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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赶紧添水。
姜氏便笑:“先前果真是呛着了,换了茶水就好了。”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尴尬赔笑。
饭桌上先是说起定州的水利工事来,顾氏同姜氏便带着几个姑娘听着。
朝中的事,知晓便好。
等说到内宅,顾氏和姜氏才接过话来。
从内宅布置,到简单的用度,清浅说了些,当作饭桌上的调剂。
方槿桐只管跟着顾氏陪笑。
心中哀怨得却是洛容远如何会邀请沈逸辰一事。
这根木头,早前还念他的好,转眼就好感度清零。
临到尾声,厨房上了些解腻的汤水和瓜果。
方槿桐一面吃,一面庆幸,幸好沈逸辰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让姨父和姨母瞠目结舌的,否则她要如何同姨父和姨母解释她同沈逸辰真的没有半点纠结之类
就听饭桌上,有人唤她名字。
她习惯性抬眸,才想起这声音是沈逸辰的。
方槿桐不好预感再度涌上心头,就听沈逸辰开口:“槿桐,辰辰还好吗?”
辰辰
屋内一时寂静,方槿桐额头三道黑线,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顾氏,子萱,还有方槿玉自然都听过辰辰,那不是方槿桐的狗吗?
方槿桐一直说是替朋友养的,眼下,沈逸辰又如此熟悉得说出辰辰的名字,莫非方槿桐那只狗是怀安侯的?
而且,怀安侯的名字又是沈逸辰
一时间,饭桌上各有所思。
方槿桐心中破口:沈逸辰,你作死
第036章()
===第036章心上人===
方槿桐的眼刀子就恨不得绞死沈逸辰。
她方才就在想;以沈逸辰幺蛾子的性子;饭桌上怎么可能消停;果然;临到结束了便抛出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给她。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桌上谁都知道她有一条狗;叫辰辰。
躲是躲不过去的;想解释也解释不了,所谓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方槿桐头顶冒着青烟;却忽得灵机一动。
唇边浅浅笑了笑,应声道:“爹爹说辰辰最听话了,是条好狗。”
把爹爹搬出来压阵。
桌上楞了一秒;都跟着笑了起来。
既然是方世年都知晓的;便不是私相授受了。
方世年为人处世正直不阿,旁人都再清楚不过;想来应当是沈逸辰想同方世年交好;方世年不好拒绝;只有顺水推舟罢了。
方才还以为沈逸辰和方槿桐之前有些什么;现下一想;倒是多虑了。
若是私下真有腻味;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
而方槿桐也应得自然,没有闪烁其词。
将才还真是多想了。
故而,饭桌上大家都笑得如释重负。
方槿桐也赔笑。
沈逸辰却也没有戳穿。
是没有功夫戳穿。
他似是有许久没有见到过她对他笑了。槿桐刚才那个笑容;清浅动人;犹若清风霁月,足够在他心底勾起层层涟漪。
那内心的荡漾,就是一侧的洛青衫夹个盘子给他,他也能将眼前的盘子吃了。
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无论如何,眼下的危机算是化解了。
方槿桐一面赔笑,一面低头扒饭,只祈祷这饭局赶紧结束,不要再出旁的乱子。
果真,剩余的时间便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沈逸辰要走,洛青衫和洛容远去送。
顾氏和其他女眷驻足目送。
方槿桐远远都能听见沈逸辰同洛容远约定明日出发的时间。
方槿玉自然也能听见,心中就舒缓了下来,明日倒也不算迟,只要不耽误就好。
方槿桐心中却是气得咬牙切齿,还不能让旁人看出来,只得装作若无其事。
姜氏是个知礼数的人。
洛容远明日就要送方槿桐和方槿玉两姐妹回京,需要顾氏打点的事情就多。再者,洛容远才回定州不久,顾氏应当舍不得洛容远,想来母子两人有不少话要说,她和紫菀也不便留在洛府打扰了。
姜氏辞行。
洛青衫在衙门中原本还有旁的要事,因为沈逸辰的缘故才回的洛府,送完沈逸辰,便唤了马车直接往衙门那端去。
洛容远明日要走,他要处理好衙门里的事情,才好早些回府。
于是洛容远独自折回了东苑。
姜氏和紫菀等到洛容远回了东苑,又寒暄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顾氏也不挽留。
方槿桐和方槿玉两姐妹要回西苑收拾行李,顾氏领了子萱去前门送姜氏和紫菀。
洛容远顺道送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两人去西苑。
“马车和路上的用度,我叫人先准备,你们收拾行李。”他事先说明。
方槿桐和方槿玉两人听话点头。
“还有什么要带的,过会让丫鬟告诉我。”他想的周道,回京路上需要六七日,姑娘家要带的东西不少,晕车的香囊,路上吃的零嘴,还有七七八八的小东西,都琐碎得很,准备起来也费功夫。她们列好单子,他让人去准备却也快。
“知晓了。”方槿桐赶紧应声,又道:”表哥,我有话同你说。“
方槿玉顿了顿,又看了洛容远一眼,只得先行回屋。
怎么?她难得主动唤他。
方槿桐尴尬笑了笑,还是决定问出口:“你方才为什么要邀请沈逸辰和我们一道回京?”
沈逸辰三字从她口中说得极其自然,全然没有避讳。
倒似是怀安侯三字还生疏些。
洛容远嘴角勾了勾,看她:“那我去推了。”
诶?方槿桐僵住:“真的可以吗?”
