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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教皇在这方面的情商也实在堪忧。
苏怀瑾正有些发愁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即使是最后身亡,阿德里安对伊尔雅也没有多深的恨意,他甚至对没有成功拯救好友的灵魂而有些心怀愧疚。
要说恨,他最恨的也该是那个趁伊尔雅不备,往他心里种下了魔物的黑暗法师才对。
他现在对这两个人的爱恨纠缠只有一个感觉:简直都傻得让人心疼。
这两个被公认为当世最智慧的修炼者,智商高到逆天,为人处世也各有一套截然不同但同样见效的行为准则,情商不可谓不高,可偏偏在爱情上,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愚蠢。
这也许也与他们的成长环境有关系——从小生长在一个禁欲主义盛行、对人的道德标准要求高到变态的地方,又生来注定拥有高不可攀的权势和尊贵的身份,要说这样的小孩子能正正常常地成长起来,那简直是鬼都不信。
于是两个同样心理扭曲的小变态长大了,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对方,也在不知不觉中害了对方。
从不拘于的伊尔雅偏偏在对待阿德里安的事情上裹足不前,竟然臆想出一个对他来说绝不存在的光明神,以此来寄托自觉绝不可能获得的情感,就像给自己催眠一样拗上了劲儿,最后竟把教皇这个正主当作了替身,在绝望中走向了极端。
而阿德里安呢,他早早地就立下了一生追随光明神的誓言,便等于把自己封进了一个套子里,从此再不敢对感情妄加尝试,他无疑爱着伊尔雅,只可惜不是对方期待的那种爱,他甚至愿意为了这个朋友付出生命,却给不了对方最想要的回应。
因为他早不知该如何去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怀瑾不确定自己去报复伊尔雅会让阿德里安高兴,可伊尔雅却也是实实在在地做错了,不让他受到惩罚的话,连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正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热。
那个镶嵌着巨大宝石的教皇戒指发出微微的光来,苏怀瑾瞪大眼睛看着它,只见这东西自动地在他的手指上转了个圈,就好像什么宠物在对主人撒娇。
“秋、秋泓?”
一股欢快的情绪从上面爆发出来,戒指又欢欣雀跃地转了两圈,传达出极为亲近的意思。
这一切对于一直是个凡人的苏怀瑾来说太新奇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个不知道何时把原本的戒指顶替掉的小东西,连刚才自己在想什么都一时忘记了。
秋泓却显然没忘,它又跟主人撒了两下娇,便轻轻颤了颤,自动打开了空间。
苏怀瑾惊奇地发现那枚真正的教皇戒指就漂浮在那一片虚空当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颜色与其他记忆迥异的浅白色光团在空间打开的同时向他飘了过来。
他本能地伸手接住,那光团绕着他的指尖飞舞了两圈,忽然间光芒大盛,直接幻化成了那位仙君的样子。
“上”苏怀瑾被惊得后退了一步,面前的上仙还是那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看不清面目,身周却有着强大的威势萦绕不去。
“除随意变换形态之外,现在秋泓还可以储存大约一立方米的杂物,”眼前的仙君显然只是一段影像,并不看他,在出现的同时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只要是没有生命且大小合适的器物,你都可以放到里面去。”
这真是太神奇了,苏怀瑾将那戒指取下来放在手心观察,没有察觉到与真品有半分不同。
仙君继续道:“还有,之前时间紧急,忘了对你解释这个世界的特殊之处——这里的原主所求并非复仇,相反,他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伊尔雅被黑暗所侵蚀,但站在我们的立场上,那个人也不得不接受惩罚,这期间的度你要掌握好。”
苏怀瑾目瞪口呆——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原本的阿德里安对伊尔雅百般顺从忍让,那人都黑化成那个鬼样子了,如今他要“毫无缘由”地惩罚他,却还得看着他的灵魂不至于黑化,这不是难为人嘛。
除非让这个伊尔雅也像上个世界的叶离那样重生一下?
“如果你完成得好,”仙君却根本不知道他的纠结,“他们两个都将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伊尔雅将同时拥有这三世记忆,之后发展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但苏怀瑾忍不住还是深深地心理不平衡了。
不是他可从来都不是多小气的人,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不能这么大吧?
同样是求重生,怎么他就要勤勤恳恳穿梭在各个小世界里,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渣男或者眼下让人进退两难的窘境,而阿德里安就只需要提出请求,然后所有体力活儿就都由他代劳了呢?
而且让他在这里面对伊尔雅的追求,到时候他们两个重生以后不会觉得很尴尬吗!
