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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昕见宋晓目光冷冽,他连忙摆摆手,一脸无辜道:“我是被拖过来凑数的!”其实,他也有点好奇
宋晓气晕。她原以为八卦的只有苏晔和白芷,谁知竟然来了一大帮子人。难道八卦是人的本性吗?喂,你们当中还有未成婚的少年少女啊,这样厚脸无耻可是嫁不出去的!还有小孩在,别带坏小孩子啊!
宋晓呼出一口酒气,正气鼓鼓得要说啥时,就见沈君逸从她身后走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声音极其温柔,墨色的眼瞳中也染着盈盈笑意:“你们要怎么闹?”
苏晔嘿嘿道:“自然要大闹一场!”说着粗鲁地卷起袖子,指着宋晓道,“按照惯例,例如亲吻三分钟啊,例如将男方或女方脱光衣服乱摸啊,我看我们这么多男的,就扒宋晓的衣服吧。又或者,我们一堆人冲入,把你抢了,让宋晓今晚吃瘪,独守空房吧!哈哈!”他笑道,“我看宋晓那么弱也打不过我们那么多人!”
宋晓鼓起包子脸。可恶,看她弱就拿她开刀!至少这么多人,她绝对能干掉苏晔!
“这就不对了。”沈君逸轻飘飘地望了众人一眼,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墨剑抽出,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男的怎么能抢男的,这不合规矩啊,你们要抢也是抢宋晓才对。这样吧,你若是闹,我来奉陪,不战不休,保证痛快。”说着,挥了挥剑。
削铁如泥的墨剑一下就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沈君逸眯着眼,笑得颇为深意,剑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就看你们能不能成功地抢走我的妻主了若是不小心断了手,或者断了脚,可不能怪我哦。”
“”
众人脸色一白,吓得一哄而散,哪敢与这个在洞房之夜都敢拔剑的疯子闹呢,这可是要丧命的!
“切,胆小鬼,连一步都不敢上前。”沈君逸将墨剑放回远处,刚才他心中还打着小九九要将他们教训一顿呢,谁让他们敢破坏他和宋晓的洞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得立一立他正君的威严,好让那些在宋晓身边转的莺莺燕燕们收敛一下自己不该有的小心思!
墨剑就是宋晓曾经送他的长剑。那时,他有母亲送的银剑,所以为了不辜负宋晓的心意,特意学了二刀流,这也是他为何在刑场时左手施剑如此灵敏和迅速。而之前母亲送的银剑在刺杀宋琳时被暗卫砍断了。
宋晓抽了抽嘴角,虽然觉得沈君逸帅呆了,可他吓走众人的样子就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她从背后抱住他,嘿嘿笑道:“君逸,幸好你将他们都赶走了,否则不知要被他们怎么闹腾了。”说不定,该有的洞房之夜又要吹了
沈君逸含笑道:“都听你的。”
宋晓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偷亲了一口沈君逸,偷亲成功后,弯弯眼眉,笑得一脸惬意和窃喜。
她撇过头,想看看沈君逸醒了没有,却见沈君逸蜷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她,一脸满足的笑意。
宋晓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沈君逸皱着眉挣扎地醒来。他醒后,脸上满是委屈,撅着嘴道:“妻主,我好累了,再睡一会吧。”
讨了便宜还卖乖。
宋晓哭笑不得道:“那我先起来了。”
沈君逸连忙手一捞就将宋晓圈在怀里,柔软的黑色长发在他指间缠绕着,乌黑的温润眼瞳怔怔地与宋晓对视着。
“晓晓”
“恩?”
沈君逸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悄悄地闻着着她身上清香的味道,轻轻道:“现在我们又是夫妻了”
沈君逸紧紧地抱着她,宋晓顺势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不知为何特别的安心。
她想这样,一直到老。
宋晓笑着回道:“嗯。”
第161章()
刑部大牢里,众人昏昏欲睡,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了无声息。
某穿着黑袍暗花纹路的妖孽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来到某个牢门前,打开了锁,皱着眉,踏入了脏乱的牢狱里。
他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女子的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幽幽醒来,压低声音道:“琳儿不能有事。她是要继承皇位的。贪污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而有关的证据我已经全部抹杀掉了。想调查到她身上,凤聆语还没那个本事。”
“你要舍弃我?让我将一切罪名顶了?”闫宁苦笑了一声道,“我原以为你会念一份情面。当年若不是我”
“是啊,当年若不是你,我怎会顺利进宫呢我一直很感谢你呢”严清筱蹲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他轻声道,“当年,你若听我的话斩草除根,如今你又怎会在这牢中”
“所以这次,你要听我的”他的眼中滑过淡淡狠戾,眼神充斥着自信与运筹帷幄,“这样,这个天下才是我们的了!”
