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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年已经不准备瞒他。
他既是知晓后来所有的事,也应当想得到此时让方家其余人离京才是最好的。
沈逸辰看他:“那三叔你呢?”
方世年心底微顿。
“大理寺不能离人,这个时候我若从大理寺卿位置上离开,怕是愧对先祖。”方世年说得不假,方家是长风百年世家,好容易到了他这里才看到气色。
若是他此时辞官,那方家便真的后续与庙堂无关了。
“你呢?准备如何?”方世年关心的是他。
沈逸辰早前同他说的一番话,就不似假话,而他口中的事情也正一件件的应证着。
他是相信,以沈逸辰对方家和槿桐的态度,他们应当是成过亲的。
沈逸辰有怀安侯府做屏障,最后也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他如何不担心槿桐?
即便他忍下,不劝解君上废太子之事,可若是景王即位,那怀安侯府会不会走上早前的结局?
那槿桐和如旭又会如何?
他不得不去想。
沈逸辰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三叔,君上今日让我以怀安侯府一门安危起誓,要扶孝王登基。”沈逸辰从一开始就不想瞒他。
孝王?
方世年错愕。
孝王不过三两岁,哪里斗得过宫中其余几个?
沈逸辰应道:“所以,君上让我去一趟乾州,见乾州知府,再去一趟濮阳郡王府,最后,去西川取回西川兵符。”
方世年眉头拢紧。
沈逸辰继续道:“君上是让我持诏扶孝王登基。”
持诏登基,换言之,是不会提前册立孝王为新储君。
也是为了孝王安危。
没想到,最后君上中意的竟然是孝王。
方世年嗤笑。
帝王之家,惯来多迷雾,看似媛妃圣眷正浓,其实在君上眼中,还是婉妃和婉妃所生的孝王最重。
方世年转眸看向沈逸辰:“那你会如何做?”
沈逸辰凝眸看他:“尊圣意,扶孝王登基,而后权倾天下,绝不自请回怀洲。”言语中笃定,方世年听后便笑,“好,若你能扶孝王登基,我就将槿桐嫁你。”
沈逸辰也笑:“三叔静候佳音。”
(今日第二更帮手)
原本方世年留了他在方宅一起用晚饭。
可侍从来报,郭钊从成州回来了。
沈逸辰便推了方世年的约,回了恒拂别苑。
算是有将近月余没有见到郭钊了,冷不丁,还不习惯他突然出现在房顶,环臂中插着一把佩剑的清冷面孔。
“下来说。”沈逸辰推门而入。
郭钊开门见山:“肖缝卿是从黎家过继的,只是中间曲折较多,知晓得就更少。肖缝卿原本姓黎,是吏部员外郎黎宏昌的儿子。黎宏昌有三子一女,肖缝卿是次子。肖家上一位家主不足而立之年就去世,家中没有男丁,肖老爷子从黎家将肖缝卿过继了过来。肖缝卿的母亲,是肖家上一位家主的堂妹。这关系去得太远,有人又用心掩饰,很难能察觉其中秘密。”
那便是说,肖缝卿确实是黎家后人。
郭钊点头:“是。”
那便说得通了。
三叔主审了黎宏昌一案。
黎家上下被灭口,无一人幸免。
这笔账,肖缝卿算到了方世年头上。
方世年冒死收留了肖缝卿的妹妹思南,而肖缝卿为了报复方世年,绞尽脑汁,最后假扮孟锦辰住到方家,伺机栽赃陷害,让方家陷入灭灯之灾。
而肖缝卿的所为,又让他自己唯一的亲人,思南死在了发配的路上。
这些,若非是他,换作旁人又如何可能抽丝剥茧查得出来。
等到方家已然衰败,有谁还会去管一个孤苦伶仃的孟锦辰?
肖缝卿财大气粗,有的是方法可以脱身,从此,孟锦辰这个身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继续做回他的成州首富,方家的事同他丝毫瓜葛都没有。
这便是后来他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孟锦辰的原因。
这一切,真正的幕后黑手,根本就是肖缝卿。
所有的前因后果,他终于理得通透。
而郭钊的一番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接下来,除了京中变天之外,最大的绊脚石,恐怕便是肖缝卿。
“侯爷,你准备怎么做?”郭钊跟了肖缝卿的消息这么久,自然知晓侯爷起了动肖缝卿的念头,否则,以侯爷的作风,哪里会让他去成州一趟,还要查得详实?
肖家是国中首富,在朝中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
谁知有没有旁的官员牵连其中?
侯爷身后还有整个怀安侯府,自然要谨慎。
而以侯爷眼下对方家,对方三小姐的上心程度,又不可能坐视不理。
果然,沈逸辰指尖轻叩桌沿,面无表情道:“要么搬倒这颗绊脚石,要么不让他成为绊脚石。”
郭钊听得似懂非懂。
“你让人盯紧肖缝卿,也泄露些风声出去,我在查他。”
嗯?郭钊错愕。
先前分明是让他不留痕迹,不要被肖家的人发现打草惊蛇,如今怎么还要放风声出去,说怀安侯府在查肖家?
郭钊不明白他的用意。
沈逸辰果真猜得透他的心思:“先前不放消息,是为了确认肖卿逢的真实身份,眼下放消息,是为了看肖缝卿作何反应。”
郭钊好奇:“他会有何反应?”
“打草惊蛇,蛇才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且让人跟着,时候一到,他自会主动来寻我。”沈逸辰不再多说。
郭钊也只得照做。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马球赛了,你去不?”
