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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比她官职低的严武,严家的背后有两位皇女。不是太女凤琳,就是七皇女凤清歌。然而七皇女五年前不过十一岁,自然是不可能,那只有当朝太女凤琳!”
“竟然是太女”宋晓惊呼了一声,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袖,急急道,“君逸,这事关重大,你不可轻举妄动!”
沈君逸淡淡笑道:“母亲的案子是宗人府亲审的,还是女皇亲自下的处斩的诏书,所以,那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敢重查当年的案件。更何况,幕后若真是太女操控,我们翻案的机会更是渺茫”
“你不会要”宋晓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刺杀太女吧”
“我自然不会冲动地去刺杀她。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我是待罪之身,不能亲自出面,只能让你用银子贿赂刑部官员,让其出面调查。只要一调查,无论结果是什么,闫伯母都会将此事提交给女皇,并暗中将所提交的证据交予女皇。这样即使是当朝太女,也难逃法网。因为,我掌握了新的证据!”沈君逸眼睛一亮道,“我在严武的房中搜到了她与太女通信的书信。”
宋晓扯了扯嘴角,问道:“君逸,为何如此麻烦,既然有了证据,闫丞相为何不直接重查此案,直接交予女皇呢?”
沈君逸一愣,低声呢喃道:“不能让闫伯母冒这个险,如果失败”
宋晓苦笑着,心里很不舒服:“不能让闫丞相冒这个险,但能让我冒是吗?君逸,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低”
“宋晓,别钻牛角尖。闫伯母是一国丞相,也帮了我很多很多,和你是不一样的若是失败,她就是与太女对立,将会有性命之危。但如果只是知晓母亲的案子重审,因为丞相和好友的身份,将此事转交给女皇。若是失败,也不会被太女针对,而有性命之危。”
“那我呢?”宋晓的笑容有些勉强。
沈君逸握着宋晓的肩,急急道:“白芷不是会易容吗?你易容后,捏造一个母亲曾经学生的身份,为母亲的案子上诉。就算失败,太女有心追查你,也查不到你的母亲曾经的学子何其多,更何况,你还易了容”
“宋晓你可愿意助我?”
——刑部新任的侍郎是个贪财之人,只要出到她满意的数额,即使是天大的案子,她也会动心翻出来重审,她虽然会敷衍了事,但我若将此案再度转交给女皇,并提供证据,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可是,晚辈并没有很多钱
——宋家近日蒸蒸日上,几乎满凤凰城皆是宋家的店铺,恐怕赚了不少吧。只不过散去一些银两,就能将计划顺利进行,宋晓应该会答应你的。
——若是不答应,君逸贤侄,你或许并没有宋家在她的心中更为重要
——当然,即使她不答应也无碍,伯母愿意为你一搏即使与太女对立即使丢掉这顶官帽,我也会为子悦翻案的!
——不,闫伯母你已经为晚辈做了很多了如果毫无机会翻案晚辈愿意舍命一搏
沈君逸的手紧紧钳制着宋晓的肩,让她忍不住呼痛出声。
宋晓的沉默,让他不自觉忐忑了起来,手越发用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只是,如果宋晓不答应,他会觉得,心中的某块突然落空了起来。
宋家明明赚了那么多银两,宋晓何必在乎这些钱难道他在宋晓的心中,真不如宋家的银子吗?又或者,宋晓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即使花去宋家的钱也愿意助他的话,难道只是哄骗他的谎言吗
察觉到宋晓的脸色诡异的惨白,沈君逸慌张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声音哑哑低沉着:
“如果这个方法不可行的话我只能做最后的一搏了母亲冤死,亲人惨死,唯有我活了下来不如最后一刻和凤琳同归于尽吧”
宋晓的全身全部湿透,她素来畏寒,此时听到沈君逸说这样绝望的话语,整个人更是在雨中轻微颤抖着。她缓缓地抬头,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道:“我会帮你的君逸,你不要做傻事”
她知道自己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安,也只能压了下来。女皇正在调查林逸的事情,这或许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沈君逸说得对,她易容后行动的确比闫宁方便,如果官员不肯重新调查岳母的案件,就用钱砸到她心动,砸到她愿意调查的那刻。
或许,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是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最近发现,宋家的很多银子早就被凌灵挪空了。宋家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不,比虚有其表更糟糕。
但是,那时,沈君逸的面色极其惨白吓人,他身上的血腥味刺痛得她头昏眼花,她觉得,此时,即使沈君逸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彼此呼吸清晰可闻,却仿佛离得她很远很远,远到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那一瞬间,她有种错觉,如果她不立刻答应,她和沈君逸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似乎有一双手,正将他们深深地扯远。
她害怕,她十分地惶恐沈君逸真的冲动到刺杀凤琳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如果能用钱摆平一切,那再好不过了
御书房里,清风带着细雨吹拂进房,将摊在桌上的周折吹起了一角,页面刷地向前翻了一页。
凤琪推门而入,从早上起,她紧锁的眉头没有舒展过。她望了一眼奏折,淡淡道:“宋家吗水灾的时候在场,雪灾的时候也在场,敛了不少财嘛”
周折的中央,被雨水浸湿的地方赫然写着几个字——宋家家主,宋晓。
第二天,刑部尚书在房中被刺杀的消息在凤凰城里传遍了开来。凤凰城里的官员人心惶惶,因为曾经,也有官员接连被刺杀的事情发生,皆是一剑毙命。如今,那名刺客又卷土重来了
宋晓按照沈君逸的计划易容成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来到了刑部。刑部因为死了尚书,其内部乱糟糟的。宋晓扑了一个空,便在追问下,得知了刑部侍郎崔大人的府邸。
宋晓塞了一些碎银打通了门口的护卫,在等候多时后,终于见到了刑部崔侍郎。
“晚辈宁紫拜见侍郎大人。”
崔侍郎瞥了宋晓一眼,淡淡道:“有何事寻找本大人?”
