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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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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这么蠢的丫头?”宋氏皱眉道:“屋里还有个病人,说让出去就出去?都不知道怎么混到爷们屋里的。”

    “是个通房。”初盈解释道:“原先就是在老五身边伺候的,后来苏姨娘进了门,老五媳妇才给她开了脸。”顿了顿,“老五总说看见苏姨娘了,那丫头难免有些害怕,又想着是在门外面,一有动静就听见了。”

    “这样……”宋氏点了点头,“也是,好好的谁会想着他会去……”底下的话没有说完,反正这件事也不好多提,转而道:“我瞧你婆婆伤心的厉害,唉……”

    都是有儿女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想一想就明白了。

    “还有你。”宋氏看着又见消瘦的女儿,叹气道:“你婆婆病了,做嫡长媳的不能不去伺候,只是你这身子……,可别再累坏了。”

    从前水莹莹的白皙面庞,现在依旧白皙,却失去了水润鲜妍,轻飘飘的,又因为穿了一身素,越发看着单薄纤细,叫人心疼。

    偏偏上有老、下有小,还得担起后宅里的担子。

    “没事。”初盈浅浅一笑,柔声道:“说是伺候,端茶倒水都有丫头们,不过是递一下手而已。”想起丈夫微微蹙眉,“倒是长珩,我也没好的法子开解他。”

    宋氏叹气道:“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转念想到,谢家现在一片愁云惨雾的,死了的,又是姑爷的亲兄弟,而且亲娘还在病中,短时间内应该没空闲心思,女儿反倒能过一阵清净日子。

    或许……,反倒容易养好身体一些。

    只是这种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合适。

    再说女儿婆家出了丧事,终究是不痛快的。

    可惜了谢长瑜,若是活着不愁吃不愁穿,一辈子安逸享乐,就跟傅家二房一样,总有长房照顾着,……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分开。

    初盈等着丈夫回来吃晚饭,哪知道等到天黑还没回来,不免担心,叫了甘草,“让厨房的人晚点开饭,我过去看看你们大爷。”

    猛地一起身,一阵头晕眼花赶忙慌乱抓人。

    “奶奶!”甘草扶住她,担心道:“书房那边水气重,奶奶身子骨弱别去了,我去请大爷回来就是。”

    简妈妈却道:“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初盈摆手,…………小叔子才死,婆婆病倒,自己要是这会儿叫大夫,不知道还以为故意装病,说出去不知道生多少口舌。

    简妈妈心里也是大致明白,眼下的确不是请大夫的好时机,只能留心观察着,不免有些焦躁,…………本来大夫还让好生静养的,可是眼下哪里能够?无奈道:“奶奶歇着,我过去看看大爷。”

    正说着,就听外面的小丫头喊道:“大爷回来了。”

    初盈迎了上去,“怎么这么晚?”

    谢长珩淡声道:“宫里送出来消息,太后薨了。”

    …………如果兄弟没有去世,母亲没有病倒,自己或许还能高兴几分,只是眼下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家的事都乱成一锅粥了。

    一想到年纪轻轻去世的兄弟,心内又是一阵绞痛。

    “太后薨了?”初盈怔了怔,不会是……,反正太后这一去,对傅家、谢家都是好消息,对皇帝也是,孙家的牵绊再也不复存在。

将倾 中() 
孙家很快又了动作,孙厚以自己年高体迈、身体渐老为由,上折辞去所有官职,言明要在家颐养天年。

    …………算是明智的,不然等待皇帝发作多半就是抄家。

    皇帝假意挽留了一番,同意了孙厚的请辞,仍然保留着忠毅伯的恩爵,毕竟这只是个虚名儿,朝廷不过多花一点银子的事儿。

    孙厚再怎么说都是他的舅舅,不好在太后刚走的情况下,就赶尽杀绝,更何况还有南边燕王的事吊着,孙家早就不是关心的重点。

    一番交接,居然进行的十分客气平和。

    到了八月里,嫁去田家的谢姝有了身孕,田家的人过来报喜,孙家二房也跟着来人走动,颇有几分亲戚间的熟络劲头。

    只可惜赶上谢家出了丧事,谢夫人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初盈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伺候婆婆,照看丈夫和儿子,也没有空亲自过去,只是按着规矩送了东西,给小姑子道喜。

    接下来,喜事一件挨着一件的不停歇。

    九月里傅兆昌娶了媳妇文氏,初容总算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全哥儿。

    没隔几天,又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是个皇子!”初盈声音欣喜,…………姐姐又给皇帝生下了一个皇子,虽说前头有两个了,但是谁会嫌儿子多呢?特别还是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只有皇子多,在后宫里的份量才够重,地位才更加牢固。

    “皇上赐了名字,叫禄哥儿。”谢长珩的眸子深处,始终带着一丝黯然伤神,这些喜事教他提不起兴趣,只淡淡道:“洗三的时候,你正好可以进宫去瞧瞧。”

    “嗯。”初盈知道丈夫的心情,没再多提这件事,转身去逗爬来爬去的儿子,拿着拨浪鼓诱使他往前走,“过来。”

    重哥儿抓了几下抓不着,急了,咧了嘴就要哭。

    “给你。”初盈赶忙把拨浪鼓递给他,微笑道:“不哭,不哭。”

    重哥儿坐在榻上,一手抓了拨浪鼓胡乱摇着,“咚咚”乱响,惹得他一阵笑声,露出一对小白牙,不过乐呵一阵又不玩儿了。

    谢长珩站在旁边,看着神色温柔似水的妻子,天真无邪的儿子,心里软了软,…………总算还有一处让人休憩的地方。

    眼前那单薄好似春花的身躯,纤细娇弱,再想起方才只顾自己的情绪,还要让妻子来体谅避讳,觉得有些小小愧疚。

    …………又有一些诧异。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居然放下了壁垒,在妻子面前这样放肆心中情绪,又觉得荒唐可笑,总归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把担子推给妇人扛着?