嗯?郭钊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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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好肖家的事,沈逸辰才又到了杏花树那头。
方槿桐果然在苑中等他。
“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有人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昨日让她好等。
沈逸辰便笑:“郭钊回来了,你可要见她?”
郭钊?
方槿桐片刻会意,哪里是郭钊,分明是他想邀她去恒拂别苑。
“不去了,明日还得比赛。”她要养精蓄锐。
今日一整天已然辛苦,乌托那又受了伤,明日一战铁定耗神,她要养精蓄锐也不为过。
“明日的事交给我。”沈逸辰忽然开口。
方槿桐抬眸看他,这仿佛不知是多少次,诸事皆交给他。
他也确实办妥。
更乐在其中。
“可是,乌托那都受伤了。”方槿桐说得大实话,乌托那受伤,对士气肯定影响。今日的两场比赛,若是少了乌托那,恐怕都很危险。
乌托那不能上场,大家心中都有退堂鼓。
“不怕,我还留了一个帮手。”沈逸辰笃定。
“帮手?”方槿桐意外,这月余训练,除了乌托那之外,她没见过其余的男子一同参加过。乌托那的球技好,若是换个女子,哪里能替代得了。
方槿桐错愕也是应该的。
“你该不是说郭钊?”方槿桐天马行空。
郭钊怎么都是瞿山派的掌门,又喜欢飞檐走壁,方槿桐总觉得这样的武林大侠若是打起马球来定然游刃有余,兴许,就这么踩在马背上就将球打进杆中去了。
若是用郭钊换下乌托那,兴许还是有胜算的。
沈逸辰莞尔:“宫中办的马球赛,郭钊怎么会在名册里?”
也是,方槿桐懊恼。
“那是谁?”方槿桐不遗余力。
“说来,你也见过”沈逸辰提示。
她也见过?
方槿桐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只是说她见过,便不是熟识,既然不是熟识,那就只是见过一两面的人。见过一两面,还能这么笃定她有印象的?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要同沈逸辰熟识,才有可能叫得动。
方槿桐想了许久。
忽得,有人瞳孔一紧,嘴边支吾道:“你说的不是庐阳郡王世子吧”
庐阳郡王世子,许邵谊。
先是顶着一副妖娆脸,继而话痨了一路到所有的人都险些昏死过去。
难道,真是许邵谊?
方槿桐的眼神简直可以用石破天惊来形容。
沈逸辰却明显很高兴:“你竟然猜得出?”
他想全京城能猜出来一共也没有几个,没想到她却给他惊喜。
方槿桐整个人都不好了。
满脑子都是马球比赛上,许邵谊一面叽叽喳喳同己方所有人讲战术,一面巴拉巴拉对对方进行声波攻击
方槿桐赶紧摇头。
这一定不是真的,庐阳郡王世子早前就不在京中,莫不是因为一场马球赛的缘故就来了京中?
可对方若是沈逸辰,许邵谊兴许真的会来。
早前,不也是沈逸辰让他来替她解围的吗?
“他人在何处?”她总是担心的。
沈逸辰想了想,淡定道:“路上。”
路上?方槿桐更是诧异,那便是还未到京中。
可转念一想,他怎么就提前知晓要让庐阳郡王世子入京的呢?
o不好,这是个问题,沈逸辰有些招架不住。
确实,上一世阳平和乌托那会逐渐走进,便是因为马球赛的缘故。
虽然那时没有他,但任笑言会主动邀请乌托那入队,原因是乌托那是羌亚人,羌亚人大多热衷马球,任笑言是实在没人了,才找的乌托那赶鸭子上架。
而上一世的时候没有他参和在其中,故而也没有华瑜生事这一说。
那时候应当原本就是乌托那要故意折一只腿好特意留在京中的,今日,也无非是豫安郡王府遂了乌托那的意罢了。
华瑜纯属无心插柳。
而马球赛后,阳平因为内疚,会经常去看望乌托那。
二人的关系就在这一来二回中逐渐缓和了。
后来机缘巧合,阳平乘的船只走水,阳平不会水性,还是乌托那拼死救出来的。
而后,也就成了一番佳话。
这一切,都在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发展,他没有去打破,只是顺应而已。
而变数便是,君上让他扶持的孝王。
第085章()
===第085章胜局(今日也有两更哟)===
(今日第一更风度)
马球赛的决赛在翌日已时。
昨日是端阳节;因着官办的龙舟赛和京中的花灯游街等活动;虽说西郊马场的来人不算少;可却也没有悉数到齐。
今日是端阳节后一日;等方槿桐等人到场的时候;才觉得今日西郊球场里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比昨日的人多了两倍不止。
“这是”方槿桐还没见过这阵势。
曲颖儿悄声道:“听说君上今日要来;这不,都来了。”
“昨日也说君上要来的。”方槿桐说的是事实,而最后来的人是媛妃;景王,旭王和华瑜。
曲颖儿摇头:“那便不知晓了,不过今日都决赛了;京中好马球的人不少;许是都想赶着最后一场决赛来凑凑热闹?”
也只能这般想了,槿桐笑了笑。
方槿桐环顾四周;见到乌托那也到了;在主位下侧;应是宫中特意给留的位置。
原本骨折是不宜挪动的;但乌托那坚持要来;御医和内侍官也拿他没有办法。说到底;乌托那受伤也是因为豫安郡王府和华瑜公主的缘故,使节也不好阻拦。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中途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