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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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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本源世界之后,他从一开始就没浪费一点时间地试图把武功修习捡起来——前世他可是吃够了文弱书生的苦头,在这样各种科技水平都极其差劲的冷兵器世界,拥有一身足以傍身的武艺实在是太重要了。

    可现在每天靠那汤药维持生命,身体很快便虚弱得连做到一些简单的动作都困难,现在再被隔绝了对真气的感应,等于是彻底断掉了他习武的可能性。

    苏怀瑾心里禁不住有些发寒——苏若瑜心思缜密、胆大心狠,又比他不知道早了多少重生,以至于他现在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只能任由他摆弄。

    只是就算文渊侯那里不会太在意自己的行踪,长公主府却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他现在每天什么都干不了,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虽然那种汤药令他的思维一直都有些模糊,但对于一个习惯于思考的人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逼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那天他提起苏若瑜也是受制于人的时候,他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于强烈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会不会,他在这个世界的行动也不完全由自己控制?

    难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也不对啊,什么样的人能策划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追逐战,又有什么人能够控制苏若瑜这种让人感到害怕的家伙呢?

    苏怀瑾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但他委实觉得,应付一个喜怒无常的苏若瑜就已经够让自己心力交瘁的了,若有人还能隐身幕后操纵一切,那他如果走到台前来,自己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而既然在他们这边情势最领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那他应该就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苏若瑜所谓的受制于人,应当另有解释。

    ——他不是被人“控制”,而是被人“牵制”。

    “哥哥,”苏怀瑾刚刚想到这里,那个这些天如影随形的熟悉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苏若瑜走进门,微笑地看着站在窗边、手持一管碧玉萧的苏怀瑾:“哥哥真是好兴致,说起来,有很多年没有听你吹过曲子了呢。”

    苏怀瑾摇摇头:“碗在桌子上,你别总在这儿,晃得我心烦。”

    若是在以往,他这样毫不客气的话一定会激怒对方,可自从苏若瑜开始逼迫他喝那种药之后,这变态的脾气就变得愈发好了。

    少年笑容不变,往旁边的贵妃榻上随意一坐,两条腿欢快地晃了起来:“来嘛哥哥,那时候,可是连国师都夸赞过你的箫声的,我想听。”

    苏怀瑾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箫管横到唇边,一如既往地放弃了与对方争辩:“你想听什么?”

    “嗯春江明月夜,怎么样?”

    苏怀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曲调轻扬之时,却显然并非那脍炙人口的曲调。

    苏若瑜的嘴角动了动,有些撇了下来。

    “这曲子倒也好听,”曲调过半,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眉目又舒展开来,“松涛隐隐、白鹤清鸣——是祝寿的调子,哥哥自己作的吗?”

    苏怀瑾按动的指尖一顿,最后一缕箫音幽幽袅袅婉转而去,室内一下子便静下来,只能听见窗外微风拂过树梢,偶尔掺杂点点鸟鸣。

    “你是什么人?”他认真地转头看着苏若瑜,语调平铺直叙,目光却笃定,再无一点动摇,“苏若瑜,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的面容一僵,强笑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弟弟,不然还能是谁?”

    苏怀瑾不理会他的狡辩,将那箫管珍惜地挂在腰间,抚摸了一下,才抬头道:“这曲子名‘雪砚’,三个月之前,文渊侯府过寿,父亲令我献艺,当时仓促之下,只能临时用了这还未谱完的曲子,当场将后面未竟的曲调补充完整。”

    苏若瑜的笑容这下彻底消失了,他紧紧地攥着贵妃榻的一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可临场发挥到底不若私下精雕细琢,”苏怀瑾声音不变地继续道,“一般人对这小事不甚在意,唯有国师喜好雅乐,当场赞了,宴后私下却去找我,共补了后面的缺漏——父亲好名,将这事儿宣扬出去,正巧赶在院试之前,一时传为美谈。”

    苏若瑜紧紧地抿着唇,面色有些发白。

    “苏若瑜,”苏怀瑾嘲讽地笑起来,“刚才你说好久未听我吹奏,我便觉得奇怪——这三月以来我对那后来补上的后半曲时常习练,长公主府与文渊侯府一墙之隔,你会连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

    “你自小聪颖,唯独对音律一道不甚上心,如今我们所处的时间,算来距离‘身死’之时已十载有余,你记不得‘当年’国师夸赞的曲调情有可原,可一首曲子日日不断听了三个月,今天却表现得仿佛第一次听到,那便说不过去了。”

    “这段时间,我都未在家中”

    “看来你又是忘了,”苏怀瑾冷笑道,“我考院试前夕,你为了阻止我应考都做过什么。”

    他伸出右手来,上面一道狭长的暗红色伤痕在白玉般的皮肤上如同蜈蚣一般丑陋可怖,虽然愈合得不错,但仍然可见当时的凶险,“你不在家,别告诉我这是家里下人不小心弄出来的印子?”

