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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晚上我和红玉选好逃跑路径,应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南子慕断然道,“孩子他爹也要一并带走,我不想被凤凰那只小红鸡笑话。”
这事要是被凤凰知道了,那整个天庭就都知道了,定然都要笑话他傻——失了神格还成了寡夫。
王大虎闭了闭眼,没好气道:“带两个人已足够麻烦,再带位侯爷。我就算嘴大,一次还能叼的来两吗?”
南子慕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再不济背上一个,嘴里一个,化作兽形带他们走是方便,但是目标太大,保不齐就倒霉催得遇上一个游猎的仙门道人,到时候也麻烦。
“我好歹给你取了名,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百善孝为先’,做虎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懂吗?”
王大虎的眼皮一抽,愤然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来应召的时候其他下人还笑我,说怎么给取了这么个棒槌名!”
“那是他们没见识,王——具有王者气派,其他妖怪见了你都得俯首称臣,大虎——意味着俯瞰一切的霸气,哪棒槌了,尽听人胡说。”
南子慕一脸认真的胡诌道。
“得。”
南子慕思忖片刻,正『色』道:“我认真的,孩子和孩子他爹都得带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这院里的那个小厨娘手艺不错……”
王大虎怕他又一时起意,打断他:“行,就两个人,不许再多了。”
“好。”
收了结界,南子慕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回去。小世子从方才南子慕走开不久前,就开始哭闹,现在嚎的可谓是肝肠寸断。
南子慕倒不怎么宝贝他,一把把他从摇篮里捞出来塞进怀里,留着山神血的婴孩天生皮实,不能和普通婴孩一般娇惯着。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下人们都没了影子。南子慕被特批可在这里吃饭,避免小世子突然醒来,没人能哄。
小世子虽然小,但长的挺壮,南子慕抱着他颠了半天,也没能把他哄睡着,后者睁着溜圆的黑眼睛,和南子慕面面相觑。
只要南子慕一坐下来,小孩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嘤”两声,让他站起来晃。
南子慕一开始秉着父爱,并没用生气,只是来回折腾了几次,肚子又饿的慌,于是生气地把孩子往摇篮里一搁:“反了你了,还不睡?”
小孩又作势要哭,南子慕不甚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孩立刻就住了嘴,委屈的汪着泪。
南子慕摇起了摇篮,语气一点也不温柔,他说:“睡觉。”
小孩乖乖闭上了眼睛,半刻钟后小世子已经睡熟,小厨娘提着食盒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在木桌上摆好了菜。
南子慕从摇篮边站起来,在看清桌前那人后,愣了一愣,又连忙招手让她过来:“红玉,你快过来看看我儿子。”
“真是你儿子?”红玉把食盒放下,过来盯着小世子看了好几眼。
南子慕兴奋的问:“是不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红玉皱着眉头,看看小世子,又看看南子慕,没看出什么来,最后在南子慕期待的目光下,只好道:“阿,挺像的。一个鼻子两只眼,长的都差不多。”
她接着小声道:“大虎刚刚和我简要说过了,今晚我们就开始计划路线。”
说完她幻出一颗朱砂红『色』的珠子,用红线绕在南子慕的手上,叮嘱道:“大虎那个玉佩用起来太费事了,你若是遇到什么变故,就把这珠子给扯断,它一落地我就能马上赶到。”
南子慕还从没被这些妖怪如此照顾过,想当年他凤凰『毛』都敢拔,幼时还抓着龙爪,骑龙头取乐。
如今竟要一个不过百年修为的妖怪照顾着了。
然又没法硬气的不接受,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红玉走后,他吃了两碗饭,下人们把餐盘撤下来之后,他觉着无聊,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墨汁甩到了手上及袖口,南子慕就漫不经心地往衣服上一抹,没多久就将自己的衣服擦成了一副抽象画。
傍晚时一个哥儿走进来,看见满身墨水的南子慕,忍住没笑,接着规规矩矩道:“按照这里的规矩,你作为世子唯一的『奶』爹,应每天沐浴。”
“请随我来。”那哥儿在前边带路,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开了门道:“衣服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你动作尽量快些。”
“哦。”
南子慕拖拖拉拉地走进去,在外边那哥儿下一就把门关上了。
他满不在乎地绕过屏风,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前还看见了两位哥儿,他才一进来,那两个哥儿就上来试图为他解衣服。
怎么他又不是主子,洗个照还需要两个下人伺候着吗?
南子慕拉开他们的手,警惕道:“不需要,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呢,太子妃娘娘让我们一定要把您当主子伺候着。”那哥儿固执地要继续脱他的衣服,“请哥儿让我们为你宽衣。”
“走开。”南子慕朝他们吼了一声。
吼完他试图朝外走:“那我不洗了。”
那两哥儿对视一眼,只好妥协道:“那……你自己来脱吧,我们在旁候着就是。”
南子慕怀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不能,走吗?为什么,要候着?”
