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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书的假死其实是她们共同制定计划,血书也是提前写好的,为的就是陷害沈君逸。只不过后来严尚书爬起后,她又给了她一刀,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严尚书的死也能让她将罪名全部推到她的身上,真正地安全了。
而闫宁也十分小心地注意到,严尚书死了,血书留下了,可手指没有划破,便悄悄地划破了她的手指。
她并不懂人死前死后伤口的区别,但如今尸体腐烂,还有什么能让宋晓证明沈君逸清白的呢!
宋晓站起身,望着闫宁的眼睛,疑惑道:“明明都流了那么多血,还划什么手指啊,不是有现成的血吗?再划破手指多疼啊”
“这一切不合理的原因都是因为犯人忘了严尚书‘重伤’过喷洒过大量的血,因为严尚书之前还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着,因为犯人一意孤行地认为必须要划破手指才能证明血书是严尚书所写的!”
闫宁的笑容一僵,只见宋晓朝她逼近了一步,望着她的眼睛满是得逞笑意,嘴角更是上扬了一份,挂着轻嘲:“真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宋晓拿起血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所谓的血书呢,就是人在最后一刻竭尽全力写下的。可这封血书字迹端正,哪怕是最后一字一笔一划也极其清楚,哪像是人死前所写!”
瞬间闫宁勃然变色,而她的背后更有一道刺目的厉光向她袭来。
“还有这件血衣”宋晓嘲讽着将血衣打开,提声问道,“大家觉得这件衣服哪里最诡异?”
凤聆语道:“血集中在一起,太诡异了,不该如此。”
“是。如果是沈君逸所穿,当他刺中严尚书时,鲜血飞溅,不该是如今好似被人用血倒上去一般,颜色集中在正中间,团在一起。”当时宋晓负责销毁沈君逸的那件血衣所以才恍然发觉了诡异之处。
宋晓一手拿着血衣,一手指着自己的衣服道:“我今日穿了一件白衣,就是为了让大家看清楚。当鲜血喷涌而出时,应该是如泼墨一般。并非这件血衣上所展示的!”
宋晓讽刺一笑道:“而且,谁会傻到将血衣藏起来,必然是要销毁的。有人竭尽全力将栽赃之物藏在我家真是辛苦了!”
她话一完,对着凤琪盈盈一拜,垂首恭敬道:“陛下,草民所展示的证据已完。严尚书并非沈公子所杀,而是假死之后再被人杀死,栽赃给沈公子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诱导之,不论是拙劣的栽赃品还是精心刻画的局,都是有人不想让陛下知道沈公子的存在!”
“因为沈公子的手里有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而凶手才慌张地迫不及待地要铲除他,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
宋晓握着刚才她抵挡沈君逸剑时的那本簿子,一步一步地向着凤琪走近:“究竟沈公子有没有说谎,有没有杀人,陛下为何不看看这本簿子,这是一份名单,而里面恰巧指正了这一连串案件的凶手!”
严清筱默默地抬起眼睑,望着宋晓清秀的侧脸,暗自咬了一下唇,贝齿刺痛着肌肤,他也浑然不觉。半响,他对着身侧的侍者低声道了几句。
凤琪略一迟疑,望着宋晓手上的簿子微微失神,那本簿子的封面浸满了鲜血,绯红的颜色遮挡了封面的字迹。她正要伸手触摸到簿子时,只见一个侍者急急走来,惶恐地跪倒在地:“皇、皇太君忽然吐血不止,太医说皇太君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请女皇、贵君及各位皇女皇子速速赶去,见皇太君最后一面。”
就这样,整个大殿忽然静寂了下来。
凤琪感觉眼前一黑,心中涌上抑制不住的丝丝寒意。她明明为父君祈福了,为何病情反而更加恶化了明明夫君知道晗儿还活着时心情还不错啊
凤琪捂着阵阵发晕的脑袋,深吸了口气舒缓有些不畅的呼吸,对着宋晓摆摆手道:“朕先去父君那里,此事稍后再议。”
闫宁心下一松,袖中的双手已经冷汗淋漓,她抬起眼,正对上严清筱忽然上挑的丹凤眼,妖娆妩媚中还残存着一丝幽暗的杀气,透着一阵令人心惊的死寂。
“陛下且慢。”闫宁忽然道,暗藏的眼眸里转着阴谋诡计,然而对着凤琪却是恭敬和惶恐,“陛下,宋小姐医术高超,怎么不让她一试,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啊”
严清筱拧眉犹豫道:“闫相,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宋小姐只是区区平民大夫,怎么可能治得好皇太君的病呢”他的话也适当地道出了大家的犹豫。
“贵君此话差矣。”闫宁望向苏晔,笑道,“陛下,九殿下没向你说吗?宋小姐对于皇太君的病有十足的把握,也是九殿下极力推荐宋小姐,当时可是很多人听到的。让她住在皇宫的,就是在等陛下回来同意后,医治皇太君呢”
“晗儿,是吗?”凤琪有些期盼地望向苏晔,重复地问道,“宋小姐这能如此精湛的医术?”这称谓都从宋晓变成宋小姐了,可见对于宋晓这颗救星她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苏晔一下子被问懵了,双手紧张地交叉在身前。
连太医们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宋晓怎么可能有方法!这是陷阱啊,他当时随意扯了一个谎,如今骑虎难下了。
他还未开口就被闫宁抢先道:“禀陛下,沈公子身中数箭失血过多,危在旦夕,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却被宋小姐轻松救活了。可谓是妙手回春啊。”
“不愧是豪杰出少年。”
闫宁望向宋晓,道:“宋小姐,你劫法场原是杀头大罪,如若能医治好皇太君正是将功补过。我和你虽有些误会,但皇太君金体贵重,应以治疗皇太君为先。女皇一定会赦免你的罪行,甚至大功一件。”
闫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就好似刚才喋喋不休的一场争执是误会一场罢了。如今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将矛盾放在一边。如果,宋晓不同意,那就是她的小心眼。人命关天,她竟想着私人恩怨,而置人命不顾。
闫宁望向宋晓,见其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略微为难道,“还是宋小姐因为沈公子的事心生怨隙,不愿意医治?”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话啊。明明知道皇太君已经是弥留之际,却还要让她治疗。如果在治疗的过程时,皇太君死了,恐怕,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女皇十分敬重皇太君,难免会怪罪与她。如果运气好,救活了,也只是赦免她劫法场的死罪而已。
宋晓抬起头,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扇着,温声答道:“陛下,如果草民医治好了皇太君,可否有赏赐?”
