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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慕受到太子妃娘娘的精心□□,说是——想抓住男人的心,还得先抓住他的胃。虽然南子慕一开始觉得她是在放屁,但后来自个去厨房试了试水,才发现做菜其实挺好玩,于是就坚持了这么几天。
南子慕让小蓁给了宋辞一双筷子,慷慨道:“宋公子也一起吃吧。”
小蓁不敢用正眼瞧宋辞,递筷子的时候他们的手指相触,小蓁的耳根顿时红的要滴血。李行之自己这里还“剪不断,理还『乱』”着,这会还笑话到别人身上了。
他幸灾乐祸地看向宋辞,道:“宋狗啊宋狗。”
宋辞不解,李行之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劲,总觉得自己是寻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好像近些日子以来他的郁闷就可以被疏解了。
李行之扒拉两口饭,问南子慕和小蓁:“你俩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
南子慕试菜不是只试一小口,觉得好吃了,就要吃到腻为止,小蓁在旁边待着,也被喂了好几盘的菜,现在两人的腰带都要绑不住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侯爷好意,但我和小蓁已经在厨房吃过了。”南子慕十分乖巧道,“两位爷享用便好。”
李行之和宋辞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菜里卖的是什么『药』,南子慕这货他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月,平时都跟只不受控的小野兽似的,今天是“野兽”大变活人,突然的识贤知礼让知情者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行之被他直勾勾地盯着,顿觉如芒在背,就想着早点吃完早点溜。
“唉,行之!”宋辞突然叫唤了一声。
“干嘛一惊一乍的?”李行之手中的筷子松了松,一筷子青菜掉到了米饭上边。
宋辞再惊呼一声:“菜里有虫!”
“……”李行之低头,看向自己的碗,只见白米饭上躺着一只小指粗细的青虫,正安详地蜷在几根青菜叶里,李行之刚刚差一点囫囵把它塞进了嘴里。
他幽幽偏头,严肃地看向南子慕:“阿喜!”
南子慕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这些菜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虫子也是跟着它一起长大的,我舍不得丢,就一起炒了。”
简言之——我是凭自己本事养大的虫子,所以要和青菜一视同仁。
宋辞听完他的解释,抱着肚子就笑了起来。李行之有些头疼,他发现这人是在一本正经的和他说的这话,这会听到宋辞笑他,『露』出了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
李行之方才涌上来的怒气『荡』然一空,不过他并没有同情心,反而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角。
第22章 只要()
程姚瑛才出月子的时候就来过一回,而且挑了个大清早来,南子慕起不来床,因而春燕在门口大喊大叫了半天,也没能把他叫起来开门。
实际上南子慕也并没有那么好的睡眠,只是听到了春燕的声音,生理『性』厌恶了一把,于是宁愿捂住欢喜的耳朵,也不愿意出去看见那两个女人。
程姚瑛转头就去和太子妃告状,她对着太子妃诉了半天苦,然而太子妃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太子妃这个人是直肠子,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对方无论做什么,她看了也浑身舒坦;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他浑身都是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而南子慕如今是前者,程姚瑛却是后者。
太子妃沉『吟』片刻道:“他若是不让你进去,这确实是过分了些。但像欢喜这个年纪的小孩晚上爱哭,平常也闹腾,他要照顾孩子,早上一时起不来也情有可原。”
“……”程姚瑛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太子妃对她的态度就来了场大转弯,她试探道:“那世子总不能一直在他那待着,我虽是名义上的母亲,但总不和小世子在一起,到时候他也不亲我。况且我一个做母亲的,不和他在一起也说不过去。”
“如今世子他还未断『奶』,离了阿喜定要闹,现在要让你带也不可能。”太子妃顿了顿,说道,“带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将世子放在自己院子里养,到时候吵得你日夜都不能休息,那时候你就烦他了——再说,府邸上上下下全靠你打点着,你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呀。”
太子妃这意思很明显,让她先不要将小世子带回去,也不必去侯爷的院子里去看他。
程姚瑛锲而不舍:“那总不能是他一直照顾着吧……”
“那就等世子断『奶』了,你再接他到你那去住。”太子妃思忖片刻,又怕她气不过去找南子慕的麻烦,于是又补充道,“阿喜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也不必担心他,他再如何也只能是个妾,没人动的了你侯爷夫人的位置。”
“姚瑛知道。”程姚瑛不带情绪地说。
太子妃『性』情是个多变的,程姚瑛此时表现的这么懂事,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她顿了顿道:“你知道我们行之的脾气,他也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他的心思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不过,只要你不犯大错,相敬如宾未必不失为一种长久的感情。”
程姚瑛点头:“娘娘说的对。”
可惜才过了个把月,程姚瑛又坐不住了,这府里已经有许多下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她了,先是说他对孩子漠不关心,不配做一个母亲,后又传闻说世子并非她程姚瑛亲生,所以她才这么不待见这位世子。
程姚瑛忍无可忍,只好又前去找南子慕。这回她盛妆打扮了一番,下人们包括太子妃娘娘都夸赞过阿喜的相貌,程姚瑛做为侯爷府的主母,自然是不甘心在这上边败下风的。
这回她特意挑了饭点来,刚好碰见正在吃饭的南子慕,南子慕一看见他,顿时就没了胃口。
“大胆,见到夫人还不起来行礼?”春燕呵斥道。
南子慕不满地翻了翻眼皮:“夫人?来做什么?”