    苏若瑜不说话了,他眯起眼睛,久违的怒气冲冲又在眼中显现了出来,苏怀瑾说不清楚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瞳隐隐变细,好像变作了动物那样狭长的竖瞳,可仔细去看时,却又分明还是原先黑亮的人类瞳孔无疑。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苏怀瑾抖抖右腕,将宽大的袖子抖下来遮住腕上的伤,“你根本就没有比我早回来多长时间——一天,至多两天,你匆忙布置了这个地方,用不知名的手段将我掳来,奇怪的是,竟到现在都没有被别人找到。”

    “那些蠢货当然找不到,”苏若瑜脸色很难看,却仍不难觑见他神色中的傲然,“他们哪里有那种本事。”

    “对,他们是没有那种本事,”苏怀瑾静静道,“但你也不该有。”

    “作为区区一个侯府次子,年方十二,你不该有能力在一两天时间里布置出这么一间充斥着世间珍品的屋子,也不该能把自己备考的兄长悄无声息地从府中劫走,更不该有能力在这里为所欲为,每天什么多不做,便能叫长公主府的人都找不到我。”

    “所以,你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若瑜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缓缓地抬头,看着苏怀瑾,忽然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哥哥啊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你的时候,你还是总能够给我惊喜。”

    苏怀瑾心下一跳,他忽然意识到了危险,有些犹疑地后退半步,想要避开那如有实质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苏若瑜咧嘴一笑,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扑上来,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本来还想等几天的,但我实在拿不准,再过几天,你会不会就想到从这儿跑掉的法子了。”

    “所以就现在,哥哥,从现在开始,永远跟我在一起。”

    苏怀瑾惊悚地看到,一阵紫黑色的雾气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苏若瑜身体中涌现出来,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阴翳妖娆的红色纹路,将本来清秀的小脸衬得格外诡异。

    掐着他的手猛然一紧,瞬间阻断了所有空气,苏怀瑾抑制不住地猛烈挣扎起来,却还是绝望地发现,生命力正在以快到能够清晰察觉的速度从自己体内流失,更可怕的是,他总感觉那些生命力仿若实质,正顺着苏若瑜掐着他脖子的手源源不断地流动到对方身体中去。

    正在他意识即将湮没的时候,却猛然听到一声巨响,压迫喉管的力道一松,却仿佛被拥进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你该死——!”

    是

第109章 回到最初(5)() 
苏怀瑾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床上,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迷迷糊糊的有种不真实的舒适。

    确实不真实;因为他很快就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似乎要断掉一般的疼痛;痛得他险些出声。

    手上忽然一紧——有人正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触之干燥温暖;还带着熟悉的脉动。

    还没睁开眼睛;苏怀瑾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错不了了,一定是他。

    这次他怎么会这么快就主动找到自己的?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比苏若瑜那里更加华丽的帐顶,昂贵的丝绸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地堆砌着;却显出一种毫不庸俗的雍容华贵来。

    他眨了眨眼;有些被惊到了。

    可当他转过头;看到躺在枕边的那张脸的时候,才是真正被惊得险些跳起来。

    “皇呃”

    喉咙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粗砺的砂纸在其间狠狠切割,苏怀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咳嗽起来。

    可这过大的动作无疑又牵动了颈间的伤口;他咳得天昏地暗;险些疼得再一次晕过去;身边的人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连忙一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他的背部;一边急吼吼地叫守候在外的太医都滚进来。

    躺在他身边之人;恰恰是大周朝最为尊贵的小皇帝周清。

    之所以加上一个“小”字,盖因还未亲政的当今圣上,现在也不过十五稚龄而已。

    须发皆白的太医们很快被皇帝惊慌的语气都招了进来,一时间施针的施针推拿的推拿,好一会儿才把苏怀瑾的情况稳定下来。

    “这位公子伤在咽喉,这几日内要注意着些,如无必要便不要开口说话了,”为首的太医收起自己的银针,嘴上是对苏怀瑾说话,却毕恭毕敬地冲着陛下拱手,“待老臣等给贵人开出一副汤药,喝上几日便不碍事了。”

    这些在宫中不知道干了多少年的老太医们最会察言观色——比起单纯的医术来,能否在深宫中生存下来更需要的其实是有眼色。

    因此,没有一个人对这样一个陌生少年堂而皇之地睡在陛下的龙床上提出什么异议,就算这于礼不合,也不该是他们一群只负责把脉开药的太医们该管的。

    苏怀瑾乖乖地躺在里侧,眼巴巴地看着皇上描金绣龙的背影,整个人都有一种被雷劈过的懵逼感。

    不是谁都好,这次他怎么就占了陛下的身体呢?

    本来前世的时候,皇帝陛下一直不肯娶妻就已经让朝中老臣颇有微辞,一次一次声势浩大地劝谏了,甚至后来他自己入朝之后,还被忧国忧民的老师也拉着去承元殿前长跪过几次,可偏生陛下对这一点异常坚持,硬是拗着不娶,身为臣子总不能把他绑起来塞进洞房。

    大周朝跟上一个小世界的吴国可不一样,虽也男风盛行,可那些在两个同性的感情之间处于弱势地位的男子,地位完全不能与吴国同日而语。

    刚立国的时候,男子不能娶作正妻,不能与恋人两厢平等,在那时的大周,“自甘堕落”的男人们地位还不如勾栏女子,他们之间没有平等的爱情,有的只是主人与奴隶的契约关系,他们可以被主人任意赠予买卖,甚至连生死都没有多少人在意。

    不仅弱势者如此悲惨,就连强势的那一方都讨不了好,他们常常被人看作是“贪欢淫逸”的酒色之徒,为美色所迷不思进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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