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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送…嗝…”
又是一个酒嗝,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捂住了鼻子,单萱也闻到了让人头晕脑胀的酒气。
‘天啦,才不要跟这个酒气熏天的家伙待在一起。’
永生就算没有看到单萱一万个介意的表情,也不可能真的让小师叔帮他送单萱去寝室。那不是默认自己去帮他买酒么?“不不不,不敢劳烦小师叔,要不…我先送她过去,回头再来找你。”
单萱为永生哀叹了一声,真是没想到这仙气萦绕的天仓山,竟然还有这般颓废的修仙之人?
“永生啊!”小师叔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永生的名字,“这整个天仓山就属你最菩萨心肠,最侠肝义胆,最尊长爱幼,最…孝敬长辈,最…最…”
小师叔的本意当然是想夸永生的,只是他晕里糊涂的脑袋,想不出来太多的词,想不出来就罢了,小师叔不甚在意地挤进单萱跟永生两人中间,伸出胳膊搭在永生的肩膀上,“…你告诉小师叔,你说的是真话吗?”
“这…”永生被酒气一熏,恨不得学单萱一样捏住鼻子,可又担心被小师叔训话,只好尽量伸长脖子,企图离小师叔远一点,“当然!”
小师叔猜疑地看了永生好一会儿,“好吧!我相信你…你跟那个坏心眼的觅云不一样,他去年答应为我买的酒,到今天都还没有送过来…”
“呵呵!”永生垂着眼睫想,我只是答应回头来找你,可不是答应给你买酒啊!这天仓山除了新弟子,谁敢给你买酒啊?
小师叔回过头看了单萱一眼,单萱虽然站得有点远,却紧盯着看。见小师叔回过头来,单萱还眨巴了两下眼睛。“嗯,眼神清澈,慧根不错!”
没头没脑地,说话的语气变严肃了很多!
“你们去吧!我吹吹风!”小师叔终于放开了永生。
永生抬手迅速作揖,眼神示意单萱赶紧跟他一起离开。
小师叔时而疯癫,时而深沉的模样,永生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单萱却并不知道,只觉得这位小师叔不说话的样子,好像不开心。
单萱向永生身边走去,侧着头看了一眼。
此时太阳已然下山,天色变暗,小师叔拎着空酒坛对着桥面发呆,手不自觉的又将酒坛口对准了嘴巴。
空酒坛当然倒不出酒了,可小师叔因为仰头喝酒,脚下踉跄了一步。此时单萱距离最近,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扶他,毕竟桥下可是大河。
小师叔侧身躲过单萱好意过来搀扶的手。“哟,反应还挺快!”
“啊——”单萱因为小师叔这么一侧身,脚下不稳,反而差点摔倒,幸好一手抓住了栏杆,才稳住了身形。
永生察觉到动静,也迅速跑回两人跟前,“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单萱赶紧站直身体,连连摆手。
‘唉,这下真是糗大了!人压根不用自己扶的,还弄得自己差点摔倒!’
“嗯,没事就好!”永生刚松了口气,小师叔一手掌拍在了永生的肩膀上面。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欺负她不成!”说话间,脸也凑了过来。
永生回头,一张大脸近在眼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我没有…”
他一退,直接就撞到了单萱,只听见‘咚’的一声。单萱来不及惊叫,人已经掉进了湖里。
“糟了!”
“哈哈,刚刚反应挺快的,这怎么直挺挺地掉下河去了?”
单萱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她不善游水,刚觉得七窍进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水包围着,惶恐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被人拎着衣领救了上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永生将人救回桥上,也就松开了单萱的脖颈衣领。
单萱吐了口水出来,她没事,连口河水都没来得及吞下去呢!抬起手将湿哒哒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单萱用力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看见人往后退还在那里发呆,活该掉下河里。’
“哈哈…”小师叔的心情似乎愉悦了很多,却也不想管这两人怎么解决,大笑着扬长而去。
单萱觉得这笑声好似是在嘲笑她,咬着唇像做错事的小孩。
“你这…”永生本是好心,上下打量一下,看看单萱身上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这一看,发现单萱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湿透的布料非常透明。
单萱察觉到永生语气不太自然,低头一看,这才看到了她的狼狈模样,令她窘迫地小脸通红。赶紧将包袱从身上接下来,可惜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幸好带了那件黑色的莲蓬衣。
“走吧!我送你去寝室休息!”
“嗯!”
009 救命之恩()
天仓山虽然每十年才招收一次新弟子,但新弟子的数量十分庞大,问了司务长老得知房间基本住满了。
永生安慰单萱道:“过一段时间人会少一点。”
“是吗?为什么?”单萱全身湿透,这时候天气虽不冷,但风一吹,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个月后有新弟子入门试炼,会淘汰一部分人。”永生说完,随手一指,“不如你暂时跟玉浓住一段时间吧!”
不等单萱反应,永生张口便叫了人。“玉浓——!”
单萱还以为只要进了天仓山就可以慢慢找人了,却原来不行的话,只能在这里待上三个月呢!
直到那个叫玉浓的女孩子走到单萱的面前,单萱才想起来问:“是什么样的试炼?会不会很难?”
