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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奶』妈给小世子换『尿』布的时候,南子慕就躲得远远的,虽说这孩子是从他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但他还是没什么勇气去看自家小孩的排泄物……
南子慕这货是有洁癖,不过仅是对他人的洁癖。自己睡的山洞可以脏『乱』成猪窝,可要让他看见红玉和王大虎的窝,还是会十分看不惯。
简单来说就是——严于对人,宽于待己。
等到小世子换上新『尿』布了,南子慕才慢吞吞地过去将他抱起来,背对着那『奶』妈偷偷亲了小孩一口以示安慰。
困意还是很浓,『奶』妈走后南子慕就偷懒地把孩子抱到床上,半倚着床头,一边喂『奶』一边睡。
结果小世子趴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南子慕睡着睡着滑下去,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紧贴着——睡成了猪。
李行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他原想着回自己的卧房,但心里仍记挂着琢玉楼这边,还是决定走过来看看。
东稍间里昏暗的很,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上了两盏蜡烛,焦黑的烛芯耷拉下脑袋,火苗又小了些。
这间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太子妃吩咐过这门平时都不必关,怕小世子在里边出什么意外,隔壁间的人不能及时进去。
李行之在门口站定,想着南子慕在里边,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统共敲了三次都无人应答,李行之怕把小世子吵醒,没敢直接喊,于是只轻飘飘地打开门,假咳了两声。
他走到角落,轻车熟路地拿起蜡烛,将多余的烛油倒在烛台上,然后将耷拉下来的烛芯剪断,接着端着蜡烛走到床前。
李行之眯着眼,端详了一下这两个的睡姿,小世子侧着脑袋,两只小手握成了拳头,表情是和南子慕脸上如出一辙的酣眠的甜蜜。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一大一小之所以看上去像,不仅仅是因为神态,而是这眉眼之间,就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俩倒是有缘,李行之抿开笑意,拿着手里这一段蜡烛,转而就想要把蜡烛放回去,途中用余光瞄到了这屋里的木桌,发现上边好似堆着些杂『乱』的宣纸。
他又后退几步,把蜡烛搁到了木桌上,坐下来看宣纸上的东西——盖在上边的是写了一半的、字迹也还算工整的梵文,后半张不知为何,全然是圈圈点点和鬼画符,还有一处被墨浸透了,还破了一个小洞。
只看这张纸,就足以感受到书写者的浮躁。
把这张纸掀开,下边是几张背景不大干净的肖像画,想来是墨迹还未干,就又将另一张叠上去了的缘故。
李行之盯着那第一副画看了许久,两弯眉一对芝麻眼,一颗巨大的猪鼻子以及嘴角向下的嘴巴。而且副肖像画的脑袋上还被打了个勾。他艰难的从这……姑且算是人的怀里的一颗金元宝上,辨认出这画的是自己。
啧,还挺记仇。
他继续往下翻,后边那张画只涂出了一张脸,画的比前一张稍微好些,从头发上富丽堂皇的……大概是头饰上可以辨认出,这是太子妃。
不同于李行之的那张,她的脑袋旁边还多了许多木箱,李行之想着可能是宋辞与他说的,太子妃送给阿喜的东西。
同样的,太子妃的脑袋上也有一个大勾。
接下来这张肖像,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位变异的母夜叉,大饼脸加一脸颊的麻子,腊肠鼻和一口獠牙的血盆大口——这人的脑袋上是一个巨大的叉。
这是谁?李行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捉『摸』了半天,南子慕那边突然翻了个身,李行之额上青筋一跳,害怕他把自己儿子给压着了,连忙起身过去。
好在小世子只是从他身上掉下来了,在床边摇摇欲坠。
李行之把小孩抱起来,推了推南子慕的肩膀,没动静。他突然福至心灵,故意使坏地捏住了南子慕的鼻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南子慕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在李行之有些慌张,打算松开手的之后,南子慕突然开始了挣扎。
李行之吓得收回了手:“……”
南子慕挣扎了一番,惊恐地睁开眼,方才他梦到长大了的小世子趁他睡觉之时,一屁股坐在他脑袋脸上,似有千斤重,他怎么挪也挪不开。
他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幽怨地看向李行之。
“方才你差点要将小世子压死了,我才用这种方法叫你醒来。”李行之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的幼稚行为辩解。
还没等南子慕缓过神来,李行之只手拿起桌上那张画,伸到南子慕面前,问:“这画的是谁?”
南子慕心说傻『逼』这都猜不出来,但好歹给了这位他计划中未来的压寨夫君一点面子,只是没好气道:“你夫人。”
第60章 心跳()
此为防盗章 然而这哭声持续了小半炷香的时间; 隔壁房间的下人都有了动静,南子慕却还在一动不动的睡大觉。
“……”李行之披着狐裘起身; 伸手去摇了摇南子慕的肩膀,语气还算是平静道; “阿喜,该喂『奶』了。”
南子慕留一个后背给他; 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李行之有些窝火; 这『奶』爹请来到底是干嘛的?!
他抱着小世子,让小孩的嘴对着南子慕的耳朵; 嚎得后者耳膜震『荡』; 片刻后就醒来了。
南子慕『迷』『迷』糊糊地接过孩子,又『迷』瞪着眼; 倚着床半梦半醒的开始喂『奶』,结果哭声不但没停,反而愈演愈烈。
李行之抱着手臂,有点头大,无奈的提醒道:“你衣服还没脱,让他吸布料么?”
