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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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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子投缳了,自己哪里还能够拖拖拉拉的?不然婆婆知道了,丈夫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好好的,谢长瑜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一到五房的院子,就听见上上下下一片抽泣哭声。

    初盈叫住一个丫头,“你们五奶奶呢?”

    还没等人回话,就见婆婆谢夫人脸色煞白赶了过来,根本就没瞧见自己,踉踉跄跄往里屋奔去,“瑜哥儿!瑜哥儿……”

    “娘。”初盈赶忙咬牙追上,“娘你别着急……”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谢夫人早听不见别人的话,只是一步步的走到床前,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小儿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声尖叫,“……我的老五啊!”

    “夫人!”

    “奶奶!”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有忙着去扶晕倒的谢夫人的,也有挡着怕撞着初盈的,还有给晏氏揉胸口的,成了一窝热锅上的蚂蚁。

    初盈喊了几声,奈何声音小周围又太嘈杂,根本没有人听得清。

    “怎么出了这样的事?!”盛二奶奶闻讯赶来,…………虽然面上看着着急,到底没有其他人的悲伤,八面玲珑的安排人,“快让夫人到侧屋躺着,等下请大夫过来瞧,瞧完了再看看五奶奶。”又对初盈道:“大嫂先去隔壁歇着,这里有我。”

    初盈岂能真的过去歇着?搭着简妈妈的手,跟着去了婆婆那边,在旁边找了椅子坐了,等着大夫过来诊脉。

    盛二奶奶在外面忙了一阵,进来道:“我已经让长盛去宫里报信,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又装模作样擦了擦泪,“大嫂你说……,老五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初盈没空跟她做戏,问道:“五弟妹怎么样了?”

    “还好,到底年轻。”盛二奶奶一阵感慨,唏嘘道:“不过……,五弟妹也真是太年轻了。”

    意思是,晏氏不到二十就要守寡做寡妇。

    初盈是清楚这个妯娌的,每每想事总是让人跟不上思路,眼下最要紧的是婆婆谢夫人,哪里轮到考虑晏氏守寡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小儿子。

    婆婆原先就夭折了一个儿子,才会对小叔子多有宠溺,如今又……,这个消息只怕难以接受,可别再把自己给气倒了。

    还有丈夫,…………谢长瑜再不成器,那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而且谢长瑜是怎么投缳的?守在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当时都做什么去了?少不了又是要陪葬一些人,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在等待丈夫回来的时间里,初盈觉得度日如年。

将倾 上() 
…………母亲晕倒了。

    这是谢长珩从谢长盛嘴里得的信儿,一路往回赶的时候,还在皱眉,想来多半是小兄弟的事惹母亲伤心,不免带出几分埋怨。

    又想着小兄弟还年轻,总是这么恍恍惚惚的可不成,自己把能推的事都推了,多费些心思去找大夫,……还有妻子,两个人都要快点好起来。

    回府进了屋,第一件事情去看病倒的母亲。

    大夫诊完脉还没有走,回道:“只是气血攻心,一时着急晕了过去,先配上熏香揉捏穴位,不行就用针灸,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谢长珩略微放下心,但是屋里的气氛却很不好,直觉告诉他,家里一定是还出了什么大事,转头问道:“老五还是没有起色吗?正好大夫来了,让看一看。”

    二房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下,目光闪烁没开口。

    谢长珩微微皱眉,看向面色略显苍白的妻子,没等她开口,突然察觉到晏氏不在屋里,…………母亲都到五房来看小兄弟了,晏氏怎么会不在?

    心下莫名的“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长珩……”初盈扶着椅子手站起来,犹豫了片刻,“老五他……”

    话未说完,那边谢夫人已经悠悠醒了过来,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儿,视线落在大儿子身上,“长珩!”像是找到了什么依靠,抓住大儿子的手,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你说……,是不是我错了?”

    “母亲?”谢长珩听不明白,在床边坐下安抚母亲道:“你先歇着,别去多想了。”

    他以为,母亲是病中气得有些糊涂,不然怎么会当着大夫的面,说起这些,…………那大夫也觉得微微不在,借口写药方出去了。

    谢夫人眼里一片茫然,喃喃道:“要是当初……,当初依了老五,然他娶宜君做媳妇,或许……”用手捂住胸口,哽咽难言,“什么名声?什么门当户对?什么怕人笑话?这些……,都比不上我的瑜哥儿啊!”

    “母亲你说什么呢?”谢长珩心下想着,多半是小兄弟神智清醒一些,又为了苏宜君惹得母亲生气,非得教训他几句不可,“老五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导他。”

    “没了,没了……”谢夫人哭得喘不过气儿,伏在床边捂着嘴小片刻,忽地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刺目的鲜血!喷的床上、被褥上、地上,就连谢长珩的外袍上,都是猩红的一片!

    “快快快,叫大夫!”

    “打水!帕子!”

    屋子里又是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谢长珩看着眼前人来人去,再细细一联想,心下有了某种猜疑,拍住正在床边帮忙的妻子,轻声问道:“阿盈,老五呢?”

    初盈往他身边走了两步,双手扶住他,“老五……,没了。”

    “咚!!”