程姚瑛把春燕往身后拉了拉,现在南子慕正得太子妃的心,叫一介下人顶撞了他,他若告到太子妃那里去,春燕定然落不了好。
她语气还算好,脑袋朝着里边探了探说:“我自然是来看我儿子的。”
“你儿子?”南子慕轻笑了一声继而将筷子往瓷碗上一搁,“夫人真好意思,欢喜可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疯了吗?”程姚瑛平静的面容有些崩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承晏他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
南子慕拿腔拿调道:“夫人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老实本分些。”若不是王大虎来的早,他现在真的可能就是一堆白骨了。纵然这一条命是被捞回来了,但南子慕没那么宽容。
他心眼小,没让程姚瑛偿命是因为自己意在抢人家的丈夫,尽管她和侯爷是名不副实,但毕竟不是要做什么理直气壮的事,所以就干脆留着这个仇,然后心安理得地追侯爷。
“你……”程姚瑛狐疑地看他一眼,问:“你是谁?”
“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将我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逼』仄屋子里,每天给我送难以下咽的饭菜,养我这么一个替你生孩子的工具。”
程姚瑛悚然一惊,手心里沁出一层汗。
“我是谁?”南子慕也不和她打哑『迷』了,然后兀自一哂,“夫人觉得我会是谁?”
他把小欢喜抱起来,南子慕要比程姚瑛高出半个脑袋,此时他一点一点『逼』近,程姚瑛感觉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由内而外的,程姚瑛一时竟生出了要臣服于他的念头。
南子慕看着小欢喜开口道:“李承晏这小孩长的这么好看,到底是哪个美人的孩子呀?”
“……”果然压迫感都是自己的错觉,程姚瑛如是想。
“李承宴,就是我的孩子,无论是名义上……”程姚瑛平静地说,气势也不逊于南子慕,“你让承宴跟着你一个男妾都不如的父亲,他今后半点前程也无。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如何取舍……”
南子慕截口打断她:“我不是聪明人,也不要他能有什么前途。他是我的孩子,今后他做官也好,种田也罢,前途是他自己选择的,何须托荫于你?”
对于什么套路都不吃的南子慕,程姚瑛实在是无从下口。
南子慕也疲于应付她,对于不想看见的人自然是能少见一眼就少见一眼,多待在一起一秒钟都觉得膈应。
“侯爷知道吗?你就是那个哥儿……”
“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南子慕淡淡道,“我……唔……”南子慕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春燕在他挣扎之际,上前将他手里的小孩先抱了去,放回了摇篮中。
程姚瑛心跳得飞快,这回这事实在是过于冒险,成与不成都会遭人怀疑,但程姚瑛的眼里容不得钉子。
且不说她今日已经告知太子妃自己要去寺庙上香,现如今马车都已经在半途了,到时候南子慕就算是死了,那也和她没关系;况且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自己——又能对她程姚瑛怎么样呢?她还有娘家撑腰,只要……只要……
南子慕眼疾手快地将手腕上的红珠子扯断,片刻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李行之沉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说:“阿喜,我来看看小欢喜。”
程姚瑛出了一身冷汗,精致的妆容难掩她的惊慌,她和南子慕身后那人对视一眼,那人就一掌卡在南子慕的脖颈上边,然后用眼神询问程姚瑛,后者面容憔悴地朝他摆了摆手。
那壮汉行云流水地将南子慕抱到床上,春燕则飞快地从窗户翻身爬了出去,可惜程姚瑛自小没干过这么粗鲁的事,在原地抬了半天脚,还是放不下脸,同春燕一般撸起裙摆就往外爬。
那边的李行之又敲了敲门,语气有些不耐烦:“阿喜,还在睡吗?不起来开门我就踢门了。”
壮汉一着急,直接就上手,从后边将程姚瑛托了出去,而春燕就在外边接着。
被其他男子楼了下腰部和『臀』部,程姚瑛也没来的及细想,三人踩着轻脚步,张皇失措地逃了。
“李行之”夺门而入,只瞥见那最后出去的壮汉的半只鞋底,他先跑到南子慕的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哦,旋即施法将他唤醒。
方才那一掌将南子慕敲的有些晕头转向,他有点后怕,那一掌但凡力度再重一些,他此时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要追上去吗?”“李行之”就在南子慕的眼皮子底下幻成了那只兔子精红玉,但声音还没变回来,从一个女子嘴里吐出男声,还是挺不协调的。
“不必。”南子慕声音有些沙哑,红玉毕竟不是真的南子慕,追上去也未必会有什么用,更何况要是撞上真的李行之,那可就尴尬了……
红玉煞有其事道:“你怎么让他们进来了?我要是没能及时过来,你这会是死是活可就难说了,指不定是被埋尸了,还是被投河了……也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那壮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南子慕是完全没有觉察到,想来应该是自己方才抱着小欢喜出去溜达的时候,先躲进了他的房间。他对自己的疏忽闭口不谈,反而责备起了红玉:“你就在门口傻傻等着,他们要是不顾侯爷,铁了心要害死我,我现在都凉了。”
“……”红玉尴尬道,“这不是……撞门太不优雅了吗?”
第23章 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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