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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处观音神像面前,亡垠问单萱道:“单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单萱跟亡垠一样,抬头看着观音神像,不假思索的回道:“珍惜眼前人。”
亡垠笑了笑,看向单萱,“我是问你,就打算一辈子留在妖族当妖后、留在魔族当魔君么?”
单萱仍旧看着观音神像,凡人的一辈子不过百年,她的一辈子有多长?即便她现在法力高强,也无法预知那么多年以后的事情吧!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先前的一句‘珍惜眼前人’听得亡垠甚是高兴,此时又立刻说起了大实话,亡垠将手搭在单萱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你就不能说上两句好听的?”
单萱伸手抓住亡垠的手,两手握住,“你我在妖王殿的婚礼流程毕竟没有完整过一遍,现在我们对着观音神像,补拜个堂吧!”
拜堂对于亡垠来说不过就是个形式,会用凡间绣娘绣制礼服,会请凡间媒婆,会不惜将整个妖族仓储送上当聘礼,也不过是用单萱喜欢的形式讨她欢心罢了。
此时,单萱当面对亡垠提出这个要求,亡垠又怎么可能拒绝呢!毕竟那时候妖王的婚礼被搅合了是事实。
“对着观音神像就免了,对着那棵小树倒是行。”亡垠是妖王,即便仅仅一个神像,也不可能去祭拜,所以亡垠随手指了一旁的小树。
小树不过半人高,树上无叶,不知是到了落叶期,还是已经枯死了。
单萱看了一眼那小树,发现竟凑巧是棵桃树,她对此又没什么忌讳,便拉着亡垠的手就直接跪在了树前。
地面不平,亡垠刚想开口,怎么都不铺个蒲苇,单萱手上一用力就拉着他一起跪下了,膝盖跪在小石子的感受可委实不算好。
“我单萱对天发誓,自愿嫁给亡垠为妻,不论日后有任何艰难险阻,愿生死相随,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单萱举着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完了看着亡垠,意思是‘到你了’。
亡垠只得也举起三根手指,他怎么不知道拜堂的过程有对天发誓这样的?
“我亡垠对天发誓,自愿娶单萱为妻。。。”亡垠说到这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单萱已经说得很动听了,生死追随、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什么的,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他再说什么都显得言语单薄,不够情深意切吧!
单萱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亡垠看着单萱,举起来的手还没有放下,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得跟单萱一起对天发誓,他也打两个腹稿当作备用啊!
“那你跟着我说行不行?”单萱又道。
本来说出口的誓言,又有几个人是为了警醒自己的,还不是说出来让对方听着高兴或满意的。单萱愿意教他说,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单萱的心中所想,亡垠也乐得一听,便道了声‘好’。
单萱当即高兴的笑了,笑完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亡垠对天发誓,自愿娶单萱为妻。”
这一句完全是重复,亡垠没什么异议的跟着说了一遍。
单萱又道:“日后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对单萱的爱意矢志不渝,绝对不会抛弃单萱。凡事尊求单萱的意愿,遇事有商有量,绝不自作主张,更不隐瞒不报。待妖族、魔族、仙门子弟等一视同仁,不妄作杀孽,不挑起战事。并且每日多笑,少换两件衣服,对单萱要有耐心,不对单萱生气发怒,说话要轻声细语。妖族、魔族等一应琐事。。。”
“咳咳。。。”亡垠假意咳嗽了一声,打算了单萱喋喋不休的话。“有完没完,你就对我这么不满?”
单萱才是不满,明明叫亡垠跟着她说的,怪她没经验一口气说得太多了,亡垠听过可能记不住,“这不是不满,是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更加美满。你说吧!快发誓,你还记得吗?我。。。”
亡垠并不想在单萱‘生生世世’的誓言之后说这么细碎到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誓言,可单萱见亡垠不开口,怀疑亡垠压根没记住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亡垠还是没开口,那时候亡垠还在想着他的誓言要怎么说,才能让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郑重其事!
结果单萱再次重复,竟然将她自己绕糊涂了,颠三倒四的说完,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段话。单萱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想努力找回点面子,又重复了第三遍,结果又是完全不同的第三段话。
想来单萱此时所说的话,也不过是她的临时起意,亡垠终于开口,不然他的手都要举酸了。
单萱听亡垠说完,激动地抱住了亡垠的腰侧,“你记得啊!记得真好!”
亡垠收回手,也侧身回抱单萱的腰侧,这样该满意了,“起身吧!跪这儿你也不嫌膝盖疼。”
“膝盖不疼,等会再起,我们还没拜堂呢!”单萱被亡垠这么一提醒,又赶紧端正跪好,“我们就对着那朵小黄花拜堂吧!要拜足三个响头!”
小黄花?亡垠仔细在地上找了找,他随手指了一棵半人高的桃树就已经够随意了,单萱居然比他更随意。要说天地几万年,对着桃树结拜夫妻的应该不会前无古人,但对着。。。看上去像是蒲公英的小黄花结拜夫妻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吧!
“桃树不好吗?为什么要对着小黄花?”
“没有不好啊!不过桃树没叶子看上去也像枯死了一样,不吉利,这小黄花开得这么灿烂,多好啊!你不喜欢?”
亡垠对此还谈不上喜不喜欢,反正单萱喜欢就行了。
这番看来,桃树对单萱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许桃树对单萱本来就没有特别的意义。
“那就小黄花吧!”
