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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门中教众如何不服;就单单是他自己,都决计不同意的。
做完决定之后他的目光便不自主往一旁看去;一路下山陈子清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眉宇间还是难掩疲惫,可是容隐能感觉得到;对方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
他的师兄这副神情,应该是找到了某些东西了罢。
心之所向吗?容隐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马安义便明白了一些,想到临来前门中的长老所言,倒是觉得这些人是白白操心了。
还想要考验一下前任门主之子的能力才准人家上位;眼下看来人家未必稀罕。
他们本就是因容隐父亲才会有交集,马安义也只是因为其父于自己、于门里有恩,才会冒险相助。
眼下大仇已报;恩人之子已经安全,他便对其没了亏欠。
选择是对方自己做的,他也如同那些门中的长老一样,并不是很放心把归一门就这么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更何况这个小子对于现在的归一门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渠魁。
他眼中的私情,太重。
一如他的父亲。
归一门今日其便会重出修真界,当年那因为儿女私情而走的歪路,他马安义第一个不答应再重蹈覆辙。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就此别过。
容隐目送归一门一众人离开之后不等他先挪动脚步去寻人,陈子清就先一步走了过来,主动握住他的手。
登时他就情不自禁的如同吃了蜜一般,笑得开心,倒是叫后者有些不解:“怎么了?方才见你与马门主似是不太愉快。”
容隐还是笑的开心:“没有,只是些小事。”
手中的温度虽然有点凉,可是很真实。
容隐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被困在幻境里的时候,那个被变出来迷惑自己心智的师兄。
“其实在鸾凤城,刚入幻境我就该察觉出不对的,因为师兄的体温可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啊,竟然还没有将我送给师兄的沉木珠也一起仿出来,真是令人生气!。”
如此重要的东西,就是假的师兄也不能摘掉。
“师兄?”
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可是却没有得来回应,容隐不解地看过去。
只见原先还算得上开心的人,此时眼中的光彩有些黯淡了下去,容隐微微错愕的看着对方。
良久,他似乎懂了对方是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定是又在以为自己是有事情瞒他。
容隐勾唇一笑,轻启薄唇:“马门主想让我去继承我爹的门主之位,我拒绝了而已,真的是小事,反正他们也是与我客套客套。”
陈子清抬起眼看他,眸子里带着诧异,却又满载欢喜。
容隐看他这样子倒是觉得有点不好受,捏了捏对手的手:“以后大事小事,我都会与师兄说的。”
其实想来在无相殿,对方为什么在自己恳求多次之后才愿意相信自己,放手一搏,个中原因不就是以前自己压下的真相太多,才会叫这个人不敢轻易相信自己么。
毕竟一旦踏出那一步,生死就在一瞬间。
“阿容,你那边结束了吗?”唐锦在不远处朝他打招呼。
容隐二人本是没人瞩目的,这一下倒叫他给叫的成了焦点,长清山的人也从对这一天里的事情议论中抬起头来,就撞见了二人紧密相贴牵着手的场面。
懂得多一点的难免会想歪,只是左看右看见被看见的人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然后也只能拍着自己的脑子暗骂自己想太多了。
唐锦就等着他那边结束好同对方道别了,凑到一起之后直奔正事:“待他日门中事宜处理妥当再聚,到时还希望阿容莫要介意今日我未能帮得上忙。”
“唐兄哪里话,今日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有些话就在不言中,无需多说双方都懂。
待送走了这最后一拨人,他们也就该回去长清山了。
师仇已报,门中的众弟子自然是要回去告慰师灵的。
只是在临行前容隐忽然像是耍赖撒娇一般的靠在陈子清的肩头,再也没了那股子气势凌人的样子。
“师兄载我一程。”
“好。”
陈子清几不可觉的勾了勾嘴角,他知道容隐是累了。
而待赶路回到长清山之前,对方就这样在半途中睡着了,若非是那双臂还紧紧的环着他,陈子清要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
容隐一直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睡到了回到山中的半个月后,等他醒来的时候长清山的一切事物,及修真界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些长清山蒙的冤,吃的亏,一样不落的全都讨了回来,叫那些个当日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的名门正派,叫苦连天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御阳道君从那日起就在闭关,完全不过问门中的事情,而天罡道也在那之后在修真界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修真界正在议论另择修真之首一事。
大多门派都提议了长清山,多多少少是含有讨好的成分,毕竟以陈子清的天资加上还有十绝镜在握,日后超过一众前辈乃是公认事实,何况其交好的势力又那般厉害,谁不怕被记仇。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们一头热,长清山不曾做出任何回应。
屋内的人像是坐在这里很久了,察觉到他起身的动静立马凑近,陈子清脸上带着焦急:“感觉好些了吗?”