仙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笑出了声:“不要想太多,你跟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说完这句话,那个无比逼真的影像就消失了,秋泓也收起了空间,还是化作戒指的形状,无比乖巧地躺在苏怀瑾手上。
苏怀瑾叹了口气,把那枚无比华丽的戒指套回手指,坐到原本属于阿德里安的办公桌后面,带上他的挂链眼镜,开始处理公务。
当然要处理公务了,作为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教皇这个职位又不是像吉祥物一样摆在那里好看的。
他其实也就是一闪而过那个念头,其实仔细算起来,自己还是赚了的。
苏怀瑾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打从第一个世界开始,他就知道仙君让自己穿越这些小世界,是给了自己多大的便宜。
那些形形的人生、闻所未闻的见识与技巧,是再多的身外之物都比不上的,他待在原本自己的世界里,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识那么多让人惊叹的东西,学习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技巧。
如果当时他只是带着记忆重生的话,谁能保证再走一次自己的人生就能把事情走到完美呢?未来永远都无法预料,唯一能保证胜利的,只有属于自身的实力。
这才是仙君赐予他的最宝贵的东西——比所谓重生的机会还要宝贵的多。
就像现在,阿德里安的记忆给他带来了伊尔雅这个难以处理的大|麻烦,但也同时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至少现在看着满羊皮纸的英语,他的阅读比刚才要顺畅多了。
“陛下?”一个近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房门,“枢机院长维尔德大人求见。”
“”苏怀瑾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阅读文件的姿势,确保自己浑身毫无破绽之后,才镇定道,“请他进来。”
感谢宁安带给他的影帝级演技。
第46章 教皇这个小妖精(3)()
维尔德红衣主教跟教皇大人私交不错;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位今年已经有一百零八岁的老人家满头银发;却仍像是年轻人那样充满活力——修为高深的魔法师们总是很难显出老态;尤其以疗和保养出名的光明魔法更是如此。
阿德里安和伊尔雅小的时候;接触到的第一位魔法老师就是这位令人尊敬的主教大人,一直到后来,随着他们等级的提高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保罗维尔德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他们相处了二十年;之间的关系自是不同寻常。
但尽管如此,这位如今在教廷除了教皇之外最具实权的老人却没有一点儿骄矜之色,他向引自己进来的内侍轻轻颔首;然后向办公桌后面头也没抬的教皇行了标准的礼节。
新任教皇可一点都不好惹,所有试图以自己的老资历对年轻的教皇指手画脚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圣城了。
“坐。”苏怀瑾把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然后合拢放在一边,这才抬眼把目光分给了自己过去的老师;同时双手十指指尖相对放在桌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陛下”保罗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只挨了一点边;然后清了清嗓子,试探道,“红衣主教们都很心急;您知道;他们教区里的事务可不少;总一股脑在圣城带着,各大小公国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啊,这件事,”苏怀瑾全神贯注才操纵自己的舌头卡在合适的音准上——现在他们又不说英语这种大陆通用语了,而是用上了阿德里安那个毫无印象的故乡的语言,听起来跟上个世界的法语有些像,“明天就让他们回去好了,以往怎么做,今年就还怎么做。”
“什、什么?大人”保罗明显的愣住了,他可绝对想不到今天会得到这个答复,“一点修改都不需要做吗?”
这样的话,把位高权重的红衣主教们生生多留在圣城十几天是要干嘛,嫌生活太枯燥耍着大家解闷儿吗?
“为什么要修改呢?”苏怀瑾不解地望着他,“这套方法从上上任教皇开始,已经持续行使了五十多年,事实证明对待加固封印非常有效,今年有什么不同吗?”
“”
苏怀瑾摆了摆手,拿起刚刚放下的鹅毛笔沾了沾墨水,重新打开了一卷文件。
“既然如此”眼看对方做出了在忙的姿态,保罗也不好多留,“我就先退下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一丝不乱的袍子,在得到“去忙吧”的回复后,一头雾水地从教皇办公室退了出去。
算了,阿德里安从小做事就爱出人意表,这次这么干,大概也是有什么深意的吧?
只是要怎么跟红衣主教们解释呢
办公室里的苏怀瑾此刻可没有他那么多纠结,他正为自己成功在最短时间内结束了谈话松一口气,并不甚满意地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八十分。
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刚才的处理方式倒不是他的即兴演出,而是阿德里安早就计划好的——十几天前他将伊尔雅派出去游历,同时也派出了绝对忠于每一任教皇的训诫骑士团,这些修为高深的骑士们会趁着红衣主教不在,把各国教区暗中彻底清理一遍。
他可不是上任教皇那样善于和稀泥的老好人,在他的统治之下,那些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将被严厉禁止,至少绝不能像过去那般猖獗。
这种自信无疑来源于实力,在登基接受光明神力以前,他的能力便已经与自己的义父相差无几了,至于现在
谁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直接来说好了。
这一天苏怀瑾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深夜——用不熟悉的语言处理从没接触过的事务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但好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上手,处理到最后几份文件的时候,他不仅由此飞快地对大陆上的局势进行了粗浅的了解,还因为自己本身多年跟文牍打交道的经验,速度比之正主还更快了几分。
即便如此,到终于能舒服地泡在堪比游泳池的豪华浴池中的时候,他也已经累得只想在这里睡过去了。
几个内侍尽职尽责地给完全不想动弹的教皇擦洗身体,温暖的水流加上力道适中的按摩,等到一个内侍轻轻推他的肩膀示意起身更衣的时候,苏怀瑾觉得自己刚才仿佛已经做完了好几场梦。
这倒是让他稍稍精神了些,摆手谢绝了内侍和骑士的护送,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向卧室。
这圣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