“嗯!”单萱当即双手叠在一起,举到胸前,磕头下去,口中说了个‘一’,然后用眼睛余光看着亡垠,亡垠也只得跟着学。
磕了三个响头就当是拜堂了,亡垠站起身的时候感叹单萱才是天底下最不讲究的人,一定要坚持跟他一起说了誓言、拜了三拜,才真是叫人意外。
待两人起身,亡垠暧昧问了一句,“拜完堂了,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洞房啊!”单萱不容置疑的答道,媒婆们不是都说‘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的么?可她答的这么快,好似迫不及待了一样,真叫人害羞脸红。
亡垠闻言,根本不给单萱改口的时间,只立即将单萱横抱起来,“那我们入洞房啰!”
“哈哈。”单萱被亡垠这么一抱一说就忘记害羞了,到了喉咙口的惊呼也变成了大笑,笑了一声又想起来害羞了,捂着嘴浅笑,施了个法术离了亡垠的怀抱,站在了距离亡垠三步远的地方。
亡垠瞪了单萱一眼,知道单萱不愿意,也不会去重复说。
“走了!你想去哪里?”单萱这么问着,却是扭头先走了。
亡垠本欲跟上去,走了两三步还没靠近单萱时,突然就察觉到一股森然冷气向他而来,就在亡垠以为他避之不及肯定要被其击中的时候,单萱瞬移过来,带走了亡垠。
“来者是谁?何不现出真身?”单萱虽护住了亡垠,但回想便觉后怕,开口时语气凛然。
那股冷气渐渐变成了一团黑气,然后从黑气中出现了一个伟岸男子的身体。
亡垠道:“甲作,他是甲作!”
289 十二鬼将()
“甲作?”单萱重复了一遍,而后又问道:“可是地府十二鬼将之一的甲作?”
亡垠点头,道:“嗯,小心。”
上古十二位凶恶的神兽分别是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他们自上古时期便是地府十二鬼将,在地府中的地位仅次于十殿阎王。
甲作还未现身就先攻击了亡垠,料想来者不会是朋友。亡垠跟地府有何过节尚且不知,未将事情说开便公然跟地府鬼将在人间打起来,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连亡垠看到鬼将都得皱一皱眉头,单萱自然不敢放肆。
又见甲作跟亡垠只看着对方,皆一时无话、表情凝重,单萱便拱手行礼,和气说道:“晚辈失礼了,见过甲作大人。”
甲作长得十分高大,须发硬挺,面相凶恶,肤色接近青铜色,额头有红色的犄角,那犄角是在上古蛮荒时期因杀戮太多生灵才被鲜血染红的犄角。
亡垠拉了单萱一把,将单萱藏至身后,示意她别说话。
甲作不屑的看了单萱一眼,并不将单萱放在眼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玩意儿,妖王原来也是有兴致的?”
这口中所说的‘过家家’应该是指单萱和亡垠对着蒲公英花拜天地的事情,那就表示甲作原来还观察了一段时间。
亡垠只颔首看着甲作的眼睛,即便身高上没有优势,气势上却并没有败下阵来。
单萱揣摩着亡垠此时的动作神情,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她还主动示好,怪不得甲作会对她不屑一顾。
甲作嗤笑一声,再次开口,“妖王不过才千岁,如此沉稳,倒叫本尊刮目相看了!”
“你我本不相识,何来刮目相看?”亡垠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哼,小子,嘴巴太硬没什么好处,你当我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甲作乃是地府鬼将,地府阶级制度森严,不许鬼官在人间随意走动,何况是鬼将这样的大官。甲作已然现出真身,必然是得了某种命令,也就是说他是代表了地府而来。
亡垠也是同样‘哼’了一声,气焰十足的说道:“不论你为何而来,在本王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
甲作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被亡垠给成功的激怒了。在甲作看来,亡垠也不过才千年修行,能当上妖王那都是因为妖仙神魔人一代不如一代,他可是上古神兽,亡垠在他面前竟也敢口出狂言。
“他不想知道,我想知道。”单萱时机拿捏的很好的插上了这么一句,稍微晚上一瞬,甲作恐怕都已经出手了。
“你。。。”甲作总算正眼看了看单萱,先前单萱出手,甲作也不是没有看到,但看到归看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娃实在没什么威胁力。“你想知道?”
“请甲作大人不吝赐教。”单萱既是一开始就叫对方不屑了,此时也不介意再俯首做个小。
虽然单萱也觉得亡垠三两句激得甲作无话可说的那架势不要太气宇轩昂,但再怎么气宇轩昂,能说话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手了嘛!
甲作被单萱这样恭顺的语气取悦到了,觉得女娃娃识时务,但那也并不代表亡垠一开始用这么恭顺的语气说话,就能让甲作当没看见他们。
“我冥府陆判官手里有一生死簿,生死簿上有一页记着一个凡人的生死,竟被人撕走了。”
“啊!是怜春的,那是我撕的,并不关亡垠的事!”
“你。。。”相比之前的不屑,甲作这次微微有些吃惊,真人不露相,还是妖王太过宠溺这女娃娃任由她胡闹任性了?
单萱似是松了一口气,从亡垠的身后走出来时又被亡垠拽住了手腕。
先前甲作未说明来意,亡垠就站出来了,此时甲作坦白缘由,亡垠还是要站在单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