    “阿盈……”

    初盈慢慢回头,觉得对方的情绪有些奇怪,但还是微笑着,“怎么了?”她并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只是笑道:“你瞧重哥儿,仿佛上面也要开始扎牙了。”

    “嗯。”谢长珩轻声,从后面温柔的抱住了她。

    初盈觉得气氛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正在私下琢磨着,没还没想明白,对面的重哥儿就不愿意了。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依依呀呀的,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里,好像在说母亲是属于自己的。

    惹得初盈一阵大笑,“好乖乖,还知道争人呢。”

    谢长珩的心情也好了点,在儿子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臭小子。”末了又试了试,自己一搂着妻子,儿子就不愿意,一离开又安生了。

    初盈过后说与简妈妈听,两个人笑了好几天。

    不过因为谢长瑜去世的缘故,还有婆婆谢夫人正病着,从来不在丈夫面前说笑,只在背后缓解一下情绪。

    简妈妈私下道:“大爷总是这么闷在心里也不好,奶奶有空多劝劝。”

    劝?怎么劝?

    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谢长瑜,甚至因为前世的事,反而舒了一口气,可是丈夫却是失去了同胞兄弟,怎么会不伤心呢?

    置身处地想一想,若是换做姐姐和大哥……

    初盈赶紧打住念头,至亲的人,便是想一想都不行,别说真的发生了。

    禄哥儿洗三礼的那天,初盈进宫去瞧了姐姐,一番礼仪忙完,才和母亲一起进了寝阁,留下来说话。

    初慧扎了红头巾躺在床上,身边是大红襁褓的小皇子,目光爱怜,“我还想着是个丫头,没想到又是个小子。”

    “小皇子是有福气的。”宋氏忙道:“前头有两个哥哥照应着,将来顺顺当当,皇后娘娘也少操点心。”

    初盈笑道:“娘说得是。”

    孙太后没了,孙家的势力倒台了。

    皇帝出了南边的燕王心患,朝中已经荡平,可以自由自在的伸展手脚,…………要不是赶上太后国丧,只怕立刻就有人建议填实后宫。

    国丧只得一年,初慧能赶在这之前生下皇子,避免了和新人竞争,对后位又多了一层保障,只要小心翼翼不出错就行。

    …………少了同仇敌忾的对手,帝后间反倒生分了些许。

    下半年里,后面又出了三件喜事,十月里初珍出嫁,十一月里谢六奶奶进门,一件喜事挨着一件。

    不过这一切,都消散不了长房的低沉气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刚巧赶上了太后的国丧,皇帝不好用兵,燕王也不便轻举妄动,…………虽然借口病重没有入京奔丧,但总算相安无事。

    一眨眼,就到了年根儿。

    谢夫人的病不但不见起色,反倒有越发沉重的迹象,虽说她的年纪不大,但到底不是什么好兆头,府里的气氛越发低迷。

    晏氏自丈夫去了以后,出了每天的晨昏定省,就一直躲在屋里不出门。

    平日即便是见了人,也没什么话说。

    像是一朵开得正娇艳的花朵,突然失去了养分,失了生机,眼神里少了平日的灵动机敏,说话做事都慢了半拍。

    初盈自己的精神就不大好,更无暇顾及旁人。

    和盛二奶奶商量起过年的事,今年不好热闹大办,不过是按照往年的旧例,倒也没费多少周章,一个下午就拍了板。

    日子寂寂无声,唯一给大家带来点欢乐的,便是重哥儿。

    他是正月初一出生的,马上就要周岁了。

    上半个月里,就对走路开始很有兴趣,最喜欢扶着床沿来回挪步,也不嫌累,章奶娘去抱他,还会用他唯一会说的话,来表达不满。

    “不,不不……”重哥儿挣扎不过,十分愤怒。

    初盈在旁边笑道:“怎么先学会这么一个字?就知道不。”

    章奶娘搂了重哥儿在怀里,哄道:“重哥儿乖,你现在年纪还小不能走太多,咱们把骨头长结实了,慢慢儿来。”

    重哥儿眼睛一直瞅着地上,挥舞着一双小胳膊,还想下地去。

    还是简妈妈端了桂花糕过来,递了一块儿,方才哄住了他,“又松又软,吃上小半块儿都没事。”

    哪知道重哥儿吃着香甜,吃完了好要。

    初盈柔声道:“不吃了,等下晚上还要吃饭呢。”

    重哥儿不愿意,坚持还要吃桂花糕,母子两个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以重哥儿抗议无效,哇哇大哭而结束。

    章奶娘陪笑道:“少吃一点也不碍事。”

    “不是不碍事。”初盈正色道:“他要就依了他,一哭又依了他,将来就会惯出毛病来,学会拿哭来威胁大人,不能事事由着他的性子。”

    章奶娘讪讪,“奶奶说的是。”

    “你是重哥儿的奶娘,他好了,少不了有你一份功劳。”初盈许诺了一句,又怕她打马虎眼,郑重道:“我说的话要记在心里。”

    重哥儿是谢家长房的嫡长孙,得的又晚,家里人对他都多有纵容迁就,若是父母再不认真约束,担心养坏了孩子。

    …………小叔子的前车之鉴犹在,不免严厉了些。

    章奶娘有些面皮涨红,忙道:“记住了。”

    简妈妈在旁边笑道:“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到了我们重哥儿这里,却是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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