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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没有备冰块,甚至连碗凉茶都没有准备,苏芩被热的不行,她磨磨蹭蹭的看一眼斐济。
男人闭着眼眸,似在小憩。
小姑娘挪了挪身子,然后又挪了挪身子,躲到角落,攒起罗袖,往胸前一顿擦。
她穿的是明宫内的宫娥服。外头的罩衫已被她褪了去,露出两旁纤细瘦削香肩,勾着两根藕荷色的粉带子,搭在白腻肌肤上,微微勒出两道红痕,就似白雪中的两行红梅树。
马车厢内比外头更为闷热的厉害,苏芩转过身子,用罗袖擦了擦胸前的汗,然后伸进去又擦了擦,只是因为挤得慌,所以根本就擦不到多少,里头还是湿漉漉一片,都将那襦裙胸前给浸湿了。
黏腻的香汗粘在襦裙上,擦过肌肤,滴溜溜的往下滚,汇聚成小溪流般,直把苏芩热的小脸涨红,气喘不停。
她身上的这件宫装有些不合身,尤其是胸前勒的厉害,都已显出两道红痕。苏芩穿了近两个时辰,早就被勒的气喘吁吁。
那香汗从粉颈处滑落,皆汇聚在那一道雪白沟壑处,下不去,上不来的集聚在那里,晶莹剔透如珍珠白玉,点缀在白腻肌肤上,让人忍不住的想衔起来,好好的吃上一口。
实在热的紧,苏芩感觉自个儿整个人都要被热昏过去了。
她擦了擦面颊处的汗水,又擦了擦粉颈处的香汗,最后将身上的襦裙掀了起来,露出里头的绸红色贴身小裤,“呼啦呼啦”的扇了半刻。
襦裙很长,很蓬,扇出来的风忽大忽小,一开始还算能抵热,但因着动作太大,所以只要一停下来,就更热的厉害。
小姑娘折腾半响,终于是消停了。
斐济微睁开眼眸,就看到她弯着身子,跪趴在茶案上,胸放到案面上,系着缎带,打着活结,烟粉的颜色,衬在上头,看上去沉甸甸的白。
男人喉结微动,他动了动脚,舔唇,尝到一股血腥气。
苏芩无所觉,她已经被热的不行了,只想着快些回苏府,吃碗凉茶,用些小食,躺倒在置着冰鉴的屋子里好好休整一番。
突然,眼前出现一只手,搭在茶案上,指尖修长白皙,透着一股圆滑粉嫩,还有细细的薄茧覆在上头。
苏芩的下颚抵在案面上,她歪了歪小脑袋,神色困惑。
马车厢内没有灯,只有前头挂着的一盏风灯,在马车行进时从外头闪进来一些光影。那光影投在案面上,衬出女子窈窕身段,尤其是那压在案面上的东西,系着飘飘缎带,颜色更是深深。
男人的手,点在那处,轻慢慢的敲。
苏芩睁着一双水雾大眼,顺着男人的手指上上下下的转。
男人偏头,对上苏芩那双眼,纯稚干净,犹如初生婴孩。
苏芩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搭拢下来,就似两把小扇子般晃动。
斐济滚了滚喉结,喉咙里干涩的厉害。他落下两根手指,顺着那浑圆的弧度慢悠悠的滑了滑。
苏芩身子一颤,突然意识到了男人在做什么,立即又羞又恼,只觉浑身酥麻麻的恨不能随地挖个洞钻进去的好。
马车行过一段未铺就好的石子路,车轮滚滚,颠簸一阵。苏芩跟着七倒八歪的晃悠,胸前缎带软绵绵的也跟着一阵颠簸,如水纹般浮动。
苏芩有些涨涨的疼,她知道自个儿的小日子快要来了。
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姑娘看,覆在案面上的手微微蜷缩,屈成弧度。
苏芩护住胸,颤着身子往后退,小脸涨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马车厢内寂静无声,男人依旧在盯着苏芩看。目光晦暗如深,不知情的满以为男人高深莫测的在想些什么大事,但只有苏芩知道,如今这男人的脑子里头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龌龊事。
苏芩攥着罗袖,浑身香汗淋漓,汗珠子从鬓角处细细滑落,滑过晕红一片的粉腮杏眸,从领口钻入,深入沟壑。那梳的高高的发髻抵在马车壁上,随着车身一阵颠簸晃悠。