    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了胸口,闷闷的、生疼生疼的,谢长珩的身体晃了晃,…………屋子里像是突然安静下来,一瞬间有些失聪。

    他想起了另外一个早夭的兄弟,又聪明又懂事,读书也好,可惜就是身体单薄了一些,还差几个月十岁生辰,却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送了命。

    后来母亲就对老五多有宽容,也不求他读书多少,只求平安健康,想一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念头?明明知道小兄弟不大懂事,大多还是训斥为主。

    再接着,父亲和祖父相继去世。

    自己一心要光耀谢家门楣,陪伴母亲的人,基本上都是小兄弟,想着只要他在母亲身边尽孝,便足够了。

    他是不成器,可是也没做过什么恶事。

    有自己替他挡风遮雨,有家族为他撑腰,小兄弟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也应该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却不料……

    …………都是苏宜君那个冤孽。

    可是……,如果要以兄弟的性命为代价的话,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即便自己心里万分不痛快,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母亲的选择?又或许,一开始就该严厉教导他的。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

    谢长珩没有被打击的病倒,只是服侍完母亲,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发呆,还让初盈好好歇着,照看重哥儿,不用过去找他。

    初盈知道他想静一静,只是吩咐晚上加点滋补的汤菜。

    眼下府里已经换了素色装扮,就连重哥儿身上,也没再大红大紫的,一律改用浅粉浅蓝之类的颜色。

    还是奶娃娃,太素了叫人心里忌讳。

    初盈坐在儿子的小床边,握着那肉呼呼的小手,看着乌黑明亮的眼睛,像是有小溪水流淌过一般,让自己心里暂时安宁下来。

    重哥儿见母亲跟他玩儿,乐呵呵的。

    初盈想了想,对章奶娘道:“大爷心里不好受,这几天不要抱重哥儿去里屋,你就在这边好生照看着。”迟疑了下,“先别逗他了。”

    虽说小孩子不懂事,但这个时侯总是乐呵也不合适。

    自己身体不大好,婆婆也因为小叔子病倒了,丈夫正难受着,…………家里真是一片愁云惨雾,初盈不免轻声叹气。

    而二房这边,两口子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些事。

    谢长盛一下下的掰着手关节,“咯吱”作响,“老五可是娘的心头肉,又这么大,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万一……”摇了摇头,“到时候大哥就要丁忧三年,我同样得跟着守孝,即便要分家,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盛二奶奶烦躁道:“真是麻烦!这么不巧……”

    …………虽说没有给嫂嫂立规矩的,但终归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上总要让着几分,哪有分家后一人独大舒服?还想着把婆婆哄高兴了,给丈夫安排一个外省的差事呢。

    偏生小叔子自己想不开,婆婆也病倒了。

    万一赶上孝期,二房虽然是庶出,可是一样的要守三年孝,断没有嫡母才死,就急奔着去做官的。

    即便婆婆还能撑几年,眼下大伯心里难受着,哪里还有心思考虑二房?再说名分上都是兄弟,又怎么好意思在这会儿张嘴,说自己想出去做官?

    小叔子的这件事,实在晦气!

    “罢了。”谢长盛自我安慰道:“礼哥儿和信哥儿还没长大,将来依附家里的地方多得很,读书、娶媳妇,谋求官职,哪一样不靠家族出力?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盛二奶奶心里不痛快,就想找点让自己爽快的,冷笑道:“老五媳妇才十七,这么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气要生。”语调悠长,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谢长盛斥道:“瞎操心!”

    晏氏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十七岁的年纪守了寡。

    丈夫再不着调不成器,也是丈夫,没了他……,自己和儿子孤儿寡母的,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她满心都是担心儿子,倒没想过自己。

    可是,晏夫人却不这么想。

    谢长瑜的死讯放了出去,做法事、祭奠,晏夫人过来吊唁的时候,陪着女儿落了一阵泪,悄声问道:“你可想过以后?”

    晏氏茫然道:“以后……?自然是守着锦哥儿好好过。”

    “你这丫头!”晏夫人急道:“我说得是你!锦哥儿总是谢家的人,没有你,也有人把他照顾的好好的,可你呢……”一串眼泪掉了下去,“我的儿,你才十七岁啊,这辈子才开始……,怎么这么命苦?”

    “娘……”

    “都怨你爹!”晏夫人满眼伤心,哭道:“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仕途,全不顾女儿的死活,执意要结这门亲,偏偏姑爷又是个……”到底死者为大,难听的话没再多说,“傻丫头,你就不想想自己吗?”

    晏氏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摇头道:“没想过。”

    晏夫人垂泪道:“你若不是十七是二十七,又或者……,姑爷是个值得守的,我也不说这些没节气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可是你自己说,他哪里值得你去守?再者说了,锦哥儿还是个奶娃娃,往后你要吃多少苦,才能有个出头之日?”

    晏氏摇头道:“娘……,我还没有想过这些。”

    “有你吃苦的日子!”晏夫人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心疼的拉起女儿的手,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也罢,这件事总得过些日子再说。”

    ******

    谢长瑜死的年轻,来吊唁的客人都不敢多问,只有宋氏问了女儿,“好好儿的,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初盈回道:“原有些神智不清,也不知道是那天突然好转的,他自己闷着不说,还指使了丫头出去,然后就……”

    “哪有这么蠢的丫头?”宋氏皱眉道:“屋里还有个病人,说让出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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