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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只是事不关己的吃了口饭。
李常放下碗筷,仔细看着二人,是般配,但好像不像是有孩子的人:“孩子多大了,生的什么病啊?”
“六岁了。”白念继续接话,跟着表情也有些哀伤起来,“生的什么病,看过的郎中都不晓得,只是孩子脸色终年苍白,郎中说需用一种贵重的药材吊着。”
李常看着女子哀伤的表情,可能也是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孩子和妻子,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最后直奔主题:“洛镇虽偏僻,但至少比其他地方要好些,明日我就差人去将你们孩子接来医治,你们既为李某办事,怎能让你们和孩子分离呢。”
白念看了眼身边端着饭碗发楞的男子,真想直接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不过最后她还是报出了个地址,这个地址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人间的住宅地址,不过她报的是那八百岁的三弟阿路和他母亲的住宅地址。
当年那凡人女子赵柔为她阿父生了第一个孩子赵元的时候,她阿父就给她延长了万年的寿命,生了第二个孩子赵俗的时候又延长了万年的寿命,生下了第三个孩子阿路的时候,又给延长了万年的寿命,后来第三个孩子阿路才满四百岁的时候,她阿父寂灭,而魔尊之争自然是不会没有,因为只有她有资格继任魔尊,但是她这另外两个兄弟不答应啊,整日诅咒她赶紧短命死掉。
但是他们的母亲赵柔极是温柔的,对她也很好,在耳边总是听到自己孩子对她的诅咒,在多番解劝无果后,就毅然决然带着她的幼子阿路从她另外两个孩子的豪华府邸搬了出来,去住到了那乡野之中。
李常得了地址后,赶紧命人去寻那地址接人去了,手中有了筹码,脸上也开怀了不少,连忙举杯要和他们对饮。
萧舜却依旧还在发楞,直到白念轻轻伸手指在桌底下戳了戳他,他才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身边的女子,白念虽然疑惑从不会如此的司战神君怎么走神的这么厉害,但还是用传音术说了句:“他问你洛镇这件事情要如何做才能万无一失。”
所谓传音术跟心声差不多,让对方听见你心里的声音。
“首先,大人需要尽快将此事连夜报上去。”萧舜了然,偏过头去看着满脸期待的李常,“最好是今夜就让人快马加鞭把洛镇的事情报上去,然后把镇守在镇口和各个村子的便衣官兵都撤回来,再正式宣布大人已经从外面请了有能力的人来破此案,能够让我们二人正式进入被屠杀的那村子进行调查。”
李常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楞住了,握着筷子的手也有些顿住,有些神色不明的看着左手边的男子,见男子依旧还是那副神情,才叹气道:“既然你们二人是为李某解忧而来,那李某也不瞒你们,之所以封锁消息就是因为这件案子毫无头绪,如果让上头知道了,那李某就是死罪,李某冒险让你们二人来调查,只是因为见公子你身上气质非凡,若是公子无能,还是。。。。。。”
萧舜的情绪依旧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澜:“敢问大人如此封锁消息能够封锁到几时?这里的消息上面的那位迟早会知道,届时大人就是刻意隐瞒民情,你身为洛镇的父母官还是置整个村子的人命于草芥,到时候天子盛怒之下,什么事情都会被查出来。。。。。。”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这几日外出就是去查这位李常的所有事情了,连闺房之乐他都了如指掌,买官的事情自然不难查出。
白念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萧舜,除了失忆、不再对她花言巧语外,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若是天子盛怒我不早日上报。。。”李常确实是被说的动摇了。
萧舜依旧对答如流,把所有事情和借口理由都已经想的很周到了:“就说这些日子大人你一直在调查,之所以不上报,是因为洛镇就在天子脚下不远处,若是此事传出去众人皆知,只怕引起恐慌。”
洛镇确实距离汴梁不算太远但也不算是太近,算得上是天子脚下,而这个李常能够在天子脚下把这么大的事情瞒了这么久,也着实是让他们两个人震惊的地方,若是他们不来,这个李常难不成预备瞒一辈子?