薄汗浸润,显出襦裙内的小衣花样。
斐济动了动手。
这里头的小衣样式,是他没见过的。上头的花纹也是他没见过的,可见是今年新做的。
“你,你闭眼,不准再看了。”苏芩伸手小嫩手,使劲朝着男人挥了挥,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羞赧。
男人的手依旧搭在案面上,他轻叩了叩,指尖触到印着两片细薄水雾的案面,指尖往上一滑,显出两道光。溜痕迹,动作暧。昧无比。
苏芩当即扬着罗袖过来,照着那案面就是一顿猛擦。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低笑声,细腻沙哑,透着愉悦。
苏芩气呼呼的抬眸,却是一怔。
斐济脸上的血污已全部被擦拭干净,露出一张白皙俊美的面容来。他穿一件玄衣,盘腿靠在马车壁上,半张脸在风灯下晦暗不明的忽隐忽现,脸上有暗影折射出来。
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细薄唇瓣稍稍勾着,双眸中衬出那抹清晰愉悦。褪去了满身的凶恶狠戾,此时的男人显出一股霞姿月韵,清风霁月的美好来。
苏芩一直知道,男人长得好看,但如今一瞧,才发现不止是好看,是非常好看了。真真是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苏芩张了张嘴,呐呐道:“斐济,你不用再装了。如今,只有我们二人。”
男人脸上的笑,缓慢收敛,如湖面上被风吹皱后显出的氤氲晕色,重新变成如镜的平滑,不露一丝痕迹。
斐济侧眸看向苏芩。
小姑娘抻着一截细脖子,正痴痴的盯着自己看。可怜又可爱,巴巴的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斐济抬手,摸了摸脸,然后突然俯身上前,凑到苏芩面前。
“姀姀方才,说的什么?”
苏芩张了张粉唇,然后立时闭嘴。洁白贝齿咬在下唇,衬出一排咬痕,低下了小脑袋。
男人伸手,抬起小姑娘白皙小巧的下颚,捏在指尖,轻摩挲。“姀姀喜欢看我笑,嗯?”
第 98 章()
子时一刻;马车厢外的繁闹渐渐消停下来;人走车行;茶凉锅冷。
马车厢内静的可怕。
苏芩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跟男人摩挲在自己下颚处的手形成奇妙的规律。
斐济的手上带着茧;苏芩被他擦了半响,只觉下颚肌肤处红红的带着刺痒。
苏芩下意识偏头,躲开男人的手;声音颤巍巍的带着糯意,“我,我不喜欢你的茧子”
男人低笑一声;白皙面颊贴在小姑娘耳畔处;轻轻磨蹭。细薄唇瓣抿住那颗珍珠耳珰,慢条斯理的勾弄舔舐。
苏芩听到男人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暗欲。
“好孩子可不能说谎;姀姀明明更喜欢我留着这些茧子。”说完;斐济的手顺着那白皙小巧下颚往下滑;落到粉颈处;贴着肌肤,细细的碾压磨蹭。
苏芩下意识一颤;浑身软绵绵的瘫软下来,靠到茶案上;发出细小的嘤咛声。
男人的手酥麻麻的落在小姑娘身上;搭在粉颈香肩处,勾住那根藕荷色的缎面带子,用小手指轻轻勾住,然后松开,再勾住,再松开
白腻香肩处被磨蹭出一片红痕,苏芩捂着小嘴,偷偷的往旁边躲,被斐济单手一箍,就给揽了回来。
“跑什么,嗯?”男人俯身,将脸埋进那粉颈处,轻轻的蹭。
苏芩并着腿儿,颤着身子,身上的襦裙系带散开,露出里头的小衣。小衣是藕荷色的,双面绣纹,后背处系着好几根缎面带子,勒住纤细背脊身形,隐约可见腰后两个深深的腰窝。
男人伸手勾了勾那缎面带子,道:“这又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小衣样式,可该怎么解呢?”