“尚书一死,大人即将升为刑部尚书,掌管刑部大人英明神武,一定判案如神,绝不造成冤假错案”
“那是自然。”崔侍郎骄傲道。
宋晓边夸赞边暗中查看着崔府的布局,果然如沈君逸所言,崔侍郎视财如命,府中上下皆是名贵的器具,就连摆饰的花瓶也是年代久远,价值连城的。
“因为大人如此英明,晚辈有一事想求晚辈希望大人重审某个案件”
宋晓拿出了一千两银票,但对方却瞅也不瞅。她又拿出了两张,对方暗自咽了咽口水,将钱收入怀中,轻笑道:“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五年前沈若轻一案。”宋晓恭敬道,“沈若轻曾是在下的老师,她蒙受不白之冤多年,晚辈一直想为她昭雪,只是,晚辈一直找不到能为老师翻案的人所以,晚辈”
宋晓的话未说完,崔侍郎眼睛也不眨地将钱推了回来,淡淡道:“沈若轻的案子当年刑部也审过,但后来改为宗人府亲审,女皇下的处斩令”
宋晓咬了咬唇,道:“我只是希望你将这个案子有疑点为由,上奏折给女皇,要求重审”
“你走吧”
宋晓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她沉下声音道:“这里是一万两银票,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只要你上诉,我还可以给你一万两。你只需要上奏折给女皇,要求重审即可”
一万两银票可为她十几年的俸禄,崔侍郎的眼睛一亮,嘴上还犹豫道:“那我,试试。”
宋晓心中一喜:“谢谢崔侍郎。”
“先别谢的那么快。”崔侍郎摆摆手,拿出一张纸道,“我怎知你会不会讹我,万一事成后不给我钱呢。你我签一份协约,按个手印吧。”
“好。”宋晓不疑有它。
崔侍郎坐在椅上,数好银票后,望着手上的那张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宋晓离开崔府不久后,揭下了易容面具,来到了宋府。一见到沈君逸,她轻松地笑道:“成功了,君逸。”
一万两银票在平民百姓看来是天文数字,就算对于富商的宋晓,也是一笔不菲的钱。今早,她就是瞒着沈君逸盘出了几家店铺才凑齐了这一万两。不过,能帮到沈君逸,即使花去一万两也无所谓。
然而,她却见沈君逸身边有个脸熟的中年女子,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就是闫宁,因为她曾与闫宁在念川时见过几面。
“闫丞相”宋晓怔愣道。
“宋小姐,君逸多亏你照顾了,他一定麻烦你不少了吧。”闫宁慈爱地笑着。
“没没有”
“放心,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为子悦翻案的。”
闫宁缓缓走远,宋晓瞅见她的手里拿着的正是沈若轻的那本菜谱。
宋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明日,等刑部侍郎递上奏折,闫宁再转交时附上所有证据,就行了。
老天保佑,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
闫宁推门进入了房内,房中正坐着一名青年女子,望着她眼中沉浸着满满的笑意。
“将对方牢牢地掌控在手里,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接下去做什么,控制着他的一切举动和思维真是好计谋啊五年之久,你竟然也没有让他产生半分怀疑,实在是厉害”
“太女谬赞了”闫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笑道,“有一个如此笨的儿子,或许真是沈若轻的不幸。因为,真正害死沈若轻的,正是他呢”
第132章()
当年的钦差大臣,其实并非是严武,而是她,闫宁。菜谱所指的盐,也是她,闫。给沈若轻动用死刑的人,也正是她。
沈若轻下贬至宜州,谁知她竟然偷偷调查了起来,竟然还暗中调查出了眉目,还调查出了她。所以,她必须死。但是,无论她怎么动刑,沈若轻就是倔强咬牙,死也不肯背负下这个罪名。谁知那晚,她竟然撞见了她行踪飘忽不定冒险来劫狱的儿子。
多么绝佳的机会!
在沈君逸跟沈若轻说话的时,她就站在沈君逸的背后,邪恶地笑着,当着沈若轻的面,比了比脖子。所以,沈若轻才激动了起来,但是她说不出话来了,依依呀呀地半天,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她领走。
什么帮忙翻案,什么寻找证据,全是捏造出来的谎言。
她只是一句话,一句话就让沈若轻妥协了。
她当时紧挨着沈若轻,在她耳边轻轻地笑道:“你的儿子在我的手里,只要你认罪,他就平安无恙;只要你认罪,沈府一百多口人,我会帮你保全,让他们活着。”
但是沈若轻死了还不够,沈府一百多口人被劫杀也不够,他们翻遍了沈府上下,并没有找到至关重要威胁到她的那份名单。
所以,她并没有让沈君逸死,她再度利用这个笨笨的少年调查沈若轻曾经遇到的人,甚至于话语中怂恿沈君逸混入宋家,以帮沈若轻翻案,急需银子为理由。
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傻小子,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着,被她的谎言所骗,所谓的为母亲报仇着。
如今,更是将自己和宋晓逼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