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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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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息怒。”冯宝赶紧替李太妃端了一碗茶水来。

    李太妃抬手挥开冯宝,茶盏落地,摔在白玉砖上,碎裂成片。李太妃气得胸前剧烈起伏。“如此桀骜不驯,那哀家就踏着他陆霁斐的尸首将锦衣卫拿回来!”

    项城木兰围场。

    苏芩没见到项城郡王,也没见到凤阳县主,她被青山拘在一方帐篷内,连进出都困难。

    木兰围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撤了,郴王和夏达早已赶往皇城。

    皇城内如今是何情形,苏芩不知,她只知道,陆霁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姑娘,您好歹吃些吧。”绿芜劝道。

    “没胃口。”苏芩懒在榻上,打发了绿芜,闭上双眸。

    帐篷外马蹄声声,风雪寒冬,溯风凌冽。

    挨到除夕前日,青山终于牵来了马车,请苏芩回皇城。

    苏芩踩着马凳,提裙上马车。

    马车顺着雪道,辘辘行驶起来。苏芩掀开半幅马车帘子向外看去。

    千里雪封,魄寒入骨。

    她知道,现在就是急,也没用了。

    马车赶了半月,在元宵节前日至皇城。

    皇城宫门紧闭,青山塞了银两,苏芩等人才被放进去。

    苏芩掀开马车帘子,迎面卷来一阵朔风。街道两旁的摊贩窸窸窣窣的谈论着什么事,交头掩耳的样子让人心慌。

    “小主子,到了。”

    苏芩回神,抬眸一看,马车到的是苏府,而不是陆府。

    “怎么不回陆府?”苏芩转头看向青山,面色细白,眸色沉静。

    青山垂眸,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替苏芩搬来一个马凳。

    苏芩拧眉,“我不下,去陆府。”

    青山面露难色,“小主子,明日再去吧,今日天色都这么晚了。而且听说苏夫人生了个小爷,您不去瞧瞧吗?”

    苏芩被青山说动。她确是很想念秦氏和苏老太太等人。

    苏芩提裙,踩着马凳下马车,进了苏府。

    苏府内悄静无声,堆雪成霜,红纱笼灯漫照。氤氲暗色顺着房廊蔓延,四处喷涌而至,苏芩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姑娘回来了。”大丫鬟如安提着灯笼从前头行来,带开一层亮色。苏芩瞬时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

    如安领着苏芩穿过房廊,进厢房。绿芜将早已睡着的苏蒲抱到暖炕上,披了被褥,然后又替苏芩倒一碗热茶。

    苏芩吃了茶,褪下身上大氅,迈步进里间。

    秦氏带着抹额,头发未梳,正靠在床头喂奶。一旁苏博端茶递水的伺候。屋内弥散着红糖水的香甜味。

    “母亲,父亲。”苏芩双眸微热,急匆匆的进去行了一礼。

    “姀姀回来了?”苏博一脸惊喜的唤完,然后突然捂嘴。

    秦氏瞪一眼苏博,将怀里的小婴儿换了个方向。小婴儿嘬着奶,吃的欢畅。

    “我来瞧瞧小弟弟。”苏芩笑着上前,俯身看一眼正在吃奶的小弟,评价道:“长的真丑。”

    秦氏娇嗔一眼,“还没长开呢,待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看了。”苏博和秦氏长的都不丑,单看苏芩和苏蒲就能知道了。

    秦氏满眼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心中叹息一声,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于秦氏而言,其实她对苏博一直是有愧疚的。因为十几年了,她并没有为苏博诞下一子。苏博说着不介意,身边也不纳妾抬姨娘的,但秦氏看在眼里,心中越发自责难当。如今这小娃娃的出生,可算是替秦氏圆了念想。

    苏芩在苏府呆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准备去陆府,却不防绿芜跌跌撞撞的冲进来,面色惨白道:“姑娘,不好了。”

    “什么事?”苏芩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听到绿芜的话,微一偏头,将手里的珠钗往发髻上一插。

    “奴婢听说,听说”绿芜站定在苏芩面前,大口喘气,欲言又止。那豆大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根本就停不下来。

    “听说什么?”苏芩起身,整理一下衣襟,看到这副模样的绿芜,奇怪道:“怎么哭的这般厉害?可是受欺负了?有话就快些说,别吞吞吐吐的,我还要赶去陆府呢。”

    “姑娘,别去了”绿芜抹着眼泪珠子,喃喃出声。

    苏芩蹙眉道:“你说什么?”

