝望:“你这样做,太卑鄙了,也太用心险恶了,你居然还向我提出这种要求?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
赵宁哲道:“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是十年了,你现在要对她说她认错了人?你觉得她会欣喜若狂很感激你?还有不要忘记,你段家也不清白,这样说对你有什么好处?”
段深竹道:“我不要什么好处,更不指望她会感激我,我就是没有办法看她被你欺骗!”
“我看你只是嫉妒而已。”赵宁哲轻声地。
段深竹没听清楚:“什么?”
赵宁哲扫他一眼,重又说:“段总,我跟你说了,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方家的遭遇是迟早的,我不过是把那个必然提前了而已。”
段深竹忽然想到先前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方家的钱?”
“钱?”赵宁哲笑了笑,“那件事里我没有任何获益,反而填了三千万,我心甘情愿。”
段深竹怔了怔:“我不明白,那你究竟是为什么。”
赵宁哲只是冷冷一笑,看了段深竹一眼,最后说道:“段总,我说过我跟你不一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可以这么形容,但是有一点你得放心,就是我对知聆,我对她是真的爱她,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但是为了她,或者让她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做。”
段深竹被他那种口吻跟眼神震惊了,那绝对不是一种温柔的口吻,而是一种类似恶狠狠地,发誓似的,眼神也略带凶狠,带着杀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似的。
段深竹一时失语。
赵宁哲回身,往门口走,却又停下:“对了,我听说你最近联合那个外国人在搞什么多维空间的科研?但老头子却很不赞同是吗?”
段深竹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瞅着他,赵宁哲又问道:“这件事跟知聆有关,是不是?”
段深竹不想理他,可又不想隐瞒,只好沉默地一点头。
赵宁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段总,祝你好运。”
“你到底怎么了?”耳畔传来询问的声音。段深竹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知聆。
——本来是天之骄女,他曾亲眼看她击剑及舞会上的风采,后来却变得那样,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或许正是因为那一场家族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