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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世年佯装看书,不理她了。
槿桐笑嘻嘻推门,前脚刚踏出势坤楼,后脚便听方世年在屋中道:“明日有雨,去小青沟带伞。”
槿桐假装没听见,灰溜溜得溜了。
方世年唇畔一丝笑意。
槿桐心中骇然,爹爹连她明日去小青沟都知晓,沈逸辰这张嘴,槿桐闹心得很,怪不得先前爹爹问她沈逸辰如何,她还在一旁假装不熟,原来爹爹都看在眼里,槿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同沈逸辰搅到一处,就没有好事过。
回到风铃小筑,就见狗蛋在苑外呆住,尾巴夹住,似是不敢进苑中。
“狗蛋。”她鲜有见狗蛋这幅模样。
话音刚落,就见阿梧气冲冲而来。
狗蛋吓得耳朵一竖起,就往槿桐身后钻。
“怎么了?”槿桐问起。
阿梧叹气:“狗蛋贪玩,会钻柜子了。”
“然后呢?”槿桐有不好预感。
阿梧嘴角抽了抽:“尿了一柜子“
槿桐额头跳了跳:“哪个柜子?“
阿梧吞了口口水,“三小姐的衣柜“
衣柜,槿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梧继续道:“不仅尿了,还在柜子里撒欢,件件衣裳都弄脏了”
弄脏的意思,就是沾上狗尿了。
槿桐头上三道横线。
狗蛋顿觉不好,一时撒欢,后果不堪设想。
槿桐却转眸看阿梧:“那我明日出去,还有什么衣服?”
她明日同沈逸辰约好了,是要去小青沟的。
阿梧嘴角又扯了扯:“只剩,前日长公主府送来的那套打马球的衣裳”
笑言要组织马球赛,打马球有专门的马球装。
阳平前日里叫人送了一套来,阿梧想着正好让苑中的丫鬟洗了收起来,这套还晾着,才没被狗蛋一网打尽。
可,马球服方槿桐脸都绿了。
她要是穿着马球服去应约,人家会怎么想
方槿桐想死的心又有了。
(今日第二更情侣款)
翌日晨间,方槿桐便是穿着打马球的衣裳出门的。
偏不偏,正巧遇上方如旭。
方如旭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确认没有看错:“任笑言回京了?”
这京中马球打得最好的姑娘恐怕就是任笑言了。
任笑言又同槿桐是好友。
槿桐和任笑言组队打过马球,眼下又快到端阳节了,方如旭如此想也在意料之中。
可任笑言没有回来,方槿桐又不好撒谎。
只是昨日爹爹都知晓她同沈逸辰约好了去小青沟,二哥却不知晓,那沈逸辰应当只同爹爹说过了。
方槿桐插科:“啧啧,二哥你是不是就盼着笑言回京呀?”
一句话说得方如旭楞住。
见她笑出声来,才知晓她打趣自己:“别给二哥添乱,这等将门虎女二哥可招架不住,你二哥喜欢的可是温柔体贴的姑娘。”
“戴诗然?”方槿桐又举手。
“得得得。”方如旭恼火,“敢情京中没有旁的姑娘了,来来回回都是你们几个?”
方槿桐强调:“我是爱屋及乌。”
方如旭白眼:“爱屋及乌不是这么用的“
方槿桐便笑,不过她这么一闹,方如旭也忘了要问她去何处了。倒是她主动些:“远远就见你急急忙忙的,可是去势坤楼找爹爹?“
被他这么一说,方如旭想起要事来:“嗯,不和你说了,我急着去见三叔。“
“怎么了?“方槿桐赶紧扯住他,”出什么事情了?“
自从大理寺那边的事情消停后,少有见到二哥这么风风火火了。
方如旭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没有旁人,只有她身边的阿梧,方如旭拉她到一侧:“前不久不是同你说孟锦辰的事吗?“
孟锦辰?方槿桐意外。
想起势坤楼外听到爹爹同四叔争执,四叔同爹爹嚷嚷的就是“要接你自己接“,当时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孟锦辰。
莫不是,孟锦辰寻到了?
爹爹要将孟锦辰接回府中来了?那四房那头岂不是
方槿桐眼巴巴看着方如旭,听他讲下去。
方如旭悄声道:“孟锦辰死了。“
孟锦辰死了?方槿桐大骇,这怎么会?
方槿桐始料不及这个结果。
方如旭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她小声,孟家本身就是出过事的,孟叔叔同三叔走得再近也不能公开示人。
方槿桐会意。
只是,槿桐还是意外:“怎么会死呢?“
方如旭叹道:“哎,先前一直以为孟锦辰在凤安县,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凤安县寻人,后来才知道孟家前年就迁去了灵壶镇,后来又从灵壶镇迁到豫安县,孟锦辰就大病了一场,听说是痨病。一直没有治好,病情越拖越重。二月里人就没了,还是那房东的老翁心善将他安葬了。“
二月时候的事了。
难怪四月才有消息传来。
只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爹爹听到不知会作何?
爹爹同孟叔叔是至交好友,爹爹没有照顾好孟锦辰,一直心怀愧疚。眼下,孟锦辰的死讯传到爹爹那里,爹爹一定会自责难过。
方槿桐垂眸,没有接话。
方如旭又道:“不过听那朱翁说,前一阵有好些人都在打听孟锦辰的下落,听说孟锦辰的死讯后,都惊住了,而后打发了些银子便离开了。“
还有旁人也在寻找孟锦辰的下落?