“就如子宁所言,只要父君平安无事,朕重重有赏。”
在随着女皇一行人前去皇太君所住的太虚殿时,沈君逸悄悄走上前,偷偷拉了拉宋晓的衣袖,那双担忧的眸子犹豫地瞅着宋晓,压低声音道:“宋晓,你刚才为何撒谎那本明明”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你不是说真迹还在吗”宋晓轻轻道,“谎撒多了,也就成真的了让他们惶恐一下,也是应该的。”
到了太虚殿前,宋晓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手骨,拍了拍沈君逸的肩,笑得十分随意,又十分信心满满:“不必太过担心,我自有法子。我都能将你从死神手里拉回了,更何况是皇太君呢我的医术可是天下无敌呢!”
沈君逸听不懂什么是死神,但瞧见宋晓丝毫不慌张,他忐忑的心也安稳了下来,凝视着宋晓一步步地进入太虚殿,静静地在门口守候着。
在沈君逸看不见的地方,宋晓轻松的神情收敛了起来。她并不是神医,也不能妙手回春,更不能从死神手里抢人。
但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赌一把吧。赌她能成功地活着出来,赌那个人千防万防,却踩中了她布下的陷阱
第152章()
太虚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难闻的气味,宋晓忍受不住,连忙跑到窗边,把四周的窗全部打开。瞧见凤琪望着她,宋晓连忙解释道:“空气不新鲜会加重病情。”
凤琪听闻点头,连忙命人将所有窗户打开。后来问了侍奉皇太君的侍者们才知,因为怕皇太君体寒着凉,才关上了所有的窗。
走近床边,太医们大气不敢出地跪倒在地上。床上帘帐下垂,时不时得有浓重的咳嗽声传出。宋晓凑近一看,一根丝线从床上垂荡而下,她不由皱了皱眉。
古代诊断病情,通常通过切脉、望色、听声、写形,准确推断出病人所患治病,就能说出病况的梗概,经由四诊可以准确对症下药。
但由于男女授受不亲。所谓的切脉不过是拿丝线诊断的,诊断的效果就差了百倍,而重病的是皇太君,女太医们怎敢随意瞻仰皇太君的容颜,只是草草一看,便放下帘帐,很多症状就被忽略了。
宋晓走上前,一撩帘帐,食指和中指准确地搭在了皇太君的手上。
“大胆放肆!”
宋晓暗自翻了翻白眼,她自从进宫后,听到最多的这几个字。似乎她做什么都是放肆的。这种规矩真是令人讨厌。
她回眸对着某太医斜眼道:“请问究竟是诊断病情重要还是所谓的规矩重要?看病重要的是望闻问切,请问,你们做到了什么!”
“你!”某太医不满,只见宋晓无视了她,对着凤琪徐徐道:“陛下,皇太君的脉象虚弱,草民想进一步观察了解一下,可否掀开皇太君的衣被。”
皇太君的皮肤泛黄,与太阳晒黑的皮肤不同,面色晦暗而无光泽度。眼下有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缺少生气,宛如弥留之人。宋晓心里一咯噔,这都符合了肝炎的临床表现,就是不知是哪种肝炎,哪个时期了。
“这”凤琪犹豫了起来。皇太君是她的父君,她从小敬重,如今要当着众人的面,掀开父君的被子,她让夫君颜面何存。
“可以。”正闭眼的皇太君忽然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眼睛泛着一丝朦胧,他轻嘲道,“都病成这样了,还管什么面子。反正怎么看,都是治不好的。”他说着掀开了被子,而被子下的场景让众人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皇太君的肚子大大的鼓了起来,就宛如怀了几个月的胎。这对于这个国家的男子来说,怀孕是绝不可能,那皇太君的肚子究竟是怎么大了起来呢?
“我可以摸摸吗?”宋晓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毕竟她可不想某些人借此定她罪名。
“可以。”皇太君淡笑着点头,明明难过痛苦成这样,但对于宋晓无礼,他却仍然十分温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如沐春风。
宋晓不自觉地对他有了好感,想尽自己所能去救他。
皇太君已是五十,若是摆在前几年,皮肤仍水润光泽,保养得不错,但今时今日,脸色蜡黄,眼眶下凹不说,手骨也消瘦,大腹便便,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
宋晓敛着眉,四处摸了摸皇太君的腹部,还时不时用力按几下,惹得皇太君痛苦呻吟,冷汗淋漓。她的动作十足的不妥和不尊重,若是别人这般行为早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宋晓反复地摸了几下,发现右胁处有些奇怪的坚硬,而且她每每按到,皇太君都说有种胀痛不适之感,是肝区的部位,与她诊断相符。
“皇太君,请张开嘴巴。”
舌苔紫暗,舌根部常年附着少许白腻苔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