“这……这是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我们要是擅离职守,哥儿知道我们也不太好答复娘娘。”
得,一直用太子妃来压他,这事铁定有诈。南子慕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那颗小红珠,开口道:“这样吗?你们去,屏风后面,候着就好。”
“可……”
“太子妃又没,千里眼,怎么能看见你们,候没候着?你们只要,在这里屋子里,不出去,不就好了。”南子慕抬眼,敛起纯良无害的目光,用意不明地盯着他们。
两哥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退到了屏风外边。
南子慕开始宽衣,也时刻警惕着那两个哥儿。他将琥珀玉佩搁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椅子上,手腕上那颗红珠子也没取下来。
他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在水里吐着泡泡。
半刻钟后。
那两个哥儿突然又钻进来,南子慕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腕上的红绳给扯断了。
其中一个哥儿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南子慕幽幽地从水里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你们进来,干什么?”
那厚厚的一层红白花瓣盖在水面上,那两个哥儿只看的清他锁骨以上的地方。
“自然是伺候哥儿沐浴。”
“啧。”南子慕抹开脸上的水,又撩了一把头发,他原本就不和这些哥儿一般瘦弱,若不是因为『奶』爹的身份让他门先入为主,南子慕怎么也不会被人叫做哥儿。
那两个哥儿终究敌不过这湿漉漉的美『色』,也脸红心跳了一把。
南子慕不悦道:“出去,我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可不行,这是娘娘吩咐过的。”说完他们上前就要替南子慕洗身子。
南子慕眼见着他们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着,还是觉得一阵恶心,一怒之下撩起一把花瓣水砸到他们身上:“我说了,我自己来,滚开!”
明明挺有气势的一句话,被他这断句结巴出了喜感。
那两个哥儿十分有毅力,这时候还不走。南子慕心说你们不走,我自己走,于是断然起身,拿起白布将自己整个裹住,擦干。
那两个哥儿呆了呆,南子慕出水的时候他们看的真真切切,那小腹平滑,别说是伤口,就连条疤都没有。
第14章 记仇()
南子慕飞快地穿上衣服,看也不看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哥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然后扯断了手腕上的红绳。
红玉化成一只巴掌大的杂『毛』兔子,南子慕一俯身,红玉就跃上他的手心。
南子慕几不可闻的吩咐道:“等屋子里,那两人出来,你就跟上。”
红玉用前腿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然后从南子慕的手中一跃而下,还没落地就没了影子。
他回到东稍间,小世子睡的沉,酣然的样子倒是可爱。南子慕难以自控地去戳了戳他的脸颊,心中的烦躁稍稍疏解了一些。
那两个哥儿看着眼生,似乎并不是隔壁房里的。
约莫着半个时辰后,红玉又提着食盒来了,下人们同样去用晚膳了,现下这屋子里只有南子慕及小世子、还有红玉三人。
“怎么样?”南子慕问。
红玉捏了个诀,轻飘飘地把门给带上了。然后又施了法术,将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一一再现出来。
画面里是那两个哥儿,偷偷『摸』『摸』地从一处院子的后门钻了进去,其中一个在门前谨慎的喊了句:“夫人。”
片刻后那门被打开,两个哥儿走了进去。
程姚瑛正在里边惬意地喝着茶,看见两人后面无表情地问:“叫你俩办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新来的『奶』爹既得小世子欢心,又是个哑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程姚瑛不信,于是吩咐这两人去查验。
若他是那位代孕的哥儿,眼下他生产不过十多天,就算糊上一大把名贵『药』材,现在伤疤铁定也不能好,是万不能见水的。
若是普通的『奶』爹,自然也不会有还没出月子就敢来应召的,小腹上的疤痕至少都已经拆线结痂了。
敢没出月子不要命来侯爷府的,就是程姚瑛眼里不怀好心之人,不处理掉她实在寝食难安。
“回夫人,那哥儿不好对付,小的拿出太子妃的头衔吓唬他,他也不让我们近身……不过最后他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小的……小的看见他的小腹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程姚瑛闪过了一丝惊讶:“这怎么可能?没生过孩子,如何做『奶』爹。”
那哥儿垂着眼回答:“这……奴才也不知。”
“那你呢?你也看见了?”程姚瑛看向另一个哥儿,那哥儿看起来比另一个内向许多,不爱说话。
“是,奴才也看见了,清清楚楚,阿喜的小腹上,确实连一道浅疤都没有。”
“怪了。”春燕站在程姚瑛的旁边,怀疑着开口,“这哥儿没生过孩子,那哪来的『奶』水?听说小世子昨个和今个,可都是他给喂『奶』照顾着的。”
程姚瑛眼底闪过一丝阴翳,继而轻轻弯了弯嘴角,吩咐春燕道:“春燕,给他们点赏钱——再把太子妃娘娘请过来一趟。”
南子慕今个是『性』子温吞的南子慕,在看完这段画面后也没有要发火的迹象。红玉拿起筷子,夹了一大把南子慕不喜欢的青菜塞进嘴里:“你打算怎么办?”
“唔……什么时候有空了,整她一整。”南子慕没什么胃口,在一桌食物旁边作画,时而皱眉,时而苦想。
等到红玉将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后,南子慕才堪堪将他的大作画成了一半。红玉凑过来看了几眼,佯装要吐,讽刺道:“大人画的真好,人不像人猪不像猪的,真是神仙画画呢。”
“嗯,你还不算是,‘兔目寸光’。”南子慕没在意她的语气,只捡了好听的听,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认为自己画的确实不错。
“……”红玉悄没声息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开始收拾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