李常犹豫再三后,还是同意了萧舜所说的方案,赶紧就起身去书房准备磨墨写上报的奏折了。
白念见李常走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子,依旧埋头只顾吃饭,而她身边的男子已经放下了碗筷,却一动也不动,没有要走的念头。
“想不到你深居神界,竟还将这人间的官道之事摸的一清二楚。”她放下碗筷,喝了口桌上的茶水,无意之中瞥见男子面前的那杯茶果真是没有动过。
萧舜的视线无从落下,只能偏头看着女子手中的那杯茶,想起神界之事,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神界是人间的缩影,万事不离其宗。”
神界从来都是最凶险的,敷衍趋势,欲望丛生,勾心斗角,从来都没有少过,冒头者永远是众矢之的。
他阿父是,他也是。
“神界就是那个其宗。”白念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
“你不是说没有孩子的吗?”一同出了偏厅后,萧舜顿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前面走神的厉害便是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明明前几个时辰还在指责他乱说孩子之事,可用膳的时候却又完整的说出了孩子的年龄和病情,甚至连地址都说出来了,这种应急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是胡编出来的。
白念的腿还是痛着,只能靠着萧舜献出来的一只手臂稍微靠着,她一抬头就能够把男子看的清楚,包括那眼中的情绪,她微微抿嘴,尽力的憋着笑:“这不是神君乱说话,为了能够顺利调查出来还我魔族清白,我就只能去造个孩子出来了,孩子的父亲可是你。”
“你夫君知道吗?”萧舜依旧很严肃。
“现在知道了。”白念觉得她需要尽快摊牌了。
萧舜点了点头:“嗯好,他不会突然出现杀我就行。”说完,就直接把借给白念支撑的手给抽了回去,还顺便抖了抖那只手的广袖。
“你神族的风范哪里去了?”白念挥了挥手臂才勉强保持好了平衡,对着那个在黑夜中渐渐远去的背影,愤懑的控诉。
“魔主想必是理解错了,神族一向都是高高在上,自视清高的,怎会有帮助魔族的风范呢。”男子已经远去,但是用了传音术。
白念只能气的直咬牙,左右都望了望,直接用法术回房了,刚坐下来,脑子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双手凝法驭风走了,而她走的那一刻,满屋的烛火也全都熄灭了。
她的御风之术自然是跟青岩学的,因为夜里无云,无物体借助万里穿行,而风无时无刻不在,只不过她的御风之术只能用于飞行,并没有青岩那样的使的炉火纯青。
而站在门外的男子看见满屋烛火尽数被熄灭,眯了眯眼睛,自然是知道这是因为法术的原因,而他也感知不到了屋内有呼吸的存在,他犹豫片刻,还是立马传音给在神界的元法,让他去跟着那个女子。
他只是在担心那个女子和魔族在暗地给他布了个大局,敌人永远不可信。
传完音信后,他直接回了李常给他准备的客房,就那样不解衣衫,端正的坐在圆桌旁边,破天荒的倒着一杯桌上的茶壶里的茶水,慢慢的喝着,不动不惊,直到后半夜,他才终于等来了带着夜风的声音。
“你想知道什么?”元法直接显身,赶紧给自己倒了杯茶,本来是在参加那些仙君组织的各种酒宴的,突然就被在人间逍遥的萧舜给喊了下来,谁让这个男子是神君呢,神界可只有四个神君之位,其余的都是满地的仙君,不过看的都是跟的谁了。
萧舜的目光含着刀:“难道你还想对我隐瞒什么?”
元法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脾气,这是每个神君都有的,不过就是这个人要凸出很多。
“那个魔主白念到了一个鱼米之乡的小村子上,她刚进到一个院子里,就有一个小男孩兴奋的出来保住她,然后有一个中年妇人跟在后面出来了。”元法简单的说了自己看到,他没从哪里看出那个女子有半点要算计萧舜和神界的心。
孩子?中年妇人?萧舜听的心里一紧,后面不会还跟着出来了个男子吧?
“还有呢?”
“没什么重要的了啊。”元法现在身上还有一些酒气,“都是些家长里短的,没什么算计不算计的。”
“还有呢?”
第二十四章 心思()
“还有呢?”萧舜偏过头去,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元法迎着目光上去,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还想知道什么?人家就是去亲人温存去了,这能有什么好算计你的?”
他实在是想不透了,这个人是不是在神界被天神算计的太多了,所以变的脑子有些太敏感了,见谁都是要算计他。
“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萧舜也发誓,他觉得是在忍耐着废了眼前这人双眼的冲动,“我说了,一点都不要隐瞒我,谁让你这样模棱两可的说了,你这脑子未必能看出来对方是不是在算计吧。”
元法只能忍,还有就是他确实看不出来,他虽然跟在萧舜身边好几万年了,但却始终只是学了一些皮毛,更深层次的东西始终没能学到,比如对战技巧,比如那些上古阵法,比如看透表面之下所隐藏的东西。
他是真觉得事情很大,所以赶紧把眼睛看见的所有细节都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生怕自己说的不够仔细,干脆直接把圆桌上的东西给变没,然后施法让他前面所瞧见的画面重现在桌面上。
桌面之上,画面重现。
身着竹青衣裳的女子伸手双手推开眼前的那扇木门,很简单的画面和动作,可是男子却只注意到了在浓浓夜色之下的女子,肌肤更显得白皙了,那双从广袖中抬起的手也是素白可见的,一半墨发挽起,另一半墨色长发披散的垂在背后,整个人都站的笔直,在黑夜中也无所畏惧一般。
女子自然就是夜里出行的白念了。
“你慢点跑。”白念推开门后,才往里面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门上挂的灯笼散出来的光亮都毫不吝啬的泼洒在了女子的身上,只看到女子嘴角弯起,满眼都是温柔的看着前面,“别摔着了。”
而看去,是一个小男孩从屋内兴奋的跑了出来,一路往女子的怀里跑去,步子也因为太兴奋而跨的极大,最后如愿的跑进了女子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女子,个头也只到女子的大腿处,他仰头望着女子,满脸的委屈和想念,声音也糯糯的,更为令人怜爱了:“。。。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白念蹲下身后,双手去轻轻握着小男孩的手,声音也是放温柔了的:“我算算啊,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在天上呆了一月有余,也不过几十年啊。”
“都已经几十年了!”小男孩甩开女子的手。
这时,从屋内又走出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嗔笑着:“阿路,要听话。”
白念见到中年妇女出来了,才站起身来,随后将阿路搂进怀里,为怀中的小人辩解:“若是阿路跟着我回魔族住,就不会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了,都怪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