永生又是微微一笑,单萱低头错开了永生的目光。
他真的非常爱笑,乌黑的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角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仿佛枯木逢春。
“放心吧!非常简单的。”永生又对玉浓道:“玉浓,新弟子的房间住满了,让她暂时在你房里住几天,等过几天房间空出来了,她再搬出来行吗?”
玉浓比单萱年长四五岁,只比永生矮一些,虽然穿着朴素的白色襦裙,但面容精致,身姿婀娜,天生贵气,又脸色冷漠,看上去并不好相处。“我还有几招剑诀要背呢!”
这话听上去是拒绝了!
单萱有点尴尬,永生却不甚在意,“好啦!我帮你在你师父面前说几句好话,你慢慢记…你的房间那么大,就算多一个人也不会打扰到你的,这整个天仓山可就数你最好说话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九师叔我下次下山,在掌门面前多说几句,一定也带你一起下山!”
“真的带我去?”下山对玉浓而言,似乎是非常大的诱。惑。
“嗯!”永生笑着点了点头,也是因为知道玉浓是善解人意的性格,才会跟她开这个口。
这天仓山弟子上千,就算他从小在天仓山长大,真正相处地好的也没有几个,毕竟他又不像大师兄那样有凝聚力。
玉浓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对永生的口头承诺非常信任。
“这些天就委屈你暂时跟玉浓住在一间房了,可以吗?”永生用商量的口气问了问单萱,音量比刚刚跟玉浓说话时稍微大一些。
单萱哪有‘不可以’的道理,想她本来就是破格才进的天仓山,或许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安置她的房间,见永生帮她解决了问题,自是连忙点头同意。
玉浓这才慢悠悠地打量了单萱一眼,虽然单萱浑身湿透,模样十分狼狈,却也没有点出,“你叫什么名字啊?”
“单萱!”
‘单萱’,永生微微点了点头,认识这么长时间,似乎一直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呢!原来是叫这个,却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我是玉浓,你唤我玉浓姐姐就成,跟我来吧!”玉浓引单萱回她的房间,走了两步,见永生仍跟在她们后面,回头对永生道:“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难不成想去我的闺房看看。”
“没有没有!”永生连忙摆手,乱进女子的闺房岂不是登徒子了。
“没有还不走!”
“好,我走!那…我回去了!”永生想了一下,人交给玉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干脆没再说什么,三两步就跑走了。
单萱跟在玉浓身后七拐八拐,加上玉浓走得又快,早就记不得路了,直到玉浓推开一间红漆木门,单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先进去休息吧!我帮你打几桶水来,你都湿透了。”玉浓说完,不等单萱回话就走远了。
单萱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房间非常宽敞,布局简单,即使日光暗淡,也看得出来非常干净。
没一会儿,玉浓就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呀!”
单萱回头一看,玉浓的身后漂浮着四五个木桶,木桶上面热气腾腾,看上去应该是热汤,“我脚下脏…”
“快进来吧!站在门口怪不好看的。”玉浓伸手拉了单萱一下,一进门房间内的蜡烛全都点燃了,房门跟在身后关上,木桶飘着去了墙角屏风后面。
这一切在单萱看来实在是太神奇了,玉浓根本就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这些东西却像是有意识一样地动了起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啊!等会水冷了,你就只能洗冷水澡了!”
“哦!”
这就是天仓山么?单萱沐浴的时候捧着清澈的温水想,如果是这样的地方,或许在这里待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玉浓拿了一套她以前的衣服给单萱穿,尺寸竟然刚好合身,“你是谁家的千金?来这里是想学长生不老的法术吗?”
“啊?”单萱虽说是单华独自抚养长大,但因为单华医术高超,受人尊敬,所以从小家里就衣食不缺,倒是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委屈过单萱。今次,单萱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的衣服,尽管玉浓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熏香,单萱仍觉得有点不自在。
“我问你是个什么来历?怎么是九师叔引你进来的?”
“我…我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我母亲是个乡野大夫!”
玉浓帮单萱整理好了床铺,跟她原本的床铺对脚放着,床单被褥没有丝毫差别,“是么?可是我看你跟九师叔好像很熟呀!”
“我之前见过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月中元节时,在黑石山我为摘子夜花身陷囹圄,是他…还有他的同伴一起救了我。”单萱还不算天仓山的入门弟子,不好跟着玉浓一起唤永生为师叔,可当着玉浓的面,若直呼其姓名又好像妄自托大,只好以‘他’代之。
“上个月…是我师父救了你么?”玉浓忽然就来了精神,声音都大了不少。“哦,我师父是觅云,是将来要当天仓山掌门的男人,是他救了你吗?”
单萱回想着当时犹如天降神人的情景,这么说也没有错,便点了点头。
“那你来天仓山是来报答我师父对你的救命之恩么?”玉浓这么一说,又皱起了眉头,“这修仙之人,最好是要绝情弃爱的,你不会…是想要以身相许吧?”
010 情有独钟()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单萱慌忙否认,她离开黑石山的时候虽然也想过,或许有生之年再也没有见到觅云和永生他们的一天。
毕竟他们是降魔除妖的大英雄,而她不过是草根一个。
可救命的恩情,怎么可以不报?“救命之恩我肯定会报答的,只是。。。不是用那种方法!”就算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