方槿桐叹道:“兴许也是孟叔叔的朋友吧。“
孟叔叔当年是大理寺少卿,是大理寺卿既定的接替人选,若是当时没有出那等意外,爹爹今日应当是大理寺少卿,也就是孟叔叔的助手。
孟叔叔至交甚广,这些年除了爹爹,应当也有其他人在寻孟锦辰吧。
方如旭道:“你说,会不会是四叔的人?“
也不无道理,四叔担心爹爹会将孟锦辰接回方家来,所以提前让人去打听孟锦辰的消息,或是使些法子,劝阻孟锦辰不要回京。这倒是四叔能干出的事情。
可是打发了些银子给朱翁,方槿桐摇头:“不会的,四叔怎么舍得打发银子给朱翁呢?“
方如旭微顿,既而赞同:“也是。“
方如旭拍拍她肩膀:“也别担心三叔这里,迟早要知晓的,又不可能瞒三叔一辈子。“
也是,爹爹只要还记挂着孟锦辰,那孟锦辰的死讯就一定会传到爹爹耳朵了。
“二哥先去势坤楼给三叔回话了,回头再说。”方如旭不作耽误了。
方槿桐点头。
从知晓孟锦辰此人到今日听到这条消息,前后不过一两月时间,方槿桐心里像揣了一块石头一般,隐隐有些压抑。
只是这股压抑并未持续多久,刚出门,就见到沈逸辰在马车一侧饮水。
那个水壶,她见过。上巳节的时候,沈逸辰便是随身带着的水囊的。他说军中的人都有随身带水囊的习惯。
沈逸辰正好饮完收囊,余光正好瞥到正门这端方槿桐走出来。
一口水还未吞下,当即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她竟然穿了一身打马球的衣裳出来同他踏青!
方槿桐先是僵住,而后想起自己身上这身衣服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沈逸辰确实惊喜得很。
她穿马球装,英姿飒爽,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前一世,他认识槿桐的时候,方家已经遭难,哪里见过槿桐这般模样?
方槿桐走到他面前,一脸娇嗔:“再笑就不去了。”
是有些恼火了。
哪有姑娘不要颜面,沈逸辰深谙其中道理:“不是笑。”
那是什么?方槿桐蹬他。
沈逸辰撑手:“看你好看。”
方槿桐脸色由青转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处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嚷道:“还去不去?”
沈逸辰伸手:“来。”
阿梧忙不迭上前扶自家小姐,这怀安侯果然是没个正紧的,哪有随随便便扶别人家小姐的。
方槿桐果然没伸手给他,而是由阿梧扶着上了马车。
沈逸辰唇畔弯了弯。
自顾着笑了一会儿,才想起一旁有人在看他。
郭钊此时正一脸黑线。
沈逸辰忽得有些心虚。
“所以侯爷,我的球仗,你是拿去送方小姐的吗?”郭钊想掐死他。
沈逸辰一本正经应道:“没有。”
郭钊心头松了口气,仿佛愉悦了些。
片刻,却又听他道:“我自己用,已经拿去给京中的能工巧匠比照着做一支一模一样的,情侣款。”
情侣款,郭钊想死的心都有了。
情侣款尼玛你不能另做两只新的吗?
拿着他的做什么!
郭钊就差怒发冲冠了。
沈逸辰笑眯眯道:“郭钊,好歹也是江湖人士,别这么小气,本周日后还你一支新的。”言罢,朝他眨了眨眼。
恶心!郭钊忍无可忍。
临到郭钊快要狂躁时,沈逸辰又凑过头来,神秘道:“你可知道槿桐和任将军的宝贝女儿是闺中好友?你说槿桐拿着这根球仗打马球的时候,任大小姐会不会突然记起你来了?“
任将军的女儿
郭钊的愤怒在一瞬间凝结,难以置信得望着沈逸辰。
沈逸辰言罢,摆摆手上马车去了,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郭钊石化。
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同侯爷说起过任大小姐的事情,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藏了许多年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同侯爷说起过。
但提起任笑言,郭钊只觉脑中一团乱。
“郭钊怎么了?“马车内,连槿桐都觉察郭钊的怪异。
郭钊在印象中一直是俨然江湖大侠做派,何时见着都两只胳膊一抱,胳膊里塞一柄剑。脸上莫说笑容,连旁的表情都少有。
一座万年冰山,还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效果。
郭钊和爹爹身边的带刀侍卫宋哲不同,宋哲虽然佩刀却和善,而郭钊呢,似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杀人于十里之外。
槿桐只见过郭钊几次,却印象深刻得很。
槿桐问,沈逸辰便笑:“此回让他当车夫,他心中很不满,他轻功了得,想自己飞檐走壁着去。”
阿梧骇然,大侠就是大侠,不走寻常路。
自然,也是个脑子有些毛病的大侠,马车不坐光想着飞檐走壁去了。
槿桐却忍不住笑了笑,果然,郭钊和有人是很搭的。
第069章()
===第069章小青沟(今日照旧有两更哟)===
(第一更;小青沟)
小青沟在京城南郊。
从方府过去;大约要个半时辰。
郭钊心有旁骛;走错了许多路;等到的时候;都快将近两个时辰了。
阿梧全程脸色煞白;早前也同二公子和三小姐来过小青沟;早前并非这么颠簸的,遂又想起怀安侯先前说的郭大侠原本想的是飞檐走壁,结果非让人家驾马车!许是;郭大侠将这马车当飞檐走壁来用了。
阿梧自幼在方家长大,见多的簪缨世家,对这样的江湖大侠本就畏惧;眼下;更觉个性独特。相比之下,怀安侯倒显得正常的多。
方槿桐也这般觉得。
至少这一路过来;近两个时辰;同他呆在一处也不觉得别扭了。
或许;是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