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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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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一直在太子府待得很是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兢兢业业地帮着易修处理各种事务,一点儿都没有偷懒。

    跟着大伙儿忙活了半天,苏怀瑾满以为这次易修出去之后,自己至少会过上十几天头顶上没人虎视眈眈的闲散假期生活,可谁知眼看着第二天大队伍就要开拔了,当晚易修却忽然召他过去,要他收拾好东西,第二天跟着他们一起走。

    苏怀瑾:“”

    已经列好假期计划的苏管家十分想甩袖子撂挑子——不是,这种骑马射箭打打杀杀的活动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上他这个马都不怎么会骑的文弱书生?论地位他在太子府里也没有重要到这种程度,还得主子随身携带看在身边才算安心?

    “是。”他拱了拱手,认命地应了下来。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管事,难道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可他却没看到,在他出去之后,易修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复杂难明的神色。

    “殿下您真的决定了吗?”孙先生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看着他的主公叹了口气,眼中有些不忍,“这些日子您也看到了,他”

    “他就算再如何厉害,”易修摇了摇头,“也不会比能在父皇身边给我的帮助更多,现在魏国气数已尽,大哥也已经封王外调,孤自己完全应付得来。”

    孙先生看着他摇摇头:“殿下何必如此,您不舍得,属下看得出来,而且——若凤洲因此心生怨恨,对咱们反而得不偿失。”

    “孤不会,”易修冷着脸,声音硬得几乎要被折断,“况且孤也没笨到直接把他绑了送上龙床,孙先生,倒是你,未免僭越了。”

    “唉,”军师大人并不为他带有责备意味的话所动,粗粗拱了拱手算作赔礼,“属下不敢,只是殿下,此事还望您三思,当年陛下的事咱们虽不清楚,但也总有些许耳闻,您父子二人行事总像一般模样,万勿重蹈覆辙啊。”

    易修坐在上首,僵硬地看着他,俊美的轮廓被跳动的烛火闪烁出诡谲的暗影,抿紧的嘴角绷成一条细细的线,边缘处甚至有些发白。

    半晌,寂静的厅堂里才突兀地响起他疲惫的声音:“所以呢,如今他后悔了吗?”

    孙先生一愣:“这个属下不知。”

    易修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装作深情的样子,行那不仁不义、负尽天下之事,先生的意思是说,孤也与此一般无二么?”

    冷汗刷的一下渗了出来,军师连忙跪伏在地。

    太子是一向尊重他,但此事话语不同于方才戏谑,显然是动了真怒,若再不在意地出言顶撞,那纯粹是不知死活了。

    “殿下明鉴,属下绝无此意。”

    易修霍然站起来,甩袖大步走出门去。

    遥远的天穹处蓦然爆出一片闪电,隆隆雷声随即而来,大雨骤然倾盆而下,整个王城,都被笼罩在一片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之中。

    孙先生被晾在厅里,像方才看着苏怀瑾离去一样看着易修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86章 谁与逐鹿天下(8)() 
易修大军出征的时候;还是上一年盛夏;其时花红柳绿;日光炎炎,将士们皆着轻甲,满朝文武送出盛京十里;丞相大人亲自执酒相敬,祈愿众将士凯旋。

    路途遥远加上旷日持久的对峙厮杀,这一场仗从夏末打到深冬;惯于南方温润气候的吴军在北国萧杀的隆冬被打得苦不堪言;可莫行歌就在那最冷的时候陨落;反倒让他们一口气拿到了辉煌的战果。

    想来莫行云开始也是以为冬天吴军作战能力受限;才敢莽撞地直接解决信王这一“心腹大患”,不想魏军虽确实因为将军的死成为了哀兵;吴军那里却也不遑多让;两边没了这精气神上的此消彼长;将领资质又差距太大,一下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狠狠地吃了一场教训。

    当然;关于他是否能从这教训中学会反省自己,易修抱有十二分怀疑的态度。

    之后大军再千里迢迢地跋涉回来;就已经又是一年杨柳依依了。

    皇家猎庄里正是莺飞草长的时候,与秋围不同;春天正是动物们繁殖生息的时候;因此这时的狩猎并不专注于猎物;说白了只是皇帝带着亲信臣子外出游玩,在这一年之计的季节定下整年风调雨顺、身康体健的基调。

    不过,春秋两次狩猎明面上是出游,实际也是皇家选拔人才的场所,会借机举办许多剑术骑术甚至行军打仗之能的比赛,拔得头筹者会得到皇帝的亲自召见与赏赐不说,在整个京城圈子甚至天下都会声名鹊起,自此平步青云不在话下,贵胄子弟和权贵公子们在这样的场合各展所长,心心念念就是要崭露头角,为自己谋一个好出身。

    苏怀瑾在路上本来一直窝在易修给他准备的马车里,行程还没过半就憋不住了——想他走了这么多个世界,从来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何尝有过这种缠绵病榻病歪歪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美好诱人的,自己却只能抱着暖炉坐车,没病都要闷出病来了。

    他钻出马车来,想到前面的车辕上坐一坐。

    “哎,苏管事您怎么出来了,”驾车的小顺子看见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把他往回推,“春寒料峭着呢,您再着了风,可不是从殿下那儿找骂么。”

    “我没那么娇弱,”苏怀瑾无奈地扒着门框,坚持不要被他推回去,“里面闷得很,我又穿这么厚,你就叫我在外面坐坐。”

    “不行不行,”小顺子很是铁面无私,“主子吩咐来着,连窗都不能给您开,大夫都说您身子弱不能大意,您可别再为难小的了。”