男人最终还是解开了那小衣,心心念念的捧住了自己肖想了一晚上的东西。
正是丑时,月色如华,苏芩穿戴整齐,捂着钝痛的心口往厢房里头去。
穿过明厅时,苏芩的步子又急又快,却冷不丁的听到一旁黑黝黝的地方传来一道轻咳声。
“咳。”
苏芩被唬了一跳,她下意识转头看去,惊呼道:“母亲?您怎么不点灯啊?”不过,关键是这深更半夜的,秦氏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这处?
秦氏穿着宽袍大袖坐在雕漆椅上,手旁是一盏凉茶,她面无表情的道:“省钱。”
苏芩:
一旁的大丫鬟如安捧着点好的油灯跨过门槛进明厅,小心翼翼的置到案面上,然后与苏芩蹲身一行礼道:“给三姐儿请安。大夫人本来是点着灯的,只是点的时间太长,这灯油都烧干了,奴婢方才是去添灯油了。”
可见秦氏在这明厅内等了苏芩多久。
苏芩低着小脑袋上去,站到秦氏面前,垂着眉眼,低眉顺目的格外安静乖巧。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去歇息?”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漆黑大眼,说话时蹙着尖细黛眉,看上去一副担忧表情。
但秦氏不吃这套,“你没回来,我睡得着吗?”秦氏凉凉道。
苏芩咽下那些滚在舌尖的话,绞着一双素白小手,不自在的将那满头青丝往前捋了捋,挡住外露的白皙粉颈。
方才在马车内,两人你来我往的闹的厉害,苏芩的高髻自然也散了,只得放下来,随意挽了个发髻,搭在肩头。而挽髻上戴着的,还是斐济用来束发的青玉簪。
“去哪了?”秦氏端起凉茶吃一口,上下打量苏芩一番。在看到她身上的宫娥服时,下意识蹙了蹙眉。
苏芩道:“进宫了。听说郴王妃腹内孩子平安,我特带了礼去瞧瞧她。她瞧见我欢喜,硬要留我,我这才呆到如今才回来。”
苏芩的话说的也没错,她确是去看沈宓了,只是这理由嘛,还待斟酌一二。
秦氏敛眉,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苏芩那张白生生的小脸,道:“日后再不可如此晚归。”
“是,母亲。”苏芩乖巧应道。
“还有,明日我替你约了宁波侯府的宁远归在皇城西的七夕林里,你自个儿好生打扮打扮,别失了礼数。”
皇城西的七夕林有个传说,传说男女在七夕那日,若能在林内相聚,那便是有缘,可缔结秦晋之好。到如今,此地已演变成未婚男女相约幽会之处。苏芩没想到秦氏这么急着想要把自个儿给推销出去。
她张了张嘴,想跟秦氏说她对这宁远归没甚心思,而且她自有欢喜的人。
毕竟是从自个儿的肚子里头生出来的,苏芩一转眼珠子,秦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明日为母随你一道去。”
苏芩一怔,想放那宁远归鸽子的想法被秦氏扼杀在摇篮里。
“那个,母亲。”苏芩期期艾艾道:“母亲想没想过二姐姐?”
听苏芩提起苏霁琴,秦氏下意识叹息一声。
这二姐儿日日闷在屋子里头做绣工,怎么也不听劝,可别把眼睛给熬坏了。
苏芩道:“母亲,二姐姐比我年岁大。自与顾府大郎退了亲事后,也没个着落。您怎么不先帮衬帮衬二姐姐”反倒盯着她不放。
被苏芩一提醒,秦氏才想起这事。苏霁琴丧母又丧父,年岁渐大,也没个帮衬着的长辈,自个儿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多提,她这个做大婶子的怎么竟也没想到要替她择掇择掇。
见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