“哦。”南子慕恍然大悟,终于是清醒了一点,把衣服扯了给小世子喂『奶』,哭声这才停了。
『奶』妈徐娘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奶』爹; 李行之面『色』冷淡地一回头; 徐娘和那哥儿皆微低着头; 然后开口问:“侯爷怎么还没歇息,需要老奴多叫几个下人来看着小世子吗?”
李行之有点疲惫,但语气还不算差:“不用,左右也哄不服小世子,待这也碍手碍脚,都下去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二日清晨,又是一场飞雪。
浓云把日出完完全全得遮在了后边,温度骤然下降,连素来按行自抑的侯爷都赖了一刻钟的床。
他才打开门,在屋子门口站着的小蓁立即端着热水上前,跟了李行之之后,小蓁自然是不再缺衣少食了,但穿的厚归厚,架不住这天冷,在门口候了两刻钟,耳朵连着脸颊一线,冻的通红。
“我说了不用你特意过来,你只在我院子里干活,这边下人多的很,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小蓁咧开嘴笑了笑:“奴才愚笨,一把贱骨头也闲不住,能伺候侯爷是奴才的荣幸。”
说完他抱着歉意道:“只是水已经不热了,还请侯爷见谅,奴才马上去厨房换盆水来……”
“不用了,麻烦。”李行之示意他把水端进来,“刚好今天脑子不大清醒,用冷水洗把脸也好。”
小蓁把漱口水瓶与脸盆摆好,便悄悄退下了。
李行之洗漱完后,一转头见这位新来的『奶』爹还蜷在被子里睡,侯爷府里还未有敢这般懒骨头的下人,更何况是在主子面前,这是谁给他的狗胆?
“阿喜。”李行之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愠怒,他伸手翻开南子慕的被子,重重摇了摇他的肩膀,“还不起?”
南子慕艰难地掀开眼皮,不怕事地对上李行之的眼睛,复又合上,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头,软绵绵的开口:“再一会。”
“……”在主子面前赖床,居然还敢讨价还价?
李行之倒没有多生气,只是觉得一头雾水。
然后下一秒他就一头雾水地掐住了南子慕的脸,不得不说这张脸看起来不大,捏着倒是能捏出一把肉来。
南子慕的脸是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李行之在把人家的脸都掐红后,莫名其妙觉着自己的心被戳一下。
南子慕算是被掐醒了,拉开李行之的手,捂着脸怒道:“你干嘛?”
“非…非人哉,痛死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戳了李行之的笑点,这位下人眼里冷漠又难伺候的侯爷突然笑起来,然后下一秒又变脸,冷声道:“大胆,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对本侯无礼。”
南子慕被他吓了一跳,但仍不甘示弱道:“你先,掐我的!那什么—喊捉—什么?”
忘了“贼”字怎么念的山鬼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觉得很丢脸,气的脸都红了。
李行之顿时啼笑皆非,硬生生憋住了没笑:“是贼喊捉贼,文盲。”
“你才,文盲。”南子慕忍不住想钻出被子打他,然而刚掀开一多半,他又没出息地躺了回去,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他瞪着李行之,用意念打他几巴掌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总算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还不起来?”李行之一边说一边去拿桌上的配件,“侯爷府花钱可不是聘请猪进来吃白饭的……”
他话还没说完,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因为穿的比较厚,倒是没有什么痛感。李行之蹲下身子,把那颗金元宝捡了起来,拧着眉回头:“不想活了?”
“给的钱,不吃白饭。”南子慕朝他吐了吐舌头,“才不是,猪。”
什么玩意?这聘请的到底是『奶』爹还是大爷?
不过李行之虽然看着脾气阴晴不定,但其实内心很佛,面上不善看上去要杀人,但终究是没有滥杀无辜过。况且这南子慕合他眼缘,虽然脾气差了点,然李行之觉得还算可爱。
再者说,他家宝贝儿子偏偏只喝南子慕的『奶』,他是哄的服这孩子,就是没『奶』可喂。
李行之不怒反笑,把手里的金元宝塞进了自己的腰包:“行,你在这的吃穿用度都在这锭金子和月例里扣。”
他走后,南子慕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自个绕去厨房装了热水,把自己理清楚了,又给小世子喂了一遍『奶』。
南子慕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刚让下人寻来的笔墨纸砚,开始手抄佛经。
南子慕这脾气从前就这么差,有时候怎么戏弄他他也不理会,有时候又一碰就炸。
万年前有次天庭宴会,要回去的时候醉酒的凤凰突然楼住他,调戏不过几秒,南子慕就生气了。
当场就把神鸟凤凰给捋秃噜『毛』了,害的凤凰好几天不敢出门,直到一个『药』仙给他从去了生『毛』『药』水,好歹脑袋上冒出了一点绒『毛』,这才敢出去见仙。
凤凰气不过,能出门后就天天去找天帝告状,叽叽喳喳地绕着天帝转,使得天帝的宝光殿终日鸟语花香的。
天帝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这只鸟也给啄秃了不可,于是只好把南子慕请上了无『色』天,丢给那里的一群佛去做做思想教育。
然上去之后南子慕的心情已经好了,佛祖教他心中有怒气时,就念经化解;气到想揍人的时候,就抄佛经消解。
南子慕天赋异禀,学成后回去在终南山中睡了几千年,完全不和任何活物交流,自然也没再生过气,佛的不能再佛。
李行之练完剑后路过厨房,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吩咐道:“这儿新来了一位叫阿喜的『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