    绿芜“扑通”一声跪下来,低着头,声音哽咽道:“大爷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陆府?那在哪里?皇宫里头吗?”苏芩看着绿芜跪在地上,一副抽抽噎噎恨不能哭死过去的模样,心下越发烦闷道:“不在陆府就不在陆府,值得你大呼小叫什么。去看看你家大爷现下在哪里,咱们坐马车过去。”

    “姑娘。”绿芜伸手,拽住苏芩的裙裾,摇着头,泪如雨下,“三日前,大爷已经在午门,被斩首了。”

    苏芩霍然瞪大一双眼,怔怔看向绿芜,然后突然笑道:“绿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绿芜泪流满面,双眸通红,整个人抖的不能自己。

    “姑娘。”红拂跟着进门,跪在绿芜身边,也是哭肿了双目。“奴婢们并没有欺瞒姑娘,这事早就已经传遍整个皇城了。除了咱们苏府闭门谢客不知,其余的府邸,早就,早就”

    “不可能的。”苏芩的面色很平静,她站在那里,垂眸看向绿芜和红拂,声音轻柔道:“陆霁斐不可能会被斩首。”

    “姑娘。”红拂哽咽着声音道:“五日前,冯公公在大爷的府邸搜出一份通敌叛国的罪证来,立时就将大爷下了大狱。大爷在狱中服毒未死,被冯公公禀告陈太后,由郴王和夏次辅监斩,于三日前,在午门斩首。那日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不会有错的。”

    “不可能。”

    不管红拂和绿芜怎么说,苏芩便只一味的重复这三个字。

    “姑娘。”红拂死死抱住苏芩的腿,“姑娘,如今陆府树倒猢狲散,大爷犯的是通敌叛国的谋逆大罪,您不能去呀。”

    “放开。”苏芩红着眼,冷声道:“他便是真的死了,我也要去替他收尸。”

    “姑娘。”绿芜也上前来,一把抱住苏芩的腿,死死将人拽住,“您就算不念着奴婢们,也要念着整个苏府呀。陈太后格外开恩,赦免陆府其余人等死罪,只拿了大爷开刀,可若是如今您自个儿冲上去,难免会惹得陈太后不满。”

    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如今的陆府,谁还敢去帮衬。

    陆霁斐一倒,冯宝势大,陈太后并郴王等人趁机揽势,形成冯宝、李太妃与其的对立格局。

    但冯宝惯是根墙头草,因此失了陆霁斐的李太妃与小皇帝,地位岌岌可危。而直到如今,李太妃才知道陆霁斐所言:唇亡齿寒之理。只可惜,为时已晚。

    “姑娘,夏次辅来了。”户牖处,传来如安的通报声。

    苏芩霍然抬眸,双眸浸着泪珠,却锐利如刀。

第 69 章() 
房廊下;风雪漫天。苏芩披一件狐白大氅;立在户牖处;身姿窈窕纤细;盈盈如娇花。身旁站着身穿飞鱼服的夏达。

    四爪蟒袍飞鱼服;熟悉的衣服;熟悉的面料;苏芩甚至能在心中勾勒出上头的绣纹图样。但那个穿的人,却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人。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姀姀;我是为了你。”夏达伸手,欲触苏芩藕臂,却被苏芩霍然挥开。

    苏芩转身;眸色泛红;眼尾上挑,脸上露出厌恶;“为了我?夏次辅;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话罢;苏芩嗤笑出声,盯着夏达身上的飞鱼服冷嘲道:“我倒是忘了;如今应当是要称呼你为夏首辅了。踩踏着旁人的尸首残肢往上爬,夏首辅真是好手段。”

    夏达身体一颤;双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苏芩;双手掩在宽袖内,暗暗攥紧。

    “我当首辅,便是踩踏着旁人的尸首残肢往上爬,那陆霁斐当首辅,就仁义了吗?”

