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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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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波侯府,宁远归。”男人叩着案面,漆黑双眸微敛,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怖。

    苏蒲舔着冰糖葫芦,觉得如今的三姐夫就像是被抢了饴糖的姀姀。但是比姀姀可怕多了。

    男人轻慢勾起唇角,声音清冷透着暗色,“绿水,本世子的绣春刀呢?”

    宁远归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寻美人约个会,就被人用绣春刀抵在了古树上。

    “宁公子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本世子怎么听不懂呢,嗯?”斐济手握绣春刀,尖锐的刀子插在古树上,深入半寸有余。男人的身量极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时,压迫感十足。

    宁远归突然觉得脸很疼。他上次被竹竿子抽出来的伤痕还没好全,这会子正抽抽的疼。

    散着锐利冷刀锋芒的绣春刀离宁远归的脖子只有半寸,但那刀锋已将他脖颈上的肌肤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顺着刀口往下滑,浸染了宁远归今日特新换上的袍衫。

    袍衫有些厚,宁远归不仅被热出了一身热汗,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世,世子爷”他结结巴巴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上这等人物的。

    “宁公子还没回答本世子方才的话呢。”斐济转着手里的绣春刀,削去宁远归鬓角处的几缕头发。

    宁远归被唬了一跳,他“扑通”一声就软倒在地,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苏芩时,也不知哪处涌出来的一股勇气,硬撑着颤巍巍的腿站了起来。

    “世子爷,我与苏三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的,出来一道走走,也不知是哪里碍到世子爷了。”

    “呵,”男人冷笑一声,“哪处都碍到了。”

    宁远归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世子爷若是也心仪苏三姑娘,咱们可公平竞争”

    说完,宁远归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绣春刀,慢吞吞的往旁边移了移,脸上沁出几颗豆大汗珠。

    斐济慢条斯理的抚着绣春刀柄,反身靠到古树上,颀长身影衬在绿荫葱葱下,更显挺拔俊朗。

    “那不知宁公子是要文斗,还是武斗呢?”

    宁远归胆战心惊的看一眼那绣春刀,“咱,咱们都是讲理的人,自然是文斗了。”

    宁远归知道,这项城郡王世子就是个草包,而且粗鲁异常,只会舞刀弄棒,肚子里头根本就没点子墨水。

    那头,苏芩听到宁远归的话,幽幽叹息一声。

    想当年,这厮顶着陆霁斐的名头游走在皇城内时,别说文斗了,就是武斗都无人敢上前一试。毕竟这厮可是曾经将皇城内公认的第一勇士掰倒过。那勇士相传能单手举大鼎,力顶千金,可却竟败在了这么一个看上去纤瘦清冷的文人身上,自然不服,要求再战。

    也不管再战几次,都是一般,惨败。

    男人在做陆霁斐时,喜穿宽松长袍,显得身形清癯,有股清冷纤瘦之态。而变成了斐济后,则更喜穿那些能显宽肩窄腰,身形劲瘦的衣服。但不管如何穿,这厮扮猪吃老虎的城府心态是永远不会变的。

    斐济见宁远归那副挺胸抬头的酸儒模样,面露不耐,“既然如此,那宁公子就看刀吧。”

    宁远归面色煞白,捂着脸急往后退。

    “不是,不是说好的文斗吗?”

    男人轻勾唇角,漆黑暗眸之中显出恶劣笑意。

    “宁公子选的是文斗,本世子选的是武斗。”

    苏芩“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明眸善睐。

    这厮真是不要脸。

    宁远归再喜欢美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立时掩袖欲奔逃,却被斐济一脚踹翻在地。

    男人撩袍,单脚踩住宁远归的肩膀,将人压着趴到地上,吃了满口泥。

    碾着脚下的男人,斐济眸色冷冽,语调含冰。

    “宁公子要记住,苏三,是我的女人。”

第 100 章() 
烟霞滟滟;天净水明。

    美人素手执扇;身姿袅袅立于碧色清荷前。

    “姑娘”如安紧张的看一眼斐济;小心拉扯了一把苏芩的罗袖。

    这项城郡王世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凶残霸道了;万一伤了她们家姑娘;那该如何是好?

    “无碍。”苏芩抬手;轻拍了拍如安的手背;安慰道:“去给我取些水来解解渴。”

    “是。”如安犹豫着应声,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苏芩伸手拨了拨自己垂在香肩处的青丝长发,侧眸看一眼男人;道:“昔日名冠天下的陆首辅如今却只知舞刀弄棒,真真成了个莽夫,真是可惜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绣春刀;白皙指尖抚过锋利刀身;俊美面容上显出笑来。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话罢;男人突然一扬手;直接揽住苏芩的细腰;然后往怀中一箍。

    “姀姀可要抓紧了。”

    “啊”苏芩惊呼一声;被男人拎着跳上一旁古树。

    古树参差,树影婆娑;耳畔处满是尖锐的蝉鸣声,“吱吱吱吱”的扰的人不安生。

    苏芩被斐济揽着腰肢靠在身上;她双腿悬空;藕臂攀着男人的胳膊,全身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古树枝干上,搭着腿,单手揽住怀中香软软的小姑娘,另一只手握着那柄绣春刀,插在古树枝干上,动作潇洒极了。可看在旁人眼里,只觉危险至极。

    苏芩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因为双腿悬空不着地,所以她心里发慌的厉害,整个人软绵绵的脱了力,只觉身子摇摇欲坠。她知道,只要男人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

    “你,你别松手”

    小姑娘白着一张俏脸,小嗓子软绵绵的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骄纵的小模样,简直可怜可爱极了。