    苏管事在太子府住了不多天,却跟从上到下的仆役都混了个半熟,他相貌俊美风度翩翩,却没有一点儿架子,为人亲切随意得很,从不吝啬于顺手给大家帮忙,委实招人喜欢。

    他跟幕僚府那些个个眼高于顶的穷酸书生们不一样,平易近人还风趣幽默,从不会看不起府里的内侍,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大家自然都很喜欢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易修作为顶头的那个主子表现出来的毫不掩饰的宠信与偏爱。

    作为易修的贴身内侍,小顺子自然跟他更是相熟,早已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拘谨规矩。

    大家都道苏管事亲切好说话,因此对他的态度也都比较随意,现在小顺子就像老妈子拦着熊孩子一样坚持不让他出车门,混没感觉有哪里不对。

    而且他总是那么心软,大家都知道拿什么话来对付他。

    果然,听了这话,苏怀瑾就郁闷地没了辙,气鼓鼓地瞪着他,也不往外挤了。

    小顺子在心里偷笑了一下,面上却仍然板着脸劝道:“您乖啦,马车那么稳,里面又是香炉又是果脯的,还有您喜欢的书,何必非要出来像我们下人一样吹冷风呢?”

    “”苏怀瑾维持着不甘心的表情被他塞了回去,继续把车帘子捂得严严实实,面对一车子暖裘薄衾,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正自无奈着,却听见外面一声熟悉的笑响起,马蹄嘚嘚地响了两声,显然是有骑马的人靠了过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奴才这么会说话,怎么着,外面跑着的都是下人不成?”

    “殿殿、殿下”小顺子显然被吓得不轻,苏怀瑾听见噗通一声闷响,想来是那胆小的孩子竟一下子惊得掉下车去,“奴才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他挑挑眉,饶有兴味地笑了。

    他之所以在太子府中维持这般作态,一来是本性流露,二来,却也是有意为之。

    苏探花自问算是个好人,但就算是没有穿越那么多世界的奇特经历,他在大众公主府受的教育也是尊卑分明,万万没有被下人拿捏住的道理,即使在现代文明社会转过几遭,对“诸人平等”的概念有了些了解也甚是提倡,但他脑子一向清醒得很,什么时候该有什么表现都一清二楚,绝不会在眼下这样再正宗不过的封建社会玩儿那一套,搞什么可能把自己小命玩儿没的特立独行。

    而现在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善良到过分,也是为了给自己艹一个合适的人设。

    易修这个人,他接触不多,但也大致能给他的性格做一个分类——为人冷酷、不择手段,却有着一副与本身并不相符的浪漫情怀,比如他对莫行歌死亡的崩溃痛苦,比如他身边无论是何笙还是小顺子保有的那一份可贵的天真。

    总的来说,不是个好人,但是个重情义的人。

    这种人,你得足够聪明,让他划归到有用的那一拨,却也得适时表现出一些适当的“愚蠢”,大凡越精明的人总是越容易被未经世俗污染的单纯所打动,苏怀瑾没想做到白莲花的地步,但让自己显得有分寸的“迂”一点,却还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现在,听易修的声音,他的心情可是很不错。

    果然,不一会儿,太子殿下便携着一身寒气撩帘子钻了进来。

    苏怀瑾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他这身体还是弱,在温暖的马车里捂习惯了,易修一身甲胄上全是未尽的春寒,骤然接触,他难免有些不适应。

    易修揶揄地一笑,舒服地在马车壁上靠坐下来,自觉地离他远远的除掉披风,开始用手炉烤火:“就这样还想到外面骑马呢?我说苏管事,你可别再给小顺子添乱了。”

    苏怀瑾瞪了他一眼:“属下要出去,自然不是现在的打扮殿下,就连孙先生都在外面骑马呢,在下真的没有那般病弱”

    “还没有?”易修一歪头,“昨天夜里是谁咳了大半宿,扰得我半晚上没睡好觉。”

    苏怀瑾的脸色有些发红,他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小心地看着易修,身上刚才崭露头角的傲娇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吵、吵到您了吗?属下今晚会多加小心的。”

    易修摆摆手:“嗐,没什么事,这是小心就能小心得了的吗,你不好好按着医嘱服药调养,光靠自己憋能顶个什么事儿。”

    “”苏怀瑾理亏地低下头,却还是不服气地小声说了一句,“这么我明明说了会好好保暖的。”

    易修斜睨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说得再小声自己也听得见了。

    当然了,苏怀瑾本来就是说给他听的。

    这时候太子殿下的手也暖得差不多了,便往里做了一些,顺手把苏怀瑾手里的书抽出来看:“你这是又在看什么,给孤讲讲?”

    “只是一些医书,”易修刚刚一边烤火一边用内力暖身体,不一会儿功夫身上便变得热乎乎的,苏怀瑾这次竟没感受到一丝引动自己咳嗽的凉气,“殿下不感兴趣的,不如还是您给我讲讲这围猎要注意什么,万一我不下心犯了什么忌讳,可会给太子府丢脸的。”

    他还是没有习惯时时自称属下,好在易修看上去也不怎么在意,事实上,这位平时看起来威严冷漠的太子殿下这几天跟他私下相处起来,也时常忘了自称“孤”。

    易修翻了翻那书,果然是一些自己看了就头疼的药理搭配之类,他随意地把那本书扔到一边,看着苏怀瑾的眼珠子随着那道弧线转,一脸既心疼又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忽然觉得心情好极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你虽然没了记忆,但以前肯定也是受过这方面教育的,最近府里的总管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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