洛容远有些哭笑不得。
方槿桐才反应过来,他先前是说笑的。
这木头说笑的方式都与旁人不同。
她险些就当真了。
“他做了什么,惹你生厌?”洛容远问。
额,方槿桐不假思索:“他撞碎了我的花瓶,还非说是我撞得他,第二日又不承认了”后面的话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同洛容远说才好,叹了叹,又悄声道:“总之,他脑子有些不正常就是了。”
洛容远莞尔。
他想的不错,槿桐是不怎么喜欢沈逸辰的。
方槿桐知晓再同他说也说不清,便敛了话题:“我们明日什么时候走?”
“晌午走,晚上能在浚县落脚。”
他惯来一丝不苟,方槿桐不过随便的一句问话,他都能斟酌得清楚。
果然,同洛容远一道是放心的。
方槿桐便点头:“那表哥多陪陪姨母。”
“好。”他也应声。
方槿桐笑了笑,他似是没什么要同她说的了,就也不走,也不开口。
方槿桐额头又竖起了三条黑线,窘迫道:“那我先回屋了?“
“好。“他又应声,也没有旁的动作。
方槿桐只好硬着头皮,在他的目送下回屋。
唉,这两人都真是难应相处得很,这一路回京要怎么回啊?
一个沈逸辰,终日神神叨叨的。
一个洛容远,三句话终结者。
一旁还有一个闹心的方槿玉。
方槿桐拎起狗蛋,诚恳叹息:”狗蛋,也只有同你在一处才最正常了。“
狗蛋“汪汪”,表示赞同。
狗蛋喂了这些日子,早就有感情了。
沈逸辰同他们一道回京,那她是不是在路上就要将狗蛋还给沈逸辰了?
方槿桐忽然想起这么一出。
手中便抱得更紧了些,仿佛担心它眼下就被沈逸辰弄走一般。
狗蛋一脸欣慰。
狗尾巴满足摇了摇,还未来得及去蹭她,便听方槿桐道:“狗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日后回了京中,可别跟着沈逸辰学坏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蛋怔住。
方槿桐想了想,又道:“要不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狗蛋狗嘴抽了抽,果然没抽出半颗象牙来。
方槿桐就道:“是吧,有样学样,小心日后连母/狗都寻不到。”
狗蛋汗颜
阿梧也轻咳两声,三小姐,这样的比喻委实有些不恰当。
但似是,三小姐不喜欢怀安侯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怀安侯也真是个讨人厌的。
阿梧心中腹诽。
*****
晚饭方槿桐是在屋中吃的。
姨母那里肯定想多同表哥待些时候,她也有东西要整理,便寻了理由将顾氏那边的饭推了。
阿梧来得时候,以为起码要住上十余日,早就将随身的东西收拾出来了,眼下还需要重新捣回去。
出来的时候,她又没有带旁的丫鬟,只带了阿梧一人,收拾起来便慢些。
她抱着狗蛋,看着阿梧忙上忙下,不时就想伸手帮忙。
阿梧都推脱了。
方槿桐只好在一旁逗着狗蛋打发时间。
入夜,洛府的丫鬟又来了。
手中捧着两个包袱,说是夫人让给三小姐的。
一个包袱是牙黄色的碎花棉布做包裹。
另一个包袱是水湖蓝的粗缎子做的。
那小丫鬟机灵得很,方槿桐方才想问,她便道起:“牙黄色的包袱里,是夫人给三小姐和四小姐准备的金州云缎,都是今年的新花色。水湖蓝的包袱里,是几件成衣,早前夫人亲自给三小姐做的。”
方槿桐便明白了。
姨母怕是原本就做好了要给她的,结果方槿玉一道来了。
虽说都唤了一声姨母,也分亲疏远近,但终究不好厚此薄彼。
姨母是让她回京后再穿。
方槿桐让阿梧接过,又朝她丫鬟道:“替我谢谢姨母,我回京后就穿。”
小丫鬟会意,笑了笑,然后福了福身离开。
阿梧带开包袱,里面的衣裳拿出来看了看,又在方槿桐身后比了比,赞叹道:“顾夫人对三小姐真上心,衣裳的大小都拿捏得刚好,这绣工,走针,怕是连京中好些有名的作坊都比不了。做这些衣裳,怕是很要用些时候去了。”
阿梧又一一替她折好,放行李中收起来。
方槿桐摸了摸狗蛋的头,心中却是对姨母有些愧疚。
姨母待她好,她自然知晓。
洛容远是个理想人选,她也知晓。
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她是对洛容远那根木头喜欢不起来。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处玩耍的时间多了去了。若是会喜欢,早就该喜欢上了。
她想,她日后的心上人,应当是有趣的,良善的,面容不一定姣好,但一定温文如玉。最好也能喜欢对弈,容得下她对棋局的牢骚。能让她忽然念起他时,他也将好在想她。
方槿桐摇了摇头,收了思绪,脸色却都涨红了,她果真是在曾笑言那里听话本听多了,才有方才那些浮想联翩的
驿馆处,沈逸辰喷嚏连连,莫名得连鼻尖都打红了。
驿馆小厮问:“侯爷,可是着凉了,要备些汤水吗?“
沈逸辰摇头:“不必了,对了,许邵谊呢?”
驿馆小厮道:“哦,世子晌午便走了,让小的同侯爷说一声,小的险些忘了。”
走了,沈逸辰意外。
小厮尴尬笑了笑:“世子还有话,让小的一道捎给侯爷。”
沈逸辰示意他说。
“沈逸辰,你自求多福吧。”许邵谊想,你这辈子怕是要撵不上方槿桐了。