正在起身的容隐动了动手臂,说道:“除了有点酸胀,其他的都很很好。”
陈子清在他话音刚落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当然很好,都将你连连在那护心泉泡了半月了,若非知道你的身子无大碍,师兄怕是要被你吓死了。”
护心泉是在掌门之位上的人才可触及的,师兄竟然将他
眼睛逐渐亮起,容隐抬手拉住那揍了他正欲收回的手,轻轻一扯便将对方给拉到了怀中,两人之间隔着被褥相贴着,四目相对似乎将外界的一切都静止了。
“其实真的没事的,岳掌门并没有想杀我。”
这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被一剑刺穿怎么也是会危及到性命的,但是只有容隐自身知道,那一剑其实是在帮他压制妖兽。
虽然不清楚岳不悔为什么言行不一,但是眼下什么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容隐盯着那双叫他醉生梦死也甘之如饴的眼睛,笑意吟吟道:“我记得师兄说,只想要渡我一人?可是真的?”
“”陈子清动了动眉眼,他以为那个时候对方没听到的。
“眼下师弟还有一处伤未愈,不知师兄说话可还作数,渡一渡我这苦等了十二年的可怜人。”
虽然他的面上笑的邪气,可陈子清却在听他如此说后有些紧张,忙问:“哪儿还有伤?都已检查过了的,怎么会没有痊愈呢?”
容隐看得喉头发紧,他的师兄真的是,叫他欲罢不能的紧啊!
容隐带着对方的手一路向下探入被褥中,轻轻的覆在透着热气的地方,灼热又充满力量。
“这里”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将那近在眼前的唇瓣给咬住了,浅浅的剐蹭了两下,把齿间带下来的氤凉律液以舌尖给卷入了口中,“可是因为师兄才发病的。”
陈子清瞬间红透了颈子。
对方哪里是可怜人。
最坏的家伙,非他莫属。
在房中折腾了半日,最终也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原因有三。
其一,师兄以他刚醒为由,不适宜耗损精力。
其二,师父那边还要去祭拜,这是头等大事。
至于其三么,对方说到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这副模样的师兄他可从未见过,便坏心眼的追问下去,对方不说他就不停手。
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问出来,陈子清当时红着一张脸被压倒在床榻上,气息紊乱得快要叫容隐当场失控,偏偏他又答应了今日先停手,再继续下去分明是折磨自己更多一点。
反正来日方长,总会问出来的。
收拾收拾容隐便得出来前去清心殿,这几日一直昏睡头次踏出房间,顿时觉得身心舒畅。
陈子清与他一前一后,陪着他前去。
这清心殿前前后后容隐也就来过两次,还是算上今日的,踏入了其中之后他就想起了上一次来时所说。
师兄日后都有弟子相伴,弟子会以性命相护,在师兄的面前弟子永远都是曾经的子江。
迈开沉重的脚步,容隐跪在蒲团上深深磕了三个头,紧接着没有起身,而是闭着双眼在心中诚心诚意的恳求。
之前的保证他都做到了,今日再来,他还是那句话。
请师父在天之灵,放心将师兄交由自己。
陈子清与容隐一道跪着,在心中向徐正的牌位如此说。
其实淮宁并不像师父说的那样,野心太强,城府太深,对方这么多年来的伪装其实只是在隐藏自己脆弱的一面,不想被人发现,给人带来负担。
容隐与他其实——最般配了。
“请师父放心,弟子定会与子江一起护着长清山。”
突兀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容隐诧异的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见到陈子清正与他并肩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眸。
他的神情认真,不过眉眼却流露出丝丝幸福的样子。
之后离开了清心殿,山中的其他人因为担心容隐都还未离去,晚饭的时候便齐聚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下一章想打个新坑广告,作话会有点长,所以在这里说一下
还有一章正文就彻底完结啦剩下的就是宝贝们想要的番外
下一章给你们发红包,亲爱的们踊跃举起小手手哦感谢大家一路走来的陪伴。
第105章()
众人还饮了酒;你一杯我一杯,最后干脆直接就抱着酒坛子喝了;近月来发生的事情总算是全都翻篇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要好好面对。
容隐也是因为心中的大仇已报;喝得亦是不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知道睁开就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人。
陈子清脸颊微醺,不过目光还算清明,看到他醒来便拧了条手巾走到床边去给他擦拭。
此时已是半夜,烛火微晃;让屋子里变得朦胧。
容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笑着握住对方的手腕;起了身:“师兄怎么还不休息?”
“正准备休息。”换了只手替他擦了擦,陈子清便欲起身离开。
但是容隐拉着他的动作不曾松开,陈子清便不解地看向他;以眼神询问,前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手上一个用力便将人给扯到了怀里。
容隐半搂着陈子清的腰,低声道:“师兄不是要休息吗?这是要去哪里?”
“自是”刚开口陈子清便顿住了,因为他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一层意思;看着师弟扬起的笑,他不禁撇开了目光。
容隐抬手把他的视线强行对上自己的,眼中的醉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爱意,哑着嗓子说:“白日里师兄说怕耽误事,眼下已经都办完了,师兄是不是该”
“再等等。”陈子清回答的极快,完全不似他的作风。
如此便让容隐更加疑惑了,十分不解:“师兄是有什么顾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