凤聆语调查沈若轻一案正式出来了结果,当年沈若轻真是被人冤枉的。由于闫宁被压入大牢,当时不少受她诱惑编假口供的官员们见状纷纷倒戈,将她的罪行一一揭露。
六月底的时候,在女皇亲审下,闫宁主动招认了一切。自己是一切贪污案的主谋,凤琳不过是自己威逼利诱他人时使出的杀手锏,是她冒用了凤琳的名义。那日,之所以沈君逸会看见她和凤琳在一起,也不过是她诱惑了凤琳,其实凤琳还未真正介入。
她将这数年贪污的经过,甚至如何和林家销赃都一一坦白。而这一切与凤聆语调查出的结果也一一吻合。
自己因嫉妒沈若轻名利双收,所以还恨在心多年,而沈若轻调查出真相后,她才借刀杀人,将罪名归于她的头上。
关于凤琳是否参与,凤琪原是半信半疑,然而不久后,凤聆语回来,诚实地交代调查的情况,那些官员的确只见过闫宁,听过闫宁提起背后撑腰的凤琳,却未真正见过凤琳。所以的确有可能是闫宁为了拉拢官员,私自以当朝太女的名义进行敛财和贪污。
之后搜查了闫宁府和凤琳府邸,在闫宁府里发现一个密室,里面藏着几百箱银子还有大量的银票和珠宝。而凤琳府上一无所获。
凤琪原本就摇摆不定,如今见状,并没有任何一条证据指向凤琳,单单凤晗口中听到的,不足以为证。而且她又剥夺了凤琳太女之位,还让她在家思过。若之前的一切真与她无关,她罚的也过重了。
六月二十五日,闫宁在午门斩首示众,凤琪当殿朗读了闫宁的罪行,真正地洗清了沈若轻蒙受五年的冤屈,还沈家一个清白。
凤琪读到最后一个字时,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的两个好友,一个蒙受不白之冤而去,一个却处心积虑贪污多年。
斩首台的白布缓缓地垂下,鲜红的血液洒在了白布之上,在闫宁的身体“哐当”到底的时候,沈君逸忍不住瞥过了脑袋,眼里浸染着泪水,肩部轻轻地抽动着。
他一手捂着眼睛,泪水不停地顺着他手指流淌着,宋晓忍不住用手擦拭他的泪水,然而手却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晓晓”沈君逸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说他们会恨我吗”他的眼神迷茫带着氤氲之气,“当初若非我轻信闫宁,母亲或许就不会”
宋晓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哪会有恨你是她最好的儿子”
她紧紧地抱着沈君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道:“她这么做就是想救你啊逝者已逝,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君逸,我们回家吧一切都结束了”
沈君逸的嘴唇微微地挪动着,眼角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他的笑容温暖无比:“好。”
之后的几天,宋晓和沈君逸全心关注地将之前耽搁的家业好好的发展着,还开了几家新店,顺便努力地造着包子,一度恢复了安稳平静,幸福快乐的日子。
某日,宋晓见沈君逸偷偷摆弄着他们的彩色小陶俑,她靠近,笑得一脸暧昧道:“君逸啊君逸,原来当初是你偷了这个啊!”
沈君逸一脸窘迫,抿着唇无辜地看着宋晓。
宋晓嘿嘿一笑:“在狱中一定十分想我,所以用这个解相思吧!”
沈君逸被戳中了心事,用眼睛害羞带怒地瞪了她一眼。
宋晓乐呵了,一把夺过彩色小陶俑,大灰狼似地笑道:“应该这样!”她将自己的那个小陶俑压在了另一个上,回头对沈君逸道:“要记住,妻主在上!”
沈君逸无语,忽然,脸颊处被人轻轻吻了一口,就见宋晓笑得甜蜜道:“不许不满!”
皇宫。
“贪污与凤琳无关,怎么可能”苏晔呢喃着,头微微地疼痛着,“可恶记忆偏偏不是很清楚”
记忆的片花断断续续地,其实那日他也是嘴快,为了帮宋晓。是不是凤琳,他还真不确定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凤琳绝对与这件事有关!如果有关,那这个危险因子暗藏深处,对他,对宋晓都十分不利。
而在宫中的几日,他浑身上下都有种被人用恶毒的目光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还有宋晓已经很久没有来宫里看他了,他突然有些寂寞了
正在逃亡的某林家少主摇着纸扇坐在马车上呢喃道:“哎呀,果然最后还是被舍弃了当年母亲就是”
他的话语随风飘散,之后的声音化入了风中。
“不如给太女殿下一个礼物吧”
信鸽扑闪着翅膀,在空中飞翔着,向远方而去。
六月底的时候,由于北亭敌军在边界挑衅,刺杀了守城的将领,造成了边界一片混乱,难得的宁静被轰然摧毁。
天际传来了类似闷雷般低声的轰鸣,三皇女应邀出战。
精良的白色战马,坚硬无比的银色铠甲,雪亮的刀枪,以及身后整齐划一的军队。
两大军队互相碰撞,一场战争,在寒风中席卷而来。
然而一向有着东沐战神称号的凤翎汐却输了。战场上,士兵们被人刺穿了盔甲,纷纷弃甲到处逃窜。原本整齐划一的军队如一片散沙,凌乱了方阵。
凤翎汐的声音嘶吼得有些沙哑,她骑着马斩杀着各路偷袭的人马,鲜血飞溅在她宛如罗刹的脸上,她的脸上浮现着一片冰寒之色。
眼见对方一个个磨刀擦枪,面容得意,而东沐军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
在敌军越战越勇的不利情形之下,凤翎汐咬了咬牙,在一片马蹄声,嘶鸣声,尖叫声中厉声喝道:“撤!”
虽说败了,但东沐的边关易守难攻,如今北亭军队驻扎在城外三百里处,时不时地在城门下叫嚣着。城中渐渐缺粮,由于之前贪污,国库银两不够,所以军队一直处在赤字的阶段。
如今,女皇下令,在结束闫宁一案后的凤聆语带着大批军粮和十万精兵前去边关助阵。
“母亲,你说大皇女原来做太女做的好好的,却和闫宁搞什么贪污,结果被人从位子上拉了下来现在还要”
“嘘”严师恩轻轻道,“我也是后来才听大哥说的,其实大皇女是闫宁之女。当年女皇小产,诞下的是死胎。而严相半个月前生下一女,便使了移花接木。就是因为第一皇女是大哥侍寝后,女皇才怀孕的,所以,大哥才稳妥地坐上了贵君的。若是孩子不保,那大哥的位子就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