    这是头一次,夏达如此声嘶力竭的在苏芩面前说话,他瞪红了一双眼,神色有些可怖。

    苏芩并不惧,她的眸色冷若冰霜,犹如寒冬最阴暗的深潭。“夏达,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达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就是因为眼前的人吗?

    夏达的眸色陡然一痴,他慢吞吞的伸手,欲触苏芩那张艳媚面容,却不防垂花门处传来一阵急喊声,“惟仲!”

    夏达一怔,惶然收手。

    朱丽月提裙,自垂花门处疾奔而来,一路顶着风雪,面颊被吹得通红。她站定在夏达和苏芩之间,眼睛微红,喘着气,声音放软道:“惟仲,天色不早了,我来接你回去。”

    夏达厌恶的一摆头,“不必你接。”

    朱丽月眸色一黯,她转身,看向苏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笑道:“这是请柬。请苏三姑娘前来参加我与惟仲的婚事。”

    苏芩还未说话,一旁的夏达却突然爆呵出声,“朱丽月!”

    朱丽月白着一张脸,看向面色狰狞的夏达,软声软语道:“惟仲,你难道不想请苏三姑娘前来参加我们的婚事吗?”

    夏达怒瞪着朱丽月,额角处青筋绷起。

    此次能将陆霁斐扳倒,镇国将军府确是出了不少的力。但夏达没想到,朱丽月会如此得寸进尺,她明明与他说过,并不会妨碍他,亦不会干涉他,他才会答应与她成亲。

    “我就不去了。”苏芩斜睨两人一眼,缓慢开口,语调软绵绵的透着冰寒,“在这里提前恭贺夏首辅和朱姑娘白头偕老。”说完,苏芩转身,径直入了主屋。

    衣袂翩飞,甜香盈盈,但背影却透着蚀骨的寒。

    夏达站在那里,直至看不到那个倩影,还在抻着脖子往里探。

    朱丽月咬唇,伸手去牵夏达的手。

    夏达将其猛地一甩开,咬牙道:“朱丽月,我为何答应娶你,你我心知肚明,你别指望我会如何待你。”

    朱丽月抬眸,双眸盈盈泛着泪光,“惟仲,我不指望你如何待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边,我就知足了。”

    “呵。”夏达冷笑出声,甩袖就走。

    朱丽月急急追上去,她低头攥着自己手里的那张鎏金艳红的双喜请柬,眸色黯淡。

    一开始,她觉得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她就能知足。后来,她又觉得只要能站在他身边,她就能知足。现在,她发现人的野心真的不能用知足来形容。她期盼着,能得到那个人的心。

    阳春三月,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陆霁斐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整个皇城尚沉静在过年的热闹余韵中,只有苏府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飘飘悠悠的随峭风摇曳,透出一股凄凉孤寂。

    “姑娘,今日天色这般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绿芜掀开帘子进来,看到面无表情懒在榻上的苏芩,脸上一阵心疼。

    自大爷走了后,自家姑娘便就是这副模样,仿似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身形也瘦了不少,看的直教人心疼。

    “青山呢?将他唤过来。”苏芩撑着下颚,目光顺着槅扇往外看去。

    中庭内已不显大雪压松之态。冷阳初霁,早春已到,新一茬的嫩芽从湿泥里钻出来,舒展着身姿,鲜嫩到娇翠欲滴。明明是一派生机勃勃之相,但苏芩的眼中,却如一滩死水般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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