    斐济爱极了这副模样的苏芩,他勾着唇,将脸凑到小姑娘的粉颈处轻嗅。甜腻淡雅的香味瞬时弥散开来,充斥在鼻腔内,男人满足的叹息一声。

    “姀姀真香。”

    小姑娘抖着唇瓣,哆哆嗦嗦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嗯?”男人松了松手,苏芩纤细的身子瞬时往下滑了半寸,裙裾翩飞,一只小巧绣花鞋落下去,砸在湿泥地上,鞋尖的合浦珍珠被贱上些许污泥。

    苏芩惊呼出声,尖叫着拉住男人的宽袖,紧张到小脸煞白,指尖紧绷。

    男人笑着一手箍紧那柔柔楚腰,苏芩止了下滑的态势,大口喘息。配上身上这条顺滑飘飘的水绿色长裙,柔媚动人,更显怜态。

    斐济掐着小姑娘的细腰,牢牢挂着这轻飘飘的小人儿,说话时带上了揶揄笑意。“姀姀方才说什么?”

    小姑娘瘪着嘴,声音软绵绵的满是委屈道:“没,没说什么。”

    斐济向上一把抱住人,将乖巧又可怜的小姑娘放到自己身上。

    苏芩的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纤细后背颤巍巍的靠到男人胸口,整个人的着力点虽多了,但还是有种轻飘飘的不适感。这是一种被旁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是一种身不由已的无力。

    这时候的苏芩才方明白,男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

    对于苏芩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小东西,斐济若不采取些特别手段,哪里能将人好好的攥在掌心里。

    “姀姀收了我的金簪,怎么都不让我进门呢,嗯?”

    “哪里是我不让你进,是母亲不同意。”苏芩噘着小嘴,小心翼翼的往下头看一眼,在看到那离地的距离后,赶紧立刻攀住了男人的胳膊,死死抱住不放手。

    “这等小事,我觉得姀姀是能办好的。”斐济一边说话,一边揉了揉苏芩露在外头的小耳朵。“我的姀姀,不是最擅长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吗,嗯?”

    既然当年秦氏肯放苏芩嫁给陆霁斐为妾,但必定肯放苏芩嫁给斐济为妻。像秦氏这等口硬心软的人,只要苏芩说说软话,磨上小半月,她定然会妥协。所以关键还是在于这小姑娘磨磨蹭蹭的不愿就这么简单嫁给他。

    斐济可不想再顺着这小姑娘的意思蹉跎下去,毕竟他能等,他的小斐济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只闻肉香不吃香肉,他真真是馋的每日都得换条裤子,才能人模人样的出去。

    “我,我哪里说的过母亲”苏芩犹犹豫豫的话还没说完,男人那箍在腰间的手示威性的一松,她赶紧急道:“你,你不会真的要将我扔下去吧?”

    男人舔了舔唇,压着怀中的小东西道:“姀姀可以试试。”

    苏芩不敢试,这男人是只疯狗,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小姑娘埋着头,不说话,只露出那截白腻粉颈,勾人的紧。

    斐济箍着人的腰,把人倒转向自己的方向,面对面道:“只要姀姀说服了母亲,我立刻就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姀姀娶回府去。”

    “那是我母亲,才不是你的呢。”苏芩晃晃悠悠的坐稳,红着小脸偏头,白嫩小手紧攥着男人的宽袖,掉了一只绣鞋的小脚有些慌张的晃了晃,最后踩在男人的脚上,终于落了窝。

    男人抬了抬脚,让苏芩踩的更舒服些。

    “姀姀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斐济一边说话,一边将脸贴向苏芩。两人离的极近,苏芩的胸脯贴到男人身上。而男人说话时,细薄唇瓣带着微凉触感,能沾到小姑娘紧抿的粉唇。

    气氛有些暧。昧,苏芩愈发不适。两人虽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苏芩对斐济,还是有一股不可言喻的羞赧。

    日头西斜,蝉鸣更甚。

    感受到胸前那股热烫绵软之感,男人无声的叹息一声,更将人箍紧几分。小姑娘红着脸,小小挣扎一番。

    “姀姀还不嫁我吗,嗯?”

    苏芩涨红了一张脸,鸦羽色的眼睫轻颤,她声音细细道:“祖父的事还没着落,我”

    “那沈宓不是已经将事情都与姀姀说清楚了吗?”

    “可是,郴王虽然死了,但陈太后还在。而且祖父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群小人手里。我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祖父是被冤枉的。”

    小姑娘瞪着一双眼,小嗓子颤巍巍的说完,眼底涌起一股水雾薄层。那股子执拗,与小时一模一样。

    “那姀姀准备怎么做呢?”

    “我,我还没想好。”小姑娘垂下眼眸,神色一瞬黯淡下来。

    “若我给姀姀支了招,姀姀要如何报答我?”男人压着声音,字里行间透着暗欲。那只修长手掌箍在纤细腰身上,欲上不上的掐在那里,勒的苏芩一阵心慌意乱。

    这可是在外头,这厮不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

    苏芩抬眸,偷觑一眼男人,她舔了舔粉唇,素白贝齿咬住下嘴唇,显出一圈小小粉白痕迹。“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男人上前,覆在苏芩耳畔处,压着声音说完一句话,然后趁机咬了咬那只小耳朵。

    被咬的疼了,苏芩下意识蹬了蹬小腿,被男人往前一压,那剩下的一只绣鞋也落了地。

    艳红的小巧精致绣鞋衬在绿茵地上,格外显眼。

    苏芩捂着被咬疼的耳朵,蜷缩着脚趾,双眸瞪得红彤彤的,小脑袋里头只有两个字。

    变态!

第 101 章() 
掌灯时分;天色不大好;黑幕压袭;乌云遮月;天际处“轰隆”作响;隐有暴雨征兆。

    苏芩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苏府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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